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直男同居后我成了男装大佬(73)
小狐狸撇了撇嘴,看了石毅一眼,没说什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上了红毯。
石毅猛地松了口气。
时矜看他:你们......
什么都没有。石毅否认的飞快:她不知道撞什么邪了突然就追着我跑,我可什么都没做。
怕时矜继续问他,石毅于是先一步开口堵住了他的话:马上到你了,你别说话了。
时矜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石毅松了口气,松懈下来的视线自然的落在了时矜身侧的帘布上。
他们候场的地方一面是座位,另一面则是从天花板垂到地面的幕帘,幕帘被帘绳束起,一侧的小圆桌上还放了主办方准备的小型香槟塔。
石毅目光停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他看见时矜身侧的那块帘布窗帘被帘绳系住了,只是此刻那绳子松松垮垮,眼看着就要滑落。
而一旦绳子滑落,松下来的窗帘布势必会扫到桌上的香槟塔,站在香槟塔旁边的时矜一定会被溅出的酒水弄脏礼服。
这想法在脑子里出现只用了短短一秒。
眼看着那帘绳就要滑落,石毅当机立断,迅速的大步上前。
与此同时,时矜的腰身被一只大手猛然一握,惯性之下,他被大掌带着向后退了几步,脊背碰上了一片炽热的胸膛。
大掌的主人带着他退离了几步,很快又松了开来,转而低头查看他的情况。
肩上的热意骤然消失,时矜回了神,目光落在身前人的脸上,眼底有些许意外:郁辞?
郁辞的视线从他身上收了回来,转而落在他的脸上:没事吧?
时矜有些许迟疑:......什么事?
香槟塔......话刚开了个头,郁辞就反应过来,本该被窗帘扫蹭而崩塌的香槟塔似乎没有发出破碎的声音。
他顿了顿,和时矜一块看向圆桌。
圆桌旁扑在窗帘前用两只手揪着窗帘布的石毅:......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帘绳重新将帘布绑起,担心它再次滑落,他还特意用了些力将帘绳打了个结。
等做完这一系列,石毅挠了挠头:刚好刚好。
一个救人,一个救香槟塔,确实刚好。
时矜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圆桌上叠起的香槟塔,向着二人道谢。
石毅重新走了回来,他看了看郁辞,又突然转头看了眼时矜,笑了:这不是巧了吗,你们两个今天穿的还挺配,乍一看跟情侣装似的。
时矜微楞,随后顺着石毅的视线看向郁辞。
许是因为参加的是作者大会这样的场合,郁辞没有穿的很严肃,而是简单穿了件黑色的休闲西装。
巧合的是,西装的衣摆同样用同色的线绣上了暗纹。
他身形高大,脸又长得好看,只随意的站在哪里,就轻易的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又因为黑色西装很挑人气质,穿的不好就容易变成卖保险的,所以这偌大的会场,穿纯黑色西装的倒还真的只有郁辞一个。
此时他跟时矜两人一黑一白相对而立,同样出色的两张脸什么都不做往哪一摆,就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看向候场区。
......情侣装?
郁辞的视线在两人的衣服上转了一圈,眉梢一挑:我觉得挺好的。
他说着突然偏了头,含了笑意的眸子对上时矜: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
是说衣服,还是说......人?
第111章
◇
时矜最后还是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红毯上的主持人念到了他的笔名。
他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走上红毯。
嘶, 他就是时黔?
好像是, 你没听到刚刚主持人介绍吗?
天,我还以为他不露面是因为长得不好,现在一看, 这可......
不得不说,他长得这也太好看了。
面容清隽的青年穿着雅致秀挺的白色礼服, 身姿欣长,颜色浅淡的琥珀色瞳仁隔着半天红毯看来时, 就连早已对这种主持场合身经百战的主持人都有些晃神。
但主持人毕竟是专业的,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他看着时矜走上舞台:时黔老师, 下午好啊。
时矜:下午好。
主持人按照主持手卡上准备好的问题开始问:时黔老师这是第一次参加作者大会吧?
时矜:是的。
主持人:关于这次作者大会,时黔老师有什么感受呢?
时矜的视线落在台下的坐席,思考两秒:......很多人。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的主持人有些楞,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笑着调侃:看来时黔老师是个幽默的人呢哈哈哈。
那么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主持人看了眼手卡, 这是一个挺常规的问题,所以他也就放心问了:刚刚成谜老师在采访时说他最崇拜的作者就是您, 请问时黔老师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吗?
