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向gin提出离职小说(72)
他只好尴尬地挥挥手,看见黑泽阵扯着唇角笑了下,低头往商场入口的方向走去。
而主驾驶座下来一个大块头男性,应该是外国人,看年纪应该三十多岁,穿着整齐的深绿色西服,板着脸的样子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夏树:
他不由得惊悚地想起工藤新一对那人同伙的形容:【也是个穿着一身黑西服的怪人,大块头,戴墨镜,年龄应该在3545岁之间】
除了没戴墨镜和西服颜色对不上,完全就是一个人吧!
正当北条夏树独自震惊的时候,黑泽阵也坐到了他的对面。
夏树:下午好
黑泽:什么事?
这个人似乎完全不知道寒暄是什么,张口就直截了当地把他的话堵回去。
北条夏树用细勺搅拌咖啡,心中有些不安,佯装镇定地说:我想和你们合作。
黑泽阵顿了下,抬眼看他,不置可否道,继续。
如果你们几年前所说的【拉普拉斯妖】目前还缺人,我很有兴趣。
黑泽阵神色发生了相当微妙的变化,而北条夏树没办法分辨出他这种情绪的意思,颇为忐忑地继续说下去:当然,我也有条件
他适当地示弱,用委婉的语言表达了自己非常缺钱,希望在工资报酬上得到优待,以便让对方信服。
黑泽阵听完以后,问:你缺钱,是因为撞了我的车?
北条夏树困惑:?
好奇怪啊,应该是这种反应吗?
而黑泽阵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对折的支票,修长手指轻轻一撕,它便碎成了两片。
我不兑。他说,现在还缺钱么?
北条夏树:啊?
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他直接懵了。
他嘴唇翕动了下,神情茫然,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带:黑泽先生,你不愿意让我加入吗?
黑泽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呢?
北条夏树:
乖乖上学。他说,别想乱七八糟的。
北条夏树不满:其实我已经上过大学了,而且你没办法仅凭个人意见就
黑泽阵轻飘飘地反问:拿到毕业证书了吗?
北条夏树:
还真没有。
他发现自己的强词夺理在对方面前根本讨不找好,词穷了一会儿,思考怎么组织有力的语言反驳。
而黑泽阵已经叫来服务员结了账,不由分说地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我送你回去。
北条夏树只好跟着他下楼,打开车门。
他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十分不服气地说:你无权拒绝,我要跟你的上级谈谈
然后忽然感觉腕骨一凉,夏树抬眼,发现右手腕上多了只银色圆环,又是瞬息的功夫,咔嗒一声,另一只手铐闭锁,将他的双手束缚在了一起。
黑泽阵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从内袋里翻出FBI探员证,金灿灿的徽章微芒一闪,落入北条夏树的眼睛。
他的声音甚至是愉悦的:我是FBI搜查官黑泽阵。
你想参与跨国犯罪集团黑衣组织的【拉普拉斯妖】项目。黑泽目视前方,一字一顿地陈述北条夏树的过错,你将我误认成该组织的成员,并表达了加入组织的意向。刚才的对话已经录音,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北条夏树:
北条夏树:!!!!!
他眼前出现几个字:钓!鱼!执!法!
