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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阿四送的都是名花的种子,什么 "姚黄"、"魏紫"、"青龙卧墨池"、"贵妃醉酒"......方子山不懂花,他只知道随便卖一株牡丹就能赚到他们一年的生活费了。
"懒得理你了。来,子山,尝尝这个豆腐干。味道怎么样?"
"啊,谢谢......嗯,味道挺好。"
"这是艳娘刚才送过来的,她看你在忙,就没给你打招呼。"
"啊......这样啊。"方子山抬起头看过去,刚好和艳娘四目相对,他急忙低下头。
"子山啊,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艳娘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施夫人......"
"艳娘是个好姑娘,只是命太苦,嫁过去不到一年相公就病故了。她一个人支撑这小店也不容易......子山,你该不会嫌她是个寡妇吧?"
"当然不是了......"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还爱着你的娘子?"
"啊......对啊。"方子山暧昧地回答。刚来小镇就有一群好心的大娘要为他做媒,他只好说娘子刚过世,没有娶亲的打算。没想到才过了三年,施夫人又旧事重提。
"你也真是痴情啊。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再考虑考虑吧。艳娘真的是个好姑娘。"
方子山没有回答。已经三年了,现在偶尔想到娘子也不会心痛,其实不愿意成亲只是因为......
"我看今天也没病人了,子山你先回家吧。对了,子南好久没有来了,什么时候有空叫他来吃饭啊。"
"好的。那我先走了。"
"方大夫。"经过豆腐店的时候,方子山被艳娘叫住。心底有点不耐烦,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艳娘,谢谢你送的豆腐干。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艳娘红着脸说,"这里还有点豆腐,你带回去吃吧。"
"谢谢。多少钱?"
"不用了,这点豆腐不值钱的。"
"那怎么行?"
"前段时间我的脚扭伤了,多亏方大夫你照顾,才好得这么快。"
"那是我应该的。"
"这点东西只是谢礼,你就收下吧。"
"啊,那我就收下了。"
他其实早就发现艳娘喜欢他,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我回来了。"
江南没有在花圃,那应该是在厨房吧?果不其然,江南正在做饭,饭桌上放着西红柿炒蛋,锅里还没好的是青笋炒肉。
"我带了豆腐回来,再煮个白菜豆腐汤吧。"
江南点点头。他接过豆腐顺手放在一旁,然后抱住方子山。
"好了好了,先吃饭好吗?我快饿死了。"方子山推开他。江南腼腆地笑了。
不过三年时间,他就长高了这么多。看着江南忙碌的身影,方子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当初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可爱少年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江南比他还要高。脸依然漂亮,但是不会再有人误会他是女孩:身体依然纤瘦,但是脱了衣服就能看见结实的肌肉。
为什么会这样呢?方子山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不好,只是偶尔还是会怀念当初那个孩子。
晚饭后方子山开始看演义小说,江南收拾好一切也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开始练字。
三年来的每个夜晚他方子山都是这样渡过的:教江南读书习字,看演义,江南学会象棋后他们经常会杀上几盘,除此之外,还有......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方子山合上书。江南点点头,他走到方子山面前,开始吻他。
体温上升,心跳加速,方子山别开头,小声说:"去床上吧。"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方子山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第一次被江南拥抱,自己怀着无所谓的心。那个狂暴的夜晚后他一直深深自责,即使之后再怎么温柔对待江南他都怀抱着罪恶感。所以江南表示要进入的时候方子山没有反抗,对他来说进入或者被进入其实都没差别。
但那绝对不是愉快的记忆,尽管江南放慢速度他还是痛到晕厥。再想到当初自己对江南的所作所为,方子山忍不住想这个孩子真的很喜欢自己啊。
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愿意和自己做这种事?
开始的痛苦到了最后竟然转变成难言的快感。被一个孩子拥抱,女人一样在他身下呻吟,虽然丢脸,但是更多的愉悦,还有在对方怀里莫名的安心,让方子山觉得这样也好。
至少,自己并不孤独。
"方大夫,我娘子吐得厉害,怎么办啊?"年轻男子握着女人的手焦急地问。
"恶心呕吐是妊娠初期常有的反应,不要担心。我开副可以养阴和胃的药给你娘子。党参四钱、白术三钱、云苓五钱、生姜四片、苏梗二钱、菟丝子三钱、陈皮一钱、女贞子三钱、竹茹二钱、白芍三钱,快熬好的时候再加上生姜四片。这药还可以益气健脾。"
"谢谢大夫。"
男子搀扶着女人去抓药。方子山放下笔,按了一下睛明穴。刚吃过午饭就看了六、七个病人,他觉得有点累。
"子山,累了吧?休息一下吧。"施夫人端着茶杯走过来。
"嗯。"
"对了,子山,子南今年多大了?"
"啊,快二十了。"
"哎呀,一眨眼都这么大了啊?唔,也该成家立业了。"
"哈?施夫人,子南还小。"做不成他的媒,就把目光放在江南身上了?
"也不小了。他成了亲,你也减轻一点负担,可以好好考虑自己的事了。"
方子山苦笑着垂下头。
施夫人说得没错,江南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自己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和娘子成亲了。可是......
"对不起二位,可以打搅一下吗?"
外面走来一个男人。
"请问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忙的吗?"以为是来了生意,施夫人笑吟吟地问。
"啊,我们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摊在桌上,"这是我家老爷的外孙,三年前突然离家,至今未归。"
方子山瞄了一眼,背上冒出冷汗。
"我看看......"施夫人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嗯......我不认识,但是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子山,你来看看呢。"
画纸已经破旧,墨线也有点润开,已经过了三年,画上的人和现实中的他已经不太一样了。
"不认识,没见过。"方子山坚定地摇摇头。
"对不起,帮不上忙。"施夫人把画还给男人。
"谢谢。"男人收了画便离开了。
"子山啊。我还是觉得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