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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人若不加以惩戒……”
“谁是你师兄?!”那漫天峰弟子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怒之下喷出一口火来,大火熊熊,正是漫天之势,控制却又十分得当,只把烈火宗一行人烧得灰头土面,衣衫褴褛,丝毫没有殃及无辜。
又一位弟子从天而降,见着下面的奇景,面不改色先是宣道:“引栖霞派郁剑修前往绝剑峰——”
这大概是太岳仙宗的惯例,待宣了这一句,方才严肃的绝剑峰弟子又换了张和气的笑脸,朝郁景容施了一礼,“见过郁道友,师尊恭候多时了,还请郁道友前往一见。”
男子态度和蔼,倒是令刚才见了漫天峰弟子做派,为自己日后处境捏一把冷汗的其余附属宗门弟子大松一口气——瞧,只有这烈火宗得到这样的苛待,只能怪他们自己心术不正,自作自受了。
郁景容与绝剑峰弟子回礼,二人气氛融洽,又见漫天峰弟子亲近上来,对绝剑峰弟子道:“晚辈见过师叔,师叔,您总算出关了,师侄可惦记您前些日子从无悔崖带回来的千日断肠草,听师尊说,那千日断肠草只要用伴生的百日红花去了毒性,无论是酿酒还是制成酱料都是绝顶的滋味,师叔您看……嘿嘿嘿。”青年腆着脸皮子,哪还有刚才面对烈火宗一众人时的肃穆挑剔?
绝剑峰弟子失笑,“罢了,你便随我一道来。”
陶子恬见郁景容跟着这两位太岳仙宗的弟子就要离去,回过神来已经叫住郁景容,愣了片刻才找到说辞,指了指脚边的千息,“你怎的将他落下了?”
郁景容道:“便让他留在你身边。”
陶子恬抿了抿嘴唇,摇头道:“你不必如此。”
千息不要脸地站起来,前肢抱住陶子恬撒娇。千息为何出现在这里,陶子恬大概明白,如今却不跟随景容而去,反而留在他身边是怎么回事?
郁景容不再理会陶子恬,只是对绝剑峰弟子道:“还请道友引路。”
那绝剑峰弟子更是客气,侧身让郁景容先行,“郁道友,请。”
陶子恬还想商量,三人已经化作一道光,消失在远处,只留下他与千息面面相觑,最终叹息,只得承下郁景容这份心意。
郁景容所作所为让陶子恬很是矛盾,一边感动他对自己的好,一边又生气他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负责而已。
陶子恬心里有了杂事,虽然在玄清峰上修行,但进境缓慢,直到玄清峰大弟子将他叫到跟前狠狠训斥一顿,才幡然醒悟,又将所有精力投入修练中。
“你已听得陶子恬近况,此子在玄清峰提点下修为很有进境,如此你也该安心了吧?”大殿中,璇涯与郁景容各自盘腿坐在蒲团上,两人之间剑光碰撞,互相消磨,郁景容修为不足,剑光在璇涯真人的碾压下明明灭灭,仿佛下一刻就要溃散,然而他道心坚定,便始终支撑下去,眼见剑光越发凝实稳固,璇涯睁开双目,欣然而笑,可见对郁景容十分满意。
郁景容收回剑光,施礼道:“多谢前辈眷顾。”
“平日你我互证剑道,也不见你如此服帖,此子何德何能,令你百般挂怀,莫非于你而言他竟是比剑道还重要?”璇涯一心修习剑道,对郁景容如此态度自是无法理解。
郁景容顿了顿,神情慢慢柔和下来,“他是我意中人,待我回到师门,有意请师尊做主,与他举行成亲之礼。”
璇涯愣了片刻,大概没料到是这种可能,然而又转念一想,郁景容对陶子恬百般维护,又是整治烈火宗诸人,又是打压周允衡,可不是为了陶子恬,将他放在心尖上?郁景容虽天资非凡,但终究年纪尚轻,还会分心于那些情情爱爱之事……
璇涯脸上的冷峻融化半分,心里感叹,到底还年轻呐。
五年时光转瞬即逝,郁景容出关,恰逢梁毅峰,梁毅峰上前恭敬道:“师侄见过师叔。”
“我并非你师叔。”
梁毅峰直起腰笑道:“师祖的确没有收师叔为徒,然而这五年来对师叔指点颇多,师叔对师祖也极为敬重,以师侄看来虽无师徒之名,却是有师徒情分在的。”
郁景容不置可否,转身朝山下走去,梁毅峰试探地跟了几步,见郁景容没有阻止,也放心追了上去,“子恬比师叔还早些出关,前些日子师侄凑巧与子恬见了一回,他已经是化神后期的修为了。”梁毅峰说到此处顿了顿,笑了声,有些艳羡又有些感叹道:“栖霞派门人与师叔皆是修道奇才,不过五年时间,师叔已经提升到元婴中期的修为了,另几位栖霞派弟子也各有所得。”
郁景容道:“理当如此。”
“师叔,您可是要去找子恬道友叙旧?”
郁景容停下脚步:“你知道子恬何在?”
梁毅峰忍着笑,郁师叔虽然性情冷淡,但对陶子恬的事向来上心,看透这一点,也就不会觉得郁师叔难以相处了,梁毅峰立刻回道:“上回遇到,子恬道友是说要在镇上多留几日的,他倒是喜欢热闹,这回在太岳仙宗被管束了五年,必然是觉得不自在,要多走走,看些热闹。”
郁景容想起陶子恬有时候咋咋呼呼的模样,神情柔和下来,对梁毅峰吩咐道:“你来带路。”
☆、第55章 卧槽,他要娶我?
陶子恬彼时和交好的几个道友在茶楼里喝茶、听曲儿,他过去是不好这一口,如今却是闭关时间长了,只是感受外头的人声鼎沸,也觉得颇为舒坦。
鲁至轩师兄妹二人为陶子恬修为进境道贺一番,又谈论一些趣事,其中最为让他们津津乐道的便是烈火宗诸人的处境。众人不知底细,只以为烈火宗品性不入大宗门的眼,故而举步维艰,实则是璇涯真人受托于郁景容,漫天峰又与绝剑峰交好,故而是有意不给烈火宗好脸色的。
陶子恬好歹又长了五岁,如今在外头举止越发稳重,闻言笑道:“前几日我遇到毅峰兄,听说周允衡境遇也是难堪……这伙人同流合污,仗势欺人,如今各个不如意,也算是咎由自取,大快人心。”
飘渺宗只有罗芊一人留了下来,她恰好是木灵种,与陶子恬一同入了玄清峰修行,如今也在席间,闻言笑道:“正是如此,世间大能虽然翻云覆雨,颠倒乾坤,然天道无亲,无偏无私,若是仗势着这一身修为做下有违天理之事,轻则如周允衡、烈火宗之流施以小惩,重则身死道消,逝如云烟。”
陶子恬愣了愣,却是想到郁景容身上了。郁景容天赋绝佳,心性也高,便有天道不施为,他替天而行的主张。虽是嚣张了些,然而假以时日,他或许真有这样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