时矜微顿。
一旁举着摄影机的记者适时的将镜头对上他的脸。
这台摄影机连接着直播平台,此时平台上的直播间正疯狂的刷着屏。
【救命救命, 怎么可以镜头怼着脸拍都这么好看?】
【写什么书, 直接出道吧,我砸钱养你!】
【怎么没听说过成谜和时黔有什么交集啊?这么突然就在采访说喜欢, 有点奇怪。】
【也不奇怪吧, 作者也会看书的呀, 互相崇拜也很正常, 而且他们两个好像有交集吧,我记得之前他们好像一块录了个综艺,不过那个综艺还没播。】
【歪歪?什么综艺?让我去蹲蹲!】
【楼上别歪题了,看看时黔怎么回答吧。】
坐在第一排贵宾席的钟思思用胳膊肘捅了捅隔壁的表哥:喂,郁辞,你猜他会怎么回答?
这有什么好猜?
郁辞瞥她一眼,上勾的桃花眼明明白白写着「不猜」两个字。
钟思思缠着他非要他猜:你不猜待会我就告诉时矜,说你,说你......
她想了一会,没想到什么可以说的,索性直接说:说你待会要跟他表白!
郁辞眉梢一挑:谁跟你说我要表白的?
钟思思:小姑啊,她说你要在作者大会上表白。
郁辞睨她,桃花眼似笑非笑:加油吧。
钟思思愣住:什么加油。
同一时间,台上传来了青年清淡的嗓音,语气平静:嗯。
加油。
钟思思猛然顿悟。
是猜时矜会说加油啊。
主持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他等了等,没等到下文:没了?
时矜点头:没了。
主持人看了眼手卡:那请时黔老师到座位上稍事休息,稍后会有我们的颁奖环节......
时矜下了台。
台边候着的侍者将他引到了对应的座位:时黔老师,您的座位在这里。
时矜在座位前顿住脚步。
他看了看座位左边的钟思思,又看了看座位右边的郁辞,平静的目光微微停滞:......
时矜看向侍者:我的座位确定是这吗?
侍者笑容完美:是的,按照座位表安排,您的座位的确是在这里。
顿了顿,他又问: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时矜:......
没有。他抿了抿唇,向侍者道谢:谢谢。
侍者微笑:不客气。
时矜刚在座位上坐下,左侧的钟思思就凑了过来:时老师好巧啊,我们刚好坐在隔壁呢。
还有还有,你今天可真好看。
时矜一顿。
她的话让他想起了上台前那段未完的对话。
同样想到的还有郁辞。
他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钟思思答的迅速,不假思索:当然是都好看。
郁辞的视线落在时矜身上,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眼光不错。
时矜眼睫微动,他抿了抿唇,避开郁辞的视线,对着钟思思:谢谢。
钟思思乐颠颠的还想再说话,却被自家表哥一个眼神按在了原地。
她蠢蠢欲动的衡量了一下后果,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当一个花瓶。
身侧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时矜微微侧目。
呵。
一声轻笑在耳际响起,随后灼热的呼吸靠近,带着滚烫温度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吐出的语句:看她做甚么?
敏感的耳侧几乎是瞬间就被晕红侵染。
时矜不太自在的移开了些身子,漆黑的睫毛垂下:没。
郁辞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什么没?
时矜抿抿唇:......没看。
啪嗒。
有什么东西从后座滚了过来。
时大哥,你能帮我捡一下笔吗?少年甜软的声音同时响起。
时矜低头,一只黑色的钢笔正安静的躺在他的脚下。
他捡起钢笔,转身将笔递出:给。
郁辞挑了挑眉,跟着他往后看了一眼。
程可眨眨眼,脸侧酒窝深深,笑容很甜:谢谢时大哥。
时矜摇头,转回身去。
程可看向郁辞,笑容不变,就这样静静的盯了一会,他突然歪了歪头,漆黑色的瞳仁微微扩大:大叔,你看我干嘛?
郁辞看着他,突然眉心皱了皱。
郁辞,表哥?
