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向gin提出离职小说(64)
【10L:@红黑官方,各退一步,《好梦如旧》的剧情我们不说什么了,主线情书皆大欢喜HE,你就是我的爹,真的,我唯一的爹,我的钱你别跟我客气求求你了qaq】
【11L:《好梦如旧》发行之前的美帝姐们:嚣张,霸道,游戏的爹
《好梦如旧》发售之后的美帝姐们:卑微,柔弱,认贼作父】
【12L:好!没关系!这有什么!我当场认贼作父@红黑官方,我求求你了让我CP在一起呜呜呜呜!!!】
【闲聊】嗯嗯是的你的小把戏勾引到我了,进来@红黑官方
【楼主|元气炭烧:情书HE,命都给你
嘘官方,不许你拒绝我】
【1L:DLC后遗症患者越来越严重了】
【2L:准备药检】
【3L:借楼,520那个红黑反转前提的新DLC好好做,再捅刀子我杀了你@红黑官方】
【4L】
回复【3L】:?就是红琴黑透黑苏阵营互换的那个
那不是谣言吗!
【5L】
回复【4L】:分享【快讯】520特辑!新DLC筹备中
【6L:好像又是情书双人线,开始担心了,这次官方会做人吗(痛苦面具】
第77章 Bye
【黑泽阵, 我不会再回来了。】
这句话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黑泽骤然抬眼看向他,绿眸像结了霜的寒玉般冰冷。
不会再回来?
他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平稳状态, 周遭的气息却突然变得逼仄, 锋锐的杀气犹如实质,像泰山压顶般砸过来。
他压低声音, 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北条夏树想。
可他的手指像被人施了法术, 变得无比沉重,连打字解释都变得吃力。
他把手机放到地上,人也坐下, 抱着膝盖看向黑泽。
手机屏幕亮在那, 半分钟后就自动熄屏了。
像北条夏树这样总是计划周全、习惯谋定而后动的人, 做出这个堪称冲动的决定并不容易。
要舍弃素来奉为圭臬的价值评价标准, 背叛叫嚣着停手的理智,不留后路, 去赌一个渺茫的可能性。
真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但北条夏树清楚地知道, 如果他不这么做,按照习惯退回安全区, 这个念头依然会盘旋在头顶, 蠢蠢欲动、时刻不停地唆使他冒险。
如果循规蹈矩的一生必须要有一场豪赌,那就是此刻。
你不愿意再见我了。黑泽平静地说,是这样吗?
北条夏树垂着眼睛, 甚至不敢直视黑泽阵的反应,因为但凡多看一眼就一定会心软,接着推翻自己好不容易垒筑的决心, 重做打算。
黑泽站在客厅里, 身上披着灯光带来的、柔和的暖色, 而夏树抱着腿坐在没开灯的卧室里,光影以门框为界,将他们死死框在一明一暗两个不同的世中。
那一年在医院,他躺在病床上,琴酒来看他。黄昏时分,从窗框泄入的橙红夕阳将病房肆意地分割成半明半暗。
北条夏树被温柔的夕色包裹,而琴酒半靠着门,彻底浸没在阴影中。
现在形势逆转,缄默像条游鱼,从黑泽的掌心,跨越他们之间那无言的深海,游到夏树的眼前。它一个轻巧的甩尾,就剥夺了他发声的能力。
黑泽阵说:北条夏树,解释。
怎么解释?
那时候的黑泽阵不能说,他没办法对一个尚未恢复记忆的人去剖白自己的心。
现在的北条夏树也不能说,他要怎么告诉黑泽你是一个游戏里的人,生活的一切都由虚假的代码组成,其实我们早就相遇过,为了重新找到你我才来到这哪怕想要仔仔细细解释来龙去脉,世界规则也不会让他说的。
北条夏树抱着膝盖,往屋子里挪了挪,像一只做错事想要躲避惩罚的猫。
他听到黑泽很轻地叹息了一声,将旧手机捡起来。
你总是这样。黑泽声音沉沉,对黄油土豆会说喜欢,对冰美式说喜欢,别人送的礼物,出于交际目的,也说很喜欢。你的喜欢,是不是对谁都可以,反正都是空头支票。
你说喜欢我,现在又说不会再回来。他平稳地叙述着,接着嗤笑一声,北条夏树,耍我很有趣么?
