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错撩了未婚夫他叔(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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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恒的声音掷地有声,也没人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包括赵王。
    他的那番话半真半假,也并不是没有纰漏。可这纰漏也是他故意的,太滴水不漏的说辞,才是最容易引人怀疑的。
    果然,皇帝听完萧恒那席话后,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怀疑之色,但最终什么也没再问,只淡声道:原来如此,太子此番辛苦了。
    萧恒忙道:能替父皇分忧,儿臣不觉得辛苦。
    而他的惺惺作态落在赵王眼里,那就是万分可恶了。
    赵王心知,他如今不仅逼宫,甚至妄图弑父,即便能活下去,也免不了被圈禁终生的命运。
    可他不甘心呐,凭什么他落得如此下场,萧恒还能好好的?
    赵王如此想着,便手指萧恒,道:你撒谎!
    言罢,赵王又看向皇帝,双膝跪地,悲戚地道:父皇,太子撒谎。这一切都是太子的阴谋!儿臣本来不知道那宫室里有密道,是儿臣道听途说的,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奸计啊父皇!
    够了!皇帝怒拍桌案,问赵王:太子的奸计?那你逼宫,方才甚至想让人挟制朕,也是太子谋划的?朕竟然不知道,太子还有如此大的本事,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你是不是想把朕当傻子糊弄?
    赵王动了动嘴唇,最终颓唐地瘫坐于地。
    作者有话说:
    还是老时间更了,嘿嘿
    第103章 行刺
    赵王阖目, 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之意,神色凄然地问:父皇,说到底, 您就是不信儿臣是么?哪怕您知道太子方才那番话有漏洞,您也可以视而不见!事到如今, 您还想问我为何要逼宫谋反吗?
    皇帝不欲与他多言, 只疲惫地挥了挥手,唤人前来把赵王押下去听候发落。
    赵王是皇子, 虽说如今谋逆,还不知皇帝会如何处置他, 但前来押他的人也不敢太过无礼, 竟让他寻了个机会挣脱桎梏, 往萧恒的方向奔去。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 当赵王拔出欲往萧恒胸前刺时,所有人皆大惊失色。
    裴珏离萧恒最近,他下意识地上前, 本想挡下赵王的行刺,却见萧恒不着痕迹地微微转了下身体, 让那匕首没入了他的身体。
    裴珏蹙眉, 却来不及多想,在赵王有进一步动作前, 一脚踹飞了赵王。
    随后五六个侍卫一拥而上, 压制住了赵王。
    皇帝暴怒而起, 你们都是废物吗?竟然让这逆子伤了太子!快去传御医!
    萧恒伤得不轻, 皇帝惊慌失措地过去, 与裴珏一道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萧恒。
    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 皇帝颤着手替萧恒捂住伤口, 而后怒不可遏地瞪着赵王,那眼神活像是要把这儿子给生吞活剥一般。
    赵王与皇帝四目相对,然后满身狼狈地被人带下去了。
    临离开思政殿前,赵王又回头看了眼还在替萧恒捂伤口的皇帝。
    他扯了扯嘴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总算是明白了,于他父皇而言,萧恒的命是最重要的,甚至可能把萧恒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还要重要。
    早知如此,他还争什么争?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赵王沦为了阶下囚,而萧恒也晕了过去。
    御医还没赶来,皇帝急得直跺脚,这御医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李中官,再让人去宣御医,若太子有何不测,统统陪葬!
    见皇帝已经着急得快失去理智了,旁人不敢在此时开口,最后还是裴珏提议先把萧恒抬去偏殿歇着。
    陛下,此处人多,太子殿下或许得有个清幽的环境。
    皇帝烦躁地颔首,命人把偏殿收拾出来,把萧恒抬过去躺着。
    等头发胡子皆已花白的几个老御医气喘吁吁地赶来时,皇帝已快失去耐心了。
    他顾不上其他,命御医去给萧恒诊治。
    几个御医轮番上阵,以银针替萧恒止了血,而后开了药方。
    皇帝皱眉问:太子如何?
