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暴露Alpha身份(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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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特别强调了「一个人」。
    江诽煮茶动作不停:很好就行,很好就行。
    清甜的茉莉花香从茶炉慢慢传出,江诽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着天。
    但江榛耐心有限,他不是来叙旧的。
    素白的手指点了点桌面,轻声道:爷爷,我不喜欢茉莉花茶。
    江诽终于停住动作了。
    他嘴唇阖动两下,最终徒劳闭上,抬手用水浇灭了茶炉。
    江榛,爷爷
    您不傻,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江榛开门见山。
    江诽无奈笑了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知道你怨我,但我还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江榛:如果是想让我接手江家,那您大可以不用说了。
    意料之中。江诽在短暂的涩然之后,恢复了之前稳重理智的姿态,江榛,如果你愿意留在江家,我可以把我本人现有60%的股份全部转让在你个人名义下。
    江诽手里的60%可不是个小数目,把这些给他,相当于把半个江家都给他了。
    但江榛只觉得荒谬:您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吧?在知道这个身份后,您还跟我说出这个条件,不觉得有点贪心了吗?
    身份曝光之前,L是独立在所有家族之外的存在,别说江诽个人60%的股份了,就算整个江家的60%,都不一定能让L选择战队。
    现在只用这么一点就想把他拴住,未免太过分。
    江诽对他的嗤笑视若无睹:江榛,你毕竟是江家的人,我理解你对过去的介意,但如果你真的脱离江家,周围还有亲人吗?爷
    爷爷。江榛打断了他,语气比之前还要冷,我现在叫你爷爷,已经是出于对血缘关系最后的尊重了。你真的觉得现在我会在乎这点亲人?
    许忆霜和江络成让亲人成为对江榛来说是最恶心的存在没有之一。
    他讽刺地勾起唇角:别用道德这玩意儿绑架我,许忆霜已经用过了,我也没什么道德,你这招在我面前不顶用。
    我也不想废话也不想浪费时间,你看看这个合同,把该给我的全都划给我,从此我跟江家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江诽第一次直面这么强势的江榛,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愣怔地握着厚厚一沓文件。
    江榛站起身,理了理身后的褶皱:签好联系我的律师给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份合约,但拒绝后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毕竟这么些年,我对江家内部的情况也算是了解,您说是吧?
    江诽脸色煞白:你在威胁我?
    您就当时威胁吧。江榛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双手抄兜离开,三天,我等您回复。
    这段话说完,江榛只觉得浑身都轻了不少。
    他哼着小曲儿走到门口,遇见了刚下车的江烬。
    江烬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笑着凑过来:哥。
    嗯,好好干,江家以后归你了。江榛拍拍他肩膀。
    江烬摸摸脑袋:我知道哥要走,我不拦着哥,就想知道以后我们还能有联系吗?
    江榛难得短促笑了一声:有我联系方式吗?
    江烬点头:有!
    江榛:那就能有联系。
    江烬眼睛顿时亮起来:那你会留在首星吗?
    这个问题让江榛语塞片刻,忍不住又想到了某张脸。
    他移开视线:或许吧。
    或许,会留下吧。
    之前想离开这里,是因为首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这里的人和事都让他厌恶以及恶心。
    现在那些人都不见了,反倒多出了一些值得留下的理由,那又为什么还要走呢?
    江榛虽然搞科研,却没有那群老家伙的顽固和死板。
    相反,他非常善于推翻自己以前的理论重塑新的认知。
    从工作到生活,他想,确实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了。
    前方传来一声鸣笛。
    江榛循声看去,鹿沫降下窗户对他招了招手。
    病人找到了,今天刚转移到首星,现在可以去看看,走吗?
    再次在耶徳见到骑摩托车的小男孩时,江榛不得不感慨世界上缘分真他妈奇妙。
    小男孩也有些不可思议,看看病房内的母亲,又看看江榛:大哥哥,你、你
    我知道。江榛揉了揉他脑袋,想救你妈妈吗?
    男孩疯狂点头:想!
    那就帮哥哥一个忙。江榛说,准确说,也是帮你自己。
    他把一个磁盘放在对方掌心:拿去给你爸爸,他知道该怎么办。
    磁盘内是江络成和许忆霜这些年犯过的所有违法事件,现在万事俱备,之前一个官司给对方定罪。
    而江榛需要的就是男孩家的权势和人力,单定罪肯定是不够,还需要走暗程序操作一番,让江络成「自愿」将功补过,「配合」治疗。
    江络成只是血液无法循环再生,不代表身体其他功能也是废的,很巧,男孩的母亲需要的不是血液,江络成是再好不过的「援助」对象。
    男孩郑重点头:哥哥放心!
