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112)
吐完,林墨予接过凌青夜的手帕擦嘴,虚脱地躺到床上。
青夜,司未渊呢?
凌青夜往回看了看,回头道:师尊?我没看见他啊。
没看见?是正好错过了还是司未渊早就走了?
凌青夜不知道司未渊已经在他面前露过面,以为是林墨予受不了这里的苦过于想念司未渊产生了幻觉,叹道:我早说过这里不适合你,以前从未见你身体这么差,看来这里是真的不能久留了。
林墨予道:青夜,我们一起走吧。
凌青夜摇摇头:我不走。
林墨予微惊:为什么?
帝尊在外面找我,我还是暂居此处比较好。
林墨予想了想也是:嗯,正好司景他们也在找你,你待在这里,也省些麻烦。
他不怕凌青夜打不过他们,就怕他们使阴招,暗箭伤人。
凌青夜不解:之前我就听你说他们要害我,可是我分明在那姓段的仙府里就把他们丢下炼器炉了,他们怎么还会活着?
听到真相的林墨予下巴掉下来:啊?你把他们丢炼器炉了?
是啊,祸害遗千年,早点除了以绝后患嘛。既然你说看见他们了,那肯定是那两个崽种命大没死,特地回来找我报仇吧。凌青夜说得轻飘飘。
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他俩除了司景脸上有块烧伤的痕迹,全身上下几乎完好无损。他们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林墨予震惊道。
炼器炉里,九死一生,大难不死,修为有成。躲过了这劫,应是比以前更强了吧。
那你......
要来便来吧,他们死后我正愁没有折磨的对象,活着正好。
......嗯,有理,不如以后碰到了暂且不要取他们性命,留着慢慢折磨?
我正有此意。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凌青夜想起自己还有事,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让仙侍来找我。
嗯。林墨予目送他离去。
所以他应该庆幸两个祸害没死?避免了修真世界可能会崩塌的命运?
林墨予对这两个人真的无语了。
死了又怕他们连累其他人,不死又要继续忍受他们作妖,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才好。
凌青夜走后,林墨予一直坐在床上等司未渊回来。
直至午夜都没看到人,林墨予心里的火苗渐渐熄灭。
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应是司未渊见他无恙,就走了吧?
林墨予下床倒了杯水喝,爬上架子去书柜上拿明天仙师要考的书看,亡羊补牢。
现在司未渊不管他,他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仙师们要刁难他,他也只能多做功课少给他们点机会。
拿到书林墨予没立即下来,而是趴在架子上休息了一下。
缓了一会儿,慢慢往下爬。
就在这时,架子猝不及防晃动了几下。
林墨予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书柜稳住了摇摇晃晃的架子。
他长吁一口气,往下看了看,心有余悸。
看着看着,他脑子里突然谋生一个想法。
如果他伪装成意外掉下去会怎样?摔断腿或是摔伤其他地方?正巧他现在身体不好,很容易受伤。
有了伤,他是不是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卧病在床,不用去听课或是修炼了?
林墨予越想心跳得越快。
纠结到最后,他望着下方,深吸一口气,慢慢放开了手。
身子落下的瞬间,林墨予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林墨予睁眼,千算万算没算到接他的人居然是司未渊。
你......
你这是在做什么?司未渊冷声问。
他冷,林墨予便也跟着冷起来:我做什么干你何事?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我是出去与仙院主人商量接你之事,只是商议的久了些。你如此胡来,是在气我?
知道了真相,林墨予也没给他好脸色看:我没抓稳掉下来了不行吗?
我分明看见是你主动松开的手。
林墨予懒得狡辩了:哦?你看见了,那又怎样?
......
司未渊把他抱回床上坐着。
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然......
林墨予嗤笑道:不然怎样?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你都把我送这儿来了还管我身体好不好?可笑。
司未渊皱眉:我何时说过不管你?
你是没说过,但你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你就是这样想的。
司未渊摇了摇头:我是......
林墨予不耐烦道:别说这些了,告诉我商议的情况怎么样了?
对方说你只需再进行一场文试,合格即可离开。
听到要考试林墨予就头疼:为什么不能直接带走?
