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救错偏执反派后[穿书](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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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江骁那张冰块脸有多渗人。
    若是之前只觉得这小子美丽冻人,但给人的感觉也不过是故意露出利爪和獠牙的小兽,再张牙舞爪也是徒劳。
    这才多久没见
    陆宴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给唬着了,明明眼前人只是比之前长高了一些,连穿着打扮的风格都是与以往相同的休闲款。
    可就是不一样了。
    与曾经那种锋芒毕露的锋锐感不同
    那人似敛了所有利刺一般,只是晦暗不明地轻睨过来,他便在那双黑沉的漂亮眸子里看见了比第一次遇见对方时,更加深厚浓稠的阴蛰。
    但也只是一瞬,便又被另一种不耐的薄凉所替代。
    陆宴顺着江骁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已经窝在红木沙发里睡熟的谢嘉川。
    估计是觉得咯得慌,谢嘉川拧紧的眉就一直没展开,蜷着身子又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可江骁的眉头蹙得比谢嘉川还厉害。
    陆宴:
    陆宴一阵无语,这就是谢嘉川口中一个人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可怜?
    真是X了狗了。
    要不是谢嘉川倒头就睡,把这烂摊子都留给他,他铁定得抓着谢嘉川的肩膀一阵狂摇。
    醒醒吧孩子,你家小可怜比你都高了啊!
    瞧瞧你这清瘦的小身板,你才是那个小可怜吧!
    眼睁睁看着江骁在谢嘉川面前停住脚,俯身试探着唤了几声「哥哥」。
    陆宴试图解释:这酒后劲大,给你打完电话才睡着的,我也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
    江骁垂眼,本就不悦的情绪在望见谢嘉川毫不设防的睡脸时愈发浓重。
    一如不愿意任何人瞧见,谢嘉川在夜里枕在他怀里时的迷糊模样,像是只需要人勾勾指头就能拐走。
    跟上辈子一点也不一样。
    有一瞬间江骁都觉得自己疯了,眼睛只一阖上,昨晚的梦境便像瘟疫般无休无止地扩散、蔓延,如层层密密的蛛网,自那点影影绰绰的画面不断延伸,滋生出更多零碎的场景。
    上辈子的谢嘉川酒量其实也不好,但却还能撇下他这有名无实的未婚夫,主动逞强替闻熠挡酒。
    酒醉后,便抱着闻熠头脑不清醒地胡乱说话,哪有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候。
    江骁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眼底的眼,轻声喊:谢嘉川?
    那人终于给了点反应,含糊不清地软糯自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一个「嗯」,尾音似带着勾子轻轻往上扬,接着稠黑的眼睫颤了颤,又没了反应。
    想到什么,江骁忽地转头,看得陆宴一愣。
    江骁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陆宴下意识答:就喊他出来玩玩。
    江骁眉梢微动,摆明了不信。
    陆宴转念一想,故意挑了些好话:之前钱旭不是老欺负你么,现在钱旭出事,他可能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江骁意味不明地笑笑,敛眼:有这么高兴?
    到底是脸上稚气未褪,这会儿那点冷意散去,陆宴又觉得这人跟之前那长得不错的狼崽子没差,反正一样都是看起来不讨人喜欢。
    陆宴呵呵两声: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为了你,咱们至于跟钱旭那傻缺杠上么?
    江骁不作声。
    陆宴没忍住,表情古怪问:还有,当初你跟钱旭那点破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钱健华真好意思找上你们,让你们在闻朝雄面前替他儿子说好话?
    江骁静了半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那点笑意放大,哂道:应该是不好意思吧。
    陆宴:嗯?
    江骁的眼神明朗:不然哥哥怎么会好奇那个号码是谁,帮我来问你呢?
    依稀记起谢嘉川那言简意赅的短消息,除了让他帮忙查个号码外,也没说具体什么事。
    陆宴追问:他给你们说什么了?
    江骁想了想。
    没什么,狗急了乱咬人,一些疯话罢了。
    江骁直接把人领回了家。
    谢嘉川一睡起来就是天昏地暗,江骁甚至觉得若是自己这会儿做了什么,这人怕是都醒不过来。
    不然怎么一路上吱都不吱一声?
    偏偏替谢嘉川换衣服的时候,谢嘉川嘴里咕哝了几句,又来搂他的腰。
    跟每晚缱绻意乱时,那哼哼唧唧的样子如出一辙。
    江骁好气又好笑,在谢嘉川软绵绵的力道下俯身,顺着怀中人的唇缝轻吻,细细尝对方唇舌间的那点酒香。
    明明动作温柔,待分开时,幽深的眼底却涌起一抹捉摸不定的阴晦情绪,半晌没把视线从眼前人的脸上移开。
    哥哥这是不相信我?江骁的指腹轻轻摩挲谢嘉川的眉眼,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心里其实装着其他人,所以也没有很在乎?