    其中一个御医道:禀陛下,太子殿下之所以晕厥,是因失血过多,现下血已经止住了,再服几贴药,便能转危为安了。
    皇帝听后,顿觉松了口气,他又问:只是失血过多?没有中毒之像吧?
    他如今担心的是,赵王在刀身上淬了毒,萧恒伤的地方靠近心脉,若真有毒,那便不妙了。
    御医忙道:请陛下安心,太子殿下并无中毒之像。
    皇帝这才彻底放了心,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就在外间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待御医退下,皇帝才惊觉大冷天,他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现下萧恒无恙,否则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提心吊胆。
    皇帝行至床榻前,立在床边看着萧恒。
    这是他与发妻唯一的血脉。
    他对仁孝皇后有爱、有愧,如今仁孝皇后已逝,他的爱和愧便皆付诸于萧恒身上了。
    于皇帝而言,这世间他最为珍视的,便是萧恒。
    他不能让萧恒有任何一点闪失,否则他百年后该如何去见皇后?
    而萧惟那个逆子,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行刺太子,这让皇帝无法忍受。
    陛下。
    皇帝正想得出神,李中官便躬身入内了。
    皇帝又看了眼萧恒,这才替他放下幔帐,让李中官随他出去,以免扰了萧恒休息。
    而他一走,躺在床上的萧恒便睁开了眼,眼中闪着不明的情绪。
    外间。
    皇帝坐在圈椅上,问李中官:何事?
    李中官知皇帝心有不虞,也没拐弯抹角,直言道:陛下,镇国公等诸位大臣还在前殿候着,您看是否命他们先行回府?
    皇帝这才想起前殿还有臣工在等着,可这一晚,先是萧惟逼宫、后是萧恒遇刺,皇帝也没心思议政了。
    他疲惫地揉着眉心,道:你出去传话,让他们先回去吧。
    李中官诺诺,领命出去了。
    他一现身前殿,众人便连忙上前询问萧恒的伤势。
    李中官眉头稍稍舒展了些,道:太子殿下已无大碍,不过还需静养。诸位,陛下现下无心议政,还请诸位先行回府。
    众臣心下了然,准备打道回府。
    待出了思政殿,一臣工道:这赵王殿下只怕是翻不了身了。
    另有一人接话:如何还能翻身?逼宫未遂,陛下约莫还能手下留情,可他把太子殿下伤成那样,陛下只怕是不愿留他了。
    那几个文臣一面说,一面摇头晃脑地先行离开了。
    落在后面的裴珏却想起方才萧恒主动去就那把匕首的举动。
    裴珏抿唇,猜想萧恒大概一开始就没想让赵王活着。
    他方才那举动,便是在赌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看皇帝方才那失态的模样,很显然他赌对了。
    皇帝不会允许旁人伤太子一分一毫,哪怕那人是皇帝的另一个儿子,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裴珏微哂,这位太子殿下的想法,当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慎之,你在想什么?方才可有受伤?
    镇国公停下脚步,问裴珏。
    裴珏摇头,道:劳父亲挂心,儿子并未受伤。儿子是在想,幸好太子殿下早有所察觉,否则咱们今日不会如此轻易全身而退。
    镇国公拧眉,顺着裴珏的话,也想起了萧恒方才那番说辞。
    那说辞,可谓是漏洞百出,但皇帝既然不追究,那也没有他们置喙的份。
    更何况,若那赵王真的心无杂念,今日这事儿也不会发生。
    镇国公叹气,神情复杂地道:太子殿下聪慧机敏,是社稷之福啊。
    裴珏颔首应是。
    而一旁的裴玧,这会儿正一言难尽地看着裴珏。
    若他猜得没错,今日这事,也有他这好弟弟的份。
    裴玧拍了拍裴珏的肩,与他道:别想了,走罢,该回去了。
    裴珏颔首。
    众人离开思政殿后,披头散发、不施粉黛、只着单薄衣衫的段贤妃奔至思政殿。
    她听闻萧惟逼宫、被皇帝锁拿下狱后,顾不上拾掇自个儿,就这么着急忙慌地来了。
    她宫里的大宫女捧着厚实的氅衣追了上来,急切地道:娘娘,天寒地冻,您可得顾念着自个儿的身子骨啊。您若是有个好歹,咱们殿下还能指望谁?
