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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诚从事艺术行业, 工作时间很不规律, 这些与他同居的林文雪早已习惯,在江永诚工作时她从来不会去工作室打扰他“好吧,那我先去睡了。”
他的工作室很大, 除了绘画他还会陶艺,所以工作室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画室一边用来制作陶艺并有室内窑炉。江永诚走进工作室并不是真的为了作画,他打开暗格从其中取出子弹和, 从头到脚换上全暗色的男装又带上帽子手套, 之后驾着另一部车离开家。
已是夜晚大部分都回到自己的家中,江永诚轻松解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锁, 轻轻推门而入, 客厅没有开灯,稍远处被虚掩着的一扇门散发着微弱的光线,也许那里就是卧房。他的脚步很轻,手中拿着上了膛的抢, 同时抢身上套好塑料袋, 走进卧房再次推开门, 房间内的人正是之前在咖啡厅江永诚观察过的那对情侣。此时他们正在拥吻,男人只穿一条长裤, 女人衣服的领口也被男人解开,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房间内出现的不速之客。
这样香艳的场面, 江永诚只欣赏了几秒钟, 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发出轻微的笑声。
笑声终于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女人向后退了几步绊倒到身后的床上,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正要开口尖叫,被江永诚一枪打中头部身亡,男人背对着江永诚反映慢了半拍,女人被打中他才瞪大眼睛转过头,但同样在一瞬间被江永诚手中的枪结束了生命,倒在女人的身边。
江永诚闭上眼,张开自己的双臂,露出十分沉醉又极愉悦的享受神情,他脑中不断回放刚刚自己用枪杀人时的情景,被枪击中,倒下的女人和男人。
“只有这,才是能带给你无上快乐的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第二人格出现在江永诚的身边。
江永诚没有回答他,他走向两具尸体,用女人的手指和她中抢部位残留的血液在墙上画出一个笑脸图案。做完这些他面容再次变得平静,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慈善晚会上说话温文儒雅的男人。
这时第二人格走到江永诚的身前,表情十分严肃“他们没有关掉窗帘。”
顺着他的话,江永诚用目光注视着对面的另一栋住宅楼。
第二人格说道“也许已经有人从这扇窗户目击了我们杀人的过程,你要想点办法,解决这件事。”
江永诚却回答的十分消极,显然不打算采取任何补救措施“你不觉得这也许是注定吗?我杀了人,被人发现,我就会得到制裁。”
第二人格马上否定道“不要这么说,我们都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知道了。”江永诚关掉了灯,走向窗边将窗帘拉上。
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把全身的衣服脱光丢进窑炉内焚烧,再仔细地把汽车内外的每一个角落都擦拭干净,等到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轻轻拥起林文雪闭眼睡下。
案发现场;
重案组探员彭容刚要踏入案发公寓,手机就响起一阵铃声,他看了来电显示,便停下脚步接起手机“说话。”
手机中传来彭容的妻子,或者说即将要成为前妻的女人的声音“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约个时间,我请了律师,谈谈我们离婚的事情。”
女人一连串的话让彭容的眉头紧锁“我要办案,最近工作很忙。”
“再忙也得把婚离了!把房子的事情解决了,你不来,明天我就去幼儿园把女儿接走!”女人用尖利的声音威胁道。
“知道了!。”彭容用力挂掉了手机。
轻吸一口气后,他走进案发公寓。
已经有同事在发现两具尸体的卧室内拍照、取样,互相点头之后彭容走向画有笑脸的墙面说“这次又是笑脸杀手在作案?”
“看样子是的,他很久没有出现了,现在又再次犯案。”
“我们跟了他很多起案子,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他很聪明,每次犯案都很小心没有留下太多痕迹,还很嚣张。”说到这里彭容有些气愤。
他开始认真观察现场的环境,顺着从尸体上溅落并且已经干涩的血迹,将视线落在窗帘上“有同事进来时动过窗帘吗?”
“没有,一直是这样的。”
彭容拉来窗帘说“这里血迹溅落的痕迹断了,案发的时候窗帘很可能是拉开着的,我们应该去对面的几栋公寓问一问有没有目击者。”
与发现疑点就要追查到底的彭容不同,他的搭档叹了一气“案发时两个死者还在……”他用手比了一个两人在办事的动作,继续道“那种情况下不开灯才正常吧,没有光线的话就算拉开窗帘别人也看不见什么。何况对面的几栋楼里的单元住了几百户人,真是大海捞针啊。”
彭容却不管这些“等这间公寓看完,我们就去找目击者。”
次日;
彭容看着坐在对面的妻子发出一声冷哼。
“既然没有感情了,我们就好聚好散吧。”女人淡淡地说。
“你真是这么想的又怎么会把律师信寄去我的警局,现在所有的同事都知道我在离婚。”
“你工作这么忙,不寄到警局你会去看吗?”
女人的律师在这时对彭容说到“彭先生,律师信是我发的。我的当事人王小姐希望你把你们婚后买的套房子作为补偿给她。”
彭容皱眉,觉得对方的要求非常霸道“房子给她,我以后住哪?何况这套房子一直是我的还月供,她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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