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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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许苁就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被祖母安排了一家商户成亲。给许家谋了不少利。
    那家商户人名唤贾忠。虽说待许苁还行,但都是看在她的妹妹是太子妃的缘故,可内宅却不安宁,许苁嫁的那个男子天□□玩生性浪.荡,仗着有钱,纳了不少妾室,许苁没少受欺负。
    这也是许苁摔掉了一个孩子,闹到了许老夫人那,许芊芊才知道的。
    后来也是晏呈出面摆平了这件事情,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那家人再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许苁在后宅的地位瞬间跨到了当家主母的头上,连老夫人对许苁都和和气气的。
    许芊芊可不想让许苁经历前世的那种痛,思忖片刻后,她决定找温洺出来谈谈。
    ......
    翌日。
    许芊芊将温洺请到了沁妆阁。
    这不过是许芊芊第四次见他,但,许芊芊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他与许苁能够之间能有纠缠,全是她当时急匆匆的去凌安,才让他们有了联系。
    许芊芊先是和温洺道了谢。
    当余光触及温洺眼下的那团青影时,心终于是松了。
    许芊芊:温大人满脸疲惫,可是没睡好?
    温洺闻言,睨了一眼许芊芊,那双锐利的眼眸,也不收敛,直直道:以前倒是不知,许小姐也是这般爱打趣人。
    许芊芊喝了口茶,不言。
    温洺以前初见许芊芊,她在他的铺子内受了欺负,他见她前日被退婚,后日被欺负,心下觉得可怜,便出头替她解围。
    后来,见她小小年纪,对铺子的谋划已经胜过了许多人,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她是个有头脑、有手段的人。
    于是他便伸手帮她。
    再后来收到她的那封信,拖他照顾许苁协助她打理沁妆阁时,所幸无事,便寻思着,信中的许苁若是来了,他便帮,也无大碍。
    可谁知,许苁不像许芊芊那样聪颖,反倒有点儿笨笨的,他花费的心思更多,一来二去的,接触的也多。
    情不知何时而起,但确实难舍难分。
    温洺揉了揉眉心,道:许小姐与苁儿姊妹关系,自然是有听她说些什么,今日你能来寻我,也是信得过我,我感激不尽,还请许小姐记得替我捎句话,就说,我都依她的,她不要将我想的如此愚孝。
    我不是那种人。
    许芊芊将茶杯搁置在桌上,响起了啪嗒的声音。她轻轻颔首,低声道:我定会把这些话传达给姐姐,还请温大人,说到做到。
    温洺微扬嘴角,许小姐且看着便是。
    许苁躺在榻上,脸上没有一点儿生气,仿佛被抽了魂似的,看上去可怜见的。
    她皮肤和许芊芊一样白皙,那双桃花眼也生的灵动娇俏,只是如今焉巴巴的,白生生的脸血色尽褪,没有一点儿生气。
    许芊芊一进门便是这番景象,眼一酸,拉过了许苁的手,思忖片刻,将今日见了温洺的事情说出,本寻思着,让她的心情好些。
    但没想到,说出口后,许苁又掉了几滴泪,别过了头,道:妹妹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许芊芊见她这样,好言相劝也没用,思忖片刻,道:姐姐,两个人的婚事能不能成,本就看两人的意思,若是他心底有你,他便会不顾一切娶你。
    她说完,怕许苁不明白,又直白的说:若是真心相爱,那无论如何都不会走散,能走散的两人,无非就是其中一个人撒谎。
    这番话,她何尝又不是对自个儿说的呢?
    许苁自知不该如此,也不想许芊芊替她担忧,手背擦掉了眼泪,边起身边道:莫说我了,你与太子殿下如何了?