    段贤妃微顿,最后还是接过那氅衣披在了身上。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忍受着寒风的侵袭。但比寒风更冷的,是她的心。
    她早就该猜到的,从她兄长段长青被贬开始,就预示着他们段家已经惹了皇帝厌弃。
    可惜,她那会儿并未想到这一层。
    段长青被贬后,汤家也遭了难,如今又轮到了萧惟
    段贤妃想到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既觉悲苦又觉怨恨。
    这么多年的情分,皇帝当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段贤妃几乎快把下唇咬破了。
    她径直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俯身叩首,用尽全部的力气喊道:陛下,臣妾求见陛下,求陛下开恩!
    殿门厚重,又加之是风雪夜,皇帝这会儿正在偏殿守着萧恒,听不见段贤妃的呼喊。
    最后还是守门的小内侍去禀了李中官,李中官犹豫半晌后,最后还是去了偏殿传话。
    皇帝正靠在软榻上假寐,听到李中官细碎的脚步声,他猝然睁眼,问:怎么了?
    李中官不敢看皇帝,只垂首道:陛下,贤妃娘娘这会儿正跪在殿外,眼下天寒地冻的,您看?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而后起身出了偏殿,走罢。
    他了解段贤妃,她最为宠爱萧惟这个儿子,若今日他不去见她,她不会走的。
    总归是相伴了多年,皇帝对段贤妃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
    当神色萎靡的皇帝出现在前殿时,已冻得有些僵硬的段贤妃喜极而泣,膝行过去牵着皇帝的衣角,哀嘁地道:陛下,求您饶了咱们的仲远,他是冤枉的啊。
    皇帝一动不动,任由段贤妃跪在地上哀嚎,等段贤妃说完了,他才开口:冤枉?贤妃,朕知老二聪慧、为人孝顺,你平日里最宠他。但今时今日,他带人逼他的父皇禅位、行刺太子,犯下种种罪孽,你还要为他开脱?你告诉朕,他有什么可冤枉的?
    段贤妃不敢说话。
    她知道,是因她探得皇帝欲禅位给太子、退位为太上皇,把这惊天之事告诉了萧惟后,他才决定先下手为强,才会铤而走险。
    但段贤妃不敢把这些告诉皇帝。
    说到底,是她害了自己的儿子。但正因如此,她才要救下萧惟的命。
    他不该死。
    段贤妃脸色煞白,仰头看着皇帝,哽咽着道:陛下,您也是疼爱过仲远的啊,他也是您的儿子,这回是他糊涂了,求陛下看在臣妾的面上,饶他一命。若陛下真要追究,那就让臣妾抵命吧。
    段贤妃说着,便又松开皇帝的衣角,开始磕头。
    许是爱子心切,段贤妃这头磕得一点也不含糊,很快额前便破了口。
    皇帝念及她这些年侍奉周到、打理后宫妥当,到底还是有一丝不忍心。
    他阖目想了会儿,虽是仍旧不打算放过萧惟,但他还是想许段贤妃一个安稳的后半生。
    皇帝道:老大亦是你的亲子,从今往后,你便出宫别居,住在老大的端王府,往后也不必再与朕相见了。
    皇帝的话一字一句地往外冒,他每说一字,段贤妃心便沉一分。
    她瑟缩在氅衣之下,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她问:陛下这是要撵臣妾离宫?
    帝王之家,没有和离、也没有休书,可皇帝尚在,妃嫔便出宫别居,这便是被厌弃之意。
    对于段贤妃的眼泪,皇帝没再心软,他自认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去端王府吧。即便你留在宫中,朕,亦不会再见你。
    段贤妃心中一痛,但她很快想起更重要的事
    皇帝还没说会如何处置萧惟。
    她缓缓开口:陛下,那仲远
    陛下,奴婢的主子冤枉啊。
    段贤妃尚未说完,跟来的那大宫女便在一旁哭了起来。
    段贤妃诧异回头:翠竹?