    我去把人带回来。江榛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回来让你爸爸直接跟我联系。
    好!
    搞定了?鹿沫抱着胳膊等在门口,见他出来站直身子,走吧,陪你去隔壁黑市找江络成。
    不用了。江榛拒绝了她的好意,我自己去就好。
    鹿沫脚步一顿:真不用我跟着?
    嗯,我一个人也出不了事,你跟着给我添乱还差不多。江榛调笑一句,把刚买的新限量版包递过去,打车费。
    操。鹿沫笑骂一句,不客气地接过包,成吧,那你一个人注意点。
    嗯。
    江榛不知道自己再次见到那两人是个什么心情和场景,他不想让鹿沫也参与到这么恶心的事情中来。
    黑市的天气和它环境一样糟糕。
    首星还是凉爽的秋季,黑市那边已经寒风刺骨了,让人毫不怀疑会不会下一秒就下一场倾盆大雨。
    江榛跟着印象中见到的场景,带着围巾帽子朝一个小集市走。
    您好。他路过一个小贩摊位前,调出了江络成的照片,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
    啊好像有点印象。小贩摸摸下巴,露出贼兮兮的笑容,但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江榛没说话,对着他收款机器扫了一下。
    下一秒,看着新到账五万元的小贩换了副表情。
    哎哟帅哥渴不渴?来我给你倒点水
    不用。江榛不喜欢空气中劣质的烟酒气息,只想尽快离开,给我说他在哪就好。
    小贩得了钱当然不会介意他的态度: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大概七八百米吧,有一个通往地下的管道,那是人口贩卖转卖地,我经常在那见到这个人。
    谢谢。江榛点了点头,正欲转身,却见小贩摊位前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他弯腰把那个手链拿了起来。
    小贩知道他有钱,立马屁颠屁颠介绍:这玩意儿老值钱了!我前两天才搞到这东西,采矿人冒着生命危险才从岩浆石火山脚下挖到的呢!
    矿石是亮灰色的,不似白银也不像黑曜石,这个颜色属实难得。
    江榛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某人的眼睛。
    他忍不住问:多少钱?
    小贩嘿嘿一笑,比了个数字:后面七个零。
    江榛:
    虽然东西确实难得,但这开价也挺离谱。
    但他没多说什么,直接付了钱走人。
    小贩在他走之前对他竖起大拇指:果然,你们帅哥都是爽快人!
    江榛懒得纠结还有谁是大冤种,懒懒应了一句继续赶路。
    他按照小贩说的路线,成功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
    入口狭窄,臭味比外面只重不轻。
    捏着鼻子往里走走,就能看见地上的血迹。
    江榛强忍不适,敲了敲挡住路的门:请问,有人在吗?
    一双眼睛从玻璃口出现:什么事?
    我来买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是最容易的,江榛不想多事,当然是把江络成买走最快最迅速。
    而且男孩那家上赶着给他报销还来不及,不用心疼。
    那人看了他两眼,打开门:进来吧。
    江榛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的血腥味比外面更甚。
    每走两步,他忽然顿住,眼睛朝一个方向停了许久。
    引路人发觉,问:想要那个?
    不。江榛摇了摇头,从容移开视线,太脏了。
    引路人也笑:是啊,那娘们之前被买走好几次,又退回来了,可不就是太脏了吗?
    两人说着,从浑身钉满钉子宝石链条、整个人拴在一根粗木桩的许忆霜身边走过。
    许忆霜两只眼睛已经瞎了,几天不见,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看那模样不难猜出经历了什么。
    引路人看出江榛身份不菲,肯定是个爽快的买家,话也多了起来:说起来那个女人也很可怜,你知道吗,她是被她儿子拐来的!
    哦?江榛佯装不知,她儿子很缺钱吗?
    何止啊!她儿子是个瘫痪,为了钱已经快疯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人!引路人语气感慨,那个女人现在是被一个信邪/教的老男人买走的,老男人听说吃婴儿可以延年益寿,买了好几个Omega给他生孩子!那女人就是其中之一,她儿子亲手搭的线联系的呢。
    江榛忽然觉得有点讽刺。
    许忆霜生他是为了给江络成治病,现在却成了给别人做药的工具。
    这叫什么?报应不爽?
