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25小时by打字机(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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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你还想试吗?
    无法立刻坚定点头的我,和你想要试的那个看似拥有明确未来的对象,还是同一个人吗?
    沈苫看了他很久也许很久,也许没那么久最终点了点头,眼中含着笑意回答:想的啊。
    秦峥的喉结微微滚动:试到什么时候?
    沈苫想了想: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等到那把吉他做好,我们再决定下一步好吗?在此之前,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不对劲,都可以及时叫停当然,我个人目前是非常不情愿叫停的。
    秦峥保持沉默。
    像是察觉到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沈苫笑了出来:你还觉得我在哄你吗?我喜欢你这件事。
    沈苫凑近了用鼻尖蹭了蹭秦峥的下巴,软着嗓音哄他:陛下,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喜欢。
    而且沈苫对秦峥已经不只是喜欢啦,是很喜欢。
    喜欢到愿意试试被你剥夺自由是什么滋味的程度。
    秦峥捉住了他的手。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沈苫眨眨眼,眼中的新奇和忐忑不亚于要去开启一场此生最惊奇的冒险。
    上一次见到他这样,好像还是在布达佩斯,他被秦峥哄骗着去约会,但除了一大早手忙脚乱地烤焦面包,这人完全不知道约会到底要做些什么。
    秦峥将手覆到沈苫的脖颈之后,不带情欲但却温柔无限地揉了揉,又将男人轻轻推进自己的怀里。
    陪我睡一会儿吧。
    他发现自己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开了,而松开之后,疲惫再一次席卷了秦峥的身躯。
    这回换做沈苫说可以。
    两人一起躺下,沈苫配合地伸手,像昨天抱仙人掌那样环抱住秦峥的腰。
    他还在说话:但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亲爱的,受限于我自己的原因,我暂时还是不能给你一个承诺。我仔细思考过,我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很糟糕,如果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确定的话,也许我不该给你任何期望,直接干脆地了结大约才是更好的。我很喜欢你,我不想你因为最后不尽如意的结果难过,但也确实是因为我非常喜欢你,所以我才想和你试一试。我
    我困了。秦峥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你不困吗?你都说了一晚上了。
    沈苫无语地仰起脑袋:你已经开始嫌弃我话多了?
    秦峥将头低下,埋进沈苫的颈窝,勾起唇角,用鼻尖暧昧地、轻轻地蹭了蹭:我怕你口渴。
    就他常有理。
    沈苫睁大眼睛看向窗外,像是哄他从未得幸真正养过的大狗狗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秦峥的头发:你想什么时候开始做吉他?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拖延工期。
    但秦峥完全忽视了他的问话:我想和你睡一会儿觉。就现在。
    沈苫:好吧。
    因为秦峥说出口的第一个理由,沈苫拖延了计划中的工期。
    但也没有关系吧。
    现在,就让我们什么都不在乎地睡一会儿觉,不为任何人知地悄悄幸福一会儿吧,好吗?
    好梦,亲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位调情高手()恋爱白痴()即将开启摸索模式
    第42章 Ch42 去他妈
    #
    恋爱的时候到底要做些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沈苫从一周、甚至是更早以前便开始思考,但直到刚刚确认恋爱关系的对象二十四岁满一周后的当下,他仍然没能获得一个比较明朗的答案。
    这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拜托,他做浪子的时长可比工龄还要久得多。
    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那么离谱。
    沈苫二十六岁了,很快又会迎来二十七岁的生日。这么个岁数,说出去不小也不大,但在全球人口老龄化的当下,听起来应当还是十分年轻的。在这样的年纪,有人已经结婚生子,有人仍然在为未来迷茫,而他不过也只是那数以亿计的迷茫人中的普通一员罢了。
    他的恋爱对象是另一员。
    还记得互相坦白的那天早上,秦峥嘴上说得吓人得很,叫沈苫遇上世界末日都只能想着和他一起逃命,可一旦真正谈起恋爱,我们二少爷竟然显得
    有些青涩。
    在秦峥第四次主动上门但仍然只是选择和主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后,沈苫终于忍不住在电视节目广告的间隙时间撑着额头开口:你这样会让我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一些动摇。
    端坐在沙发另一端的秦峥立刻警觉地皱起眉头,向他投来注目:什么认知?
    沈苫揪着两人身上盖的同一床毯子凑过去,身子一软,顺势躺到秦峥的腿上,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原本以为他要说我喜欢你的认知,但没想到对方却把主语和宾语颠倒了个个。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秦峥反应颇大地把眼睛睁大了些:你为什么会怀疑这个?