    晏呈此番前去藩地,也只有几人知晓。
    许芊芊对许苁没秘密,长呼一声,将晏呈去藩地的消息告知。
    许苁面色一顿,问了一句:那岂不是很危险?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晏呈穿着盔甲,手持长剑,立在风沙中的样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眸子比手中的剑还要锋利几分,手起刀落,鲜血飞溅,染在他俊美无隽的脸庞上。
    许芊芊垂下眼眸,轻轻的颔首,屋外的光洒落下来,细看下,她那双勾人的眸子,眼尾处已然红了一些。
    .......
    藩地内,这边的天,比起京都要炎热上几分。
    夜黑风高的晚间,天上寥寥几颗星星。
    晏呈身穿暗色的盔甲,立在黑夜里,手持着一把长剑,剑身在黑夜里发着光。几抹鲜血从剑身划落,沿着剑尖滑落在地上。
    兜鍪下的双眸比往日锐利,敏锐的目光从尸首上收回,他拿起来一条帕子将剑身上的鲜血慢条斯理的擦掉,而后往后一瞥,嘴角一勾,道:这就是你们黄家人的死士?
    他将擦干净剑身的帕子嫌弃的一丢,桀骜,不屑一顾道:也不过如此。
    这话,也不知是在说方才想要刺死他的死士,还是在说黄家。
    倒在地上的死士死死的看了眼晏呈,嘴巴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魂归西天。
    晏呈转身,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剑划破风的声音,咻咻咻的,兜鍪下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眸微微眯起,身边的人高呼一声,殿下小心
    只见黑夜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原本倒在了地上的死士堆里一跃而起,手持着长剑,呲牙咧嘴的朝着晏呈的背影而去,看这阵势,像是要将晏呈的命留在藩地。
    就在剑的尖端要刺进晏呈的背部时,他一个转身,徒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剑。
    那死士却是笑了一声,倏地,晏呈的嘴里溢出一抹血。
    他的背部也传来了疼痛。
    他的身后,立着另一个黑衣死士,手持长剑,刺进了晏呈的背部。
    盔甲被刺烂,可见其力道。
    居然,两面都有死士。
    而一直在与另外一群死士搏斗的将士们,看见太子殿下被刺伤,嘶吼一声,奋力一博。
    晏呈强忍着背部的疼痛,食指和中指一个用力回勾,将剑锋一转,又用内力将剑一推,刺进了死士的额头正中间,就在行刺成功的另一个死士看的目瞪口呆时,晏呈回手,将刺进了他背部里的剑一拔,侧眸,将剑狠狠的刺进了他的下身。
    死士瞬间嘶吼尖叫,死相惨烈。
    在晏呈的带领下,将士们一举将黄家人拿下。
    而与此同时,苏维从黑夜中赶来,夜里没灯,月光也昏暗,他看不清晏呈的脸,不知晏呈受伤,见将士们已经将黄家死士们捉拿,想起方才的来信,低声道:殿下,京都来信,说是许小姐和温大人私下会面,聊了好一阵子。
    苏维话落,晏呈噗嗤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而后直直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苏维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来,脸色都吓白了。
    天爷,向来自强的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与温大人见个面么,至于醋晕过去么!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第七十五章
    夜色静谧, 风声寂寥,藩地四季都炎热, 晏呈穿着盔甲, 背后被刺了一剑,血已经模糊了整个衣衫,褪去内杉时, 血肉已经模糊的一片,触目惊心,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晏呈再醒来时, 已然是子时七刻。
    他强忍着喉咙里血腥的腥涩味, 咳了咳,唤了苏维进来。
    苏维见晏呈醒来,喜极而泣, 道:殿下伤口可还疼?老奴这就去请大夫。
    可正要走, 就被晏呈喊停了。
    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背上再疼,也不敌心疼。
    被人行刺,他不痛。
    可听见她与温洺私下会面,他的心, 却是疼的不行。
    他嘴唇干燥,醒来的第一件事, 先不是问叛军如何, 而是哑声道:查清楚了,温洺和她谈什么了吗?
