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奔跑的少年(3)
叶知寒向来是知道他哥脾气的。
他一路吃着竹板炒肉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少挨踢,最狠得一次是他14岁生日那天偷偷开了他哥的路虎,喝了点酒把一女的哈士奇给撞死了。
说实话叶知寒都不敢回想,那天叶致湫拿了跟警棍把他打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青的青紫的紫,第二天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这还不算,叶致湫把他限量版的鞋子衣服,值钱的玩意儿全卖了,分毛不剩的赔给狗主人。等狗埋了之后,叶致湫把他带到狗墓前跪了整整一夜。
打那以后,别说路虎了,奇瑞QQ他都没敢碰一下。
叶知寒的父亲叶鸿渊是军区的军长,中将级别,行事作风最为雷厉风行。他哥哥更是青出于蓝,把叶鸿渊从样貌举止到脾气秉性全都继承了个彻底。他军校毕业后在特战部队呆了四年,25岁的时候就被提拔为部队最顶级的武装部队利刃队队长。
一个家里耸立着两座大山,今天被这个提溜过来训一顿,明天被那个拉过去踢一脚。
叶家有两棵参天大树,他觉得自己就是活在大树下那颗不见天日的小草。五岁之前,由于叶鸿渊刚升了军长,没时间照看他,叶知寒一直生活在姥姥家,后来姥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叶鸿渊在军队上日渐稳定了下来,叶知寒便被接回了本家。
叶知寒自打回到叶家后就没过过一天自由的日子。彼时叶致湫还没入伍,叶鸿渊基本每天都不在家。终于熬到叶致湫入伍,叶鸿渊的工作又逐步进入正轨,权利慢慢回拢,虽然每天都忙到很晚,但到底是每天都回家的。他的童年被叶致湫管教,少年时每天在叶鸿渊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叶知寒想,除非他能搬出本家,否则这辈子和自由俩字无缘了。
叶知寒原以为,在叶家他就是金字塔最底层,食物链最末端。可没想到的是,原来金字塔还有地下室,食物链也可以打死结,解不开的那种。
他本意只是想跟叶致湫告状,说李含笑苛待自己,好趁机提出回姥姥家生活。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叶致湫会发这么大的火。
其实叶知寒没觉得这次的计划能奏效。他哥从小就教育他戒奢以俭,叶致湫最看不上他挑三拣四叽叽喳喳的臭毛病,之前因为他不喜欢吃西蓝花,便推说保姆做饭不好吃,叶致湫连着让那保姆做了一个月的西蓝花炒西蓝花,导致他一段时间内看到路边长得像西蓝花的绿植都想吐。
他无非就是想搞点麻烦,实在不行他宁愿回本家,相比起叶鸿渊,其实他更害怕他哥。
室内没多大声响,只听见叶致湫粗重的喘息和踹到身上的闷响。李含笑蜷缩在地上捂着脸躲避,可也没叫一声,疼的狠了才泄露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地上全是被摩擦的血印子,跟凶杀现场似的。
叶知寒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拉架。叶致湫此刻已经打红了眼,拉架的时候有好几脚都踹在他身上,疼的他当时就叫唤出来。
叶致湫一米九三大个,两个叶知寒都不定能拉得住他,白白挨了几脚,后果是叶致湫被彻底激怒了。
叶致湫扯着李含笑的头发站起来往楼上走,血滴滴答答的淌了一路。
叶知寒捂着被踢到的肋骨一瘸一拐的坐到沙发上。他卷起裤腿一看,小腿上半个巴掌大小的淤青,短短的几分钟就肿起来了。
原来他哥之前打他,一直都留着手呢。他打了个抖,抬眼看向楼上卧室,有冷汗从额上滴落。
第7章 胃病?
