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117)
藏好后,林墨予依旧惊魂未定。
他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只鳝,也无法摆脱司未渊的恐惧,所以害怕的同时又嫌弃自己。
系统无法感同身受他的痛苦,无情嘲笑:哈哈哈,你们是要笑死我吗?我见过离谱的但没见过你们这么离谱的,都跨物种了,佩服,实在是佩服。
凭什么我是鳝他是蛇啊?这一点都不公平!
你看书的时候都不好好看吗?既然上面举例说了对方变成狼你就会变成狗,那你变得东西肯定要弱些啊。
林墨予悔不当初,之前施法的时候他看到床帘上一个蛇形纹样,顺势就把司未渊变成了蛇。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草率了,变什么不比这好?
系统看他变成黄鳝后似乎脑子也傻了,提醒道:你不想被追就解除术法变回来啊。
林墨予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施法解咒。
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手,也就无法结印。
林墨予崩溃道:我没有手怎么办啊?
系统这也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道:这就难办了,这个法术必须施法者解除才行。之前我和你看书的时候看到说如果变成没有手的动物无法结印时,就只能等体力灵力渐渐消耗完自己变回去了。
闻言,林墨予更慌了。
他笼罩在司未渊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这个术法有个不好的就是变成什么就会继承那个东西的属性。
比如蛇会吃黄鳝,所以林墨予怕司未渊不单纯是因为他怕蛇,而是因为怕被蛇吃的天性。
看到司未渊身影他慌,看不到更慌,颤颤用神识和系统交流:他不会吃了我吧?
不会吧,要吃也不是那种吃。
那他之前为什么要缠住我?他以前看的电影就是蛇吃猎物之前就是要把对方缠住。
系统神秘兮兮道:可能是为了双倍快乐吧。
什么双倍快乐?
众所周知,蛇的身体结构和其他动物不太一样,你懂吧?
林墨予细细琢磨了一下它的话,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继而恍然大悟,整只鳝都不好了。
不,我拒绝,他休想!
下定决心后林墨予疯狂地在地上扭动,消耗体力,让自己快快变回原形。
就在他扭得正嗨无法自拔时,一道长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越立越高,慢慢将他笼罩。
动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林墨予仰头一看,只见银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正低头吐着信子看他。
林墨予吓得整个弹跳起来,差点都抽筋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吗?无论是人还是黄鳝他都对蛇怕得很。
这次他又想跑,可是却被司未渊先一步缠住了尾巴,接着更是被司未渊环绕着缠住了全身。
一蛇一鳝正式交缠在一起。
司未渊的蛇身本来就比林墨予长,所以缠住他后还能自由活动。
而林墨予就比较惨了,露个头和一条不能动弹的尾巴在外面,惨兮兮地盯着眼前的司未渊。
你跑什么?
那你缠着我干什么?
蛇性本淫,克制不住。
林墨予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你冷静一点啊,这是个意外,你别上头啊!
可是,你把我变成这样,你就不负责吗?
语落,司未渊不再多言,直接利用蛇身优势上手。
可能是因为体型原因,还有就是物种不同,司未渊试了半天没得逞。
林墨予忍无可忍咬向司未渊的身体。
虽然没咬着,但也使司未渊身子松懈了一下。
林墨予看准机会,嗖一下从他的缠绕中溜了出去,然后游到门边,直接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扭头一看,见司未渊也钻出来了,林墨予赶紧加快速度游往湖边,到后丝滑地溜入湖中,游到一个洞穴里藏着。
第一次体验在水下呼吸,林墨予感觉很奇妙,望着周围朦朦胧胧的湖中景色,他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心神不宁地扭了扭身子。
蛇应该不会游泳吧?或者说不能在水下呼吸?
系统呵呵一笑:你看哪只蛇不会游泳会呛死在水里?
林墨予彻底慌了:这又是蛇又是黄鳝的,又是在水里,这什么鬼啊,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系统一语点破:你不就是在小说里吗?
