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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到了周末,楚暮卿休息能看着,还会接两个孩子回家来,可如今因为林熙的关系,每逢周末她便让楚妈妈去把两个孩子接走。
她其实也想过,和这个人直接离婚的。
可如果离了婚,这个疯子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真的很不可控。
她怕这个人违法犯罪,怕这个人忽然发疯伤害自己,有一天晚上林熙喝醉了,回到家里,闯入她的房间,要对她强行标记。
楚暮卿在拿起刀割伤了自己之后,才短时间清醒过来,强迫自己意识一瞬间清醒,不被她身上强势的Alpha信息素所控制。
林熙见状像疯了一样,她发疯一样的夺走了她手上的刀,让她的手也跟着留下一道被刀锋滑过的痕迹。
林熙似乎被那些滴落在地上的血吓到了,她开始疯狂道歉。
她嘴里一边道着歉,一边哀求楚暮卿,请求她的原谅。
楚暮卿那时候脑海中一片眩晕,压根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直到林熙拿着那把刀,放到了自己颈部动脉的位置,她在试图用她的命,来威胁楚暮卿原谅她。
楚暮卿被她自残的举动吓到身体紧绷,强行忍着身上的重压,对她说:“我原谅你,林熙,你不要死。”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可能是害怕眼前的这个疯子真的会自杀,可她自杀了,和她有关系吗?
答案是——
有关系。
她一旦真的死了,或者是做出什么事,如果某一天她回来了。
可能便又要像以前那样,开始接受着她没做过的一切。
一开始当她发现林熙离开的时候,她真的曾经绝望过。
原来当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消失的无声无息,是那样的让人难过。
她终于记了起来。
当初她和林熙在车上,林熙曾经对她说过。
她很怕消失的无声无息,然后没有人知道。
那一刻她笃定的告诉她,不会没有人知道的。
是啊,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一个人在她最孤独的时候,走进了她的生命里,占据了她生活的绝大部分,给予她最温柔的善意,美好。
这样一个人消失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尤恩其实从一开始,就劝过她。
林熙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一个异世界的灵魂,忽然出现在了这里,变成了另一个人,如今消失了,似乎也理所应当。
她不应该在心存奢望,渴望她能回来。
可她总是需要一个念头来支撑,支撑着她能坚持下去,哪怕在伪装成林熙和她相处。
她在尽可能的表现的一切如常,安抚住她。
对她表达关心,表达关怀,表达她的喜欢,她的爱意,但这一切都需要一个信念来支撑。
她希望当林熙回来的时候,第一眼,便可以见到她。
她希望当林熙回来的时候,就能发现她一直在等待着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希望当林熙回来的时候,她会发现一切还是和以前那样,从来没有变过。
哪怕林熙的忽然出现,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美好幻想。
但只要有任何一丝希望,哪怕是等待一辈子,走向生命的尽头——
她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至少……
她当初也是忽然毫无征兆的,就那样灿烂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不是吗?
、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整片天空都压抑着,黯沉的天际白茫茫一片,伴随着雨声,似乎要把世界的一切吞噬。
楚暮卿把卧室的窗户打开,听着窗沿上的雨声,想起来林熙后来说不怎么喜欢下雨天了。
新来的保姆阿姨送了茶水进来,见身材极好的女人穿着一身轻薄的家居服,在开着窗户望向窗外,立刻就小心着提醒:“太太,您感冒一直不好,别再受凉。”
楚暮卿没应声,侧过身望着桌上的精致玻璃茶壶,礼貌的应了声:“谢谢。”
保姆阿姨忙说没关系,转身正要出门——
林熙正好迈步走进来,她小心翼翼的望了眼林小姐的脸色,阴沉的比外面的天都可怕。
所以保姆阿姨立刻低了下头,谨慎的笑着打招呼:“林小姐,您这么早就下班啦。”
林熙应了一声:“你出去吧。”
保姆阿姨顿了顿,随后出了门。
她总觉得家里的两位女主人似乎感情不和,并不像是新闻媒体报道的那样,她们感情甚好的样子。
毕竟她们平日里从来没同过房,唯一一次还是有佣人听到她们半夜发生争吵,还动了刀子,很快家庭医生便赶了过来。
随后依旧是分房睡。
不过这些和她都没关系,她的职责也不是操心主人的私事。
直到保姆走远,林熙才关上了楚暮卿卧室的房门。
楚暮卿望着进来的林熙,没有吭声。
“暮卿。”林熙望向她,表情不善,却还是走近了,压抑着不悦的情绪,装作不经意的问:“你让郑娅意给那俩人,补贴了三个月的工资?”
林熙说着,观察着楚暮卿的神色。
楚暮卿的视线十分的平静,望向她:“你要是不愿意,从我账上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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