叶知寒一直躲在卧室听墙角。
他哥和李含笑进屋一个多小时了,期间医生来了一趟,呆了不到二十分钟便离开了。叶致湫和李含笑都没出来。
他在房门上开了一个小缝。主卧开始一点动静都没有,半夜开始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而后变成叫声。叫声越来越大,最后变为惨叫,直至后半夜那个嘶哑的声音才慢慢静下来。
叶知寒一夜没睡。
凌晨五点多,他听到主卧卧室传来动静,想是叶致湫出门了。
他悄悄溜进主卧,李含笑惨白着脸深陷在柔软的床铺上,眼角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右边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地上堆着沾血的消毒棉和床单。
叶知寒夺门而出。
中午十二点多,李含笑还没醒,叶知寒端着热过三遍的米粥叫醒了他。
李含笑睁眼看到叶知寒,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闭眼睡觉。叶知寒在他床边踟蹰不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端着碗半天憋出对不起仨字来。说完立刻看向李含笑,见李含笑还是闭着眼,好像死过去一样,他立刻撅起嘴:我都给你道歉了!
吼出这一嗓子,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理了似的,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坐到床边开始跟李含笑掰扯:这根本不能怪我,谁让你没事骂我妈了!你我都不敢在我面前提我妈,你居然敢当我哥面骂她。
他伸头瞅瞅李含笑,扣了扣手继续道:我妈是因为生我难产去世了。小时候,我同学说我有爹生没娘养,要不是有老师拦着,我哥差点把他打死。
我家里没有一样我妈生前的东西,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小时候我想看看我妈长什么样子,问我哥要照片,我哥说他全烧了。我估计他是怕睹物思人,看到我妈照片会伤心。我哥虽然嘴上不说,我觉得他应该特别想妈妈。
闻言,李含笑终于睁开了眼,问:那这么说来,你哥应该把你打死。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你害死了你妈。因为前夜用嗓过度,声音讴哑啁唽,极为难听。
叶知寒脸红了又白,看着李含笑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猛然起身,气冲冲的走了。
李含笑懒得搭理他。不管叶知寒是不是真心想道歉,他因为对方挨了一顿毒打这件事已成定局。除非叶知寒愿意让他原模原样的打回来,他李含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倒也勉强可以考虑原谅他。
挣扎着起身端起那碗稠了吧唧的米粥吃个干净。他饿了,把肚子填饱才是正道。
李含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睁开眼时窗外月亮也醒了。期间叶知寒来过两次,见他睡得正沉便离开了。
李含笑捂着肚子下了床,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天那几脚都踹到后背上了,可肚子从昨晚上就开始隐隐作痛,到现在不光没缓解反倒有加重的趋势。
别是胃给打出什么好歹来了吧,李含笑有点后怕,抽空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个叶知寒嘴上知道错了,一整天连顿饭都不知道做,倒是没忘记中午给他自己订了份外卖。
他艰难的扶着扶手下楼,昨天被殴打的血迹斑驳的糊在楼梯上,已经氧化成了暗红色,一路延伸到客厅。地板上被砸坏的烟灰缸和破裂的地板相拥而眠,而叶知寒却伸着腿在沙发上打游戏。
李含笑气都气不起来了。
算了,能指望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干嘛呢,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挪到厨房,能吃的东西屈指可数,他是真的不想再吃西红柿鸡蛋面了,可冰箱里除了鸡蛋就是西红柿,就是不知道冻了几个月的饺子馅,他拿出来化了冻,想着弄个肉酱面也行。
谁知道肉下了锅,刚翻了两三下,胃里就翻江倒海似的恶心。
李含笑甚至都来不及跑到厕所去,趴到洗碗池那儿哇哇就吐。
