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老板想追我室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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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的灯光由其他部门的同事负责,他们显然也很喜欢李宵鸣,即使李宵鸣在做广播体操,头顶的大灯也一直都集中在他身上、跟着他转,我和另外两个同事成了边缘人物,观众的视线自然也都转移到了李宵鸣身上去。
    这种情况对我很有利,这让本就肢体僵硬、动作笨拙的我压力小了很多。
    人思想一懒散,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发起软,我想要努力跟上李宵鸣的动作,但胳膊举不起了,腿也伸不直,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能下台。
    就这一会儿走神的功夫,我慢了李宵鸣一拍。
    此时李宵鸣已经进入了跳跃运动,我不想给他拖后腿,立即加快目前的动作,双臂伸直,两腿叉开,轻轻跃起
    我却没能跳回到原地去,我的脚踝一扭,双脚摩擦着地板,前后撇开,我下意识想要稳住身体,但越多动越加快了身体的下滑,我这时候才想着用手去支撑地面,但已经晚了,随着身体下坠,我的两只腿被拉得笔直,愣是在舞台上劈了个叉。
    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剧烈的掌声就已将我淹没,甚至还有同事喊了几句小程牛啊。
    我瞬间就成为全场的焦点,同事们还以为这个劈叉是才艺表演,纷纷捧场地向我喝彩。
    我冷汗直冒,僵在台上一动不动。
    我听见自己的脊椎正咯吱咯吱地响,剧痛一阵阵地沿着骨头刺入我腰部的皮肉,腰部的刺痛完全盖过了劈叉时大腿拉伸的疼痛。
    音乐仍继续播放,台下人没人看出我的异样,台上的李宵鸣和同事最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李宵鸣立即终止了动作,赶紧去拉我的胳膊。
    我下半身动弹不得,他想先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而我根本没有能够支撑自己身体的着力点。
    李宵鸣使劲往上拽我,我就只能软趴趴地依附着他的手臂,只要他一松劲儿,我就往地上栽。
    一双穿着崭新皮鞋的脚跃到舞台上我这个高度也只能看到别人的脚,眼前人人高腿长,弯腰掐住了我的下腋处。
    我还维持着劈叉的姿势,那人就硬是夹着我的腋下把我举了起来,这一瞬间,我感觉连接着腰椎的骨头变成了钩子,晃晃荡荡地挂着下半身,只要举着我的人晃动幅度大一些,骨头就要从钩子尖端脱落,把我分成两半。
    我疼得胡言乱语:救命!我屁股没知觉了!我屁股没了!
    我真以为自己被截成两半了,满嘴都是屁股和腿,但因为扭了腰,根本没法弯腰,也看不着自己的下半身。
    越是看不着,我就越是恐惧,便固执地觉得自己腰快断了。只因我不停地挣扎,抓着我的人低吼一句:程淮宿!你屁股没丢,腿也在!
    我被他吼得一个激灵,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举着我的人就是宁亦珩,宁亦珩面色相当紧张,见我不再乱动,便立即把我扛到肩膀上,转身就往外冲。
    我头朝下挂在宁亦珩背上,两只手无力地攥紧了他的衣摆,只感觉拴着屁股的挂钩随着宁亦珩大手大脚的动作而脱落,彻底脱离了我上半身的掌控。
    我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宁亦珩见我受伤很着急,他单手托着我的屁股,另只手从口袋里掏了张卡,随手丢到了桌上。
    晚会继续,但我中途离开后不能再回来了,宁亦珩冷静地说,作为补偿,刷我的卡请大家吃饭。
    宁亦珩甩卡的动作实在是帅炸了,我贴在他背上,被这扑面而来的土豪之气撩拨得双臂发软,只因我的下半身已失去了知觉,我就勉强用上半身的反应来展现自己对老板的敬佩。
    尽管宁亦珩看不着,我还是努力对着空气竖了个大拇指。
    除了我家人以外,从来没人这么重视过我,我知道这对宁亦珩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不缺钱,给员工点好处、展现自己的善意也很容易,这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流露的善意仍让我心脏跳个不停。
    这样也有助于在李宵鸣面前表现他负责的形象,我认真地想。
    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一定我的腰太疼了,伤痛也开始牵连我的其他部位。
    我也许错怪宁亦珩了,我不能因为他整天板着脸就下定论、觉得他不好相处,他可能纯粹只是个好人罢了。
    除此之外不得不说,宁亦珩体力真的好,扛着我爬楼梯气都不带喘的,之前已经有人叫过救护车,宁亦珩就一路把我扛到了担架上。
    他后来跟着我一块上了救护车,在去医院的路上,双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左手。
    他的掌心滚烫,把我的手指都给焐热了。
    怎么样?你还好吗?宁亦珩的担心不像是假的,连话也变多了,你先别睡觉,和我讲讲话。
    老板,我只是腰扭了,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不过我这人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结实得很,只有刚开始慌了神,之后就算再疼,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宁亦珩看我的眼神却仿佛我真的要不久于人世一样。
    我也没力气说话,本想随口敷衍他几句,但一看到他担忧的目光,话到嘴边就莫名又收了回去。
    老板,我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痛哼,我腰疼。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怎么跟他撒娇似的。
    哎呀!我也不想的,人果然心软就坏事!