林墨予想了想发现自己竟无言以。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看见司未渊下水了。
硕大的蛇身在河里游荡,与洞穴擦身而过,让人莫名感觉压迫和窒息。
要是有深海恐惧症和巨物恐惧症的看了不得直接吓死啊。
林墨予可怜巴巴地躲在洞穴里,一动也不敢动。
片刻之后,一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泥鳅突然游到他面前,试探地触了触,好像在辨别他是不是它的同类。
其实泥鳅和黄鳝长得挺像的,只不过泥鳅身长要比黄鳝短一点,还有黄鳝没有的胡须和鳍。
不过眼前这只明显眼神不太好。
就在它再次上前想确定一下林墨予到底是不是它的同类时,林墨予直接吐出一口泡泡将它崩开了。
泥鳅受到惊吓四处逃窜,激起一片泥沙,害林墨予猝不及防吃了一嘴沙。
林墨予呸呸两口,晦气地移到一块稍微干净的地方,继续蹲着。
可前脚刚把泥鳅赶走,后脚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只螃蟹听到外面的动静,从洞穴深处缓缓爬出。
看到一只大黄鳝鸠占鹊巢占了自己的洞穴,当即张开蟹钳爬了过去,毫不留情对着他的身体剪了下去。
林墨予顿时疼得扭成了麻花。
人被螃蟹夹都疼,更别说他这软软的黄鳝身体了,估计有十倍痛了。
他猛地摆动身子甩开螃蟹窜出洞穴直奔岸上而去。
司未渊看到他上岸了也跟着上岸。
黄鳝本来就是在水里生活的,不适应地面,所以尽管上了岸,林墨予还是扭得很艰难。
而司未渊就不一样,蛇大多数都是在地上生活的。就在林墨予趴在前方疯狂扭动身子行进时,他就在后面慢慢游动,还刻意放慢速度,免得林墨予爬得太累。
林墨予扭着扭着突然进到一块诺大的阴影里面,他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只小猫站在前面低头俯视着他。
接着小猫抬起了爪子。
林墨予见状不妙,赶紧扭头就跑。
然而他的速度太慢,还是被小猫敲了两下脑袋。
林墨予最无语的就是这个。
猫最喜欢莫名其妙去敲别的动物的头了,也不知道是为啥。
直到司未渊游到他身边,小猫才受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炸毛跑开了。
林墨予对司未渊的帮助并不领情,径直扭到一旁的草丛里。
他要走捷径回屋。
只是刚进去没一会儿,他身体就突然发生了变化。
低头一看,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他的身体就由黄鳝慢慢变成了原来的人。
而他身后的司未渊也随着他的变化恢复人身。
林墨予虚脱地躺在草地上:终于变回来了
此时他看到草丛里一只蜗牛慢慢从他眼前爬过,不由想到什么,笑摇了摇头:早说应该把司未渊变蜗牛的,这样就
他话音刚落,刚刚恢复人身的司未渊就瞬间变成了蜗牛,而林墨予则变成了比蜗牛还小一捏就碎的小田螺。
两人都是带壳并且移动速度极其缓慢的生物。
一蜗一螺隔草相望,大眼瞪小眼。
半晌,林墨予才崩溃转身拖着壳以极慢的速度往前爬。
司未渊则在他后面慢慢地追,速度和他不差上下,似乎不和他修成正果不罢休。
第199章 不干人事
尽管林墨予加快速度,但因生物属性受限,他再快也只有那么慢。
索性司未渊的动作也不快。
两人就像老年人竞速一样,一个跑不远,一个追不上。
系统见状直接笑岔了气:你们两个要不要那么搞笑?我以为他变成蜗牛应该就拿你没办法了,没想到你居然变成了小田螺哈哈,笑死我了
林墨予苦逼道:我明明都已经变回去了,就随口说了句,咋又变了嘛?
可能是术法效果还没消失吧,谁让你口嗨。
那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啊?之前变成黄鳝滑腻腻的已经够憋屈了,现在不仅滑腻腻还背着一个房子。
简直人间疾苦。
这不一定啊,田螺新陈代谢慢吧,而且你又爬得慢,消耗不了多少体力,这么走下去怕是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吧。
啊?那我在这期间不小心被人踩死了或者被什么东西吃了怎么办啊?
那你就努力做到不被别人踩死或者不被别的东西吃掉啊。咱也不知道变成小动物死了是不是就真死了,还是小心一点好。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林墨予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还是没有手,别说没手,要不是能看见东西,他都以为自己没有眼睛。
平时他看蜗牛田螺这些东西就看到它们只有两根小小的触须,也没看到眼睛在哪里。
现在变成田螺他才知道眼睛就长触须上。
你为啥老是变成这些没手,变成其他有手的不就能结印变回去了?
林墨予想了想其他有手的,还是摇了摇头:猫狗鼠子这些能动的就四根指头吧,我也结不了印啊。呵呵,要是变成只有一个蹄子的马,更别想了。
那你可以变成乌龟,熊或者猴子啊,猴子不就能结印了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你要变啊。
此时后悔已来不及,回头看了看司未渊还在跟着他,林墨予毛燥道:你别跟着我了,这样的速度你一辈子也追不上我的。
司未渊保持匀速跟上:我跟着你就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通常一般人听到他赶人的话都会说不,我就要跟,而司未渊就这样迂回的回答,让他破防的同时又不知如何作答。
林墨予真的忍不住要称赞他一句心理大师。
真的太会拿捏人的心理了。
连系统也忍不住感慨:这样的好男人你去哪里找啊
林墨予耷拉下触须:别说了。
爬着爬着,他突然想起之前司未渊想以蛇身对自己图谋不轨,顺势想到现在司未渊不会也是想以蜗牛之躯对他小田螺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追着他吧?
