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穿成摄政王的狐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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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观察之下,方应发现困住那些动物们的笼子有些眼熟。
    方应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见到的可不就是这样的笼子。
    第22章 灰衣
    方应已经大致猜到这便是聂明池口中宫人勾结朝臣私下建立的兽房,只是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若是他没能遇到饲主,只怕也得被困在这里。
    方应对聂明池始终是怀有感念之心的,虽然聂明池平日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终归对他有恩。
    方应并不知这样的救命之恩究竟该如何回报,只能一直待在聂明池身边。
    这边张用喂完了笼兽们,回过头见两小只还没有走,不由的有些诧异。
    你们还不走,若是再不走的话只怕陛下就要下朝了。
    外面遥遥传来宫人的呼喊声,方应一惊,这才看向日头,发觉的确已经快到了聂明池下朝的时间,于是拖着虎崽一起往来时路赶。
    临走前,还特意回望了张用一下。
    张用朝他微微一笑,随后合上了院落的大门。
    方应带着虎崽很快跑回到御花园中,御花园中宫人们原本正在四处寻找两小只,此刻见它们出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知道原先是虚惊一场。
    方应和虎崽被带回浩藏殿的时候,聂明池和少帝刚好下朝。
    聂明池照旧带走了狐狸,只见到狐狸爪尖的尘土时微微皱了下眉。
    但聂明池也不觉得询问一只狐狸能问出什么,于是干脆让聂芜抱着狐狸回去。
    方应不知自己为何失宠,扒拉着爪子就要去问聂明池,却被聂芜一把按回怀里。
    于是聂芜的衣物上很快就出现几个泥爪爪。
    聂芜带着方应钻进马车,聂明池早已在里面等了许久。
    马车内十分宽敞,所需物品一应俱全。聂明池在聂芜钻进帘子时正在闭目养神。
    方应见聂明池一副疲惫的模样,没有再去添乱,安安静静地待在聂芜这里。
    马车很快就驶出了宫门,走到大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人潮如织。
    但没走多久,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
    聂明池睁开眼,出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聂芜将狐狸放到一旁,正准备出去看,就听得车夫道,回王爷,似乎是相府二公子的马车出了问题,被霍少将军拦了下来。
    相府的马车怎会出问题?聂芜奇道。
    这小的并不清楚。车夫答道。
    聂芜掀开车帘,遥遥看了那围了里三圈外三圈人群的地方,问向聂明池,主上,要不属下去看看。
    聂明池颔首。
    聂芜于是跳下马车,朝着人群聚集的中心走去。
    方应隔着帘子遥遥看向外面的景象。不一会儿,就见得原本集聚的人群退散开来,只留下站在中心的几人。
    一袭碧色袍子的少年率先映入眼帘,容貌姝丽,正是方应上次见过的相府二公子,他身边还陪着一位小厮。另一位一身银甲,气质儒雅,是霍少将军。
    在聂芜和霍少将军的帮助下,前方很快清出一条路,马车这才缓缓而动。
    方应在路过碧袍少年时没忍住好奇再看一眼,却被聂明池一把按进怀里,只好乖乖不动。
    柳宣和霍白城在见到王府的马车时都纷纷行礼。聂明池掀开帘子一角,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
    方应缩在聂明池怀里,不声不响地瞧着他们。等到马车再次动起来,方应才收回视线。
    回到亲王府里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方应被聂明池放下来。
    聂明池照旧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只托下人带狐狸去洗澡。
    方应被带到他专用的澡盆中洗澡,洗漱一番后,又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好狐狸。
    下人给它擦干毛后将它带到聂明池的住处。
    方应在房里的小窝中伸了个懒腰,等待着饲主回来。
    然而,聂明池还没在府上待多久,就听得陆离带回来宫内的消息,宸太后病重。传来消息的是霍太后。
    宸太后是少帝的生母,霍太后是少帝的养母,因此少帝登基后才有了两宫太后。
    但宸太后向来是不爱待见少帝,即便为亲生母亲,见了面也只是冷嘲热讽一下,比陌生人还陌生。
    这两人之间若是没有霍太后帮忙穿针引线,只怕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
    皇家亲情最是难得,好在有霍太后一直关照着少帝,少帝也更加亲近霍太后。
    就聂明池而言,这位宸太后他也是没有见过几次,如非因为她是祯儿的生母,只怕一早也被送去帝陵行宫当太妃了。
    但于情于理,聂明池身为宗亲,是无论如何都得去探望一番的。
    聂明池只好立刻传召手下人,准备进宫。
    为防止意外,聂明池将陆离和聂芜都带走,府上只留下一些近卫。
    方应本以为聂明池会很快回来休息。
    结果没过一会儿就见他进屋急匆匆换完衣服后又出去了,也猜到兴许是出了什么事。
    百无聊赖之下,方应在房间里玩起了绒线球。这绒线球是之前离开浩藏殿时虎崽塞给他的,专门用来解闷。
    方应玩了一会儿就不得以中断,他望着眼前的一双手,双目中满含着诧异。
    旋即他揉揉眼,确定过自己没有看错,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又变回了人形。
    幸亏聂明池的房外没有看守的近卫,也没有谁会注意屋内的一只狐狸,否则真的就说不清了。
    一回生二回熟,方应突然变成人形,自己也没有多慌张,只是将绒线团揣到兜里,思索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
    正在方应思考的时候,脚步声从门外面传来。方应连忙躲在屏风后面,免得被人发现。
    进来的是一名下人,方应看着他身上的下人服,顿时有了主意。
    方应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身上是一身下人的服饰,他步履匆匆,很快离开了聂明池的住处。
    他大着胆子,一路来到府门前都没有被人发现。
    走到大街上,方应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柔和的光照在方应身上,哪怕他着着下人服,也引来不少注目的视线。
    等方应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方应连忙走开,走到一处安静的小巷才停下来。
    方应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忽的看见身后有道人影在接近自己。
    还没等到他回头,就被一记闷棍敲晕。
    方应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破庙里,手脚皆被束缚,连嘴也被布团堵住。庙里四下漏风,外面还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在他身旁的是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中年人,正专心画着地面上的阵法。
    方应虽看不出是什么阵,但一见他拿的是鲜红的类似血液的液体在画,也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阵。
    方应并不知对方绑他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正在思索,就听得那人道,醒了?