    不过她身上那些东西可不是老男人钉的。引路人忽然咯咯笑起来,无端有些渗人,压低声音兴奋道,是她儿子自己指挥弄上的!
    江榛愣了愣。
    这点他是真没想到。
    说话间,引路人已经把他带到大营中了。
    他大方一挥手:这里的,你瞧瞧看得上哪个?都不喜欢的话你给我说,只要钱到位,我专门给你「定制」一个。
    江榛一眼就看到了像个废材一样躺在地上、赤红着双眼指挥别人打牌的江络成。
    他抬抬下巴:那些,也可以买吗?
    引路人奇怪地看他一眼:那些都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江榛挑了下眉:那我要地上那个。
    引路人惊讶地说:这么巧?那个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女人的儿子,你真要他?
    这客人这么重口味吗?
    嗯,我就喜欢这种不能动的。江榛敷衍一句,开价吧。
    只要钱到位,引路人选择尊重每个人的x癖:两千万!
    江榛笑了:您还真敢要。
    引路人也心虚,他清了清嗓子,知道对方虽然钱多但人不傻,只好老实道:毕竟也是我们自己人,卖了对我们名声不好,你这给我们的名声损失费,总得有点加成吧。
    江榛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弯曲:一口价,九百万。
    这个价格买一个瘫痪,已经是很不错的数额了。
    引路人一口答应:成交!
    事情谈成,江榛转身离开:地址我会发你,你找人帮我送过去就好。
    再在这里多看一眼都让他生理心理感到不适,他实在不想多呆,疾步朝出口走去。
    后面忽然传来剧烈的嘶吼和撞击,仔细分辨,是江络成那个方向传来的。
    应该是看到他背影,崩溃了吧。
    但江榛不想跟他说话。
    江络成能对许忆霜下这种毒手,还能算人吗?
    抛开一切不说,江络成是最不能对不起许忆霜的人。
    再次路过许忆霜身边,江榛垂眸看了看,忽然脱下围巾抛在对方□□的身体上。
    顿了顿,缓缓张口:后悔吗?
    许忆霜听到他声音,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而后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吼声。
    江榛明白,她后悔了。
    她在向自己求助。
    但江榛只是后退两步,避免她身上的淤泥沾染裤脚。
    我只是想告诉您,我过得很好,让您失望了。
    他从来不是个好东西,做不来以德报怨的事,不落井下石是他对许忆霜最后的尊重。
    这一切可都不是他造成的,要怨也怨不到他身上,许忆霜应该多感谢那个最疼爱的「好儿子」。
    江榛走出地道,重新回到大街上。
    额头忽然被什么东西打湿,抬头看去,发现竟然下雪了。
    不是冰冷无情的大雨,而是洁白柔软的雪花。
    他伸出手,看着无数雪花从指缝错过飘落在地化成水,回到最初的样子。
    江榛睫毛轻颤,忽然发现,一切真的结束了。
    他和许忆霜江络成之间所有的恩怨,结束在这一场大雪中。
    江榛。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他的名字。
    他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封宿弛怎么来了?
    封宿弛穿着厚厚机车棉服靠在车门上,双手抄在口袋里,眯着眼睛穿过人群精准落在他身上。
    雪花已经给他黑色的衣肩镀了层霜,想来已经等很久了。
    见到他出来,封宿弛立马蹙起眉心,谴责道:说好的一起来,你怎么提前来了?
    天知道从鹿沫那得知江榛一个人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有多担心?!
    江榛抿了下唇。
    封宿弛对他发不出来火,叹口气: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带个围巾。过来吧,我们回去。
    但江榛依旧驻足在原地。
    他忽然开口:我今天过生日。
    嗯?封宿弛不明所以,你生日不是在十二月吗?
    江榛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管,就要今天过。
    不讲道理啊。封宿弛叹为观止,他不来,自己就主动走过去,那好吧,小寿星,想吃什么?我请你。
    只有一顿饭吗?江榛问。
    封宿弛双手一摊:你生日来得太突然,我没来及准备礼物。
    见江榛眼神不满,只好闷笑一声补充:好吧,再给你补个生日祝福?嗯那就生日快乐,平安顺遂。
    【生日快乐,平安顺遂。】
    熟悉的八个字穿过二十年重新落在耳中,重重击打着江榛的心脏。
    他忽然急促地喘息两声,说:网上现在都在催我们离婚。
    封宿弛眉毛一竖:我跟他们骂了几天了,怎么还有催?一个个现实中没事儿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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