    江骁的语气残忍又亲昵:要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话也是骗我的
    我就把你锁在床上,日日夜夜,一辈子都别想逃。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吃鱼的猫、myuuuu 1瓶;圜圜 2瓶;
    第48章
    谢嘉川似被眼角眉梢间的那点轻抚被弄得有些痒, 紧阖眼睑下的眸子似乎动了动,连眉心也拧紧了几分。
    江骁一直没移开手。
    那些恶劣的想法一旦涌现便一发不可收拾,悉数积堆在临界点, 又在这片沉静中艰难地一点一滴压下去。
    不可否认,哪怕是现在, 这种心思也十分强烈。
    听见没,谢嘉川,江骁沉声,我是认真的。
    希望你别给我这个机会。
    回应他的是谢嘉川再次平稳、匀称的呼吸,调整睡姿时,还无知无觉地拿额头蹭了蹭江骁的掌心, 柔软的额发扫过指腹,靠上他的颈窝。
    沉默极久。
    江骁嗤笑收回手,指尖落在自己颈侧的小寸肌肤上, 狠狠掐去。
    等谢嘉川睡醒,已经是隔天了。
    有灰蒙蒙的光亮自厚重窗帘后依稀透进来, 谢嘉川睡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稍微一动, 便能感觉到身侧极度温暖的怀抱。
    谢嘉川缓缓睁眼,抬眸就看见江骁的脸。
    他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腰,未完全清醒的脑袋倏地空白了一秒,然后整个人都僵住。
    谢嘉川记得自己昨天找了个借口去见陆宴, 虽然了解到的事情不多, 但多多少少也有了点自己的猜测。
    那之后呢?
    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又是怎么到床上的
    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嘉川翻了个身, 不动声色掀开了被子一角,瞅见自己身上这件堪称凌乱的睡袍,表情霎时有些一言难尽。
    同一时间,耳侧传来江骁迷迷糊糊的嗓音,喃喃问:哥哥醒了吗?
    谢嘉川喉头一哽,轻轻应了一声「嗯」。
    江骁从后抱过来,嘟嘟囔囔的声线似乎还困得厉害,像是强撑着丁点意识出声,听起来带着点软糯鼻音:昨晚哥哥都没有吃东西,现在饿不饿?
    谢嘉川整颗心却不自觉放在另一处。
    他想了想,试探问:昨晚是你去接的我吗?
    嗯
    江骁拢在他腰间的双手收紧,整个人都贴上来,睡眼惺忪道:没想到哥哥的酒量这么差。
    谢嘉川:
    想起自己临走前对江骁胡诌的借口,谢嘉川的嘴张了张,话到口边,又换了种问法:那我有没有乱说话?
    事发突然,他都没来得及让陆宴帮自己保密。
    要是江骁知道自己偷偷去打听那些
    会怎么想?
    谢嘉川直觉自己应该先找陆宴问清楚,耳侧蓦然传来温热的吐息。
    江骁疑惑问:乱说话?
    谢嘉川没来得及答话。
    江骁思考半秒:哭着吵着求我放过哥哥算不算?
    谢嘉川整个人都懵了。
    钻心的凉意自背脊一直延伸至骤然发麻的头顶,连带着曾经因为对那位偏执反派的恐惧,而时不时出现在午夜梦回时的难熬噩梦,一并窜进几乎呆滞的脑海里。
    谢嘉川险些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求你放过我是什么意思?
    哥哥真的都不记得了吗?江骁的语气半信半疑,明明那时候看起来精力充沛。
    谢嘉川没敢乱接话:有吗?
    有的。
    江骁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连语气里都陡然染上了几分纯粹笑意,开口之际稍微直起了上半身,下颔枕在谢嘉川的肩膀上:哥哥居然趁着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故意来勾引我,总搂着我不放。
    谢嘉川:?
    江骁笑:原来哥哥这么喜欢我。
    谢嘉川的脑袋断线了一秒,眼巴巴回头,对上江骁笑眯眯的眼。
    但只是一瞬,江骁的眼神又有些委屈:明明是哥哥先来招惹我的,可点了火又不负责,眼泪汪汪地讨几句饶,转眼就自己一个人先睡着了,害得我好惨。
    谢嘉川还没能完全消化江骁的话,眸光微转,便注意到江骁脖子上和颈侧的红痕,在对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明晃晃地提醒他自己昨晚有多主动。
    谢嘉川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目瞪口呆:是这种意思的求饶?
    江骁歪了下脑袋:不然呢?
    谢嘉川:
    江骁茫然眨了眨眼睛:我刚才就纳闷,哥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没有
    谢嘉川语塞,又留意到另外一个点:不是,我怎么可能
    谢嘉川人都傻了。
    他喝醉之后是这副鬼样子吗?
    他昨晚在江骁面前到底是怎样的羞耻形象?
