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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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后,许正澜也没太留意了,直到有一天,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自己,男子的妻子回来了。
    他那时候很早就开始准备复仇了,所以一向不会费太多心思去好奇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不过许正澜一改从前,难得的剧烈好奇心驱使着自己还是去了一趟隔壁国,想亲眼地看一下住持曾道并不可能存在却又在某一天出现了的女子。
    那女子的一言一行确实奇怪。
    许正澜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在异闻录里看过的一些类似的故事,以前一度觉得荒谬,可随着深入了解,越发觉得不简单。
    碍于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办,这些事就没再管了,毕竟他还要诱引从揽天书院出来的他们去接触那些与当年许府灭门一事有关联的委托任务。
    一桩桩一件件皆跟那段日子还远在东京城道观潜心诵道的许正澜脱不了干系。
    天助他也,柳如叶果真对秦玉还念念不忘。
    许正澜本来打听到柳如叶在揽天书院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后,有过迟疑,怕她早已放下了秦玉,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是以,后面用委托玉笛任务试探。
    试探完确定一切都在计划内,唯有谢宁被卷进来是意料之外,他不知道她在离开西京城、离开自己后,竟进了揽天书院。
    可谢宁不是谢宁更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当然,谢宁不是自己认识的谢宁是许正澜近日跟她有过接触才知道的,她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更不会称自己为许公子。
    面对许正澜的问题,谢宁没说话。
    但许正澜在她沉默间得到了答案,神情也没多大变化,还是淡淡的,恍若任何东西也无法真正地触动他的心。
    安静一瞬,许正澜看向穿在少女身上的红色婚服,眉梢微扬,要笑不笑的,似自言自语,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良久,谢宁忍不住了,你不怪我?
    许正澜笑得恣意,手指在被摸得表面光滑的拐杖上轻轻地蹭了蹭,我怪谢姑娘作甚?怪你夺走了宁宁的身体,还是怪你要嫁给我的侄子?
    一字一句,有理有据,叫人容易相信。
    怎么会呢,生死有命,逆改不了,按我曾阅过的异闻录,上面有相关记载,若不是宁宁本就死了,你也进不了她的身体,我既是道观中人,又岂会掺不透这个道理?
    哦?一道清冽悦耳的嗓音插进来,红衣少年长腿迈过门槛,笑声凝聚杀意,所以呢,你要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完结篇一
    许正澜回过头看许扶清, 轻轻一笑,一点儿被撞见的窘迫之意也没有,我又能如何?今日来此只是为了祝福你们一句罢了。
    停了停,不知为何地补上一句, 以你叔父的身份。
    这句话难得带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也不说为什么会知道。
    谢宁颤栗了下,压根儿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谈, 许扶清听了多少, 还是他并不在意, 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唤:小夫子。
    许扶清越过站在他们中间的许正澜,径直地朝她走来。
    他眉目浅淡, 看不出在想什么, 白皙的指尖旁若无人地覆上她没有血色的唇瓣,恍若一无所知地问:怎么了,谢宁脸色这般不好?
    谢宁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唇上的手指渐渐用力,却保持着适当的力度, 不会让她感到疼, 一点一点地揉蹭,使得那白得不正常的唇慢慢地有了些血气。
    许扶清眼里似含着笑,若有所指地道:是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人吗?
    听这话,还是不确定有没有听见他们刚刚说的话。
    谢宁招架不住这样的他, 下意识地昂了昂脑袋,往后面挪了下, 唇也随之远离了指腹, 许扶清抬了抬眼。
    她瞟了眼站在几步远的许正澜, 摸了下鼻子,僵硬地转移话题:你刚刚去哪儿了?
    而许扶清仿佛没发觉她急于转移话题的小心思。
    他如实道:身上没糖了,我去买了些。
    言罢,提了提手中用纸包着的糖。
    谢宁知道他随身必须得带着糖,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至于确切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理由是什么,这她就不太清楚了。
    许正澜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再留下,缓声地道了句:既然代表叔父的祝福已送到,那我先走了,盼扶清和谢姑娘多保重。
    许扶清笑笑没吭声。
    而谢宁不习惯装作没听见,好歹这句话是祝福的,她不是许扶清,想回就回,不回就不回,于是斟酌着态度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慢走。少女尽管刻意地改变了态度,但声音还是不可控地带了抹这个年纪的软糯。
    听到她这一声慢走,许正澜恍若记起了什么,眸色微变,却没再久留,而是持着拐杖,步伐尽量放得稳稳地从成衣铺里走出去。
    转眼间,天就要黑了。
    谢宁由许扶清领着去了一所院子,院子建在西京城比较靠近郊外的地方,人烟稀少,贵在安静、环境好。
    她看着眼前的院子,有点儿惊讶,又回头看了眼被随意地拴在石狮子上的马车,你在西京城还有院子?
