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煤矿商人的留洋少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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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霖领着何温言上桌落座,就听郭姨娘幽幽地开口道:何少爷的派头可真大呀!让一屋子的长辈都等着你。
    是我昨夜睡得迟了些,才让阿言陪着我的。薛老板纵然是半个大老粗,也听出郭姨娘对何温言的针对,立即为媳妇出言呛声。
    有薛霖的撑腰,何温言并未慌张,他瞧了眼刚刚刁难自己的妇人,转头问薛霖:阿霖,这位是?
    不过是借住我家的远方亲戚罢了。
    薛老板没有正眼看一下郭姨娘,也没向何温言具体介绍她的身份,语气格外冷淡。
    远方亲戚?听上去并不像什么重要的长辈。
    何温言没说话,目光轻轻瞟过桌上的几人,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仍谁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郭姨娘的脸色顿时黑了,薛霖这是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老太太,你看薛霖这话说的
    郭姨娘实在挂不住脸了,想要拉着薛老太太替自己撑腰。
    好了,你跟晚辈计较什么。薛老太太皱着眉随意地摆摆手,明显不想管这件事。
    这人再怎么说都有亲疏远近,霖儿是薛老太太的亲孙子,郭姨娘只是她娘家的一个远方侄女。
    的确如薛霖所说,只是一门远方亲戚罢了。
    两者孰轻孰重,薛老太太不用比较,心里也门儿清。
    好了,好了,快开饭吧。他俩上午没吃上饭,这会儿估计快饿坏了。
    薛老太太朝着薛霖与何温言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坐在她身旁。
    何少爷乖巧地坐在老太太身旁,薛老板却不想被祖母隔开,硬要挨着何温言坐。
    薛老太太也不介意,她看着腻歪的小两口,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见何温言在饭桌上有些拘谨,薛老太太便牵过他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桌上的菜肴,认真道:你瞧瞧,桌上可有你喜欢的菜?若是没有,就告诉奶奶你喜欢吃什么,下回让厨房给你做。
    何温言点点头,碗里便多出了一筷子菜。
    放心,奶奶,我给阿言夹菜。薛霖挑了何温言喜欢的菜,夹入他的碗中。
    呦,怎么不给奶奶也夹一筷子菜呀?薛老太太瞧着孙子熟练的夹菜动作,调侃道。
    何温言红着脸举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老太太碗里:奶奶,我给你夹。
    欸,好好。薛老太太乐得见牙不见眼。
    饭桌上,一家三口有说有笑,郭姨娘与秀芳两个外人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老太太不喜欢吃肥肉。秀芳见何温言夹的是一块肥肉,故意挑刺道。
    原本和谐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了。
    何少爷闻言怔怔地望向眼前清秀的姑娘,又转头看向身旁的薛老太太,试探道:奶奶,要不
    谁说我不喜欢吃肥肉的?薛老太太笑脸盈盈地夹起碗中的肥肉,自然地放入嘴里缓慢咀嚼着。
    这人的胃口总是会改变的。
    眼前的这一幕如同利剑,刺痛了秀芳的双眼,她却好似被点了穴般傻愣愣地凝视着,抽不开目光。
    薛老太太此举保全了何温言的面子,却将她的颜面放在地下踩。
    众人乐呵呵地用完了这顿午餐,没人注意到秀芳脸上的尴尬。
    饭后,薛老板领着何少爷为薛老太太敬茶。
    何温言从下人手中接过茶碗,递给端坐在主位上的薛老太太,薛老太太满面春风地品了品茶水,只觉得今日的碧螺春格外清甜。
    你这杯媳妇茶,奶奶可是盼了大半年了。
    薛老太太将一封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塞到何温言手中,这是早就准备好的改口费。
    谢谢奶奶。
    可等几人的视线转到站在一旁的秀芳和郭姨娘时,气氛便有些微妙了。
    薛霖刚刚在饭桌上说两人只是远方亲戚,何温言也不知道如何称呼两人。
    可该尽的礼数不能落下,何温言让红菱从陪嫁中取了一对珍珠耳坠。
    这原是何夫人为何温言准备用来打赏下人的东西,上头的珍珠也不过是簌州最寻常的淡水珠,好在成色还勉强能入眼。
    红菱将这对耳坠递到秀芳跟前,何温言解释道:我原先不知道家中还有其他女眷,便没额外准备给姑娘的见面礼。
    我见姑娘身上的首饰确实简单了些,何大少爷简单地打量了一番眼前姑娘的衣着,淡淡地说道:这对淡水珍珠耳坠,本是用来赏人的,不值多少钱,若姑娘不介意,便收下吧。
    竟然将打赏下人的东西拿来送她?
    秀芳的脸色倏地铁青,藏在身侧的双手揪紧了衣摆。
    可薛老太太和薛霖都没觉得有何不妥,老太太见她没有动作,皱眉责备道:秀芳,还不快谢谢你表嫂?