    江骁闻言,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受伤」两个字,若是此刻有耳朵的话,估计都是垂下来的:为什么不可能?
    江骁问:哥哥是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喜欢我吗?
    倒也不是
    谢嘉川的耳朵和脸颊都是热的。
    经过江骁的转述,谢嘉川的脑袋中全是自己娇软抱着对方撒娇的模样,一时间所有的杂事尽数抛诸脑后
    谢嘉川羞得只想把脸埋进枕头里,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我错了
    江骁静静看着谢嘉川没吭声。
    谢嘉川难以启齿问:真的有这么丢脸吗?
    稍顿,又尴尬道:是回家之后才还是在外面就这样?
    江骁多瞧了谢嘉川几眼:不丢脸,很可爱。
    他轻轻捻了下谢嘉川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被谢嘉川扭头一瞪,天真无害地弯起眉眼:当然是回家之后。
    谢嘉川顿时松了口气。
    江骁轻轻抬眉:况且哥哥难得撒娇,这个样子只准给我一个人看。
    说着,便眼睁睁看着谢嘉川耳根处那点又羞又恼的粉悄无声息蔓延,一直染上后颈的整片肌肤。
    谢嘉川嘟囔回:谁撒娇了?你你别说了
    江骁笑:那哥哥以后可要记得,只准在我一个人面前喝酒。
    谢嘉川:
    不,他再也不想喝了。
    这种喝断片的事情也太恐怖了。
    还好是江骁。
    万一是大庭广众的,他这脸就可以再也不要了。
    正这么想着,谢嘉川便听江骁轻飘飘道:不然等以后我不在哥哥身边了,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这话幽幽怨怨的,就这么钻进谢嘉川的耳蜗。
    谢嘉川微微一愣,才想起闻老爷子准备送江骁出国的事。
    刚才被江骁轻轻触碰的耳尖还滚烫,他下意识揉了揉耳朵,不以为然咕哝:我这么大个人,能被拐去哪里?
    江骁没说话。
    谢嘉川回过身,正视江骁:我问你一个事。
    江骁的手撑在下颚,不闪也不躲地迎上谢嘉川的视线:嗯?
    谢嘉川斟酌良久:是你让钱旭他爹去找的谢青恒吗?
    江骁面色坦然地勾了下嘴角。
    这算是默认了。
    果然。
    谢嘉川暗暗感叹,怕不是陆宴早把他们之间的对话给江骁透露了个彻底,说不定在去找陆宴之前,江骁就猜到了他的这些小心思。
    他把所有疑问都开诚布公地摊到江骁的眼前,却也在江骁波澜不惊的眼神下,心照不宣地没有对之前的事情多提。
    谢嘉川只问:是有人想借钱家的手对付谢家?
    他也是谢家的人。
    所以钱健华才会觉得,连江骁对他的感情,也都是假的。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谢嘉川拧眉:是闻老还是闻郁?
    或者是江骁他自己?
    可后面那句话谢嘉川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凭江骁如今的年纪,谢嘉川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应该另有其人才对。
    江骁这会儿才回闻家不久,哪来的那么大能耐去做这些?
    江骁静静看着他。
    谢嘉川不解:为什么?
    对于那位所谓爷爷和哥哥,其实他并没有倾注过多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每次相处时都算不得愉快。
    但谢嘉川明明记得,原书中白月光逝世后,谢青恒并没有因此下线,活得逍遥又自在不说,还跟主角受有过感情上的纠葛,虽然后期股票跌停,但作为白月光替身般的存在,戏份应该也不算少。
    江骁的表情同样困惑,算是回答了谢嘉川的话:爷爷做事从来不多解释的。
    谢嘉川:
    江骁说:哥哥以后还是离闻老远些的好。
    话音落下,江骁睁大眼睛,又小心翼翼问:哥哥是在怪我吗?
    谢嘉川没来得及回答。
    江骁低眉垂眼道:可是我不喜欢谢长云那老头,哥哥还记不记得之前日日喝得那些药,暂且不说那老头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若不是及时发现,哥哥的身体完全垮掉是早晚的事,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是罪魁祸首。
    谢嘉川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江骁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偷偷看过来,湛黑的眸子看起来莫名湿漉漉的:谢青恒也是,他对你一点都不好。
    谢嘉川的脸绷得很紧,犹豫了良久才开口:我没有怪你,只是
    只是说真心话,他并不想江骁过多涉及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面,就仿佛有个声音仍旧在时刻告诫自己,他虽然愿意相信自己所认识的江骁
    可这人就真的跟他所见到的一样人畜无害吗?
    就真的一点都不危险吗?
    江骁无疑是聪明的。
    但这份聪明下的心思,又会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如果他没有偷看到钱健华的那几条短信,江骁又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些告诉他?
    谢嘉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五味陈杂。
    对不起,之前骗了你,谢嘉川艰难开口,但是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也别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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