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免费(42)
他路过一个小巷,看到一帮流里流气的混混在围殴一个跟他穿着一样校服的人,果断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又碰到了认识的叔叔,两个人一起吓跑了那帮混混。
他并没有跟那个被殴打的人有过多的交流,等到警察和救护车来了交代了一下始末就离开了。
直到几天之后,程听找到他对他道谢,他们才算认识了。
时溪不喜欢跟程听这样的人,阴郁孤僻,相当自我,崇尚暴力,他认识程听没多久就听说他把同班同学打进了医院,仅仅是因为那个同学让他自习课的时候不要吵。
要不是他们家给了巨额的赔偿金,双方合解,不然程听早该退学了。
他这边不打算跟他产生任何交际,然而程听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下课的时候,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放学的时候,那道狂热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程听也一直用报答这个字眼给他买零食,带饭,各种游戏机手表鞋子,都被他严肃拒绝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他每一次都说得清清楚楚,甚至会表达出自己的厌恶,然而程听每一次都会一如既往,他在他面前卑微得可怕,以至于身边的朋友都开始说让他跟程听交个朋友算了,他每次听到这种言论都深觉程听的恐怖。
他简直像是一条亟待着想把他蚕食掉的蛇,即使他没有展露出任何的攻击性。
时溪只能一直忍耐着,等到高考结束之后,他就可以摆脱程听了。
高考结束之后,他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在跟去球场的路上又碰到了程听,后者对他说只跟他再说一次话他就不再纠缠了。
他答应了,然后听到了程听的表白,他听着他说着这三年的付出,说着对他的喜欢,说着自己的卑微,几乎是摇尾乞求地求着他跟他在一起。
他甚至觉得委屈,他问: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不跟我在一起?
时溪气得直接揍了他一顿,两个人推推搡搡,他要走,程听一直拉扯他,之后他就出了车祸。
他说完这个前因,连辛灼都听得一脸铁青,恶心得无以复加。
时溪继续说:之后这个畜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我的魂魄拿走了关在瓶子里,每天说话来恶心我,还利用辛渐冉打算给我换个身体,我发誓,我从来没对辛渐冉的身体有过一丁半点的想法,我只想跟程听同归于尽。
不用跟他同归于尽,辛渐冉脸色阴沉,眉眼间满是戾气,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施怀熹安抚地拍了拍辛渐冉的肩膀,观主说你的意识在这边,是因为主魂受损,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你们查没查出来,我的魂魄之前是靠辛渐冉才能稳固的,后来没有了辛渐冉,程听就把跟在他身边的鬼撕掉了一半给我当养分。
施怀熹皱起眉头,使鬼吗?
不是,一只恶鬼,程听用的所有使鬼都是他造出来的,这鬼对他唯命是从,叫他主人,但是并不安分,这段时间他们躲在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这只鬼变得越来越强大,让我很不舒服,我感觉得到,他想吃掉我,也想吃掉程听。
施怀熹心里一定,原书剧情里那只能够杀死好酒子的鬼,终于露出了水面。
作者有话说:
小狮子出来了!
暴打程听很快提上日程。
啵啵啵!
第58章 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辛渐冉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我们要尽快找到程听。
好酒子摸着自己的宝贝酒葫芦,笑得开心,这个好办, 容我嗯?
施怀熹看过去,怎么了观主?
好酒子去开了门,有客人来了。
门打开, 客人却是从屋子的地面下冒出来的是, 正是施怀熹他们相熟的鬼差, 施怀熹一看他们的表情心里就有了底,你们那边查清楚了?
话多的阴差骄傲挺胸,那是查得相当清清楚楚!
施怀熹笑着让他们坐下, 辛灼搭了香请他们吃,话多的阴差看到放在辛渐冉前方的玉葫芦了然一笑,你们这边收获也不小啊。
据闫无供述, 他当初是分裂了自己的魂魄逃走了, 在阳间流窜的时候发现了程听,一人一鬼一拍即合, 他教程听怎么役鬼, 怎么换命。
施怀熹问:那程听要付出什么, 变成半鬼?
这倒不是, 跟鬼合作体质都会变成那样,程听答应的,是等他寿终正寝,魂魄就归闫无, 闫无吞掉他的魂魄就可以转世投胎。
施怀熹扬了扬眉,寿终正寝, 闫无这么好?
当然不是了, 说得好听嘛,搞邪门歪道的谁能寿终,这次是程听察觉到不对劲了,答应到时候把辛渐冉的魂魄给闫无,让闫无亲自出马把辛渐冉带过来给他。
施怀熹皱起眉头,辛渐冉则问:他原来想怎么用我的魂魄?