我不相信你是FBI。北条夏树嘴硬道,你要向我证明你的身份。
黑泽阵淡淡瞥了他一眼,报出一个名字:
北条夏树的神色微微变了,眼前浮现出一个和蔼的美国男人形象,不修边幅,戴着一副纯黑的防蓝光方框眼镜。他记得这个人。
FBI技术部AI实验室负责人。黑泽声音平稳,十四岁上加州理工的人不多,你为什么辍学?你也可以查我的警号。
北条夏树已经蔫了:
能说出这么详尽的信息,他再没理由反驳对方。
他的脸上腾起一股细密的痒热,小声解释道:其实我没有要加入那个组织的意思,我是想调查
你可以慢慢想怎么解释。黑泽阵漫不经心地说,但最好能说服我。
我没有骗人。北条夏树绞着手指,我有个朋友被组织的人灌了毒药。
黑泽对这个理由显然不屑一顾,讽刺道:哦,他死了,你想给他报仇。
那倒没有。夏树说,他变成了呃。他觉得在确认黑泽先生警号之前还是别说那么多,反正我不是真心实意想加入那个组织。
每个犯罪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错。
现代法治国家的司法通行准则是无罪推定。
我认为。黑泽将录音笔在他面前晃了晃,丢到中控台上,有它在,足以定你的罪了。
北条夏树:
他卑微地说:我是未成年,依照日本法律,你不能这么对我,而且以非法手段获取的证据不能作为
黑泽冷静地反驳:我是美国人。
北条夏树惊异,所以美国人凭什么能逮捕一个日本未成年?你应该把我移交给日本公安。
恰逢红灯,黑泽阵偏头看了他几秒,面无表情地说:第一,犯罪无国界。
第二,日本公安。他冷嗤一声,是一帮饭桶。
北条夏树:
他无话可说了,知道自己可能遇上了点麻烦,但黑泽先生看起来是个看起来虽然和正义两个字完全不沾边、但意外是个正派人物。
和对方好好解释的话,应该能讲得通,也许还能得到他的帮助。
但其实夏树不太在乎能不能搭上FBI这条线,最开始的震愕与慌张过去之后,反而是某种说不上来的、庆幸的感觉涌上心头。
黑泽先生不是那个组织的人,可以放心喜欢他了。
这个念头让他脸颊不自觉发烫。
黑泽先生。北条夏树试探道,你知道黑衣组织研究的,据说能让人不老不死的药物吗?
黑泽阵单手开车,散漫道:现在是我在审问你。
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吧。夏树无视了他的冷淡,继续谨慎而斟酌地说,据我所知,这个组织研发的药物目前已经能让实验体回到童年时期
黑泽阵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记下赤井展示的那张画像长什么样子,但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赤井秀一亲自动的手,在场一定没有外人,不会有其他的目击者活下来。虽然不知道这小孩为什么会将他误认成组织成员,从他的反应来看,不可能和组织有过多接触,这就说明他大概认识那个被赤井灌了药的高中生。
那个高中生还活着,并且生理年龄被逆转回了童年时期。
飞快地做出这样的判断,黑泽阵依然不动声色,假装没看到北条夏树迟疑踌躇的表情,面对他的试探无动于衷。
黑泽阵把人带到自己居住的公寓,还是没给夏树解开手铐,冷静道:在这等着。
然后他走到阳台,给赤井秀一打电话,顺便欣赏北条夏树坐在沙发上茫然又不安的神色。像是被暴风雨掀了窝的鸟雀,只能在雨中瑟瑟发抖地等着大难临头。
赤井没接。
出任务的时候,他一般不会带另一部工作手机。
于是黑泽阵改为发消息:【那个高中生找到了。】
查阅帝丹高中的学生档案、从北条夏树的交际圈入手线索已经相当明了,米花町并不大,想找一个男子高中生易如反掌。
黑泽看着手机,悠闲地考虑另一件事。
他当然不觉得夏树有意加入那个组织,但这么好的机会不常有。
要借此做些什么呢?
正如黑泽阵所想,北条夏树坐在客厅沙发上,就像等待着斩首的囚犯一样,忐忑得要命。
他下意识觉得黑泽不会伤害自己,这种自信来得莫名其妙、毫无凭据。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准备和他好好算账。
如果要他在网上和FBI玩躲猫猫,北条夏树有信心自己能藏很久。
可他已经被钓鱼执法的FBI搜查官黑泽先生逮住了。
怎么办,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以前和FBI有过合作,这段履历能不能为他背书?
会用残忍的刑讯手段吗?会关禁闭室吗?会送进精神病院折磨吗?
他越想越紧张,当客厅移门发出声响的时候,忍不住抖了一下,掌心也沁出了汗。
黑泽阵朝他走过来,垂下墨绿的眼睛,瞳孔、目光、神态无一不在俯视他。
他说:我和上级商量了这件事。
北条夏树收了收腿,抬头:我不是坏人。
鉴于已知的情报,只要你配合,我们将给予你一定的信任。并且,你很有可能也会成为黑衣组织的目标。
北条夏树的眼睛亮起来。
太好了!