    苏维摇摇头, 殿下, 你这样吓到老奴了, 老奴哪还敢去查。
    万一晏呈有个三长两短,遭殃的可是他们!
    他哪还有这个闲工夫去查许芊芊和温洺说了啥。
    晏呈自知自个儿的心过急了,深呼一口气,喝了些苏维递上来的水,待嗓子的干裂好些了后,他不由觉得方才的自己很可笑。
    他向来自持冷静、遇事不惊,可不知为何,只要一扯上许芊芊,他就像是三岁的毛孩一样,心乱如麻。
    或许...这就是爱着一个人的滋味吧。
    晏呈将杯子搁在一旁,问道:黄家收拾的如何了?
    见太子殿下终于不再询问许芊芊,苏维捏了把汗,低声道:殿下,黄家的人已经围剿的差不多了,几个领头的已经抓捕,大王爷如今正在处理,说是让殿下安心养伤,再过半个月,等伤养好了,便可启程回京。
    听见半个月这三字,晏呈眉头蹙起,沉声道:我们来藩地多久了?
    苏维:回殿下,十月头来的,如今已经十一月十一日了。十二月十二日是殿下的生辰,能赶得及...今年是殿下的弱冠之年,殿下......
    苏维说什么晏呈已经听不进去。他喃喃道:都一个半月了啊。
    也难怪,前些日子她会和温洺见面。
    应是觉得他死了。
    思及此,他又是一口血含在嘴里,吐了出来。
    苏维面露难受,道:殿下这样,若是圣上瞧见了,又得心疼了。
    晏呈听见心疼二字,思忖片刻道:即刻启程回京。
    苏维端着玉盆的手一抖,目瞪口呆。
    ......
    晏呈即刻启程回京的消息传到了大王爷的耳朵里。
    大王爷匆匆赶来,却看见晏呈正满面愁容。
    怎么这么突然要回去,不在这里多呆几日?大王爷是由衷的想留下晏呈,藩地不似京都,这个时候,冷的要加上裘衣,他在这,一年四季都炎热,舒服自在。
    晏呈手握拳咳了几声,眸光一顿,道:回去有点事情。
    大王爷一想到黄家,无奈叹口气,拍了拍晏呈的肩膀,道:黄家的人已经处理完了,那几个领头的也都招了,若不是你来,我都不知如何是好,回去后多休养,也别太拼,还有...代我向父皇请安。
    晏呈颔首,说了声好。
    彼此沉默几息,大王爷轻声道:你恨我么?
    晏呈蹙眉,起初想不通大王爷为何如此问,而后,猜测他应是知道了安妃的死是皇后所为,不免笑了笑,这一笑,大有泯恩仇的豪爽和宽广,此番前来铲除黄家,若不是皇兄,我也不能这般顺利,母妃曾教导我一句话。
    大王爷看着晏呈。
    她说,你我二人是兄弟,骨子里是同一血脉,无论无何,兄弟不可弃,晏呈看着大王爷,认真的道:恩恩怨怨何时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总之,黄素婉的下场不好,就是对安妃最好的交代。
    关大王爷何事?
    大王爷长呼一声,眼有些涩,别过头装作不经意的揉了揉眼,回过头又笑着道:和皇兄说个底,这么着急回去,可是有何急事?
    晏呈嘴角一扯,嗯了声,沉声道:回去追妻。
    大王爷懵懵的啊?了声。
    他哪来的妻?
    .......
    十一月二十日。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要冷上几分,但是天还是干巴巴的,始终不肯下一场雪,往风里一站,那寒风像是弯刀,刺得人脸生疼,京都人人穿上了袄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许家的府门紧闭。
    许舟和周流芳坐在前厅,屋内暖和,周流芳对着刚从浅云院出来的大夫问道:你瞧着如何了?