阴差指了指玉葫芦,用来给他补身。
辛渐冉冷笑一声,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到这里已经全部都清楚了,施怀熹问:那个拘着残魂的瓶子只有程听才能打开吗?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
施怀熹沉吟了一会儿,闫无残魂已经灰飞烟灭,程听那边会察觉到吗?
不会,辛灼回答,除非他彻底魂飞魄散。
那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假扮成闫无把辛渐冉带过去
阴差拍了拍手,这倒是个好主意,谁来扮?
施怀熹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然而辛灼立刻看穿了他的想法,你不行。
我知道,施怀熹有些遗憾自己赶不上这一趟了,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落到了好酒子身上,观主,你有兴趣吗?
好酒子咂了咂嘴,笑道,幸好闫无是个鬼,不然老道这满身的酒气,怕是想玩也玩不了了,他眼眸晶亮地凑过来,具体我们要怎么做?
他们一起围着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才定好了计划,阴差领命回去询问更多的细节,好酒子伸了个懒腰,打算好好睡一觉,辛渐冉拿着记了满满一页的纸站起身,施怀熹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更具体的事情明天会再说。
辛渐冉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嗯,你也是。
时溪也亮了亮,朗声说:明天见!
明天见。
等到他们也离开了,施怀熹这才懒懒地窝进椅子里打了个哈欠,我们也走吧。
辛灼把他稳稳地背上,累了?
施怀熹闭上了眼睛,带着困倦的鼻音说:累是没觉得多累,就是困,他说着肚子又小小地咕咕了两声,还饿了。
辛灼早就预料到了,回去吃点东西再睡。
施怀熹哼哼,我也想吃肉我还要多久才能吃上肉啊
快了。
施怀熹馋肉馋得都牙痒痒,闻言叼住了辛灼的后颈肉,在齿间磨了磨。温热的鼻息和湿润的唇齿一起袭向鲜少有人触碰的地方,辛灼难以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咬着牙直接把施怀熹从背后抱进怀里。
施怀熹只觉得天旋地转了一下,就看到了辛灼的正脸和他红透的耳根,后者力道微重地撞了撞他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总是这么不老实?
施怀熹笑嘻嘻揽住他的脖子,我错了我错了,想着肉我就馋了,情不自禁就
辛灼脸黑了黑,你把我当成了肉?
也不是这么说,秀色可餐嘛
一路说着话过来,等到了家里的时候施怀熹也精神了很多,辛灼把他放到新买的懒人沙发上,提起了桌上的食盒,施怀熹好奇地问:谁送来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我让师父送来的,坐着等我。
施怀熹乖乖坐回去,接过辛灼递过来的手机,一边等宵夜一边打游戏。
被加热后,食物的香气从厨房传了出来,施怀熹闻到了面条和鸡肉的香味,难道是鸡丝面?小肉也是肉,施怀熹手机也顾不上玩了,眼巴巴地盯住厨房门口,看到辛灼端着盘子出来眼睛都亮了,赶紧坐到了桌边,探头看向盘子。
盘子里有一碗青菜面以及两个小鸡腿。
施怀熹犹豫地指了指小鸡腿,给我的?
辛灼陡然生出了坏心眼,我的。
施怀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实在馋,那我可以申请咬一口吗?
他说得可怜巴巴,辛灼把面条和鸡腿都摆在他面前,都是你的,吃吧。
真的啊?
再问我就吃了。
施怀熹立马笑得牙不见眼,相当大方地说:那我给你咬一口!
辛灼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了。夏天的晚上,在浅黄色的灯光下吃一顿宵夜,一边吃一边聊着天,还要握着筷子闹一闹。
他看着他眉眼粲然地对他笑着,偶尔撞一撞他的肩,蹭一蹭他的脸,是实实在在的重量和温度。
真好啊,他想。
第二天,两个阴差加班加点地带来了消息,在听到阴差说程听打算等抓到辛渐冉后,就把他这段时间的记忆都抹掉时,施怀熹说:那要在身上带好符提前防住,他看向辛渐冉,这几天就要辛苦你了,要自己应付程听。
这没什么。
辛渐冉对施怀熹笑了笑,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的到来,我会应付好程听的,对了,那时溪
挂在他脖子上的玉葫芦闪了闪,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我想陪着他。
好酒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满是兴味的微笑,当然可以,换个形态掩盖好气息就行。
吃过晚饭之后他们开始做准备,辛渐冉身上防身的东西一个都不能留了,只贴身放着几张防身的符箓,时溪的魂魄也附着到了小纸人的身上,会藏在辛渐冉的衣服里,好酒子特意让阴差去闫无身上切了点魂魄回来,用来更好地进行伪装。
辛家父母知道儿子要去面对他的劫难了,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他们满心都是担忧和恐惧,然而对着辛渐冉,他们却只能说:注意安全,爸爸妈妈等你回来。
他们的手握得那样紧,生怕再失去他一次,辛渐冉看着他们眼底闪烁的泪光,终于张开手,重重地抱住了他们,我会平安回来的。
施怀熹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嘱咐说:万事小心,过了这几天,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辛灼站在施怀熹身边,等辛渐冉站直身子后,他按了按辛渐冉的肩膀,就当是实习。
辛渐冉失笑点头。
好酒子等他们寒暄完,变成了一团黑色冰凉的雾气卷起辛渐冉,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出发啦!回见!