然后,他听见黑泽漫不经心地继续陈述道:因此出于监视和保护的目的,在嫌疑彻底洗清之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畴,随时随地接听电话,以及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也知道我在帝丹高中上学。北条夏树尽可能表现得无辜,如果要我随时接听电话也没问题
所以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黑泽阵坐到沙发上,拿出烟盒,在茶几边缘敲了下。
他说:我也知道你十五岁就能攻击NASA的防火墙,并且不止一次。
北条夏树哽住:
夏树摸不准他话里的意思,稍微有些不安,说:我这不是已经悔改了。
黑泽抬手拢火,点燃一支烟:然后在今天试图加入跨国犯罪组织。
夏树没词了,低下头,小心地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以为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你需要处在FBI的监视和保护下。
黑泽阵半靠着椅背,平静又冰冷地盯着他。他的视线并不会产生实质性伤害,但令人毛骨悚然。
夏树:嗯所以?
黑泽修长有力的手指拧灭了那支刚燃起的烟。
所以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说。
第86章 吃醋
北条夏树:
北条夏树:???
一时间震愕到说不出话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黑泽先生似乎在谋划什么事情,但仔细一想做出这样的决定似乎也正常, 不如说挺宽容的, 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北条夏树:要监视我多久?
黑泽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看情况。
也就是说由对方说了算。
于是他谨慎地问:我还能去上学吗?
黑泽颔首:当然。
看来是不会限制人身自由的意思,怎么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但北条夏树还是有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想了半天, 他只找到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借口:那我的猫怎么办?
他的猫光是进入黑泽先生的家里都倍觉不适,遑论搬过来一起住了。
黑泽:自生自灭。
夏树:?
黑泽:丢了。
夏树:
果然不能指望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建议。
而黑泽阵显然不准备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走进卧室, 没过多久就折返,手里多了一个纯黑的运动手环。他把手环套到北条夏树腕骨上, 调整至合适的宽度, 然后解开手铐。
你可以试着拆开。黑泽阵警告道, 在那之前,神经毒素会注入你的皮下。
北条夏树不得不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哦。
过几天趁对方放松警惕了再试试。
搬家这件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敲定下来。
黑泽阵送他回去,宽容地给予他两个小时整理东西, 时间差不多,会安排自己的手下来接他。
北条夏树没想搞小动作, 不如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甚至有点开心。除了硬盘、电脑和衣服, 也没什么非带不可的东西,收拾必备用品半个小时就足够了。
但是跟小猫咪解释不清楚啊!
他把猫抱到腿上,一板一眼地说: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希望你能接受。
缅因猫不以为意,舒张前爪, 缓慢地踩着他的大腿。
鉴于这只猫过分聪明, 而且好像真的听得懂人话, 北条夏树尽可能润色事实, 以免引起它的反感。
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被一个犯罪组织盯上了。
猫弯腰打了个哈欠。
为了保护自己,我寻求FBI的帮助北条夏树掰扯了一通前因,通知它最终决定,我们要搬去和黑泽先生住一阵子。
这下猫不困了,耳朵几乎是立刻竖起来,身体以闪电般的速度弹射到北条夏树对面的茶几上。
它哈气,喉咙里不住地冒出警告般的呼噜声,见夏树虽然无奈,但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它张嘴就是一句凄厉的喵喵,尽管猫的叫声不成一种语言,但谁都能听出它声音里的抵触和厌恶。
好像在说:【你怎么敢的!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不同意!】
北条夏树只好示弱,坐到羊毛地毯上,学着猫猫揣的姿势将手掌搭到茶几边缘,放低下巴搁在掌背上,仰视他的猫。
拜托了,只是一小段时间。他眨眨眼睛,而且我们不跟黑泽先生睡一个房间,你完全可以不见他。
缅因猫被他刻意摆出的祈求眼神烫了一下,凶狠的表情渐渐从脸上褪去。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北条夏树毫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不会太久的,稍微忍耐一下,好吗?
猫偏头,将尾巴收到脚边,假装自己是一尊冷漠的雕像。
但夏树知道这是它无声妥协的意思,于是把猫抱起来转了一圈,再亲了亲它的鼻尖:我就知道你是最通情达理的小猫咪!
缅因猫嫌弃地推了推他: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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