    方应挣扎了一下,这才发现身上的绳子越发地紧了。
    别挣扎,越挣扎越紧。灰衣人道。说完,他侧过头看了方应一眼。
    方应这才看到他的正脸,平平无奇中带着病气,是扔在人群中绝对找不到的那种。
    看样子是什么都忘了吗,竟然连我也认不出了?
    方应被这句话弄得一怔,什么意思,难不成原身以前还认识他。
    那人一边画阵,一边自顾自说着,忘了也好,总归你现在回不去,还不如乖乖将你的身体给我,这样我就能宽恕你偷吃我通仙丸的事。
    通仙丸又是什么?对方又凭什么让他将身体给他?
    那人道,通仙丸世上仅剩下三颗,而今被你误吃了一颗,余下两颗下落不明,如此宝贵的东西,怎能白白浪费。不若我夺舍于你,如此也好给我一个交代。
    方应听着险些将嘴里的布团吐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吃错东西直接夺人舍,亏他想的出来。
    你也别怕,这阵法是我研究许久的,应当是管用的,放心,我只夺舍,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方应听着这人的话气得不行,却又不能立刻反驳,恨不能将嘴里的布团吐出去。
    但布团太大,没有手的帮助根本没法拿出来。
    方应只得待在一旁,装作听不见灰衣人的话,在心里祈祷着天降奇兵救他一下。
    在灰衣人的阵法只差一小部分就能画完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庙门外的方向。
    何人前来?灰衣人问。
    四师兄,好久不见。一道人影不知何时立于庙外,遥遥与灰衣人相对。
    他们竟然舍得派你来抓我?灰衣人冷笑。
    如何舍不得?公仪纾反问。
    哼!我不过拿走通仙丸,你便要代替那些老家伙千里追杀我,当初是我看错你。
    通仙丸本就是道宫至宝,四师兄不可随意拿走。更何况公仪纾看了眼被绑在地上的方应,更何况拐带走未成年的灵兽幼崽,罪加一等。
    幼崽?听到这个称呼,方应眉毛一跳。
    第23章 破绽
    你们就知道定我的罪,只要我还在道宫,就势必会受到惩罚。只有离开才是出路。灰衣人放弃画阵,起身道。
    离开?难道不是叛出师门吗?临走前又为何要打伤其他同门?公仪纾质问他。
    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我。至于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灰衣人刚说完话就发起攻势,直接朝公仪纾而去。
    方应眼睁睁看着他二人在小雨中打斗起来,连忙挣扎起来,试图摆脱绳索,无奈真的越挣扎越紧。
    就在方应快放弃挣扎的时候,羽箭破空声从外面传来,叮的一声钉在了灰衣人的袍角上。
    鉴于有其他人到来,公仪纾和灰衣人停止了打斗,纷纷看向来人的方向。
    一匹白马越过山林,轻嘶一声后在破庙前站定,马上一人如芝兰玉树,手持弓箭。
    方应认出,这是聂明池。
    陆离和聂芜随后赶到,停在聂明池身后。
    聂明池扫了眼庙内地面上未完成的阵法,眉目间飞闪过一丝阴霾。
    灰衣人拔下袍角上的羽箭,神色郁郁,你又是何人,敢来坏我好事?
