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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莫里亚蒂小姐by流浪的狸猫(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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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私地希望不要是她,也不要是安妮塔。
    因为她还没有想出逃跑的具体方案。
    第130章 孤儿院2
    天使
    接下来的两天,夏洛特手上的伤一点也不见好,甚至是恶化了。
    早上安妮塔会帮她洗脸,这样她就不必接触到水。但到了下午规定的洗衣服时间,她不得不在威尔逊小姐的逼迫下,将伤痕累累的手伸进凉水里,疼得她几乎晕厥。
    洗完衣服,伤口开始化脓,并淌出气味恶心的脓水,像是溃烂的番茄,十根手指也彻底变成了一种渗人的紫黑色,她努力动了动,然而除了痛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毫不怀疑,自己不久后要么死掉,要么需要截肢。
    绝望感头一次这样剧烈地涌上心头,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恨不得立刻化身为一只喜鹊,从这没有人性的监牢中飞出去。
    库普夫人就是在故意折磨她。她显然看出了她为安妮塔挡枪的行为,这激起了她的施虐欲,她很想狠狠地惩罚她,让她后悔呈英雄,同时也让安妮塔生活在强烈的自责中。
    这就是她变态又卑劣的企图。
    夏洛特人小鬼大,经过这两天的折腾,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用意。
    剧烈而持续的疼痛和绝望不断冲刷着她,她不敢去看自己的手,甚至连一块抹布都拿不起来。她害怕明天的到来,害怕那不得不将手插进冰水中的时刻。
    晚上她躺在被窝里止不住地呻#吟,安妮塔的心都碎了,她喃喃地不断道歉,那根蜡笔被她埋进了土里她哪还有脸再用它了!
    第二天下午,夏洛特面如死灰地蜷缩在公共起居室的椅子上,目光胆怯地望着角落里的座钟。
    安妮塔因为无法承受愧疚,坐得离她很远,也不怎么和她说话了,这让她不禁有些心寒。
    或许她是想以逃避减轻内疚,夏洛特不怪她,却也越来越为自己先前的自告奋勇而感到不值。
    咔嚓咔嚓
    还有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规定的例行刷洗时间。
    她像一个等待上绞刑架的死囚,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恐惧。她紧咬嘴唇,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想着《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故事,以此分散注意力和手上的剧痛。
    然而钟摆动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那样清晰,那样紧迫,她忽然哆嗦了起来,在所有孩子都埋着头做功课的时候,蹭地蹿出屋子,跑进了后花园。
    幸运的是,威尔逊小姐破天荒地没有在场,不仅是她,其他工作人员也寥寥无几,至于霍普夫人,自早餐后她就没再见过她。
    这有点反常,是来了什么客人吗?她在悲痛之余顺便猜测到,跑进了即将褪去绿色的夏末的花园。
    她知道自己又违反了一个规定,威尔逊小姐或者其他什么人随时可能钻出来,把她押回起居室,并再度施以惩罚。
    可她就是想跑出来。就算等着她的是刀山火海,她也不在乎。如果在那个压抑的空间里再多待一秒,再多听一次钟摆声,她很可能会原地爆炸,变成一捧捧飘扬的烟灰。
    同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操纵着将她扯拽到了外面。
    尤其是当她看见小路尽头的玫瑰花圃旁,逆着阳光,背对着她负手伫立的金发男人时,那种被命运牵动的感觉越发强烈。
    她默默地抽泣着,停住了脚步。
    那男人的身影是如此神圣,且隐隐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她挂着鼻涕,呆呆地仰脖望着他,直到他察觉到响动,从沉思中惊醒,缓缓转过身来。
    她看见了天使。
    绝美的,圣洁的天使。
    午后最浓烈的阳光也没有他的金发灿烂,花圃里最艳丽炽灼的火红玫瑰,也抵不过他金红色眸子里静静燃烧的旖旎光泽。
    她傻乎乎地仰望着他白皙俊美的面孔,眼睛像是被刺痛了,涌出了更多的泪水。
    然后,她「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
    第131章 孤儿院3
    威廉
    近来,伦敦街头陆续出现了三具儿童的尸体。
    这件事本身并不罕见,巨大的贫富差距导致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穷人暴死,没有工作能力的孩子就更不必说了,一个感冒都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命。
    问题在于,这三个孩子,生前都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满身鞭痕,有一个男孩甚至被剜去了眼睛和舌头。
    他们是在巨大的痛苦与恐惧中走向死亡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
