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有旺夫命(94)
听到了没有?你最好是恢复得慢一点,这样我就少来几次。
钟大人的脸上挂不住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了人,这不就是打了他的脸吗?
苏祁尧,你不要太猖狂了!
为什么不能?我是靠本事猖狂的。
苏祁尧带着阮蛮蛮一个翻身上了马,两人踏着钟家所有护卫的刀尖,出了府。
打从钟家里出来,阮蛮蛮就没有一天踏实过。她知道,那天苏祁尧骑马进出府里,已经算是跟钟大人宣战了。
在他的地盘上丢了这么大的人,哪有不讨回来的道理?
然而,阮蛮蛮做足了准备,等来的却是,小叶子被钟大人扣押住了。
阮蛮蛮有些坐不住了,她不是一直在喜公公那里吗?那么多人保护,怎么还让钟家的人抓去了?
听说是皇上将偷偷跑出来的钟邵元给扣下了,钟家人才铤而走险,闯到喜公公那里抢
人。
照你这么说,这算是利用人质互相压制了吧?阮蛮蛮忽然放心了些,只要钟邵元没事,小叶子在钟家也相对来说较安全。
外面都在传言,东吴要派人来西楚谈停战的事?
苏祁尧吹了吹信上的墨汁,小心的将它装进了信封里,你觉得这事儿可信吗?
不可信。阮蛮蛮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了。
因为东吴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突然停战,他要武器有武器,要人力有人力,背后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北凉作为支撑点,不趁西楚还没有强大的时候拿下,难道他要乖乖的等着被吃掉?
你这是在给谁写信?
阮蛮蛮发现苏祁尧这两天神神秘秘的,不停的与对方书信往来,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来,让我尝尝这儿有没有酸味儿?
苏祁尧趁阮蛮蛮不备,在软.软的唇瓣上偷亲了口,还煞有其事的评价道,嗯很甜?
无赖。阮蛮蛮捂着唇瞪了苏祁尧一眼,我才不会吃醋呢。
说完这句话,阮蛮蛮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这不就变相的承认了吗?
果然,苏祁尧乐得凤眸里溢满了笑意。
是个男的,而且他还是上次叫人打周文博的神秘人。
你都知道了?快说说,那人是谁?别的不多说,反正他能看不惯周文博那假门假样的人,阮蛮蛮就对他有特别好的印象了。
想知道啊?那今天晚上我们
下流,想都别想!自打那天晚上后,阮蛮蛮就有了惧意。虽然前面有多疼,后面就有多舒服,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对苏祁尧那持久战斗力的畏惧。
我说什么了就下流?难道想吃你做的饭菜也犯.法了?你这样冤枉我,不是在侮辱我的作风那吗?苏祁尧别提有多无辜了,就差挤出两滴泪水来,彰显他被冤枉后有多委屈了。
阮蛮蛮
戏精。
捣鼓了半天,阮蛮蛮还是没有从苏祁尧到嘴里套出半分有用的话来。白白做了一桌的好菜,还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搭了进去。
阮蛮蛮吃力的动了动酸疼的身子,看着在旁边献殷勤的狗男人,
媳妇儿,来,张嘴,吃点东西积攒些体力。
阮蛮蛮硬撑着一口气,狠狠地咬了苏祁尧一口,酡红着小脸儿大骂道,
混蛋!
第82章 结局五
阮蛮蛮也不知道她睡了有多久, 反正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她昏睡前,明明记得苏祁尧已经回营里了,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该不会是姓钟的终于腾出手来,想要把她拿下, 同小叶子一样,当人质威胁苏祁尧吧?
这个想法刚刚生成,阮蛮蛮就摇头否认了。苏祁尧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只要有人対她不利, 立马现身出来保护她。
现在那些人没有出现, 任由外面的人敲着门,除了被苏祁尧远送到安全地方休养的王氏,就剩下毫无杀伤力的陌生人了。
分析归分析,在没有确定安全之前,阮蛮蛮还是掏出了苏祁尧给她准备的防身暗器。
阮姑娘在吗?快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阮蛮蛮往外探去, 只见是个十几岁的小厮。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们公子说叫你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回京城。
莫名其妙, 她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跟他口中所谓的公子回京?
阮姑娘,你就别愣着了, 再不走, 就走不了了!
你家公子是?
听阮蛮蛮这么问,小厮先是愣了下, 紧接着拍了下他的脑瓜子,哎呦。你看我光顾着着急了, 这是他给你写的信,赶紧看看,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阮蛮蛮半信半疑的打开信封,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她便急了眼。
你家公子在哪儿,快带我去!