这是规矩,你身上有镇仙府的仙印,若是无功而返,出仙府时,修为会有所折损。
知道了知道了,我考行了吧?林墨予头痛道。
翌日。
林墨予进入了紧张的学习氛围中。
为了提高背书的效率,他跑到的山上的凉亭里看书。
奇的是,他背书的时候,看到那些仙师艰难地挑着水上山下山,来来回回好几趟。
有些提不动的摔得比他之前还要惨,有的还直接狼狈地滚下山坡。
虽然很惨,但林墨予看了还是很解气,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
下山的时候,他又看见那些平时和他过不去的弟子提着饭菜匆匆忙忙往各仙院送。
若是饭菜撒了,守在一旁监督他们的仙侍就让他们直接捡起来吃了,不然就是一顿灵鞭伺候。
林墨予奇了怪了,今天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惨?
回到屋中,发现司未渊早就在屋里等他了。
林墨予瞟了他一眼就坐到桌前继续学习。
司未渊走到他旁边:学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司未渊按上他的肩:我来帮你。
林墨予回头:你怎么帮我?
司未渊变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亲自辅导他。
他帮他讲解书上晦涩难懂的内容,然后握着他的手用毛笔在纸上写字,刻意在他耳边讲解加深他的印象,最后......
林墨予也不知道怎么听司未渊讲着讲着自己就起身趴到书桌上了。
司未渊站在他后面。
他一边不干人事,一边拿着书神态自若考林墨予问题。
修炼至化元期后期灵力进阶的关键是什么?
林墨予神志不清道:清...心。
不对。
唔...忘境?
错。
啊!别林墨予喘息了两下,急忙回道,是,是归尘!
司未渊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后颈,轻笑:再想想?
第191章 白日不休,夜晚不眠
林墨予实在想不起来,拿过一旁的书,翻开看了看。
他翻书的速度始终跟不上后面的速度,每每还没找到就被迫停下。
反复几次,他受不了了,咬着牙迅速翻页,一目十行地找。
找到后,林墨予脱口而出:双修,是双修!
司未渊有所停顿,低沉着嗓音笑道:正如你我现在所行之事,印象可有加深?
林墨予一把将书反扣在桌上:没有!
司未渊拿起书,继续问道:《御君道》中的第六规是什么?
这个林墨予倒是知道,但他就是不说。
这是那日仙师讲过的侍夫里面的内容。司未渊这完全就是要以此提醒他送他来这儿的目的,看他是否有所改变。
想让他改变主意对他低头?做梦!
不说?若是不说就不停了。
林墨予硬气开口:妻为大,夫随妻意,夫不忤妻。
他就是要反着说,偏不让司未渊如意。
出乎意料的,司未渊不仅没反驳反而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夫人言之有理,为夫自当谨记。
林墨予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骂却不知从何下口。
司未渊就这样美其名曰以巩固学识的名义折腾林墨予到早上。
白日,林墨予匆匆推开司未渊去洗了一下身上,合好衣服就奔赴考场。
他甚至怀疑司未渊是不是故意不想让他考好才在考试前夜给他整这出。
奔赴考场的时候林墨予碰巧撞见了凌青夜,两人都是今天考,考堂又离得不远,便一同而行。
凌青夜见他气色不太好,一眼就看出来他是怎么了,调侃道:昨日我自屋中看到你房间彻夜通明,你在做什么?
突然被问到这个,林墨予支支吾吾,神色尴尬:我没干什么啊
凌青夜打量了他一眼,道:昨晚师尊可在你房内?
林墨予看了他一眼,犹豫道:在啊
你们彻夜点灯做甚?都不睡觉吗?
林墨予挠了挠头,隐晦道:因为在学习啊
学习?凌青夜眼睛一亮,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不雅话本,在林墨予面前晃了晃,道,是在学这个?
林墨予老脸一红伸手去拍话本,却被凌青夜轻易躲开。
凌青夜重新把话本放回身上,笑得意味深长:开玩笑的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书背得怎么样,可有把握?
一提到这个林墨予就想起昨晚的事,他没法静心,对自己有没有把握根本没有数。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反问凌青夜:你背好了?
看凌青夜今天神清气爽胸有成竹的模样,应该是学有所成吧。
果不其然凌青夜哼笑道:我是谁?我可是天尊啊,这点书还需要我亲自背吗?考的时候自然有人给我抄。
林墨予立刻慕了:啊?谁啊?