    听见薛老太太的催促声,秀芳动作僵硬地从红菱手中接过那对珍珠耳坠,目光死死地看向何温言,咬着后槽牙道:谢谢表嫂。
    见秀芳收下了礼物,薛老太太满意地点头。
    饭后,何温言带着红菱与碧柳回房整理嫁妆,主要是将从何家带来的衣物整理到衣橱之中。
    东西整理到一半,红菱这丫头就偷偷溜了出去,碧柳以为她是出去躲懒了,也没在意。
    才过一会儿,红菱又兴高采烈地跑回了房间。
    大少爷,您猜我打探到了什么?红菱凑到何温言跟前,朝碧柳也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凑近些。
    何温言笑了笑,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
    我刚刚去找了薛家管家的媳妇,询问了薛家那两个远方亲戚的事情。
    红菱小脸蹙成了一团,嘟囔道:午饭时,我就瞧出那两人是在故意为难少爷。
    管家媳妇说,这两人不过是薛老太太娘家那头的远方亲戚,老太太见她母女二人实在可怜,才让她俩借助在薛府的。
    那秀芳姑娘平日里跟着薛老太太,在老太太房里干着伺候人的活,据说挺受老太太喜欢的。
    不过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也敢在少爷您这当家主母面前摆长辈的谱,实在是可笑!
    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就从管家媳妇嘴里套出了不少话来。
    碧柳沉思片刻,也对何温言说道:少爷不必对这两人太客气,只将两人作为薛家下人对待即可。
    要知道伺候的下人们也是有眼力见儿。
    若是何少爷待那两人太过客气,下人们反而觉得这位当家主母太过软弱可欺。
    一旦被手下办事的人轻视,到时候何温言对下人们发话可就不太顶用了。
    所以,何温言嫁到薛家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立威。
    薛家是前几年刚搬来金宁城的,听说家中伺候的下人们都是后来才雇佣的,并没有家生子。碧柳又提醒了一句。
    碧柳的言下之意便是,何大少爷只要掌握了薛家的财政大权,这家里的下人们便会对少爷马首是瞻。
    何温言想拿到薛家的管家权并不难,他只要同薛霖说一声便是。
    只是他忙于治病救人与药物研发,家中的事务并不能随时随地地看着、管着。
    见大少爷为此事为难,碧柳便自告奋勇道:少爷,小的可以替少爷管理家务。夫人在家时教过我。
    何温言有几分惊讶,没想到他娘将管理家务的人选都替他挑好了。
    少爷,这是什么呀?
    红菱正翻着一件陪嫁的木箱,从中取出一本大红封面的册子,好奇地问道。
    她的手已经准备翻开本子一探究竟了,何大少爷大喊一声:放下!
    小丫头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册子瞬间坠落在地上,敞开了「胸怀」,让众人一览无余。
    作者有话说:
    【社死现场】
    何少爷:听我狡辩
    第56章
    画册上, 鲜艳夺目的色彩与放肆不羁的线条冲击着在场三人的目光。
    正在两个丫环目瞪口呆之际,何温言眼疾手快地拾起了地上的春宫图,一把丢到了婚床上。
    这、这是薛霖的,是你们姑爷的东西。反正不是他的。
    何大少爷开始睁眼说瞎话, 将这口锅不客气地甩在薛老板的身上。
    红菱侧头瞅了瞅正敞开的陪嫁箱子, 可那画册明明是她刚刚从少爷的箱子中取出的。
    红菱正想张嘴说什么, 就被碧柳捂住了嘴, 拉出了房门。
    见两个丫环都离开了, 何温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三两步跑回床上, 翻找出刚刚那本春宫图,正准备寻个地方将其藏好,就听房门被推开了。
    阿言?
    薛老板透过朦胧的红色床帐, 望向他家小少爷。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矿场嘛?
    何温言的声音有些紧张, 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册春宫图,视线迅速扫视着拔步床寻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我正准备换件衣服再去。
    薛霖从衣橱中取出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转头见何温言依旧将躲在床上, 隔着床帐同他说话,有些诧异。
    薛老板的步伐慢慢逼近拔步床,一只手揪住了轻薄的床帐,抬手缓缓扬起。
    只见床帷内, 何大少爷正端端正正地坐着,像极了学堂里突然被先生点名的孩子。
    阿霖, 怎么了?何温言的声音愈发心虚。
    他垂下眼眸, 偷偷瞟向自己的枕头, 春宫图正藏在枕头下面。
    没什么。薛老板的大手抚上何少爷的额头, 怕手心测温不准, 他又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何温言的额前, 企图测量体温。
    你的身体不舒服嘛?怎么一直坐在床上?
    对上薛霖关切的目光,何温言乖乖地摇头。
    乖得薛老板见了,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两人凑在一起,又腻歪了一阵子。
    何大少爷将脑袋靠在薛老板的肩头,想起自己带到薛家的那些嫁妆,便对薛霖说道:你送去何家的聘礼,都被我爹作为我的嫁妆一同带回来。
    既是给你家的聘礼,岳父怎么又让你带回来呢?