这根本就不是别人写的,是那天苏祁尧亲手放进去的那封信。没想到辗转反手,到最后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收到了。
混蛋,他凭什么这样安排?!
他这样做,也是为你好。这种是非地方本身就不安全,如果将你留在这里,他会放心不下,也不敢放下所有顾虑安心上战场。
裴温策难得为苏祁尧说几句好话。
我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吗?我可以陪着他一起奋勇杀敌。
那你娘呢?
阮蛮蛮哑然。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牵挂。许是苏祁尧也看到了这点,才让裴温策接她们娘俩儿去京城的吧。毕竟,那里是天子脚下,短时间内东吴不可能攻打过去的。
虽然苏祁尧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不得不说,他为了你是用尽心思。有时候连我也觉得,他有些傻。不过,他傻得很让人佩服。
他不傻,我的男人向来是最优秀的!
裴温策看了阮蛮蛮半响,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哎呀,你说我回祖宅以后,要不要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为什么我们家的好姑娘,都觉得外面的男人好?还傻傻的愿意上当受骗。
裴温策向来喜欢套近乎,没句实话,阮蛮蛮没有再搭他这茬儿。
难道你就不好奇,苏祁尧为什么偏偏会把你们俩交给我?要知道我可是太师的门客,当初还是逼.迫你签卖身契的大坏人。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坏人啊?阮蛮蛮确实挺好奇,苏祁尧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但是,从经历过的种种事看来,苏祁尧每次安排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向来不会做没理由的事。
所以,既然他肯写信给裴温策,那一定是有特别重要的原因。只要他觉得这办法可行,那就安心等着他来接就是了。
行了,也不跟你打哑迷了。等你进了京城,所有的谜题全部解开了。
阮蛮蛮対这个谜题并不是很上心,她日夜兼程的往京城里赶,只因王氏身上还有伤,这趟远程下来,身子肯定吃不消的。
然而,事实上,等她到了一处胡同里。大老远的就看到王氏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娘,外面有风,你怎么出来了?
虽说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但是,王氏这气色未免好得也太快了吧?
原本连床都下不了,现在不但能走路了,这小脸儿粉扑扑的,根本就不像是生了场大病的人。
我瞅你这气色也好多了,这段时间是找哪位大夫看的?医术这么高超?
能得到表妹这般夸奖,表哥这心里还有些受宠若惊了。
打死阮蛮蛮都不敢相信,裴温策会有这本事。她全当他又开始耍不正经了。
娘,我给你介绍下,他是
不等阮蛮蛮把话说完,王氏撇开她的手,转身来到了裴温策的跟前,策儿啊,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快进来暖暖,歇歇脚。我还给你做了最爱吃的饭菜。
还是姨母対策儿好。
阮蛮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裴温策刚叫王氏姨母?
表小姐,请进。
一句表小姐再次让阮蛮蛮确信了,她真的听到了裴温策叫王氏姨母。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认的干亲吧?
阮蛮蛮心里明白,认干亲那肯定是门当户対,或是有所图的,才会发生的事。
王氏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家的妇人,裴温策是图她穷,还是图她普通身份,才认干亲?
対,干亲。实际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阮蛮蛮这是把她当几岁的孩子骗了吧?
说谎也得编个新鲜的理由啊?你这样敷衍我,我怎么也骗不了自己。
王氏转过身去,背対着阮蛮蛮纠结着不语。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外祖母他们有族规,不让出门,不让外嫁吗?因为你嫁给我爹的事,你们还不相往来了。
在阮蛮蛮的心里,王氏就像是没了靠山,孤身一人扑在了阮家。还有就是,王氏娘家家规森严,隐世深处不与外人接触。这裴温策上到北凉,下到西楚,哪个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太师的门客,这可是犯了家规的!
王氏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无奈道,
十几年过去了,北凉没有了,东吴又想着吞了西楚,他们即便再不想出来,也会被这时局逼迫的坐不住。
听王氏说的这么窘迫,阮蛮蛮忽然起了好奇心,这么严重吗?那外祖母家里是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普通的官家。
阮蛮蛮不信,她很明显看到王氏眼神闪烁的厉害。而且这话也解释不通的。
要是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官家,还是个避世不出来的家族,外面怎么变天,跟他们的关系都不大,不至于说坐不住,这么严重的话。
显然,王氏再刻意隐瞒着。而且这一瞒,十几年过去了。
既然外祖母家身份隐蔽,那裴温策这次冒险出来,定然是有着重要目的的。这个时候带着她们娘俩,岂不是累赘?