    第8章
    宁亦珩轻咳一声,硬生生别开了脸。
    老板果然被我恶心到了,我想了想自己刚才那娇滴滴的嘴脸,也深觉恶心。
    为了掩饰尴尬,我故意重重咳了几声,低声骂了句脏话,想表现得粗鲁一点,好转移老板对我的印象。
    咳咳咳妈,结果有点用力过猛,真就咳得嗓子发干,说不出话,咳咳,妈妈
    那句妈的,这都什么事怎么也说不出来。
    宁亦珩果然被我转移走了注意力,视线又重新落到我脸上来,他未经我的允许,就从我口袋里掏我的手机,然后用我的脸扫面容id解锁。
    我已咳得五官乱飞,人脸识别竟然也能准确识别出来。
    幸好我手机里没啥东西,被他看到无所谓哦,不行,还是有所谓,他可千万不能打开我命名为学习资料的文件夹。
    宁亦珩就只点开了通讯簿,说:程淮宿,给你妈妈打电话的话能不能让你好受点?
    我:
    不要啊!我可不想这个岁数还让老妈知道我跳广播体操时扭了腰!
    最终这通电话也没打出去,我的咳嗽声很快就引起了随车医生的注意,他们隔开宁亦珩,检查我是否正常,最后严厉叮嘱我,腰好之前没事干别自己硬咳嗽。
    容易伤上加伤。
    我到了医院又做了一套更细致的检查,我这个人确实皮实,摔劈叉了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扭了腰,腿也因为劈叉有点肌肉拉伤。
    只不过刚才宁亦珩着急误事,直接把我扛在了肩膀上,我的腰在拉伸状态下再度受伤,原本就歇两天的事儿,现在暂时处于报废状态,什么时候恢复还得再观察。
    但于我而言还有更重要值得关注的问题:我这算是工伤吗?可以带薪休假吗?可不可以报销医药费啊,我的医药费还是宁亦珩代付的,他也不肯让我还。
    反正看这情况,我是一时半会回不到工位上了。
    老板发现自己是造成我受伤的罪魁祸首,非常愧疚,说什么也要补偿我。
    医生给我贴了两块膏药,又开了几副药,我们就离开了医院。
    宁亦珩全程扶着我的腰,生怕我再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受伤。
    我腰使不上劲,腿也不大方便,确实不大能走得动道,全都靠他扶着我走。
    别的还好,就是两个大男人看起来很像是搂搂抱抱,有点怪哈。
    等电梯的时候,宁亦珩说:这样吧,程淮宿,我送你回家,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老板亲自照顾我?宁亦珩给我端茶倒水吗?光想象一下那场面我就觉得可怕。
    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之余,又不乏一些委婉的暗示:老板,这可不行,哪有你亲自照顾我的道理,你多批我几天假、整点什么别的都行,不能耽误你自己的休息时间。
    一会让李宵鸣来接我就行,你不用担心,他肯定会帮我的。
    我希望他能听懂我的暗示,被他照顾我心里也压力很大,不如用别的什么东西比如抚恤金和带薪假,狠狠地让我屈服。
    老板脸色一沉: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提李宵鸣做什么?
    你们俩不就是室友吗?他还能怎么照顾你?
    老板好不讲道理啊,怎么提都不许提呢?
    不就是不想让李宵鸣干活照顾我这个外人吗?
    没事,老板,我都懂。
    宁亦珩真就是一块铁板,一提李宵鸣,他更不肯让步了,他就要照顾我,我百般推辞也没用,非得亲自送我回家。
    算了,老板属实听不进人话,我没得选择只好妥协,宁亦珩去我家还能和李宵鸣搭话,拿我的腰伤当踏板,这么一想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到家时天色已晚,元旦晚会也已经解散了,李宵鸣最开始本来想帮忙照顾一下我,但后来不知怎的就躲到卧室里不见人了。
    李宵鸣一走,我顿时感觉自己安慰自己的那些话变得相当没意义。
    小明,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和宁亦珩独处啊!
    即便我腰扭了,腿伤了,我也要撕心裂肺地呐喊:都不用管我!这是你们俩相处的好机会啊!
    然而李宵鸣根本听不到我内心的呼唤。
    宁亦珩也完全无视了李宵鸣的存在,扶着我进了卧室,他说他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是中医,他跟着学过几手推拿,可以试试缓解我腰椎的痛苦。
    都光明正大地跑人家里了,还正人君子地想先解决我的腰伤。
    老板看起来是真的想帮助我,他确实是个实诚人。
    我迟疑片刻,最终选择相信老板。
    我趴在自己的床上后,我的猫也好奇地跳了上来,用粉红色的小鼻子拱了拱我的脸颊。
    忘记说了,我给它起了一个最朴实无华的名字咪咪,咪咪是个长毛小狸花,能吃能拉能拆家,每天热衷于霸占我的拖鞋睡大觉。
    看来它也意识到了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看铲屎官身体不舒服,也有几分担忧之情。
    肉身疼痛,但有如此可爱的小家伙陪伴,我的精神相当满足。
    还没自我感动完,咪咪就开始在我脸庞原地开刨,越刨越起劲。
    这通常是猫科动物掩埋气味埋屎的动作。
    好家伙,难道我在它眼里已经是一坨腐烂发臭的尸体了吗?!
