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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放下平安。”
云月冷声道,眼中寒气凝聚,“让开。”
莲公道长岿然不动,“如若阮教主所说,平安是叶家血脉,正是阮教主灭了平安满门,贫道更是万万不能让阮教主带走平安。”
云月喉头泛起阵腥甜,眼底血红一片,浑身寒气大振,一手抱着季平安,一手向着莲公道长打来。
莲公道长足尖一跃,闪了过去,云月再是一掌,向着莲公道长打去。莲公道长见云月双眼通红,心里紧绷,知道云月这是用出了“九重赤水”,心里也大意不得,小心应战。
武实忠和邵松寒也加入战局,可是怎奈武功修为不如云月,渐渐吃了,云月一掌打向武实忠,武实忠心内大骇,躲避不过。
莲公道长动作极快,闪身道武实忠身前,替武实忠挨了一掌,面色不变,依旧和云月斗在一处。
云月忽地胸前一痛,攻势一缓,邵松寒和武实忠夹攻云月,莲公道长趁机一翻手,从云月怀里夺走了季平安。
云月怀里一空,胸口痛的就想要炸开一般,嘴角鲜血直流。
莲公道长把季平安交给武实忠,向着云月抱拳,“多谢阮教主救下平安,贫道这就带平安会连云峰。缘分天定,切莫强求。”
云月看着莲公道长带着季平安消失,眼中红色褪尽,心中裂了条大缝,瑟瑟作痛,发不出声来。
☆、第 45 章
莲公道长刚离了仙霞山,忽地呕了口血。
邵松寒和武实忠大惊,齐声道,“师父!”
莲公道长摆摆手,“无事,不用担心,这口血呕出来,反倒好了。现下快回连云峰,医治平安才是大事。”
晚间到了连云峰,季平安无甚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莲公道长放下心来,交代了几句,回了房。
放重点上烛火,烛火摇曳。
莲公道长坐于蒲团之上打坐,忽地听到真敲门声,“进来吧。”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季平安悠悠转醒,只觉头晕目眩,定睛一看,原来是回到了连云峰,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季平安只听屋外一片吵闹,其中还夹杂着急声哭声,眉头一挑,下了床,朝着屋外去了。一出屋外,只见连云峰堂上皆挂起了白布,弟子们都换上了孝服。
季平安一颗心宛如忽地忘记了跳动,季平安急忙拉住个弟子,“连元峰这是怎么了?”
那弟子哭着道,“掌门,掌门被阮赤水打死了!”
季平安只觉得胸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刺痛,仿佛有一把利剑将他的心劈成了两半,这剧烈的疼痛令他的手也剧烈颤抖起来。
季平安深深吸了口气,生生逼回眼底的泪,一字一顿道,“云月……”
连云峰前殿。
莲公道长的遗体放于垫上,面上带着股慈祥的笑容,走得很安详。
不少弟子啼哭起来。
秋暝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我定然要杀了阮赤水,为掌门师兄报仇!”
邵松寒微微摇头,心里一阵阵不安,觉得莲公道长死的很是怪异,云月虽然打了莲公道长一掌,但是却并不严重,怎的一夜间就要到了莲公道长的命?
邵松寒走到遗体便,细细端详着莲公道长,邵松寒忽地掀开莲公道长的衣裳,只见莲公道长胸前有一掌印,知道是云月所为,待再细细一看,只见这掌印下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像是被银针所扎。
邵松寒一时间面色大变,疾步离开大厅,朝着武实忠的房间跑去。
邵松寒一把推开武实忠的房门,只见武实忠在房内以服毒自尽。
“邵师兄,不好了,有人拔出了水面鱼身剑,说是要给师父报仇,提着剑朝着吉祥天去了!”有一弟子进门禀报。
邵松寒知道这人必是季平安,着急道,“师父根本不是阮赤水所杀,而是被,被武实忠毒害!我且赶快去一趟吉祥天!”
☆、第 46 章
海棠苑内海棠花开得正好。
云月立于花下,海棠花瓣翩飞,不少花瓣落在云月肩上。
云月忽地咳嗽起来,云月伸手捂住嘴,指缝间血色顿显。
九畹心中一疼,知道云月虽然以寒气暂时压住那蛊虫,但是却非长久之计,过不了几天,便会血流至死。
九畹不忍看着那鲜血,转过头去,涩声道,“教主,您进去歇歇吧。”
云月微微摇头,看着那白得晶莹的海棠花笑道,“借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我这幸福就想着海棠一般,都是偷来和借来的,长久不得。”
云月长身立于这海棠树下,轻声道,“人生总是充满了不得和错失,有缘无分,或是有份无缘,总不得圆满。但是若不尽力去爱上那么一次,总是觉得无味。九畹,你日后要是找到了心爱之人,一定好好去爱上一爱,千万莫像我和平安一般。”
九畹听得云月这番说,泪如雨下。
云月忽地霁颜,看着院外道,“平安,你回来了。”
院外果然是季平安。
季平安紧紧看着云月,一步一步,走到云月面前,提起手里的水面鱼身,指向云月。
云月却好似不觉,只是笑着看着季平安,眼神胶着,仿佛要把季平安的样貌刻到脑子里一般。
季平安手里微微抖着,眼神狠戾的看着云月,“你杀了我老爹,杀了我师兄,还有我师父。”
云月眼里柔波荡漾,就像那春水一般,“是。”
季平安深深吸了口气,压住眼底的泪水,恨声道,“我要杀了你,给他们报仇!”
云月柔柔笑着,只是凝视着季平安。
季平安手抖得厉害,泪花就像那晶莹的琥珀,从脸上一滴滴掉了下来。
云月轻柔道,“你舍不得动手,因为你喜欢我。”
季平安听得云月这么说,手抖得更加厉害,睫毛颤抖就像那濒死的蝴蝶,脆弱之极。
云月忽地一笑,那笑就像那昙花一般,美好无边,虽然只是一现,却让人永生难忘,“对我来说,这就够了。”说完云月一手抓住那剑锋,刺向自己胸膛。
一剑刺穿。
涓涓血流顺着那剑尖滴落在地,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