黑泽阵目光停在空气中一点,是方才夏树举着手机的位置,他不动声色,试图和看不见的人对峙。
而坐在地上的北条夏树抬头看着他,难过到无以复加,眼眶迅速变得湿润。
他没有动。而久久没能得到回复的黑泽眉眼沉静,笔直地站在门口,如巍巍孤松,看起来挺拔而可怜。
在自我拉扯的时候,夏树总觉得自己像海浪,不知疲倦、不舍昼夜地冲向礁石,试图打动那块不解风情的硬石头。他现在才发现,也许石头也并没有想象中坚不可摧,它对他总是柔软的。
北条夏树调整了下身位,视线恰好能越过黑泽阵的身躯,惊讶地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纸袋,中间印着他爱去的那家咖啡店的LOGO。
当时还因为特意和他说过。
北条夏树一本正经地叮嘱道:另外一家不好喝,你不要再买错了
黑泽阵轻轻挑眉,用眼神说你找死?
夏树立刻怂了,卑微地改口:你随便买你随便买我不该得寸进尺!
可自那以后,他没有再出错过。
只一眼,他好不容易逼回去的痛苦与涩意又开始翻涌。黑泽在讲和这件事上都这么别扭,绝不开口多说一个字,默默地给他买咖啡,只要喝了就默认和好,不喝,那就绝不讲话。
你怎么就觉得你能吃准我。夏树哭笑不得地想,太狡猾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仰着头,透过模糊的视线将黑泽的轮廓纳入眼底。原来黑泽阵已经长这样高了,鼻梁深挺,轮廓嶙峋,五官具备十足的攻击性。
很多年前,少年黑泽阵开车来接他,他偏头打量黑泽的侧脸,无数次幻想这个人老了以后是什么样子。
头发是天生的银色,那还会变成白色吗?眼尾会长出抹不掉的皱纹,也会喜欢用保温杯吗?
夏树想到这里开始偷笑,黑泽瞪他,觉得这傻小孩莫名其妙。
又在傻笑什么。
才不是傻笑。
蠢死了。
为什么突然骂我,你素质好差哦。
哦。
你猜我在想什么?
猜一下嘛。
滚。
猜嘛。很好猜的。
小孩得不到答复就开始烦人,拽着他的衣角,眨巴眼睛复读道:猜一下嘛猜一下嘛猜一下嘛
黑泽阵烦不胜烦,随口敷衍道:想吃黄油土豆。
我明明在看你,为什么会联想到黄油土豆?夏树大惊,觉得黑泽简直不可理喻,但他不会盯着别人的错处不放,也没继续卖关子,大发慈悲地揭晓了答案,我在想你老了以后是什么样子。
黑泽阵:无聊。
夏树纳闷:有什么无聊的,我想得很认真。
黑泽:这种无稽之谈也就只有你会想。
夏树反驳:才不是。
正值晚高峰,路上堵的很,车辆挪动着开开停停。黑泽有点烦躁,张口想打击他几句。比如像他这种人何谈未来,说不定明天就变成哪个人的枪下亡魂,更别说去设想老了以后这种无聊的命题。
他转过头,看着小孩清凌凌的眼睛,又顿时没了脾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方向盘,心想这次就算了。
你肯定在想,你说不定根本活不到那个年纪。夏树盯着他,非常认真地说,但是我想跟你一起老,所以你活久一点吧。
黑泽动作一顿,偏头看过来,神色晦暗不明。
而夏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掰着手指头开始做梦:等到我二十岁买房子,大阳台,可以放烧烤架,楼顶摆一个超级酷的天文台,到时候你可以过来跟我一起住三十岁差不多就可以退休了,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发明家
黑泽嗤笑:天还没黑。
先想想嘛。
哦。他握着方向盘,不经意地问,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夏树一惊,喃喃自语道,对,正常人是要结婚的,我完全没考虑过这件事那就三十五岁找一个人结婚
他很快否认了自己:不行,有点没办法想象这件事,我不想和一个不熟也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很快想到什么,哎?要不你和我结婚吧?哈哈哈哈哈
滚。
你生气了吗
好吧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日子像时钟的影子,阳光一照,拖曳裙摆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永无止息地往前走。
黑泽阵已经二十七岁了,冷脸看人的时候,气质十分危险。
但是我好像没机会看到你六十岁的样子了。北条夏树自言自语,很快又打起精神来,下一次吧。一定可以的。
而黑泽阵长久没有得到回复,低下头看着掌心的手机,目光平静,脊背笔直,仍是一副坚不可摧的沉稳模样。
却莫名像负了伤、强撑着不肯示弱的野兽。
你是不是觉得。他说,我不会生气?