    匪夷所思的是,苏格兰场并未对这起连环事件展开调查,只是草草收了尸,就去忙其他鸡鸣狗盗的事情了。
    威廉是从帕特森,他们安插在苏格兰场的内应那里得知整个事件的。
    因为没有报纸报道毕竟死去的都是没有亲人、比流浪汉还不如的孩子,赚不到任何流量。
    何况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报社没必要为此浪费宝贵的铅墨,它们更关心爱德华王子的绯闻和公爵夫人的八卦。
    鉴于这种情况,莫里亚蒂家出动了。不到半天,就调查出那些被害的孩子都是从这家孤儿院被领养走的。
    看来这里是一切罪恶的源头,也是解开真相的钥匙。
    因此,威廉才会出现在后花园里。
    他是和阿尔伯特一起来的。兄长作为家主正在与院长霍普夫人虚与委蛇,假装想领养孤儿,探探她的口风。而他,趁机四处勘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然而,蛛丝马迹还没有发现,却迎面撞上了一个哭唧唧的小姑娘。
    小姑娘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胖嘟嘟的脸蛋,面色灰白,一头褐色的自来卷浓密地纠缠在一起,好像很久没洗过的样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双眼睛,宛如一块碧绿翡翠,十分美丽,且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懵懂的敏锐。
    他的心摹地跳动了一下。不知是被那双眼睛触动了,还是被她悲戚又倔强的表情震惊了。
    女孩呆呆地仰望着他,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的双手,从她这个年纪开始,就了染满鲜血,也见证了无数屠戮,可面对这样一个嚎啕大哭的小豆丁,他竟手足无措了。
    那个他犹豫着,睫毛抖了抖,抬起手,又放下,再抬起,请不要哭了,是遇到了什么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女孩那被污浊的纱布包裹着的溃烂的双手。
    他的脸上倏然闪过一丝愤慨,眼里飘过一片厚重的荫翳。
    他上前半步,单膝跪下,这样他就可以和女孩视线平齐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
    夏洛特女孩抽泣着,回答道,逐渐止住了大哭,只在喉咙里低低地呜咽。
    悬出鼻孔的那一条鼻涕,随着她的呼吸摇摇欲坠。
    她一边抽搭,一边拿眼睛贪婪似的望着他,好像他是上帝的使徒,或者最新款的小熊玩偶。
    她的目光里有种东西令他十分在意,又十分心疼。
    他们以前见过吗?
    夏洛特啊。他微笑着重复了一遍,用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你的手怎么了,他们虐待你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脸上呈现出被遗弃的小狗般的表情,她把脸蛋使劲往他手掌里蹭,似乎想汲取某种温暖。
    看来这家孤儿院果然有问题,他想,鼻子有些发酸。
    您和他们都不一样。夏洛特忽然说道,眼睛因为浸过泪水而一闪一闪的。
    诶?
    您也是来领养孤儿的吗?她说,您和先前那些贵族很不一样。
    威廉敏锐地眯了眯眼睛,保持着和蔼的微笑:怎么不一样了?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像狼,可你不同,你像天使,悲天悯人的天使。
    她很郑重地,甚至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虔诚的把双手叠放在胸前,却因为疼痛,呲起了细白的小牙。
    威廉泛起苦笑。
    他才不是天使。他是恶魔,染满鲜血的恶魔。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杀人就是杀人,就算杀的是坏人,为民除害,也同样是罪不可赦的。
    他该下的是地狱,而天使的归宿是天堂。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余光瞥见了阿尔伯特夹着手杖朝他走来的身影。
    他缓缓起身,遗憾地对她说:夏洛特,很高兴认识你。但我要先走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
    他嘴上用的是「你们」,心里却有些犹豫,因为他忽然很想把她先「救走」。
    但理论上,这是违反行动方针的。今天只是打探消息,暂不能打草惊蛇,他们必须先掌握充足的信息,然后再一网打尽。
    夏洛特的眸子里顿时溢满了绝望,脸上那被遗弃的小动物的表情更明显了,他一时间竟不敢与她对视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
    视线稍稍偏转,他的心脏像是在被刀细细剜刻般,撕裂地痛了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受到虐待的孩子,甚至自己也是那样一步步走来的,可这个孩子很不一样,特别能触碰到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
    他咬了咬牙。
    不能功亏一篑,他在心里念道,尽量不去回想她令人心碎的神情,垂下肩膀,转身要走。
    才走出几步,脚步便迟顿起来,几次驻足,又几次抬脚,他陷入了罕见的纠结之中。
    就在他第四次迟疑,并放慢脚步时,一阵小旋风从身后刮来,接着双腿被一团软热死死抱住。
    求求您,带我走吧!夏洛特哭嚷道,不然我会死掉的,求求您了!