凌青夜悄声道:就是那个在定尘门文试时给我抄考卷的那个弟子啊,没想到他也被送这里来了,而且正好坐在我旁边。昨日碰到他他就答应给我抄了。
林墨予羡慕不已:好人啊,要是也有人给我抄就好了。
凌青夜拍了拍他的肩:你考之前问问你旁边的人,万一是好人呢?
嗯。林墨予点了点头,决定一试。
他到考堂的时候,里面的弟子还未考完,考堂外尽是灵力高深一看就很有身份地位的尊神。
林墨予上前看热闹,只见那些尊神脸上无一不是紧张的神情。
而他们紧张的对象,则是在考堂里抓耳挠腮做不出考卷的道侣考生们。
有个尊神急得在屋外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向里面的某人:我的小心肝儿啊,早知道就不送你进来了,要是你一直考不过待在这个地方为夫该如何是好啊?
有同病相怜者见状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尊神道:我也是一时糊涂啊,他总是跟我闹脾气,又不听我话,一气之下我就把他送进来了。哪知道进去容易出来难啊。对了,你为什么又把你家的送进来了?
另一位尊神道:是这样的,我家那个在家里看一本叫什么《关于霍已明被脐橙君太阳的二三事》,看得走火入魔,非要学那脐橙君一样对自己的师尊也就是我做大逆不道之事。
我训斥了他两句他就把我拉到镇仙府来说要把我送进去,我一气之下反手就把他送进来了。
靠,不是吧,这位居然就是被老婆送来却反手把老婆送进镇仙府的神人啊。
想不到那个上课看话本的老兄居然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自家老攻送进来的。
真是世事无常啊。
两位尊神越聊越低落,其中一人叹道:不瞒你说,我家这个考了十次了,我也不抱希望了,以后我就在这里陪他,直到他考过为止。
另一人道:你这还算好的,我家的已经考二十多次了,唉。
除他二人,其余人脸上皆是悔恨之色。
还有的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帮道侣做卷,顺顺利利带着自己的小心肝走人。
林墨予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时间就混过去,他正听得起劲,里面的考生就放下笔陆续走出考堂。
出来后,有的人抱住自家夫君号啕大哭,说自己没考好,怕是出不来了。
有的则是对自家老攻爱搭不理的,似乎还记恨着被送进来的事。
有的直接暴打自家道侣的,嗯就是上课看他话本那位。
这一批出来后,林墨予便在仙师的召应下走进考堂,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刚坐下,旁边的考生就拉了拉他的袖子,似乎有话要跟他说。
林墨予转头看他。
对方埋首放低声音道:这位公子,可否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考生看了看四周,道:一会儿做卷时,你可否把卷往右边移一点,这样我看得清楚些。
他能说他也正想找人抄来着吗?
我
考生打断道:据我所知,今日上午考的是东阁的藏书,下午考西阁的。我正巧背了西阁的书没背东阁的。这样吧,我上午看你的,你下午看我的,怎么样?
林墨予觉得这法子可行,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然而文试正式开始后,林墨予做得可谓是相当纠结。
不是他不会做,而是这卷上的题出得实在是太刁难人了。
什么作为道侣应不应该夫唱夫随,对夫君逆来顺受,无条件侍夫,不得与夫君顶嘴这摆明了就是按头要人承认在家夫君最大嘛。
为了出去,林墨予昧着良心写下违心的答案,然后把卷往右边移了移,给那个人看。
做到最后,卷上还要求署名自己夫君的名字,作为判断作答之人是否是本人亲自参试的依据。
林墨予神色凝重落下司未渊的名字。
然后提前出了考堂和早抄完卷子在外面等他的凌青夜一起去膳房。
因为邻桌考生做了承诺,所以林墨予下午就没再去看西阁的书。
临近下午第二场文试时,林墨予才返回考堂。
他来到自己座位上,正想和早上那人对接一下看考卷的事,谁知对方看到他后竟像不认识他一样转过头,神情变得十分傲慢。
林墨予此刻才意识到不对劲,看了对方一会儿,慢慢坐下来。
文试正式开始后,他看了一下桌上的长卷,发现西阁的内容和东阁的完全是天壤之别。西阁的都是硬题,他没看过几本书,根本无从下手。
他往旁边那人卷上看去,对方发现他的举动后转过来狠狠睨了林墨予一眼,然后直接用手挡住了考卷,不让林墨予看。
???这狗比!玩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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