程听快要疯了。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他却只能龟缩在这里等着消息,他紧紧咬住自己的指节,新渗出来的血都是冰凉的。
明明本该是像探囊取物一样轻松的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困难?
细想起来,从辛渐冉回家那天开始,变化就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辛渐冉脱离了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握,他本来是想着等到了时间把辛渐冉哄骗过来,然而中途,当他又一次派使鬼去医院的时候,却发现时溪已经不在医院了。
他当时就心生警惕,怀着这份警惕心发现了监视他的阴差,找到机会就立刻躲起来了。
他知道出事了,当初收完时溪魂魄的时候,他是想把时溪的身体毁掉的,反正是没有用的躯体了,留着也怕时溪之后会多想,然而当初被他诱骗的医生却连他也防着,一直都牢牢守着病房,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时溪的身体去了哪里。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青白着一张脸,觉得一切都奇怪极了,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告诉他这一切本不应该这么艰难的。
他当初就不应该放辛渐冉回去!
时间越来越近了,错过这一次,他还要等多久,他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牙齿深深地陷入血肉里,程听青白着一张脸,眼睛像是两个黑窟窿,他魔怔了一样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阴寒鬼气袭来,程听连忙抬头,惨白的光下出现了那道熟悉的黑雾,黑雾随意地把一个人扔到了沙发上,程听定睛一看,正是辛渐冉!
他立马站起身靠近,本来都做好了被灼痛的准备,却发现辛渐冉身上那些防身的东西全部被取了下来,程听检查完他的身体状况后欣喜地跪了下来,连声说:多谢教主!多谢教主!
他说着,脸上又闪过狐疑,很快被笑容盖了过去,但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怎么耽误了教主这么长时间?
黑雾嘶哑地冷笑一声,要不是你没说清楚这小子的底细,也不至于让我花这么长时间杀了他身边那个道士。
辛灼被你杀了?程听又惊又喜,这样一来他的父母就好处理多了谢谢教主!谢谢教主!
黑雾冷哼一声,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是,是
程听脸上的恭敬和黑色的雾气一同消失,那张青白的脸上涌上亢奋的潮红,他跪在地上,凝视着辛渐冉昏迷的脸,把脖颈间的小瓶子捧出来,喃喃地说:时溪,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新身体,你喜欢吗?
很快你就可以活过来了,开心吗?你一定会开心的,也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着他的声音,嘶哑又尖利,像是毒蛇吐信。
作者有话说:
痛揍程听倒计时。
第59章 去活成他们本该活成的样子
辛渐冉醒来的时候发现, 他现在正待在跟程听在一起时的卧室里。
程听居然敢回这里?
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藏在衣服里的小纸人时溪说: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程听已经把你这段时间的记忆全部消除了。
辛渐冉想想也是, 要是不改变他的视觉,就算他失去记忆了,身体上带来的改变也会露出端倪, 他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抬脸看过去的时候已经完全换了一副神情, 是程听熟悉的神情,柔软而依赖。
程听心里一定, 笑着坐到床上,你终于醒了。
辛渐冉配合地露出茫然的神情,我怎么了?
程听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把温水递过去,前天晚上你说在床上看到了眼球, 我加班回来之后就看到你昏过去了,赶紧找到了大师过来看。
对不起啊, 又给你添麻烦了。
程听笑意更深,怎么又说这种话?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 来, 喝点水。
辛渐冉接过杯子,时溪满是嫌恶地对他说:这狗东西给你喝的什么,灰扑扑的。
辛渐冉想到辛灼和好酒子藏在他身上的那些符,毫无异色地把水喝了下去,我现在没事了, 你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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