    马车是他因为她说走得腿累了,然后刚买不久的。
    看着这辆马车,谢宁觉得自己未免过于娇气了。
    虽然并不是自己要求买的,不过被人这样的关怀,除了父母给予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心情难得有些微妙。
    马车里面还有婚服,并不是她试穿的第一套,而是别的,许扶清非常不喜欢那套,说是被许正澜第一眼看了去。
    谢宁当时听完理由,觉得好笑。
    许扶清淡淡地唔了声。
    是啊,你以为我们是无偿地替揽天书院完成任务吗,每完成一次任务,便会依据任务难度层次,给予我们相应的银钱。
    谢宁记得他总是喜欢接特别难的任务,那你岂不是很有钱?
    闻言,许扶清轻笑,似调侃道:怎么,原来你还是个贪钱奴啊。
    谈到揽天书院,谢宁知道不可以再当作什么事也没有了,我们成亲,若是掌教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吧,到时她......
    许扶清打断她,笑容还在,仿佛没事能影响到他的心情,我知道谢宁在担心什么。
    话转得很快,你可喜欢这所院子?
    谢宁被许扶清转得一愣,后知后觉他大概不喜说这个。
    喜欢的。她回了一句,怕他觉得不真诚,又继续说,这里清静,少人,而且装潢深得我意。
    许扶清莞尔,狐狸眼像是渡了光似的,亮得惊人,进去看看?
    谢宁歪头看他,对上狐狸眼,疑惑地发问:今晚我们还回客栈吧,不会就在这里住下,不回去了吧,我们的包袱都还在那呢。
    卫之玠跟许扶清性格不一样,他的好感值很是稳定。
    应该是不会掉到非负数的,所以她并不再担忧这个,摆在眼前的任务,现下只剩下能获得许扶清好感值百分之一百了。
    再说,经过许扶清那么一说,他们现在可能不在客栈,回揽天书院了,说起来,大家相处了那么久,她倒是有点儿舍不得应如婉。
    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更别提她本就为了完成任务而来到这儿,为了能完成任务回家而接近他们。
    月光斑驳,倒映着他们的身影,无声地落到青石板上,旁侧的树木被夜风吹落几片叶子,飘到附近,无处可依地落下。
    谢宁今晚还想回去?许扶清脚步停下,反问她。
    谢宁想了几秒,回不回也没关系,可是这里有换洗的衣物吗?
    她今儿逛了一天,出了一身汗,要是今晚不洗澡就睡觉,绝对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自己都忍不住嫌弃自己那一身汗味。
    有的。许扶清犹豫了一会儿,答,是谢宁喜欢的素色,我特地买了几套白色的衣裳放着,你待会儿可以穿。
    一直以来,他知道谢宁不是太喜欢红色。
    这段日子,经过成衣铺的时候,许扶清会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些红得妖冶的衣裳挪开,转到颜色浅淡,似莲花般干净,不染一丝淤泥的白色衣裳。
    谢宁倒是没注意到他言辞中有失落之意,心头被另一件事萦绕着,好,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听到我跟你叔父说的话了?
    许扶清笑,这很重要吗?
    这反问一时间噎住了谢宁,我。
    或许。他牵住了她的手腕,一步一步地往院子深处走,云淡风轻的姿态,谢宁是想问叔父说我年幼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吧。
    这也是谢宁心口中的一根刺儿。
    她微微抬着头,看许扶清的侧脸,月光没照到这边,阴暗有一瞬间侵蚀掉了他半张玉面,影影灼灼。
    是真的。许扶清措不及防地偏过头,对上谢宁水亮的双眸。
    谢宁鼓起勇气问:我想知道为什么?
    许扶清微微俯下身,呼吸交缠,脸对着脸,他望着她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言辞轻缓地道:那一天,我身体不舒服,留在房间里没出去。
    谢宁没说话,静待下文。
    那人骗我说,只要脱下衣服,做一些事,身体就会好。他眼珠子轻轻地转动了下,我那时候是小,可我不傻啊。
    说到一半,许扶清像是被那人蠢笑了一般,唇角弧度渐深,于是,我就说在房间里脱衣服,万一有人过来呢,提议寻个鲜少人去的地方。
    听到这儿,谢宁隐隐猜测到那名许府小厮想干什么了。
    小时候的许扶清也长得很好看,心术不正的人多看几眼容易生出别的心思,想必那名许府小厮也是如此。
    西京城民风开放,无论明里暗里,爱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可万万没想到,那名许府小厮竟会这么大胆,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想要猥.亵小时候的许扶清,当真不怕死。
    对猥.亵男童这件事,谢宁无比恶心。
    许扶清替她抚了抚夜风吹乱的散发,温柔到极致,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沦下去,结果他连我半块衣角都没碰到,太蠢了,接下来便是叔父所说的那样。
    还有的是,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人本来就是我推下去的呢,叔父今天说错了,我纠正一下。
    语气太平静了,貌似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谢宁握住他正准备放下的手的手腕,像是极其气愤地问:你为什么不把事实说出来?这样的话,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句话隐隐听来似乎暗含几分心疼。
    只是她自己也没发现,权当是看不过这种事的发生,打从心底里地厌恶那种人.渣。
    你不懂。许扶清似被谢宁这样的反应逗笑,像是习惯性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抹轻如鸿毛,却能使人心头生痒的吻,忘了告诉你,他最后死了,我杀的。
    许正卿仁慈,即便得知真相,只要不出人命,也是绝对不会伤人命的,最多将人赶出许府。
    可他要的,是对方的命啊。
    看着野狗一口一口地撕扯着小厮的血肉,那尖锐的牙齿满是红,狗嘴还吊着几缕要掉不掉的肉,许扶清愉悦至极。
    死了?
