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娇气包(27)
我、我想在外面再待几天。岁星现在还没有完全和家里分开,没有能力和岁铖叫板,他怯怯的:可以吗哥哥?
但是你在外面也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虽然外人清楚你的身份,要是传出来你被谁亵玩的消息,总归对家里不好。
这个臭男人说话怎么回事。
岁星的拳头狠狠地硬了,不夹枪带棒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人在哪里,我去接你。
可是我不想回家。谢屿虽然总是把握不好亲吻的力道,可是在其他方面根本没有缺点。比起那个有点怪的哥哥,岁星感觉还是待在谢屿这里会很安全。
地点。男人低着头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想到那天莹白纤细的足踝和深色的地毯,好像平平无奇的地毯都有了活色生香的感觉。他呼吸紧促,生出来几分自己都畏惧的期待。
如果不是弟弟就好了。
校门口。岁星只好先说了个地址。
考完试之后一身轻松,学校里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没有等到谢屿,岁星找了个地方半蹲下来,给谢屿打了个电话,电话立马接通了。
谢屿?
没有人回应,静谧之中岁星听到了护士柔软安抚人心的声音,夹杂着医生的话,专业术语岁星没有听得太懂。过了片刻,谢屿冷淡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怎么了?
我哥哥来接我了,我能先回家一阵子吗?
岁星揪了一根小草,忐忑不安地等待谢屿回应。
好。
谢屿旁的话都没说,只是答应了下来。
爷爷还好吗?岁星迟疑着询问病情,作为剧情转折点的关键人物,以及出于私情,岁星希望谢屿的爷爷能够好起来。
医生说时日无多。
说完后,谢屿等着岁星挂电话。掐了电话之后,岁星往校门外走,他心里装不得事,平日里想的最多的东西都是为赋新辞的愁,可偏偏共情能力又很强,代入到谢屿的角度,心绪纷飞杂乱。
现在的谢屿,比以往更加冷。无论是错觉还是其他,岁星总觉得,谢屿好像一夕之间,变得晦暗深沉,琢磨不透。
磨磨唧唧走到门口,岁铖似是等待多时,时不时就要低着头看一眼时间,看上去很赶。他西装革履,踩着锃亮的皮鞋,有种格格不入的严肃。
看到岁星后,皱着眉:东西怎么这么少?
东西放谢屿那里了。岁星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按照设定,两位哥哥都是谢屿的狂热爱慕者。
为什么放他那里?你们住一起了?岁铖接过岁星的书包,一身正装,手里再提着岁星的东西,便有一种反差感。
岁星不喜欢他的语气,皱了皱细眉没有回答他的话。
要是住在宿舍不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我知道附近有空别墅在售。岁铖俊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看,浓眉紧锁,似乎在不满。
果然连背景板都是身家上百亿,岁星想到自己三十万的空头支票,心里一哽,炮灰不愧是炮灰,怪不得顺位攻四都排不上号。
不用了。岁星不想和名义上的哥哥牵连太多,说不定以后分家产的时候,又要以各种原因把他扫地出门,那也弄得太难看了。
岁铖给岁星开了副驾驶的门,将书包丢在了后面。
为什么不能抽空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母亲很想你。岁铖在公司当上位者惯了,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势。
他是冷厉英俊的面容,可一板一眼的性格总会让人忽略掉他其实算俊美。
她不是很讨厌我吗?