    威廉的整个身体瞬间软塌了下来,他迅速转过身,手杖夹在腋下,俯身一把抱起了这个还不到他腰部的脏兮兮的女孩。
    我带你回去,夏洛特。他柔声道,将她的脸靠在自己的怀抱中,所以,不要哭了。
    夏洛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惯性地抽泣着,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仰望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颚。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又说,下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安抚起来。
    好温暖啊。她闭上了眼睛,头一次感到如此舒适与安心。
    好香。他的怀抱里,有红茶的清香味道,令她泛起了睡意。
    谢谢您她呢喃道,眼皮沉重地耷了下来。
    这一刻,手上的痛仿佛也消失了,她忽然很想睡觉,久违地安稳睡上一觉。
    您叫什么名字么她小声地问,声音像是梦呓。
    威廉他回答,叫我威廉就好,夏洛特。
    第132章 孤儿院4
    离开
    辚辚颠簸的出租马车里,阿尔伯特莫里亚蒂正襟危坐,微微侧歪着脑袋,带着一丝不解,望着坐在对面的威廉,以及将上半身紧紧蜷进他怀中熟睡的小女孩。
    女孩睡得十分安稳,就像倦鸟终于回到了巢穴,还打起了断断续续的小呼噜。
    半个小时前,远远看见威廉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幕时,他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并不是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人。而且他冷静、持重,心思敏捷,几乎不会做计划外的事情。
    可今天,他罕见地窥探到了他的另一面。
    抱歉,阿尔伯特哥哥,不仅破坏了既定的计划,还不得不让你扮演一个心理变态的恋#童#癖威廉充满歉意地说,嘴角挂着浅浅的苦笑。
    他忘不了自己抱着夏洛特走到兄长跟前,说想领养这个女孩时,兄长那急速放大又骤缩的瞳孔。就算整个英格兰即将沉入英吉利海峡,他恐怕都不会更加惊讶了。
    不过阿尔伯特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认真地端详了威廉一番,点点头。
    想必冲动之前,他也有过自己的决断。他信任他。
    简短交谈、制定方案后,他们来到方才打过照面的霍普夫人那里,提出了领养的请求,并开出一笔极其可观的收养费。
    霍普夫人犹豫地摸着下巴,似乎不为所动。说实话她并不缺钱,犹豫只是因为不想得罪在伦敦社交界颇有名望的莫里亚蒂家族,她得从自己那迟钝教条的大脑里,搜刮出谨慎委婉的托词,加以拒绝。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脑内活动,阿尔伯特和威廉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
    接着,阿尔伯特露出迷人的笑意,摘下礼帽扣在胸口,身体向霍普夫人略略倾斜,翡翠色的眼睛比塞壬的歌声还致命。
    这个举动,没有女性能抗拒,就算是用岩石和鲸鱼骨打造成的霍普夫人也不例外。
    她眉眼中晃过一阵慌乱。阿尔伯特趁机提起了一位之前在这里领养孤儿的子爵的名字,并恰到好处地暗示自己和他有相似的爱好。
    听到这里,霍普夫人恍然大悟般舒展开五官,立刻就点了头。
    不过那个孩子有点难搞。她「好心」提醒道。
    越是这样越有挑战性。阿尔伯特熟练地扬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猩红光芒,这道光芒彻底说服了霍普夫人。
    她甚至只要了一半的金额,就满眼冒光地把夏洛特移交给了阿尔伯特。
    一想到她可能受到的虐待,她兴奋得几乎要颤抖起来,得强忍着才没让牙齿因为激动而嘚嘚地互相磕碰。
    趁着兄长签手续的时候,威廉找到了蹲在一座希腊石像后,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的夏洛特。
    看见她,夏洛特立刻跳起来,子弹般地投向他的怀抱,似乎生怕慢一步就会被舍弃。
    都办妥了。有要带走的东西吗,去收拾一下吧,我在这里等你。他弓着身子,柔声说道。
    夏洛特板板正正地端详他好一会儿,像是想确定他不会中途走掉。
    他温存地一笑,她这才「嗯」地一点头,脸颊有些泛红。
    她没什么好带走的,一两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双露出大脚趾的棉鞋。
    还有床底下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那才是她最宝贝的东西,是她这段时间的精神支柱。
    于是,她小鸟似的张开翅膀,快速飞回寝室,不顾手上的痛,以极快的速度将衣服和福尔摩斯一起用麻布裹起来,系成一个小包裹。
    又从墙边的五斗橱里,翻找出前任院长丽莎夫人留给她的放大镜。她不止一次模仿福尔摩斯,举着它匍匐在地上,潜伏在阴暗的角落,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收拾妥当后,她还剩下一件重要的待办事情。那就是和安妮塔告别,并向她承诺很快会想办法把她也救出去。
    本来刚才想和威廉提出能不能也带走她的好朋友。可是她发现,做主的似乎是那位绿眼睛的绅士,便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怕那位先生,总觉得他身上有种高贵又难以言明的煞气,令她不敢冒然亲近。
    而且,她很聪明,知道凡事不能得寸进尺,先让自己稳妥地离开这里,才能有机会救下大家。
    是的,她不止要救安妮塔,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她也要想办法救。
    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牧场,而他们是被豢养的牲畜,一个接一个地面临着被牵走屠宰的命运,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
    可是她到处都找不到安妮塔,就在焦急之时,听了洗衣房里传来压低的对话声。
    其中一个声音就是安妮塔。
    可是这样做太过分了。另一个和安妮塔走得很近的女孩,用惊讶的声音说道。
    夏洛特本能地竖起了耳朵。
    可是夏洛特又聪明又漂亮,肯定很快就会被选走的,我不想让她走在我前面。是安妮塔的声音,我就知道她会为我顶罪,所以我故意偷走威尔逊小姐的蜡笔,我就是想让她受伤,这样那些贵族就不会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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