    之前其实也不是没有躺着仰视过秦峥,但好像还没有这么亲密地直接躺在对方的腿上完成仰视的动作。
    怎么说呢,这男朋友间特属的视角确实还挺特别的,要不是他们两个目前仍处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阶段,沈苫是实在不愿意这么看着一个人并被他垂下眼皮俯视的。
    因为我也没有经验,所以就上网求助了一下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笑。
    沈苫抬手沿秦峥的下颌轮廓一路掐了下来,颇具兴味道:我看到很多人说,人喜欢另一个人时的表征都是类似的,比如紧张、忐忑,但是止不住地想要找各种理由靠近、示好,通俗一点说就是像个傻瓜一样,可你看起来却像个
    秦峥将手覆上他的长发,危险地眯起眼睛:像个什么?
    在将自己主动置于相当危险的境地之后,沈苫仍然选择不怕死地扬起下巴,大笑着回答:像个忧心忡忡的傻瓜!
    任何时候当面说人家是傻瓜,除了蔑视挑衅,剩下的便是撒娇调情。
    在当前语境中,沈苫很明显属于第二种情形,而秦峥也配合地将手伸到了毛毯之下。
    三秒钟后,浑身都是痒痒肉的沈苫便条件反射地抖了抖,哼哼唧唧地将自己在秦峥身边蜷缩成了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
    但他还是能忍,被逗成这样,也只是用摇头来象征性地表示反抗。秦峥将手心上移托起他的脸颊,只能看到沈苫沉默的笑意和眼角湿润的生理泪。
    我有些紧张。
    安静下来,秦峥忽然坦白道。
    当日那句那没什么不是假的,沈苫的病并没有让秦峥对他的感情产生一丝动摇,他已在向沈苫问出你还想试吗的一刻便做出决定,即使沈苫的答案是否定,他也绝对不会再松手。
    可那让沈苫最终决定去死的炸弹却也无时无刻不悬在二人的头顶。
    有关病情,虽然沈苫没有告诉他更加详细的内容,但秦峥也不是小孩子了,很清楚地知道他眼睛里多出来的那个东西越快处理掉越好,每多拖延一分便多一寸危机。
    但他也深知,对于沈苫来说,一旦决定是否要正式面对治疗,也同时意味着他将对生死做出最终的抉择。
    说愿意放他自由不是假的,但在沈苫愿意亲手给他们两人都创造一个机会的当下,秦峥寄更多希望于另一种可能的期望也是全然真实的。
    他能让沈苫愿意活下来的机会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此一次,秦峥会害怕他走错任何一步。
    想想还有些好笑,之前提出让沈苫为自己做一把吉他,实际上也是秦峥反复斟酌后深思熟虑的结果。
    为此他还特意提前上网搜索过:做一把纯手工的吉他需要多长时间?
    曾获得1152个赞的答案当时倒也比较合他心意:如果是工业品,流水线制作,各模版做好,从组装到调试再到包装30钟可以了!如果是手工制作,吉他大师制作,而且有工具,有模版!速度的话几个小时的事!如果追求完美价值上万元的纯手工制作,选材,挑选调试,一而再在而三!那就不是三天两头的事了!!!很久很久哦!!
    很久很久。
    秦峥之前觉得这个词很妙,可如今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好像确实忽然对自己曾亲口提出来的吉他制作产生了一定的抵触心理或者也不能直接说抵触,是一种很矛盾的情绪。
    上一周,沈苫与他约定好等到吉他制作完成的那天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秦峥当时答应下来,后来却觉得,这其实就像在进行一场他们两人都不擅长的考试。
    从小到大,对于不能确定结果的事情,秦峥总会不受控制地往最坏的情况想,以此避免在它真正发生时产生过多的情绪波澜。
    不得不说,这很有用,对于将他塑造成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形象很有帮助。
    但与沈苫的试一试却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那些情形。
    秦峥多了得失的欲望。
    说深情也好,卑劣也罢,总而言之,一夕之间,他突然就不那么情愿将怀中奄奄一息的雁鸟放生、任由他与自然互相选择了。
    秦峥可以坦然接受所有的坏结果,除了和沈苫别离。
    所以他至少在当下仍然不愿意面对那个象征着结束的日子。
    当然,他也不希望把这个日子拖得太久,耽误沈苫治疗的最佳时期。好在那不怕死的家伙终于松口答应每周定期复查,尽量避免出现他当时没有说出口的其他意外的发生。
    就这样,在抗拒和理性告诉自己不能抗拒的纠结中,秦峥这一周都像之前约定的那样,在工作的间余时间,作为沈苫的帮手,定期上门和他一起完成当日的工作量,再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单纯地、相互依偎着靠一会儿。
    而另一边,为了哄好他,沈苫之前在制定工作计划表的时候简直操碎了心。
    做一把手工吉他大约需要三个月,除了吉他,还有其他的订单需要同步完成,定金都收了,无论最后做出什么选择,沈苫都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时间久了秦峥皱眉头,时间短了秦峥装哑巴,沈苫在工作计划单上涂涂抹抹、圈圈叉叉,简化了一些步骤,又保留了一些流程,最后删删减减,还是将进度表的清单控制在了三个月之内。
    像之前想的一样,跟一个人相处果真是麻烦,但乐趣却也果真是无限。
    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秦峥最近推掉了雷克雅未克市内以外的工作机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打鱼还都只打一些当日半天游的行程。
    不过雷克雅未克说大不大,其实也有很多地方值得流连忘返。
    高纬度地区的夕阳光辉灿烂,即使只在夜半时分短暂地出现便又将立刻迎来日出,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情景却也使得太阳变得更加迷人。
    在前几天拿到沈苫提前几日便已特意做过的复查结果,并和医生反复确定了他如今暂时仍然可以活蹦乱跳地作死(当然,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最好不要作死)后,秦峥在和沈苫告别不过两个小时的凌晨时分再次出现在他家门口,并掏出手机给恋爱对象打了个电话。
    一出门就发现秦峥正倚在一辆又不知从哪租来的汽车身旁,沈苫紧了紧自己听话戴好的围巾,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即将成为那些夜半时分失眠去海边看日出的疯人之一。
    很想笑,但又觉得为什么不呢?