夏树怔怔地望着他,半晌,不忍地别开视线。
黑泽阵捏着那部手机,指尖因为过分用力而沁出一点粉,掌背绽起青筋。
他问:你走了?
房间空落落,安静到能听见轻微的回响。
北条夏树动弹不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主动接受这场残忍的酷刑。
黑泽阵往前走了几步,倒在沙发上,仰起头,另一只手盖到眼上,声音平稳。
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北条夏树。他语气十分冷峻,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管你了。
他这么说着,将屏幕解锁,又点了下调出软键盘,把亮着备忘录界面的手机丢到茶几上。
过了半分钟,黑泽冷冰冰地补充道:咖啡是给你带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黑泽不再继续说了,安静地等着。
而夏树艰难地拖动身体,走到茶几边上,手指悬停在上空,却根本不知道该打什么。
说不出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偏头看黑泽,对方指节修长,仍以手盖脸,似乎想要竭力掩饰某种对他来说十分软弱、不想正面的情绪。
北条夏树背靠沙发,盯着天花板上悬着的球灯,橙色暖光如日光般倾泻而下,整个房间像一个皱巴巴的甜橘。
他听着黑泽渐渐紊乱的呼吸声,闭上眼睛。
手机屏幕渐暗,因为无人触碰,再度自动熄屏,变成了虚无的黑色。
就这样吧。
第78章 碰瓷(为花市友好居民的深水加更)
帝丹高中, 男子更衣室内,几名少年边换衣服,边漫无目的地畅聊着。
平野那家伙傲得很啦, 之前还跟我说过坐在你这种不求上进的人身边会影响我学习、怕你低智商影响我之类的话,相当让人火大
真讨厌啊, 莫非这家伙很聪明吗?还是说自大其实是天才通病?
没有这种事吧, 总是考年级第一的北条同学脾气就很好, 你们不知道,他真是聪明得跟妖怪一样,但一点也没有架子
真的吗?
是的说起来, 工藤,北条同学是不是跟你关系很好?
被点到名字的工藤新一正在往小腿上套足球袜, 闻言抬头:什么?你说夏树吗?
嗯。他脾气好吗?
相当好吧,我就没见过他生气。
也完全不傲慢呢。
这个嘛工藤新一穿好鞋子,用脚挑起足球,颠了两下, 笑道,你们是替哪个女孩子问的吗?夏树说他高中不会谈恋爱的, 放弃幻想吧。
提问的少年,也就是足球队的队友岩井顺其自然地否认道:当然不是, 好奇罢了, 他好神秘啊。
工藤新一挑眉 :哪里神秘了?
岩井细数道:入学以来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 长得好看,很受女生欢迎很酷哎。根本没人知道他平时都会做什么。
工藤新一:不参加社团活动, 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凑热闹罢了。
外加没有任何运动细胞, 而帝丹高中多以运动类社团和手工社团为主。
队友:北条同学还有心脏病, 听说是因为这个不上体育课,我从来没在操场上看到过他。
工藤新一:呃。
不!北条夏树根本没有!他真的只是懒!
怕自己忍不住开口拆穿朋友,工藤新一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单手推开更衣室的门,说:教练在外面等了,我们快点吧。
北条同学
工藤新一打趣:岩井,你再这么锲而不舍地提他,我都要觉得你对他有别的想法了。
他往外走了几步,回头想催促一下队友,却发现岩井小麦色的皮肤上透着诡异的粉色,满脸恍然大悟。
工藤新一:
岩井:我可能真的有
工藤新一冷酷地说:不,你没有。
而一无所觉的话题男主角北条夏树,此刻正在为一个简单的问题发愁:今晚吃什么?
他拎着手提包,在街上游荡,心想吃寿司还是吃拉面还是吃丼饭?实在有些难以抉择,犹豫着犹豫着就荡了一公里路。
北条夏树拿出一枚硬币,别在指尖,往天上掷,硬币翻滚着转了一圈,又稳稳落回他的掌心。
俗话说,抛硬币的时候,心里其实就已经有答案了,北条夏树也不例外。
他想吃黄油土豆,但他不敢。
昨天买黄油土豆的时候,街对面走过来一个银发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绿眸冰冷,压迫感十足。
对方盯着他,像是猫科动物看猎物,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北条夏树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在他相对来说还算简单普通的人生前十七年,也从没惹到这种看起来像杀了几百个人的恐怖家伙。
他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两股颤颤,想要拔腿就跑。
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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