岁星并不觉得女人会大度到喜欢丈夫在外面乱搞留下的孩子,虽然私生子是他自己。
没有。
你和谢屿,关系很好吗?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碰过你没有。
岁铖强迫自己从岁星水红的嘴唇上移开,但却该死的发现,根本没有办法。那张极有攻击性美感的漂亮面孔看上去荏弱、娇气、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想看看,摧毁到极致的时候,会不会哆嗦着求饶。
差不多。岁星含糊地说,亲吻也算亲密关系的一种,应该是碰过的。
差不多,就是碰过了?岁铖的脸沉了下去,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对了,父亲今晚要和沈闻歌谈生意,你从偏门进,不要打扰到他们。
沈闻歌在家里吗?岁星有所反应。
传闻中的斯文败类攻二,是笑面虎的典型代表,明面上笑眯眯,背后毫不犹豫对你下手得痛快。
也是黄金鸟笼的缔造者,把变态刻进了骨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vb:昨夜里里里(会放一些番外和小短篇。)
小谢是要成长的,目前大概出于小谢2.0版本,增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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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和谢屿
你知道他?走在前面的男人回过眸,紧紧盯着岁星的神情,企图从上面找出来一些其他的破绽。
是,沈闻歌谁会不道呢。岁星强行镇定下来,和岁铖对视,弱声:他可能不认识我。
像温白鹤这种极端自负的人,来往并且能够交心的人一只手都能够数过来,好巧不巧,沈闻歌正是其中之一。
素有南沈北温之称,沈闻歌的生意主要是在南方,除了极个别的时候会留在京城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南方。这么看下去,股票们之间其实都在一个圈子,互相有交集。
岁铖骤然提起来的心脏又重重落了下去,幽深的眼睛稍微柔和下来:回去你待在房间就好,哪里都别去。
他会担心总有豺狼会想要觊觎漂亮弟弟,咬着细嫩的脖颈吞入腹中。
岁星偷偷松了一口气,跟在岁铖身后,从侧门回到家。
别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处都铺上了深灰色的长毛绒毯,看上去好看,但是这种地毯很难打理。
偶尔不想穿鞋子的时候,可以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地毯会时刻有人打理的。岁铖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神色如常。
岁铖是岁星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因此印象会比一般人更要深刻一些,岁星很清楚地记得,在刚来的时候,男人分明有讨厌他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男人,却因为家庭教养问题,成熟稳重,有时候会显得过分古板。
【大概是个恋足癖,想要看你赤足在房里,所以就铺了地毯。】
岁星身体一僵,有些耳热:你不要胡说003。
怎么看岁铖都是那种满脑子教条和规矩的工作狂吧,说不定连恋爱都提不起兴趣去谈。
不过整个别墅铺了地毯的确很奇怪,岁星神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男人站着,拧着眉疑惑道:你不是喜欢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吗?为什么不脱下鞋子?
西装革履,头发输得整齐规整,一丝不苟,怎么看都是上流圈子精英人士的模样。
谁喜欢赤着脚走路了,上次那不是要忙着给你开门吗?岁星不太敢看男人的视线,绞着细白的手指小声解释。
在自己家不需要这么拘束的。
岁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在岁星的脚上,正直的视线隐隐约约含着期待。
岁星最终迟疑着在玄关处脱掉了鞋子,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深灰色长毛毯:地毯会不会脏啊,要是谁都穿着鞋子踩来踩去的话。
目光落在岁铖的皮鞋上,意有所指。
不会的,时时刻刻都有人打理。
那好吧。
岁星放弃那点古怪的感觉,准备回到房间里,刚考完试的大脑处于兴奋状态,想要分享些什么,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思来想去,想到了陆明宴。
陆明宴大概是人设偏移最严重的一个,现实中相处起来,完全不觉得有多绿茶。作为倾听对象,岁星感觉陆明宴是一个很合适的人。
穿过书房的时候,岁星瞥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到热茶蒸腾上升的白雾,和看不太清的一张脸,被屏风挡住了,是浅灰色的西装。
岁星对沈闻歌好感度也不高,只好奇看了下便不感兴趣地回到房间。
抽空看了一下自己的个人信息,财富值那里的三十万,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成了一百八十万。三十万大概率要等分家以后才有,完全没有定数。一百万是女装换来的,五十万是另一哥哥给的,好像钱不像钱了,岁星瞬间感觉他有一点点底气了。
不过钱这种东西,向来是在多不在少的,更何况未来还要分家,说不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岁星推开房间门,房间里也有大动,新增了不少昂贵的摆件,连地面上的地毯也统一换成浅灰色。
最绝的是临着墙,原本的床换成了榉木的拔步床,勾了细软的红纱,床的做工精致,岁星抚摸着雕刻精细的纹理,有些困惑。
心里生出来一些异样,但是岁铖那种看上去冷淡正直的人,大概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没想到岁铖居然会接受私生子的弟弟,本以为像岁铖这样的人,会尤其厌恶我一些。岁星若有所思地夸赞了一下岁铖,在这样关系复杂的豪门家庭里,和两位哥哥相处好总比关系差劲要好得多。
【大概是把漂亮弟弟当老婆养咯。】
岁星恼了一下:003,就算你是强制文的系统,也不要总是满脑子乱七八糟。
门被人敲了敲,随后来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岁阙先是看了一眼重金派人定做的拔步床后,视线才慢慢悠悠地停在岁星身上。
没多久不见,岁星像是更招人了,乖软可欺,抬起脸来如同海棠醉日,一瞬间就长开了一样。
岁阙虽然没有过人事,可脂粉堆里混得多了,也就有了一双识人的眼。他一把抓着岁星纤细的手腕,笑盈盈地弯起了唇:你在学校,和谁上床了?