第8章 放假
李含笑吐得昏天黑日,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到最后只呕出了些酸水。
叶知寒躲在门后偷看,没敢上前。吐得这么厉害,他寻思别是被他哥打的,又一想这其中缘由,未免有些心虚。
李含笑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了,接了杯水漱口。叶知寒这才殷切的上前抽了几张纸给他擦嘴。李含笑吐成这样,看到他们老叶家的人就烦,没理他,拿袖子一抹嘴走了。
站回灶前,肉在锅里滋滋的响,已经闻到糊味儿了。李含笑又有点想吐,一扭头却看叶知寒又趴到沙发上玩手机去了,给他气得头顶直冒烟,合着这二少真把自己当保姆了。
他围裙一摘,走到叶知寒身旁一抬下巴:你打电话叫外卖吧,我不想做饭了。
叶知寒对着他猛点了两下头,他始终是有点心虚的,甚至对李含笑有那么点惟命是从的意思。
李含笑抱着肚子蜷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看表,已经8点了,叶致湫还没回来。
往常这个时候,叶致湫早就到家。在部队上下班时间一向很稳定,这个人又自律到变态,烟酒不沾也就算了,他甚至连普遍意义上的狐朋狗友都没有,几乎很少见他出去鬼混,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回家三点一线的生活。
李含笑觉得他之所以这么变态,完全是被压抑出来的。
他趴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盘算,想着等叶致湫回来得让他拉自己去趟医院,因为他自己没钱,最后等来了叶致湫的电话晚上不回家。
李含笑强忍住笑意挂掉电话,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他顿时觉得肚子不疼了,也不犯恶心了,浑身都来劲了。
叶知寒无语的看着他:你有必要吗?我哥只是一晚上不回来,又不是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你这高兴的好像我哥死外边了。
李含笑没搭理他,心说你懂个屁,那劳改犯法定节假日还有假期呢,还不容许给他放天假吗。
再者说了,叶致湫一天不回来他就能松快一天,两天不回来自己就能歇个双休,当然得高兴了。难不成他还得天天盼着叶致湫回来拱他?多贱呐。
结果他当天晚上还是被猪拱了。
李含笑正睡得迷迷怔怔,恍惚感觉有人拿湿乎乎的舌头舔他的嘴,李含笑甩甩头,企图将那条滑腻的舌头甩出去。谁知那人却紧追不放,紧紧缠绕着李含笑的下唇吮吸,甚至破开了他的嘴唇,舔舐那颗小虎牙。
李含笑想都没想张开嘴就咬,耳边立时传来一声闷哼。
他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睛,叶致湫正绷着嘴瞪他。
翻了个身,李含笑继续睡,个傻逼,大半夜不睡觉玩迷奸,早晚得烂几把。
叶致湫却不让他睡,一翻身跨坐在李含笑身上,一只手捉住他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去解睡衣扣子。
李含笑闭着眼睛问: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彼时叶致湫正俯着身子吃他的乳头,含糊不清得道:要出任务,回来取行李。
说话间牙齿不慎咬到那粒小小的奶头,激的李含笑一哆嗦,而后睁开眼睛,努力调整面部表情。
叶致湫见他不说话,抬起头来看着他。
李含笑憋笑憋得嘴角直抽搐,叶之湫有些无语的说:想笑就笑。
李含笑咬住下嘴唇,装模作样的关切道:
啊?怎么突然就要出任务?那得去几天啊?去哪里?
叶致湫没说话,把他裤子扒了,手顺着胸口一路来到腿间,抓起李含笑软趴趴的小鸡吧捏了捏。
李含笑别扭的动了动,说:你不是要拿行李吗?我去给你收拾吧。
说罢就要起身,被叶致湫按住肩膀推回去。眼神幽暗的看着他,里头好像燃着火。
李含笑被他盯的毛毛的,心里寻思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个死,还不如让他早点折腾完了赶紧收拾收拾打车滚。
当下便也不再扭捏,甚至自己褪掉了裤子,而后环住叶之湫的脖子亲了上去。
他不是第一次主动这么干了,其实他也没那么宁折不弯,甚至大多数,在叶之湫心情好,他也没犯倔劲儿的时候,在床上都是他主动。
李含笑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性向是打娘胎里就定了的,从幼儿园就开始谈小女朋友,他长得又高又帅,从小到大不乏追求者,甚至曾经还和校花有过那么一段暧昧不清的感情。