    聂明池闻言轻笑,不巧,府上丢了一只狐狸,刚好顺道,就亲自来寻。
    灰衣人脸色十分不好,什么狐狸,哪里有狐狸?这里的都是人。
    只有地上躺着的那位嫌疑最大,不管怎样,今晚这人孤都要带走。聂明池搭起弓箭,对准灰衣人。
    灰衣人冷笑,你以为普通的弓箭就能伤到我吗?说着单手一甩,一道蓝色的剑刃朝着聂明池飞去。
    聂明池飞身下马,躲过了剑刃。
    而另一边,公仪纾再度同灰衣人交起手来,一时之间剑刃纷飞。
    乘着灰衣人被缠住,聂明池带着手下走到方应身旁,准备给他解开绳子。
    等到嘴里的布团终于被取出来后,方应道,狐狸不在我这儿。
    狐狸真不在他这儿,因为他就是狐狸。
    聂明池淡淡嗯了声,正在给他解开身上的绳子,这绳子要解开似乎格外复杂。
    不知外面的人打到第几回合,聂明池才将绳子解开。
    得了自由,方应还将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听得聂明池道,上次回中州的路上怎未看见你?
    方应张嘴就来,小的自然是跟在队伍后面回来的。
    聂明池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也罢,先回王府吧。
    主上,那小狐狸不找了吗?聂芜问道。
    上次它也是忽然消失一段时间后就自己回来的,这次想来也差不多。还是先回去吧。聂明池道。
    聂芜和陆离不知为何聂明池能够如此笃定,只好跟着他回去。
    临走前,聂明池瞥了眼地面上的血阵,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会这种禁术。
    聂明池的目光落在缠斗的两人身上。
    主上,那名盲眼青年不正是我们上次在路上遇见的那位。
    不错,不过这件事看起来已经有他们内部的人去处理了,咱们就不必再掺和。聂明池道。
    是。
    方应站起身来,他的后颈还在隐隐作痛,这是上次被敲晕的后遗症。
    他朝前走了几步,这才看见跟灰衣人打斗的正是上次回中州路上见过的盲眼青年。
    通过刚才的对话,他理清了眼下的情况。
    灰衣人与盲眼青年师出同门,原身是门内的一只灵兽。灰衣人偷走通仙丸,顺道拐带走原身,不料后来通仙丸被原身误食。原身逃脱之后,灰衣人便对原身进行了追杀,甚至想出了夺舍这种办法。
    如非对方出手,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被夺舍了。
    方应心怀感念,又忽的想起他之前说的灵兽幼崽。这分明是说他自己的,至于灵兽,可以从字面意思理解,只幼崽又是怎么回事?
    他穿越前十八岁,穿越后人形年纪看起来也不小,怎么也当不起幼崽这两个字。
    另外还有他穿越之初听饲主提起的闵镇雷火,记得似乎又与荒原魔宗有所联系。
    方应还待多想,就听见聂明池的声音传来,还不走?
    方应连忙跟上聂明池的步伐。
    聂明池回头看了眼方应,自己快步走到大白马跟前。
    大白马闻见熟悉的味道,先是轻嘶了声,随后见到方应更是眼睛闪闪发亮。
    还没等聂明池说什么,大白马就自觉地蹭着方应的手。
    方应也是许久没见到大白马,甚是想念,便伸手轻拨大白马头上的一撮毛。
    聂芜和陆离见到此情此景都觉着新奇,若非场合不对,都要笑出声来。
    平日里那么傲娇的一匹马,竟然还有如此小鸟依人的时刻。
    聂明池打断了一人一马的相聚,他先将方应送上马背,随后自己翻身上马,策马离开这里。
    打斗着的两人已不见踪迹,方应还没来得及跟公仪纾说一声谢谢,对方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心下有些小遗憾。
    方应被一路带着回到亲王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聂明池将方应放在院子里,又叫来郎伯安排方应住的地方。
    郎伯是先前见过方应的,此刻再见到他也并不觉得新奇,因着方应原先在朔州时是伺候聂明池的下人身份,直接带着他去府上下人居住的地方。
    方应被带到住所,换下身上的衣服后又洗了下澡,换上下人服,很快步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方应就被叫起来,前去聂明池那里伺候。
    方应赶到聂明池的卧房时,聂明池正准备更衣,见方应过来,便招手让他过来。
    方应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是被叫来帮聂明池更衣的。好在方应还有印象,之前聂明池受伤时也替他更换过衣服,否则只怕好半天都穿不好。
    聂明池换上的是一身朝服,紫红色的亲王服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目俊朗。
    下面是束发,这个方应不擅长,便交给聂明池自己。
    好在聂明池也并没有为难他,只是最后在束冠时让他帮忙。
    聂明池收拾完毕后便上朝去了,临走时不知想到什么,叫上方应随行。
    方应于是跟着聂明池上了马车,安静地待在车厢内。
    说实话,方应此刻还是有些虚的,毕竟漏出的破绽那么多,饲主要是想弄清他的身份是并不难的,只是他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让人觉得紧张。
    哪怕饲主现在告诉他,他就是狐狸,方应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可偏偏不闻不问,这就让人很煎熬了。
    方应在心底轻叹一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反观聂明池,倒是自打上马车后就一直捧着一本书,气定神闲地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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