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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未央吃了几口,觉得没有胃口,推开饭菜低咳一声,“依依……”
“嗯?”白依依主动地又要偎过来。
萧未央不着痕迹地向后移一点,“……我想见白王一面……”
“……”白依依的动作一下子停在那儿。
“……”萧未央小心地打量着白依依的脸,“……不行吗?”
“……”白依依的声音提高八度,“你又要见我哥?”
“依依……”萧未央微笑着,“……我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哥说……”
白依依突然展颜一笑,“讨厌啦,”白依依偎进萧未央怀里,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过,故意无视萧未央的僵硬,白依依娇嗔道,“奴家要吃醋了。”
“……”萧未央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自掘坟墓了。
事不过三。
他似乎……太过高估白王殿下的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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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
萧未央陷入前所未有的大危境。
明明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而御医却不知为何,又称他积劳成疾,需得细心调养。
于是他被某个人以细心调养为名留在宫中。
更准确的说,是被强留在宫中。
萧未央头大如牛。
他虽然每日辛劳,然而他从来都很注意养身,不酗酒更不纵欲,每日勤加煅炼,最多只是偶尔思虑过度,会很有些疲劳,然而一般睡过一觉之后便立刻恢复正常,怎么会有积劳成疾一说?
只怕御医是受人指使。
然而他想逃回他的萧府,却逃不了。
他拒绝得了白王,他却拒绝不了白依依的话。
萧未央觉得自己是栽了。
明明知道白依依便是白王,然而面对白依依时候,他却不自主的就想怜惜他,爱护他。
萧未央只是感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么一天。
他想擦洗一下身体,然而白依依却大为吃醋,遣走房内所有宫女,一定要亲手服侍他。
萧未央怕的就是他的亲手。
他相当的怕白依依那双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身上挑逗抚摸的手。
尤其是近来,那双手越来越大胆,白依依的热情越来越令他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现在。
明明肩上的伤口已无大碍,萧未央想就是进点水又有什么大问题,然而白依依却执意不肯,本来只是拿毛巾为他轻轻擦背,然而现在毛巾不知何处去,只余一双纤纤素手抚在他的肩上。
萧未央全身敏感。
任谁被人这样盯视着,都会有这样的心情。
萧未央觉得自己好似一块肥肉。
背对着身后的人,然而萧未央却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两道热切的目光。
“萧郎的背好生漂亮。”白依依由衷赞叹。
的确。一直包裹在官服下的身体修长结实,背部呈现完美的倒三角形,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极为优雅,肌肤因为习武与煅炼而极具弹性,抚上去是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舒服,更勿提那肌肤上现在还缀着清亮的水珠,手指轻轻抚过之际,看那水珠沿着那脊部凹处滑落,不知有多迷人。
白依依看得口干舌燥。
他只觉一股热流往下腹涌去,白依依的手指沿着那脊部凹处轻轻划下去,萧未央闷哼一声,忍耐不住,出声提醒,“依依,水要凉了。”
“不凉……”白依依咕哝着,“……奴家觉得……相当的热……”白依依扯了扯他的衣领。他的手放肆地停留在萧未央的腰上,那腰纤瘦然而结实,白依依的手在那儿停驻的时候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很想就这样搂住这个人的腰将这个人拖出桶外。
只要这样拖出来……地上很干净,一将萧未央拖出来之后就坐在他腿上,然后强压上去,将他的手压在地上,这样他的萧郎就动弹不得了……
白依依的手不怀好意地向下,被萧未央一把抓住,吼道,“依依,够了。”
手被人紧紧扣住,白依依无辜地抬起头来望着萧未央,“依依做错了吗?”
“……”萧未央阴沉着一张脸望着面前的白王殿下,白王殿下似乎吃定他对白依依没辙了。
“萧郎是不喜欢依依服侍?”白依依的双眼可疑地就开始红了,“还是萧郎讨厌起依依了?”
“……”萧未央狠狠瞪着他。
白王殿下,简直做戏好手!
萧未央自觉惹不起,他躲,他叹一声道,“好了,依依,你也很累了,快去休息吧,我要穿衣了。”
“依依不累。”白依依摇头。
白依依摇头的时候,头上的步摇钗环轻动,极为漂亮。
萧未央觉得白王殿下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其,尤其是在使用美色方面。
美人计简直就是为白王殿下独创的。
“服侍萧郎,再累,依依都不觉得累。”白依依微微低头,他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那水面下,脑中想象着水下的风情。
萧未央觉得他真的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再在这宫中待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被白王殿下拆解入腹。
就算没有被拆解入腹,他也总有一日因为欲求不满而对白王殿下下手。
一想起他被白王殿下压在身下,或者是他将白王殿下压在身下的情形,萧未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连忙高声,“来人,郡主累了,扶郡主回府休息。”
守在外面的宫女打开宫门进来,在屏风外排成一排,弯腰行礼,“郡主。”
白依依怒瞪着他。
萧未央诚恳地道,“依依,很晚了。”
白依依深吸气,呼气,许久,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萧未央,转过身,拂袖而去。
门关上的时候萧未央还听得白依依的命令,“小心看好,不要让萧大人有一丝闪失。”
“是。”门外的侍卫答道。
萧未央长叹一声。
水已经凉了,他却感觉到相当的热。
屏风内,他站起身。
萧未央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他摸出早已落在桶底的毛巾,拧干擦净身上水珠。
他抓过一旁的干净衣物穿上。
萧未央昂藏身躯在衣物之下,显得极为无害。
事实上他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君子。
头发还略有些湿,他随意束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