    薛老板揽着何少爷的肩膀,大手牵着小手,拨动着何温言纤细的指尖。
    还不是因为有个笨蛋将自个儿的全部家当都写进了聘礼单子。我爹怕我嫁进薛家没吃没住,便又将这些东西都塞进嫁妆里。
    何温言坐直了身体,对着薛霖扬了扬眉毛,笑道。
    看着一脸傲娇的小少爷,薛老板故意配合地服软道:既然我家的宅子与矿场都在何大少爷手中,那我只好给何大少爷当长工,求大少爷赏我一口饭吃。
    哼,那要看薛长工你的表现咯!
    结果「薛长工」却因「以下犯上」偷亲大少爷太长时间,被何大少爷赶去了煤矿场。
    打发走了薛老板,何温言也赶着去西医医院。
    昨日婚礼上,何温言只同沈师兄提了一句抑制剂,具体的研究方向两人还未确定。
    见到何大少爷的沈文彬貌似有些惊讶,他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让何温言进来。
    师弟,你今天怎么来了?
    这才新婚第二天就跑回了医院,两人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沈文彬为何温言沏了一壶茶,请他先坐下。
    我来找你商量抑制剂的研究。
    不是因为和薛老板吵架了?沈师兄不信道。
    我们没有吵架。何温言眉头微蹙,对沈文彬的提问有些不解。
    你俩新婚燕尔才结婚几天,不应该无时无刻呆在一块吗?
    沈师兄的神情有些古怪,低声道:莫非是薛老板他不行?
    何温言想起自个儿的洞房花烛夜,薛霖的确什么也没做。
    师弟,你俩圆房了吗?
    何大少爷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他俩盖着棉被纯睡觉。
    沈文彬也没想到真被他猜准了,惊讶地倒吸了口气。
    见何温言的面色难看,他又劝道:师弟,要不,你俩回去再试一试。
    若是真不行,你也别着急,这病说不定还有的治。
    何大少爷听着沈师兄的劝说,心底反倒空落落的。
    他也彻底没了与沈文彬商量研制抑制剂的心思 。
    只怕两人再接着谈下去,就要开始交流薛老板病情的治疗方案了。
    何温言兴致勃勃地出门,垂头丧气地回家。
    就连薛老太太也察觉到了孙媳妇的不对劲,她将何温言招到身边说话。
    言儿,你这是怎么了?
    见四下无人,何温言望着眼前的老人,面露苦涩,试探道:奶奶,阿霖是不是
    薛霖是不是不行?
    何大少爷怕自个儿问得太直接,老人无法接受,便转换了措辞,低声问道:阿霖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了?
    你都知道了?!
    薛老太太以为何温言已经得知薛霖有损子嗣的预言,一时间脸色大变,她双手哆嗦地牵住了何温言,眼中满是忧虑,孩子以后总会有的,你可别因此事与霖儿吵架。
    从老太太嘴里得到了确定答复后,何温言的心凉了大半,但并未完全死心。
    当晚,何大少爷就命薛家厨房做了一桌子补肾壮阳的菜。
    薛老板回家后,瞧见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有鲈鱼、生蚝、韭菜,餐桌的正中间还有一盘羊肉汤。
    何温言亲自为薛霖盛了碗羊肉汤,递到他的桌前。
    羊肉能性热味甘、温补气血,最时候冬日进补了。
    最重要的是能够助元阳,补精血。
    何大少爷盯着薛老板喝下了一碗羊肉汤,又朝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韭菜。
    再尝尝这韭菜,可新鲜了。
    见何温言如此殷勤地为自己夹菜,薛霖美滋滋地将菜肴一扫而光。
    何大少爷看着薛老板干干净净的碗底,满意地点了点头,牵着薛霖这个大块头就回了房。
    薛霖在衣橱前换下了外衣,一转身便发现他家少爷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他身后。
    何温言脸颊微红,轻抿嘴唇,朝薛霖伸出双臂。
    抱我。
    薛老板看了眼何大少爷踩在地面上的脚,立即拧紧眉头将他家的小祖宗抱回床上,盖好棉被。
    大冬天只穿件睡衣,光着脚丫踩地上,也不怕自个儿着凉。
    何温言看着薛霖嘴上碎碎念着,便忍不住笑了。
    你这样好像我爹哦。
    薛霖想到自家岳父胖鼓鼓的身材,顿时不乐意了。
    他扒开前襟的衣扣,露出里头健硕的肌肉,抓住何温言的手附在自己的腹肌上。
    哪里像了?不信你摸摸。
    掌心下的肌肤愈发滚烫,何大少爷甚至能够感受到蕴含在肌肉下的力量。指尖在腹部轻轻游走,勾勒出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何温言的脸颊已经彻底通红,双手揽过薛霖的脖颈,低声道:薛「长工」,陪本少爷睡个觉如何?
    薛老板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俯下身子去哄他家的小少爷:那我先去洗个澡。
    何大少爷摇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没事,咱们睡完再一起洗。
    温热的气息拂过薛霖的耳际,何温言敏锐地发现他的耳尖刹那间变得殷红,手心下的肌肉也瞬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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