    可能是我身上的膏药味太重了但咪咪的动作还是伤到了我的心。
    咪咪刨了好一会,蹲坐在我脸庞舔爪洗脸,梳理毛发。
    这时候宁亦珩也洗好手,指尖贴住我裸露的后腰。
    他的手指带着冰冷潮湿的触感,冰得我一个激灵。
    宁亦珩说:程淮宿,我要开始了。
    我说:hao!!!
    我的好字刚发出一个h的音,便逆转直上,变成了杀猪般的哀嚎。
    宁亦珩下手稳准狠,完全不为我的惨叫所动,哪疼按哪,疼得我嗷嗷叫。
    在台上出糗扭腰时都没落过的泪,在这一刻分崩瓦解。
    男人有泪不轻弹,除非被老板按过腰。
    咪咪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都忘记先把舌头收回嘴里,举着爪子狐疑地打量我。
    我本来就腰疼,实在是受不了宁亦珩这么按,哀求他赶紧停下来,他也不应。
    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小缝,李宵鸣鬼鬼祟祟地露出半张脸,他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完全没有进来打圆场的意思。
    接着他抬头看了眼宁亦珩,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表情,便立即关上了门。
    妈的,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跑路了。
    第9章
    被宁亦珩按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没那么疼了。
    咪咪见我不再哀嚎,迟疑了一会儿,就一脚踩在我后脑勺上,然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它抖了抖尾巴尖,踩着我的后背,走到了宁亦珩手边,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手臂。
    谁能想到几天前它还是个害怕宁亦珩、抓破了宁亦珩袖口的小猫咪呢。
    咪咪似乎很喜欢宁亦珩身上的气味,蹭着蹭着就打起了呼噜,两只前爪轻轻地按压我的后背,开始踩奶。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咪咪踩奶,虽然对象是我的后背。
    哼!宁亦珩他凭什么!
    我艰难地扭着头,看咪咪那柔软的动作,暗中唾弃起此猫对主人的不尊重、对老板的谄媚。
    哎,可是小猫咪真可爱呀,谁能不喜欢小猫咪呢。
    不过实话实说,虽然过程惨烈,但推拿确实是有用的,老板按完之后,我的腰没那么僵硬疼痛了,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得益于推拿,我甚至能自己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了。
    我可终于没那么难受了,不禁大喜过望,宁亦珩瞬间从很难沟通的老板进化为我的救命恩人,人一激动就容易多话,我就多嘴问他:老板,现在也不早了,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你要不就先留这儿吧?
    人与人之间的寒暄也是天朝一大特色,为了体现寒暄人的热情好客,通常以过火、夸张著称,按理来讲,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寒暄还是本意,我出于礼貌想向宁亦珩寒暄一下,其实本意没想着让他真留下来。
    有的话问出口就是为了让人拒绝的。
    但我忘了宁亦珩不是普通人。
    他想都没想就点了头,说:行,那我先去洗澡了。
    你衣柜里有睡衣和换洗的内裤吗?我自己找。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有的。
    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说我跟宁亦珩寒暄什么呢?!
    宁亦珩忙里忙外帮了我这么多,还给我做推拿,我倒不是不欢迎他住下来,只是我就这一张床,家里实在是没空地啊。
    算了,一会儿再说,趁着宁亦珩洗澡的功夫,我忍痛从床上爬了起来,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电脑,把我列好的Excel拖进回收站。
    我算是悟了,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之前的计划基本没实行成功的,原本属于李宵鸣的位置都被我给替代了,再加上我这腰一扭,大概率能躺到过年放假,接下来的计划也就全都作废了。
    如果做计划的意义就是迟早被打破,那还不如干脆往后不做计划了,全靠我随机应变。
    怎么说我也是能察觉出宁亦珩心思的敏锐男人,我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
    我关了电脑,躺回床上,腰部还有宁亦珩按压的触感,感觉酥酥麻麻,非常舒服。
    人一无聊,就开始犯困,人一犯困,就要睡觉。
    我睡着了。
    我的睡眠很浅,半睡半醒中,我感觉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再然后,有人摸我的脸颊。
    带着水汽的手指在我脸上滑来滑去,滑来滑去
    因为实在是太痒了,我下意识就抓住了这个不停挠我痒痒的手指,睁开了眼睛。
    我迷迷糊糊地顺着这只手往上望,看见了穿着我睡衣的宁亦珩。
    我从小到大最怕别人挠痒痒,老板,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挠我痒痒呢?
    宁亦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能不能把手松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儿有点大,赶紧松开了手。
    如果我没睡迷糊,我一定会高情商地开个玩笑糊弄过去,而我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就傻愣愣地把自己所想说了出来:老板,你怎么能挠我痒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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