想罢,林墨予感动了几秒就恢复原样,头也不回往前爬。
他想直接爬回自己屋里,可是不知道在哪个方面,于是就爬上一个根长长的草杆辨别方向。
辨完方向,却感觉草杆在一点一点变低,扭头一看,是司未渊爬了上来。
随着草杆降低,林墨予所在的草尖也垂在地上。
他顺势从草尖上下来,连爬下草杆的力气都省了。
不过他下地后草杆上的重量不够,司未渊还没爬下草尖就被重新立起的草杆带上去。
林墨予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系统看他这么冷漠忍不住道:我靠,无情!
殊不知林墨予爬到一颗小草后面就没走了,探出脑袋看着草杆上的司未渊,等他安全下来了才放心。
系统就奇了怪了:我真不懂你俩,你担心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一点不好吗?
林墨予想翻一个白眼却发现自己没有眼皮做不到:你懂什么?我还没真正原谅他,万一他看到我关心他得寸进尺怎么办?
说的也是。
因为担心司未渊的安危,所以林墨予刻意放慢速度,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不远也不近,保证司未渊追不上他就是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司未渊刚才爬下这根草杆后没多久竟又爬上了另一根更高的草杆。
就在林墨予愣神之际,他爬到草尖压下草杆,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草杆带着从天而降落到林墨予面前。
系统惊呆了:我去,这智商!
林墨予想不到司未渊为了赶上他居然这么狗,转身就往前爬。
正好前面有个小水洼,林墨予借着自己是个水生生物的便利,迅速梭下水去。
司未渊现在是蜗牛,蜗牛不能下水,这下他拿自己没辙了吧?
林墨予得意地望着水外的司未渊,挑衅道:你下来啊!
司未渊知道自己不能下水,就在水洼旁静静看着他。
林墨予笑了没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他没想到这小小的水洼中居然别有洞天,居然长出了鱼和虾。
这些东西看到天降小田螺,都纷纷凑上来戳他。
林墨予赶紧缩回壳中躲着。
这些鱼虾虽小,但也耐不住它们成群地戳。
林墨予怕它们把壳戳破了,逼不得已爬出水洼。
不过他这次是从水洼另一边上岸,等司未渊绕过去时,他已经上岸甩他一大截了。
林墨予目标明确地行进着。
渴了就停下来喝点草上的露水,饿了就吃点地上现成的嫩叶。
因为有时实在饿得紧,林墨予就没空顾着和司未渊保持距离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能看到一蜗一螺在和谐地吃着嫩叶。
蜗牛和田螺都是夜行生物,不喜欢阳光,所以这几天两人几乎是昼伏夜出。
白天遇到太阳,两人也是很有默契地躲在阴凉处或者是叶片下。
见状,系统忍不住感慨:这就是爱情啊。
林墨予煞风景地道:这叫祸不单行,所以两个人一起遭罪。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墨予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作息规律。白天躲太阳,晚上就赶路,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赶。
十天半个月过去,两人才爬到距离院落还有一半路程的地方。
这次他们在一条长廊的扶手上爬行。
费力爬到上面也只是为了避免被廊上来来往往的弟子踩死或者是拿起来把玩。
连日奔波使得林墨予疲惫不堪。
这天晚上他刚钻出壳没爬一会儿又钻回去睡觉了。
自从他发现可以钻进壳里睡觉后再也不怕司未渊的骚扰了。
司未渊也是带壳的,只要他缩进壳里对方就拿他没办法。
然而这天他钻进去后司未渊依旧在外面叫他:予儿,你睡了吗?
林墨予懒得理他,听见了也装没听见。
谁料这次司未渊竟将头探进了他的壳中,在他耳边轻轻道:你睡在这里容易着凉,我们换个地方睡吧?
林墨予见他进来了赶紧伸出脑袋将他怼了出去,激动道:这是我的房子,出去!出去!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司未渊居然会把他的软组织伸进来,真是大意了!
司未渊无奈只得退到一旁。
第二天夜里醒来,两人继续赶路。
林墨予看了看前方对人类来说近在咫尺对他们来说却远在天边的院子,心理防线渐渐崩溃。
这距离,怕是还得走十天半个月啊。
他已经累得快缩水了。
转头看了看司未渊,林墨予放下芥蒂,直接爬过去不要脸地攀到了他的壳上,让他背着自己走。
这样既可以防止司未渊对他不轨又可以节省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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