    皇帝以为那名叫翠竹的宫女还要替段贤妃分辩,便道:这里何曾有你说话的份?她冤枉什么?
    翠竹却摇了摇头,道:奴婢说的主子,不是贤妃娘娘,是,是先皇后。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第104章 罢了
    皇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如果他没记错, 这名叫翠竹的宫女是段家的家生子。当初他尚未登基,段贤妃入府为侧妃时,带的陪嫁丫鬟里, 便有翠竹。
    他撇下段贤妃,目光阴沉地看着翠竹, 一字一顿地问:究竟怎么回事, 你给朕如实招来。
    段贤妃闻言,顿时抖如筛糠,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她顾不上去想翠竹这贱婢是怎么回事, 只一把抱住了皇帝的腿, 哀求道:陛下, 翠竹胡言乱语, 陛下别信她的话。
    若说皇帝片刻前还对段贤妃有丝恻隐之心,这会儿是丁点都没有了。
    当初查实段长青陷害清远侯府时,皇帝便曾疑心过当年皇后的事会不会也与段家有关。
    可他暗中查了许久, 却是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看起来此事真的与段家、与段贤妃无关。
    但如今段贤妃的心腹宫女都开口了, 那其中的蹊跷可想而知。
    况且于皇帝而言, 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证实当年的事是误会,皇后没有对不住他, 皇后心里是有他的。
    如此想着, 皇帝哪里还会听段贤妃在此处废话?他毫不留情地踹开了段贤妃, 留她一人在殿外跪着, 而后召了翠竹进殿详禀。
    皇帝坐在上首, 无甚表情地盯着翠竹, 冷声开口:朕记得, 当初贤妃入王府时,你便跟在她身边了,你是段家出来的婢女。
    段贤妃的母家虽是侯爵,她自个儿也被记在淮阴侯夫人名下、被充做嫡女教养,但她的生母其实是淮阴侯的一个贵妾,她实际是庶女。
    这般的出身,当然不能做皇子正妻。
    且那会儿皇帝还没登基,却已经惦记着沈家的贵女了,只因她曾与废太子有青梅竹马之谊,谁都知道她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皇帝那时不敢与先帝开口娶她。
    因着这个,皇帝当初没有正妻,只有侧妃。
    段贤妃就是其中之一。
    待皇帝即位后,立即下旨册沈氏为后,从此这后宫里便没有旁人的份了
    微开的窗棂飘进来的风让皇帝清醒了些,他回过神,等着翠竹开口。
    翠竹倒也干净利落,伏于地上,道:禀陛下,奴婢确实是段家的家生子,自小服侍贤妃娘娘。奴婢虽识字不多,但也知道忠心不二的道理,可先皇后曾有恩于奴婢,当年奴婢突患急病,是先皇后救了奴婢。这样的恩情,奴婢不能不报,更是不能让陛下一直被蒙在鼓里。
    皇帝一言不发,等着她的下文。
    翠竹接着道:当年陛下与先皇后生了嫌隙,便是贤妃娘娘的手笔。娘娘一心想做皇后,可陛下登基后,便娶了先皇后,贤妃娘娘本就不甘心,加之先皇后很快诞下太子殿下,贤妃娘娘越发觉得后宫没有她的立锥之地,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离间陛下与先皇后。当初从先皇后宫里搜出的废太子画像、男子鞋袜,都是贤妃娘娘栽赃陷害的,那个揭开此事的宫女,也早就是被贤妃娘娘收买了的。贤妃娘娘没想要先皇后的命,只想她失宠,可她没想到先皇后因与陛下生出嫌隙后,积郁成疾、最后郁郁而终。先皇后薨逝后,太子殿下只是个几岁的孩童,且那会儿陛下因先皇后的缘故冷待太子殿下,转而宠爱赵王殿下,贤妃娘娘这才没再把太子殿下当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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