所以他对着叶之湫,是不可能有性冲动的。
之所以会主动求操,原因无他,李含笑单纯就是想少受点罪。
由叶之湫主导的性事从来没有温柔可言,他其实技术很好,有那么几次甚至没用药就把李含笑给操尿了。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会横冲直撞,自己爽过就完事。而这种时候,李含笑是没有丝毫快感的。
不过他并不需要什么快感,那会让他觉得恶心。
他只是不想那么疼。
李含笑是个贱骨头,疼和爽,他宁愿选择疼。
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项,就是不那么爽,也不那么疼。
李含笑翻了个身把叶之湫按在身下,隔着裤子拿脸蹭了蹭他鼓起的裆部,感受到迷彩服粗糙的布料下那一团火热,还是有点想吐。
他伸手解开颇有重量的腰带扣,将那根价格不菲的皮带随手扔下床,低头卖力干起口活来。
他用下唇轻轻摩挲着顶端烫热的蘑菇头,刺激着顶端略微张合着的小孔,吞咽着深入到喉咙深处,在吐出时用舌头划着圈。
无奈叶之湫的鸟太大,没办法全含进去。叶之湫觉得他有点消极怠工,拽着他的头发开始自己动,每一下都戳到最深处,给李含笑刺激的直干呕,直到李含笑觉得自己的喉管都要被戳穿的时候,叶之湫才终于射到了他胃里。
第9章
李含笑趴在床边干呕。
他的嗓子被鸡巴戳的又疼又痒,胃里还一阵阵翻腾出精液的味道,呛得他眼泪流了满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可叶之湫却不是有什么怜悯之心的人,他一伸手拽住李含笑的头发,逼他把头仰起来面对自己。
李含笑猝不及防被拉起来,吃痛的皱着眉,伸手要够,叶之湫却拉着他前往浴室。
李含笑登时就怒了:你他妈没洗呢就往我嘴里捅?
叶之湫没吱声,伸手把李含笑欲脱不脱的睡衣扒了,拿起连接着浴缸的灌肠器,然后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趴下。
李含笑不情不愿的撑着浴缸跪了下来,叶致湫拿了罐润滑剂在他肛口随便抹了抹,拿起灌肠器就往里捅。
李含笑被冰凉的器具激得一哆嗦,下意识就往前趴,叶致湫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别动。
他没敢再动,只能忍着不适放松后面,方便灌肠器往里进。
叶之湫直接把开关拧开到最大,李含笑抖着腿被强烈的水流冲刷着内壁,他咬牙忍耐着,看着腹部逐渐涨满、鼓起。紧实排列的腹肌被充盈的水球撑开,略微晃一下腰便会猛烈的晃动。
李含笑紧咬住下唇,一手撑在浴缸边缘,另一只手托着肚子,开始难受地呻吟。他甚至觉得水随时都可以从嘴里呕出来,可叶之湫仍然没停。
直到他的肚子涨成一个吓人的弧度,大到仿佛怀了六七个月的胎,叶之湫才终于恩赐般的收了手。他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个肛塞,在手上颠了颠,然后插进李含笑的肛门。
呃呃,啊
李含笑仰起头,难耐地喘着粗气。叶之湫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站起身,然后扶着他躺进浴缸。
他托着肚子艰难地抬腿,哪怕动一下都觉得痛苦不堪,满肚子里的水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他仰躺在浴缸里,迫于姿势腹中的灌肠液被挤压得更甚,唯有撑着腰把腿张得大开才能略微好受些。
他咬着牙暗自支撑,叶致湫却没管他难受与否,伸手握住他胯间萎靡的性器。李含笑一哆嗦,睁开眼睛,叶致湫侧身伏在浴缸边缘,正好整以暇的摆弄他的鸟儿。
他被灌了一肚子水,腹部鼓胀,连呼吸都会压迫到肚子,而此刻最紧要的物什被旁人漫不经心得把玩。偏生叶之湫长年握枪,虽然手指细长,却在长年的训练中磨出了厚重的茧子,李含笑很快就在他手心里支棱起来。
叶之湫握着李含笑精神抖擞的鸟儿。李含笑个子高,小鸟儿个头也不小,勃起后的尺寸更是颇为可观。可这东西大是大,却没什么机会使用,所以还是粉嫩嫩的一根。
叶之湫翻来覆去的在手心里掂量,摩挲,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仿佛那不是一根几把,而是尊珍贵的玉如意。他低下头亲了亲粉嫩嫩的小蘑菇头,然后舔了舔,再然后整个含进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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