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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晚一点回来,饭就凉了。”关迪晃着腿,在椅子边坐着,对刚回寝室的程砚说。
“谢谢。”程砚回到位置上,他的三餐被关迪包了,而且包了一个月。
“没事,拿人钱财给人消灾嘛。”关迪摇摇手,他就是宋御指定的那个人,两个人还加了联系方式,宋御实在给的太多了。
“要不我把钱转给你吧,”关迪说:“挺不好意思的,带个饭而已。”
“我不要,”程砚说:“听他的就是了。”
要带一个月呢,这不是一件小事,起码不是关迪应该帮他的事,他拿点报酬没关系的,程砚觉得。
具体宋御给了关迪多少钱,程砚也不知道,只听关迪说太多了,他不好意思收。
晚上吃完饭,程砚在背书,老妈给他来了电话,受伤的事情老妈已经知道了,瞒不过去的,他不可能好几个月都不回家,只是跟老妈说打架了,老妈担惊受怕的,没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每天都要打电话来嘱咐他好好学习,跟朋友处好一点,不要再闹矛盾之类的。
程砚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这已经是快要好了的伤,如果老妈知道他被打到昏迷住院,恐怕几天不能睡着了。
程砚知道了教训,也没有再那么莽撞,他上次听得急了,并没有衡量对方有几个人,什么武力值,脑袋一热就冲上去了,经过这件事他也长了点脑子,不会在明知打不过的情况下再跟别人硬刚,而且这几个月肯定不能再受伤了,一是为了训练自己的心态,成为一个不那么躁动的成年人,二是为了他的高考,他也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他做的很好,没有再和谁起争执,校园里碰见过几次打架的那伙人,也没有太多的眼神交流,都一言不发地从对方身边走过去,但有几次,程砚发现,他们的目光藏着一点闪躲和畏惧,不太确定他们在畏惧什么,只知道他们的气势并没有之前那么嚣张。
还有一个人嘴巴下有烫伤,有疤痕,程砚知道那应该是宋御干的,宋御的手也有烫伤,他记得,不过后面再见面好了一些,这么严重的烫伤,尽管做了处理,也没有办法完全恢复了。
每次想到这里,程砚就要难受,这也算是他一个不敢再莽撞的理由。
每天的日子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没有任何新意和花样,自从他受伤以后,宋御回来的次数也多了,但每次都待不了太久,基本上就是今天回,明天走,因为休息天对程砚来说也很重要,日子越过越少,任务越来越重,后面他就不让宋御再回来了,虽然不是太远,但他并不想让宋御两个星期回来一次,来回地折腾,他知道他进入了职业赛,现在也挺忙的,加上自己的休息日里有做不完的题,他们真没太多的时间黏在一起。
学校因为高考在即,每个月都会出模拟卷来测试学生,在一次次的测试卷里,程砚的进步空间已经没有那么大,他从最开始三四百分,冲到后面的六百分已经不容易,现在的每次测试,基本上能再高个二三十分,有时候会因为难度,或者自己还没掌握,吃透的题目,成绩下降,虽然下降的并不多,但每次下降都让程砚十分紧张惶恐,于是下降的那一个月里,他就更投入地与题海作战,更没命地折腾自己。
最高的一次测试成绩达到了七百三十一分,也是全年级第一,那会他能感觉到每个人看到他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从老师到同学,可他并没有为这些目光感到骄傲,他仍然谨慎,谨慎地走着当下里的每一步。
他承认自己并不是天资愚钝的人,他并不是完全靠努力,他有扎实的基础,有父母给的还算机灵的头脑,才能让他的成绩跟上努力。
他没有任何学习方法,他也没有看过网上高材生分享的学习方法,他只是一股脑地刷题,那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最有效的方式。
题海战术,就是让你熟悉掌握每一道类型的题目,刷的多了,自然就熟了,就像他现在看见试卷上的题目,都是熟悉的老朋友。
凛冬已过,开春的天气逐渐回暖,冬季的假期一直关在家里复习,今天程砚想喘口气,他去了很久没去的黑八球厅。
徐逸已经邀请过他无数次,可是程砚一直都说没时间,这次来,很多人都没有消息,颇为意外,黑八里有了很多的新面孔,氛围热火朝天的,应该跟当初他在镜头前提的一句训练场地有关。
很多人对他都十分热情客气,尤其球厅的工作人员,那个姓刘的老板今天没有在,可因为程砚来了,刘驹也在不久后出现。
“蓬荜生辉啊,”刘驹调笑道:“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冠军。”
“省内而已。”程砚没有应承他的夸奖,站在球桌边说:“你的生意很好啊。”
刘驹乐开了花:“全是你的功劳,你一句话,顶我打十个广告。”
真没想到,一句话有这么大的效果,果然,人站的越高,能决定的事就越多。
“拿了省内冠军后,日子很滋润吧?”刘驹说:“应该有很多家球厅找你做广告吧?怎么样?学校里也混的风生水起了吧。”
“没有,”程砚并不是谦虚,如实回答:“学校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刘驹眯起眼睛,内涵道:“你们学校没通网?”
程砚笑笑:“可能吧。”
徐逸过来了,要跟程砚打,打之前还有要求,说不能玩认真的,认真地没看头,结束太快了,程砚也是来放松的,答应了,两个人玩起了娱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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