    大夫颔首,道:回夫人的话,自打许小姐病倒后,身子骨就更弱了,如今正值寒冬,依我所见,尽量就不要出门吹风,药还是每日两次服用,且不可不喝。
    周流芳轻叹一声,让大夫回去了。
    九日前,还未过子时,红儿急匆匆的来敲门,说许芊芊半夜呓语,她进去一瞧,发现她面色涨红,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红儿伸出手一模,许芊芊的额头烫的吓人。
    许家连夜请了大夫,直到今日,许芊芊都未见好转,可也没有加深。
    能喝几碗粥,换了几个大夫,都说无大碍,只是欠休养。
    周流芳每日都去瞧一眼许芊芊,见她本就白皙的脸庞如今愈发的白,没有半点儿血色,眼眶都不知红了几次,许苁更是沁妆阁和许家来回两头跑,无奈之下,周流芳写了信让许家二哥,许舟回来。
    许舟性子爽朗,为人处事也没得说,当回来后发现许家大变了样子,细问之下得知父亲和祖母的所作所为,气的差点没去亲手了结了二人的命,被周流芳好言相劝,方才歇了这个念头。
    回来后,便将许家上下彻底的打点了一番。
    男子和女子的处事截然不同,许舟不过一日的功夫,便将许家打点的清清楚楚。
    许舟蹙眉,想起许芊芊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叹道:妹妹这怕是心结难解。
    周流芳愣了一下,不解道:心结?
    ......
    许芊芊做了一场梦。
    梦里,晏呈一身盔甲,身负重伤,径直倒在了血泊中,双眼一闭,此去长眠,魂归故里。
    许芊芊就在京都等。
    直到除夕那日,从远处传来马蹄声,侍卫跪在宫殿正门高喊
    太子殿下英雄神武,铲除奸人时不幸中剑,长眠于藩地,尸首已经运回京都,还请圣上节哀!
    这些话传到了许芊芊的耳里,她冲出去时,天上恰好飘起了雪。
    大片的雪花坠落,砸在脸上,化成了一滩水,冷的让人不由得缩起了脑袋。
    可许芊芊却连裘衣都没披,冲出去时,雪花落了几片在发端上,往日怕冷的她却浑然不觉,奔跑的身影停了下来,她听见了长街中传来了一声一声的抽泣,白色的雪花夹杂着黄色的冥纸从天上飘下,她伸出手,一张冥纸落在她的手上。
    再抬起眼时,黄色的棺木从她的眼前而过。
    她冲上前,不顾众人的阻拦,也不知哪里来的劲,竟将本没有关好的棺木推开。
    那人安详的躺在里面,暗色的盔甲还来不及换,面色苍白,眼眸睁开。
    死不瞑目。
    许芊芊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双眼红透,满眼血丝。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好多好多的画面。
    她躺在棺木里,晏呈快马加鞭,不顾众人的阻拦,将马骑到了东宫,飞身下马,冲到了东宫里,脚步千斤重的靠近棺木,棺木里躺着的赫然是已经长眠的许芊芊。
    另一个画面,则是前世的他杵着拐杖,虔诚、谦卑的跪在东宫的一座佛堂前,殿外的天从白昼到黑夜,再从枝叶茂盛的春天,到蝉鸣划破天际的盛夏,又到满树枯黄落叶飘零的秋日,最后到挂满白雪的枯木寒冬,然后又是一个轮回,春夏秋冬...季节更迭。
    他的身影渐渐弱小苍白,面前的手抄经文往返更换。
    而后,他睁开眼,向来不信佛、不信道、只信自己的男人,第一次卑微如尘埃,颤声开口道:我能求一个来生吗?
    让我和她,圆满一次。
    我愿用我往后不入轮回,生生世世孤苦飘零,换下一世的圆满团聚。
    佛阿,若你能听见弟子的心声,应知弟子这一生从未求过、盼过什么,求佛可怜,让弟子用下一世偿还她。
    他虔诚的跪下,磕头。
    摆在面前的手抄经文被殿外的风吹起,掀起了一个角,压在最底下的,俨然是一封信。
    信中只露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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