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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两人还在很小的时候,凌以尔偷偷拿家里的钱出去玩,凌以亦包庇,成了帮凶,两人跪在小凳子上,凌爸爸拿着藤条一下下地抽打在凌以尔身上,凌以亦就挨了下皮毛,只一次年三十的晚上,凌以尔把他爸灌醉,问为什么总是打他,却不肯动凌以亦一丁点,他爸说女儿总是当公主养着,只而今,他的公主跪在身前,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
“爸妈,我们今天就坦诚地说吧,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你们累了,我也累了,那天,爸说我出了那个家门就永远不要回来,可是就算我不回来,我也姓凌,我的身体里也依然流着你们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你们不认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就为了那个女人不要你的父母,不要这个家?”凌妈哽咽着,这么长的时间,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她们家怎么就出了这个事,他们家怎么会,她都羞于说同性恋这个词。
凌以亦抬头迎上她母亲的目光,“就算没有司徒,我也不会喜欢男人,妈,别把司徒和你们站在对立面。”凌以亦只觉得累,世俗的眼光,现实的束缚,许多人不愿出柜,是因为在传统的家庭里,这无疑于一场破天荒的世纪大战,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家人受伤呢,谁又真的忍心让自己的父母难过呢?太多的时候,真的是两难。
“我没想让你们这么难过,可是,这是我的命,爸妈,我是les,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曾奢想你们接受,只因那天,司徒危在旦夕,我迫不得已,女儿不孝,如果你们真的接受不了,就当…….当我已经死了吧…….”说到最后,凌以亦早已是泣不成声,一旁的凌以尔眼眶红着恳求着他们的父母。
凌以亦双腿跪得发麻,起身的时候,被她父亲吼住,“站住!!!”
他扬起的手又落下,他浑身发抖地站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却到最后,将自己的女儿拉到自己的胸前,那么笨拙的,那么木讷地将凌以亦揽在怀里,凌以亦的身子是僵硬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呢,在记忆里,已经好多年好多年父亲都没有这样拥抱过她,父爱总是沉默中带着厚重吧,一向装强固执的凌以亦躺在她父亲的肩头,像是终于释去了所有的包袱,嚎啕大哭起来,那些哭声里包含着这些日子里所承担的所有压力和苦闷,世人如何看她毫无所谓,她在意的,不过是父母安好,司徒幸福,仅此罢了。
父亲其实依然接受不了,可是看到自己亲身的女儿如此痛苦,非得要逼到她走入绝路吗?他甚至都不知道她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常人所走的路,结婚生子,可是她呢?女大不中留,曾经掌心里的庇护,而今只能提供给她一个疗伤的港湾了。
那天晚上,凌以亦哭得很累,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睡着,梦里是模糊的,眼睛上有热气,有一双布满皱纹厚重的手盖在她眼睛上,她梦到她的父亲还有母亲,在梦里,对她微笑着,她从没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舒坦过,以至于第二天睡到下午一点才醒,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关的静音,十二个未接电话,醒来的时候,茶几上,放着银耳汤,她望向在阳台上浇花的凌妈。
“我已经帮你向警局请假了,要实在不行,就辞职别干了,反正我一直也不同意你当警察。”凌妈头也没抬,眼皮都没搭理凌以亦一下。
“可是我不当警察我不知道干什么,我会饿死的,妈,要不你养我吧。”知道什么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吗?凌以亦这种就是典型中的典型。
只听阳台上有东西被摔烂的声音,凌以尔在卧室里伸出头来,“老妈,你砸到花花草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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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
第七十三章
凌以亦抽时间回到警局,主动递呈了辞职信,她回来那天全警队的人都屏气凝神,头儿最近焦躁到前列腺都快失调,如今当事人终于施施然然地回来了,众人躲在杨警司办公室偷听,幻想着无数八卦的画面,只是从凌以亦进去到出门的几分钟内,办公室一直安静地听不清任何争吵的声音,杨警司铁青着脸坐在真皮沙发上,凌以亦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就和同僚告别了。
文生追出来,“亦姐……”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你快问,这么大热天会被烤焦的。”凌以亦缕了缕额前的碎发。
“回去给杨警司道个歉吧,一切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的,我们不能没有你啊。”文生恳求到,他知道凌以亦的脾气,可是这次临阵有任务,她却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整个警队的出勤,警队有警队的规则,就算杨警司平时不针对,这样的情况至少也得停薪留职一段时间的。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文生,好好干吧,以前做警察是我最大的梦想,可是现在这已经不是我最重要的追求,我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去做。”凌以亦拍了拍文生的肩,跟了她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去做他自己所认为的事业。
“亦姐…….”
“还有什么事?”凌以亦停下脚步。
“司徒医生….还好吗?你们真的是??”文生挠了挠头,他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地关心罢了。
“传言都是真的,我喜欢女人,司徒她无大碍了,再调养些时日就好。”
“可是亦姐,你不做警察了,又还能做什么呢?”
“找人包养。”
文生满头黑线,看她那英姿那眉眼,怎么也不像小白脸的摸样啊。
“可是…….”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这么磨蹭吗?你是存心想热死我是不是?有事打我电话,我走了。”凌以亦不耐烦地转身就走。
文生想喊,又没出声,他只是有些舍不得,回过头的时候,警队的同僚在玻璃窗后目送着凌以亦的离去,警队从此,少了个精英,裴素婉从法政部串出来的时候,凌以亦已经走得很远了,想来私下还可以聚下,只是平时工作少了个朋友,心下不免有些惆怅,只是单细胞的裴素婉拍了拍手,又回到实验室去了。
全球变暖最变态的结果就是每日的新闻都是当天的天气又冲破了历史记录,用纪珂然的话说,盛夏就是用来等死的,那满墙的蔷薇此时都显得异常地碍眼。
司徒钥三天就好的病情被凌以亦活生生拖在病床上熬了一周,暂时失业的凌警官闲着无聊开始研究小白脸的行情,“司徒,现在的小白脸这么好当呢?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