钟思思扯了下郁辞的衣服:走了,该轮到我们上去了。
赞助方也需要走红毯,他俩拿了郁氏的名额,自然也得代表郁氏上去走一圈。
郁辞收回视线:嗯。
离开前,郁辞看了眼身后,莫名的有点放心不下,他皱了眉心,看向时矜:你别乱走,等我回来。
时矜点头:好。
郁辞和钟思思上了台。
时矜坐在座位上,抬眼看向台上。
在这种时候,时矜再一次认识到了一件事有些人天生就是会发光的。
无论是在宽阔的大舞台、铺着红毯的小舞台,抑或是广场中央简单的一架钢琴,只要他站在那,光就会跟着他走。
他安静的看着台上人张扬的眉眼,有些许失神。
某一瞬间,台上的男人突然朝这边看了一眼,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隔着中间十数个摄像师和摄影机,精准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时矜心跳微停。
他垂了眼皮,敛下了心头的情绪。
口袋里的手机忽地一震,时矜点开一看,发现是石毅给他发了微信。
他抬头看了眼台上,主持人正举着话筒采访,似乎还要一会儿。
时矜迟疑两秒,还是起身。
石毅在微信里没说具体的事,只说让他去酒店六楼找他。
因为要提前安排流程,所以很多编辑都是提前一天到的酒店,时矜也确实听石毅说过主办方给他安排的房间在六楼,还听他抱怨过那房间电视坏了,害得他错过了昨晚的重要球赛。
离开会场之前,时矜看了眼红毯的方向。
收回视线时,椅子上的程可远远的朝他招了招手,笑容乖巧。
时矜微顿,接着神色平静的移开视线。
会场角落,石毅正弓着腰眯着眼往地上看。
巧巧看他一眼,问他:石毅,你在找东西吗?
石毅头也不抬,视线在地上打转:我手机不知道丢哪了,明明刚刚还在的啊。
巧巧有些无语:手机这么大,掉地上了那不是一眼就能看见?你是不是放在休息区没带出来?
没吧?石毅说着也有些迟疑:我记得我带出来了啊。
石毅编辑。笑容乖巧的少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你是在找手机吗?
石毅看他一眼,对这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少年有些谨慎:是啊。
是这个吗?程可笑眯眯的从身后拿出一部手机:这是我刚刚在厕所捡到的,想起你的手机好像就长这样,就来问问你。
石毅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手机,笑开了花: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谢谢你啊。
程可笑着跟他挥挥手,语气乖巧:不客气。
你这记性什么时候能改改。巧巧摇摇头:手机都能落在厕所,我看你下次能把自己都给丢了。
那不至于。石毅嘿嘿笑:这不是不小心吗?
两人又侃了几句,巧巧转头去看台上去了。
石毅拿着手机翻了两下:这程可好像病的也没多严重嘛,至少外表看着挺正常的。
不过......
他看着不远处少年轻快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我刚刚去厕所了吗?
另一边。
时矜刚走出电梯,石毅又发来了一条微信,上面说房门没锁,让他直接进去,待会他就过来。
时矜回了个好,目光落到电梯不远处的603。
房门确实没锁,只是虚掩着。
时矜推开门,露出空无一人的房间。
主办方准备的房间是标间,两张1.5米的双人床放在正中央,床对面的电视正放着球赛,窗边有张圆桌。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没关上,冷气从阳台进入房间,房间的温度比开了暖气的酒店走廊还要低。
时矜几乎是一进房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眉梢猛地蹙起,想要转身出去,房门却咔擦一声被上了锁。
时矜目光冷静的看着站在门边的人:程可。
白嫩的少年歪了歪头,笑的很开心:时大哥,是我呀。
时矜蹙眉:是你给我发的微信?
是呀,我怕我找你你不会来。
程可笑的有些羞涩,脸颊边的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所以我就借用了石毅编辑的手机,你看,你果然来了。
时矜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石毅呢?
他在会场呢。少年像是才注意到他的视线,他歪了歪头,将手里的刀举高了些:时大哥,你看我的刀做什么呀?
时矜盯着他,面色冷淡,没说话。
然而这沉默像是触到了程可的那根神经,他的笑容猛地一收,黑沉的眼直勾勾的盯着时矜:时大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可是你应该要喜欢我的呀,我那么喜欢你,你搬家之后我天天找你,但是到处都找不到你。
你不跟我说话也行,我跟你说就好了呀,但是少年突然话音一重,他用力捏紧了手上的刀,低着头:我看见你跟别人说话了,那个大叔挨你那么近,但是你还是跟他说话。
不可以这样,这样是不对的。程可猛地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珠上缠了血丝:你应该是我的才对,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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