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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霁的眼中。司马霁略一思索,还是决定先探探她到底记起什么来了,“刚刚听莫六所说的,你可是记得什么了?”随后又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毕竟她于你,也不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几分保留,相信你心中也都有数。”
听罢,唐霍祁依旧看向自己手中紧捏那火红鲜艳的香囊,语气中却多了一丝犹豫,“其他我都不甚记得了。只是我仿佛记得……我似乎真是娶妻了。”
“哦?”司马霁只觉得心中起了一阵温暖的波澜,面上却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的滴水不漏。如今是记起来一些了么?若真是如此,那这情况真是比自己预想中的好太多了。
司马霁装作无意般问起:“那你还记得……她是谁,长什么模样么?”
“我许是不记得了……”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蹦出司马霁那张清丽动人的脸庞——如同被人拿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唐霍祁偷偷看了她一眼,忙垂下脑袋。
这才刚刚与唐柒姑娘相识呢!虽然自己对她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好感。可怎么就能那么唐突的直接告诉人家“我一直觉得唐姑娘你就是与我共结连理的有缘人”呢!
这么直白的告诉人家姑娘,不被当成心怀不轨的色魔才怪。何况人家姑娘还为了救自己受了伤,就这么打上她的主意似乎不太好……
想到这儿,唐霍祁正了正神色,一板正经的说道:“唐姑娘,无论是为了治好你背上的伤还是要弄清我的来历,这江南我们都是必去无疑的。此去江南旅途遥远,一路想必是艰辛。唐姑娘你先好生修养着,过几天等你的伤好了些我们就即刻上路。”
“如此也好。”司马霁微微点了点头,强按下方才心头的失落,“我如今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可否请公子你与我同住一院,若是突发急事也方便许多。”
一个姑娘家住那么大的院子本就是不太安全,何况如今她身上还负了伤,若是真有宵小之徒乘虚而入,那后果可真不不堪设想。
唐霍祁也不推辞,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虽然两人不是同处一室,但住在一个院里却还是有些许尴尬。比如此时此刻,天色已晚,时辰也早已过了戌时,可司马霁那屋里却还是灯火通明……
那绰约的身姿被闪烁的烛光笼罩着,倒影到那略略发黄的窗户纸上,玲珑的腰段细削的后背修长的脖颈如同着了魔一般就往唐霍祁的脑袋里钻。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只凭借着那诱人的背影。唐霍祁却仿佛可以感受到那柔软洁白的身体,那光洁细腻的皮肤一点点化开在自己炙热的心头。还有那虽被压抑却依旧清晰的声音,明知是她因换药而觉得疼痛的叫唤,但在自己的耳朵里却不知为何完完全全变了样。
“唐姑娘……”唐霍祁在院子里轻轻唤她一声。这换药换了快一个时辰了,莫不是遇到别的什么难事了?若她此时有什么力所不能及的事,自己倒也可以帮她一二。
“啪!”主屋的门忽然被打开一条缝,只见司马霁满头香汗,面色微红翘鼻微皱,一副委屈样。
“唐姑娘你怎么了?”
“伤在背上,有些地方我上不了~”
“这……”唐霍祁觉得为难,这自己虽是女子身份可在外人看来却是个男子,若是自己主动提出帮她上药,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乘人之危……
“公子你若不介意,便过来给我上药吧!”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司马霁俏皮的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这……不太好吧?”只看了她一眼,心里便无端端起了一阵悸动。唐霍祁心内顿囧,一边暗骂自己心思不正,一边却是半推半就的随司马霁进了屋。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司马霁口里一边说着江湖话,一边把唐霍祁往自己屋里引。
木桌之上零零落落放了一堆药,司马霁还来没来得及把药递给她,只见唐霍祁从中毫不犹豫从桌上选了那绿瓶的药粉,攥在手中准备随时为她上药。
这对药的敏感性,果然是只有贺家人才能教出来的!
司马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没有说透,心里却对恢复她记忆的信心又增了一层。
原本上药这样的小事,即使是伤在背上,司马霁也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把药上好。
可白天想到唐霍祁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再加上莫六那乱点鸳鸯谱给自己带来的危机感。司马霁便使了个坏:故意让她看见自己的身躯有多么的销.魂,故意把声音叫的那么隐忍动听来乱她的心智——毕竟白天她那句“不记得了”,真是让人心生不爽!
“唐姑娘,你把衣服……”脱了这二字,任唐霍祁怎么努力却还是开不了口。她便只好讷讷的拿着那绿瓶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司马霁见她此刻已是绯红了脸低着头眼神也不敢乱扫的小模样,只觉得心下一软。再加上此刻自己对她也实在没有坦诚相见的勇气,于是也不打算过多捉弄于她,遂爽快的脱了外衣,露出一大片微微发红的后背,乖乖背对着唐霍祁。
“你这就帮我上药罢!”司马霁轻声叫她,心里却也开始觉得羞赧,甚至有些后悔这么逗弄她了!
唐霍祁抬起头便看见了那片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多了几个甚是碍眼的小泡,一想到这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心下便一软,说话也连带着温柔起来,“可能有些疼,你先忍着些。待会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听出她话里的关怀,司马霁心里也觉得一暖,微微点了点头。
上药过后已是过了戌时三刻,司马霁披了件宽松的袍子只宽宽系了带子,便准备送唐霍祁回屋。
事情若是做的太过,便会遭人怀疑,今晚能有这样的接触她已是心满意足。
“唐姑娘……那大夫开的药,你是不是忘记了?”唐霍祁站在门口,瞧了瞧院外那几棵随风摇动的大树,心头莫名跳了跳。
“哎呀!我忘了!”司马霁故作惊讶,“罢了,现在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说吧!”
“咳咳,就知道你会忘记这事……那药现在在我屋里熬着呢,我这就端过来。”说罢,便往屋里冲去,不一会儿手里就端着一碗乌黑的散发着苦味的药汁走了出来。
“……”司马霁深深看了她一眼。果然!这人失了忆,还是一样爱劝人看大夫吃苦药!
唐霍祁拿手心小心翼翼试了试碗边的温度,道:“喝吧,这温度刚刚好。”
药碗已经逼到了自己嘴边,那冲天的药味逼的司马霁只犯恶心,胃里也开始翻天覆地起来。
现在就看在她失忆了还处处挂念自己的份上,司马霁也会强忍着恶心,豪气冲天的大喊一声然后一饮而尽。
可是,真不是她不想喝,而是这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