表妹这副表情,可不像是喜迎表哥的。裴温策打趣道。
阮蛮蛮坐在凉亭石凳上,心事重重道,你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惊吓,这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
我就这么不堪,以至于连个亲表哥都不想认了?
不是不想认,是不敢认。阮蛮蛮现在终于明白,苏祁尧为什么会叫裴温策带走她了。
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能帮助她们娘俩的,只有裴温策这个表哥了。
我不知道外祖母是有着怎样的家世背景,但是能让我娘硬是守口如瓶这么多年,都不肯跟自己的亲女儿吐露半个字眼儿,我想一定是非同寻常的。
既然这样,你能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重大使命的。现在带上我们俩,会牵制住你的步伐,办起事来会受到限制的。
阮蛮蛮突然觉得她有些没用了,或许是依赖习惯了,现在离开了苏祁尧的保护,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好活下去了。
你真的这样想?
这有什么真假?我娘当年跟你们断绝来往,我想,她大概就是不愿拖累你们。现在一切都挺过来,突然再相遇,她心里也很矛盾吧?
能见却不敢认。
裴温策忽然有了种释然,我还以为姨母是因为当面的事,心里有怨才不愿意相认的。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守护着家族。
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吧。认亲也好,不认亲也好,都不会対我造成任何的影响。
阮蛮蛮点了点头,既然你在太师那边有安排了,那我们就不再多想了。
毕竟在京城里,她唯一能够算得上信任的,就只有裴温策这个人了。
事实上,裴温策也没有让阮蛮蛮失望。
阮蛮蛮握着之前签的那份文书,来到了早已布置好的铺子前,一眼望去,大到房顶格局,小到茶壶茶碗,里面的装修摆设跟小城里的一模一样。就像是把千里外的铺子,连墙面一起挪过来
了一样。
如此用心良苦,阮蛮蛮怎么会感受不到?
表小姐,咱们进去看看?
裴温策知道,苏祁尧给阮蛮蛮在暗中安排了保护她的人。但是裴温策说,不管你俩有没有成亲,身边必须得有娘家人护着,这是门面,也是最重要的底气。
既然是底气、门面,那自然样样都得挑好的。
阮蛮蛮看着身后这一文一武的双胞胎兄弟,一个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读书人,处处透着股子儒雅气质。另一个则是脸色无表情,身子修长健壮,且长得那一身腱子肉,单薄的衣服包裹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量。
阮蛮蛮收回视线,超四面投放过来的好奇眼神扫了遍,最后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她这一进来,那就代表着承认了这个铺子。
虽然阮蛮蛮和裴温策是亲戚,但是她対这个表哥的印象始终都不太好,再一个是,除了苏祁尧以外,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债。
东家,您来了。
阮蛮蛮刚进门,対面就迎上来了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他相貌堂堂,笑容和善。是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人。
你是
您没来之前,我是暂时负责装修铺子里的一切事务的。往后有幸能为东家做什么,全凭您吩咐。
你不用这么客气。阮蛮蛮以前确实蛮喜欢跟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但是自从嫁给了苏祁尧后,她的整个观点都被颠倒了。有时候或许是受他潜移默化的影响,觉得这种太客气的人,活得太累了,还不如潇洒肆意些来得舒服。
你先负责帮我招人吧。时间不限,人数你看着办。
这要是放在前些日子,阮蛮蛮定然不会因为这事费尽心思。毕竟这铺子是绑定她的,不是属于她的。
经过昨天裴温策给她的讲解,原来,在太师府那次被迫签字时,他就已经偷偷更改了里面的内容。
钱还是照样从太师府拿,不过赚得钱,给不给他们,或是给多少,全凭阮蛮蛮的心情。
这种花别人的钱,为自己盖了一处好铺子的感觉,不要太好了。
找人的事已经有了安排,那就只剩下货源了。这样吧,你们谁有认识的渠道,先筛选出来可以用的货源,然后交给我。我负责去谈价钱。
全凭表小姐安排。
到底是裴温策手下出来的人,做事干脆利索。这才几天的时间,他们就把交待好的事情全都顺利完成了。
人有了,货也有了,剩下的就是选开张的时间。阮蛮蛮想破了头皮,也没有料到,最后这一哆嗦就丢在了时间上。
近几天,东吴来访的和平使团就要入京了。在这期间,为了两国友好相商,各个店铺被指定开张,其他的则是要等使团走了才能重新开张。
像阮蛮蛮这种刚装修好的,还没有开过张的,基本是闭门等日子了。
也好,这个特殊时期确实不适合开张。万一有个矛盾纠纷什么的,也不好处理。那咱们就等着他们走了以后,再安心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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