就是有怎么了?
接二连三的问同样的问题,岁星也会厌烦,干干脆脆地承认。
跟谁?谢屿还是你常跟着的那几个人?岁阙对这种事相当在意,攥着岁星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像是要掐断岁星的手臂。
岁星含糊其辞道:你觉得是谁就是谁。
那就是谢屿。
岁阙的眸色淬了火,连伪装都懒得继续,带着报复的语气,冷笑:你跟谢屿上过床了,但是你和谢屿注定走不到一起。
不愧是亲兄弟,说出话的思路基本一致。
先不说谢屿的家世和你是云泥之别,你以为谢屿对你是真心的吗?大家族养出来的,眼光高,心思冷,你以为像你这样,就能够入了谢屿的眼吗?说不定和你只是玩玩而已,看中了你的姿色,看你又单纯天真,先哄骗着睡一下,得到之后就始乱终弃,这才是他那种家庭的常态。
岁星本来垂着眼走神,听到某句话后抬起眼,讶然:可是,陆明宴说谢家人天生深情。
陆明宴?你和陆明宴也相识?我倒是小瞧你了,陆明宴也能跟你有交情。
你相信那种家庭的人所谓的深情吗?站在他那种高度的话,要什么会得不到,唾手可得的东西向来不会被珍惜。岁阙沉下身子,俯身抬起岁星的下巴,眸光重重地落在岁星水红的唇上,像是润泽漂亮的花。
更何况岁阙话锋一转,笑了出来,家里今天有客人,你知道吗?
岁星被的手弄得不太舒服,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粝,磨得他下巴有些疼痛。
沈闻歌吗?
岁阙颇为惊诧:你知道了?
旋即点头:也对,岁铖那个家伙现在对你倒是殷勤得很,以前可没见他这样过,没有话题可讲,就要用沈闻歌的消息去讨你的注意力。
谢屿的爷爷重病,谢家一定会在这段期间给谢屿找一门亲事,沈闻歌和温白鹤都有很大的可能。但我觉得沈闻歌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温家的发家不算光明,温白鹤心思重,手段毒,对谁都恨,作为结亲对象,显然不合适。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沈闻歌。
温白鹤和谢屿一起长大,沈家和谢家关系一直不错,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知根知底。
岁星想起来剧情里对沈闻歌的描述,表面上斯文,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寡廉鲜耻。落地窗、温泉唐、办公室都是沈闻歌的作品。
他想象不到,谢屿和沈闻歌在一起会是什么场景。但是出于暗恋谢屿而不得的小可怜人设,岁星摇了摇头:不会的,谢屿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怎么,你不信哥哥的话?反正作为一家人,我会骗你吗?
岁阙低低地笑了声,像是在讥嘲岁星的天真。
谢屿和我那么熟悉,我很清楚他是什么人。岁星反驳。
说好了吗?岁铖走了进来,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划过。
父亲叫你们下去吃饭。
生意谈下了吗?生意人,会更直接地关心利益相关的事情,岁阙站直了身子,对上岁铖的眼睛。
暂时还没有。
那他,现在还在家里?
嗯。
罕见,爸那种老古板居然会留人在家里吃饭,看来确实是很在意这次和沈闻歌的合作。
岁阙耸了耸肩膀,扭过头对岁星道:你待会下去,只需要安心吃饭就可以,不要插嘴大人的话。
父亲只叫了我们两个。岁铖出声打断岁阙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皱眉责备:你话太多了,言多必失,你待会不要说话就行。
岁星并不在意自己能否有上餐桌的机会,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后也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反而岁阙笑吟吟地摸了摸岁星的头:你安心待在家里就行,晚上哥哥带你去外面吃饭。
原本觉得留长发是小姑娘做的事,现在反而觉得长发的岁星看上去可爱得紧如果有可能的话,再长一点也没有关系。
岁阙和岁铖一前一后的离开,临走时不忘关上门,但听到门锁咔擦的声音,岁星敏觉地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
试了试打开门,门果然被锁住了。
满桌佳肴,色泽诱人,然而无人动筷子。
沈闻歌年轻,谁也不敢小觑,让了主座给他,沈闻歌推辞了一下,最终无奈地坐过去。
浅灰的眼睛在几个面孔上一一看过去,带了点困惑:人不齐。
和岁铖有着如出一辙面容的中年男人风华未减,听到沈闻歌的话后微微一愣:都来了,没有其他人了。
不是听说岁总风流倜傥,在外红粉知己颇多,我记得还有个小儿子的,怎么不叫他上来吃饭?沈闻歌弯着唇,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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