    通往海边的公路上堵满了人们的汽车和欢笑,天光明亮,很难想象这是在半夜。
    但一想到这是在半夜,精神反而变得更加兴奋。
    在将两只手伸到天窗外自由地感受风的形状时,沈苫忽然想道,如果失明乃至死亡的风险没有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在秦峥的陪伴下,也许他还是会渐渐找回活着的乐趣并愿意尝试着继续活下去的。
    但如果没有那张白纸黑字的诊断,他其实大概率也不会回去找秦峥,更不会任由这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甚至像现在这样,由自己主动提出和他试一试。
    所以,所有的如果都是悖论。
    这就是我之前不想告诉你的原因。
    沈苫抬手摸了摸秦峥的眉毛。
    二少爷的眉形是偏野生的剑眉,眉头几根自然上翘,眉中和尾部曲线干净利落,乍看之下浓郁凌人,细细端详却有些精致秀气。很好看,就是此刻微微蹙起,显得有些无奈。
    不过沈苫不知道,他自己的眉头此刻也蹙成了与秦峥一般的模样。
    他说:事实上,这几天我总会后悔之前是不是太过坦白,让你平白多出那些顾虑。但每当这个念头转出来,我又会觉得其实这样更好,如果你想离开我,我也完全能够理解和接
    我不会那么做。秦峥笃定地打断他。
    沈苫撇了下嘴,在冰岛语的电视节目背景音中开始尝试用冰岛语和人对话:所以你看,我们都有各自的烦恼,但一旦忘记那个大前提,这些烦恼就都不存在了对吗?
    哇哦,有用的提议。秦峥扯起嘴角,又拿出他最熟练的仿佛暗藏讥诮的语气用冰岛语回复。
    瞧他。
    沈苫揉着头发坐了起来,但自觉撑不住躯干重量,又软若无骨地将头歪靠在了秦峥的肩上。
    好吧,我知道,忘掉很难。但我的经验稍微比你丰富一点,所以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也没那么难。
    人终有一死,无论你我。当你坦荡地接受这一点,并且理解人们终会有聚散,活着会忽然变得轻松很多。
    当然,这的确很难,但我们不妨一试。
    在沈苫看得见的地方,秦峥沉默地把毯子往他身上扯了扯。
    而在沈苫看不见的地方,他察觉到秦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知道,陛下又对自己的观点抱有不同的看法了,但或许是碍着沈苫这个将死之人的面子,他这回没有直接反驳。
    装模作样。
    沈苫没忍住推了他一下:有什么高见,赶紧说。
    秦峥被他一胳膊肘怼得失言,眉头再次蹙起,嘴角却弯了起来。
    他们在看也完全没在看的电视节目内容是一个作家去农场里体验生活,农场主是一位去年刚刚因病失去丈夫的妇人,精明能干,将偌大的农场打理得漂亮干净,同时还很好地养育着三个孩子。在学习和马儿相处的过程中,作家忍不住询问那位已经不再年轻但眼里仍然闪闪有光的女士,她是否仍然时时想念她的爱人。
    对方没有觉得他的问题冒犯,也没有随意敷衍了事,只是回头看向这片她与丈夫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土地,认真凝眉思考了很久,最后又重新看向记者,开口说道
    秦峥抬手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我一点也不想忘记你,也完全不想放下你。沈苫,我会健康地活七八十年,并且一直一直记着你。
    一个字也没提永远,但他斩钉截铁得却好像每个字都在说永远。
    现在轮到沈苫失语。
    你是小孩子吗?
    好半天,他才终于努力憋出这么一句。
    虽然你撒娇我还挺爱看的,但七八十年那么长,你不用现在就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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