    谢宁说不出话了,下意识地止住嘴,没问细节,许久也只憋出一句,你,你没事就好。
    许扶清笑得更灿烂了。
    我自然是没事的,我怎会让自己有事呢,不说这个了,后院有一天然温泉,你该想沐浴了,顺着这条道走,尽头就是了,我去给你拿新衣裳。
    你也要一起洗吗?
    问完,谢宁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听这句话都觉得怪,像她很希望对方跟自己一起沐浴一样。
    许扶清似也愣了下,随即弯了弯眼,谢宁想?
    谢宁匆匆地撇开浮上一层薄薄红润的脸,不想,你快去拿衣服吧,我先去了。
    话毕,她赶紧远离了这个令自己尴尬的地方,走了一段路,回头看,许扶清已经去拿衣服,不在了。
    谢宁呼了空气,转回头,继续朝前走。
    树影晃动,一抹身影从她背后掠过,谢宁感受到一阵轻风,心尖一颤,脚步不由得放缓了。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完结篇(大结局)
    谢宁猛地再回头, 寂静幽深的小道上空无一人,她紧绷的胸腔放松下来,应该是自己太敏感了。
    循着小道深入,不到小半会儿就到热气飘飘的温泉。
    周围的山石像是天然的屏障, 谢宁曲腿蹲下, 伸手探过去,水沿着指缝流过, 冷热适度, 是个极好的地方。
    她放眼看了看附近, 收回手,搭在腰间,解开淡绿色的腰带, 赤着足迈进去, 水没过胸口时,舒畅之意传遍全身。
    之所以不等许扶清来才洗,是因为想早点儿洗好。
    不然他得等很久。
    泡在温泉里,谢宁缓缓地闭上双眼,享受着,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触上光滑的背部, 划过凹凸有致的蝴蝶骨。
    她愣了愣,偏首撞入似盈了一汪水的狐狸眼,讷讷:小夫子。
    许扶清将白色的新衣裙放在了干净的石面上,弯着腰站在谢宁背后, 红色发带扎的墨发垂落,扫过她肩头露在外面的皮肤。
    一阵痒意迅速地传遍浑身。
    尽管坦诚相待好几回了, 但谢宁还是红了脸, 手足无措地挥了挥手, 指尖带过水滴,一些溅到他洁白的面孔上。
    你别动我。
    语气带着少女的羞怯,而他恍若听不出一样。
    许扶清温柔一笑,修长如玉的手轻轻地搭在她肩膀上,冰凉与温热相互交替,声音在水雾袅袅的温泉中莫名有无尽的蛊惑。
    要我帮你吗?
    谢宁双肩一抖,连看他也不太敢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道:不用,你到外面等着吧,我可以了,要穿衣服了。
    这次许扶清倒没有为难她,指腹缓缓地离开她,粗粝的触感在白净的皮肤蔓延开来。
    他乖巧地应了句,好,可以了就叫我进来。
    嗯。谢宁恨不得埋头进温泉里头,憋死自己算了。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快速地往自己的脸扑了几回水,水滴沿着线条流畅、白腻的脸颊缓慢地坠落,砸回水面上。
    水声荡漾,波澜不断,谢宁从温泉里站了起来,走出水面,迈两步就到摆放着白色衣裳的石头前。
    古代穿衣步骤繁琐,好在她已经逐渐习惯了,穿得也不慢。
    到最后一步,系腰带的时候,身后传来浅淡的脚步声,谢宁以为是许扶清,头也不回,专心地整理有些歪的腰带。
    不是说可以了就叫你进来吗?我还没叫你呢,怎么就进来了?
    她终于系好腰带了,把旧衣裳里装着的糖果放回新衣裳,边说着边回头,你......
    一张妩媚到近乎有点儿艳俗的脸映入谢宁的眼帘。
    谢宁瞪大双眼,正欲大喊,一把匕首抵在她腰间,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裳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一抹无情的寒意,掌、掌教。
    温泉水面的涟漪缓缓地恢复平静。
    柳如叶做了个噤声动作,笑容割裂般地挂在面孔上,叫人看了心惊胆战,压低声音说:听说你要成亲了,怎么不通知一下我这个当掌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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