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正主离粉丝生活远一点(61)
边弈完全摸不着头脑:就算登记过,也不能证明时间啊,万一他拿了个更早的时间呢?
慎南行摇头:只有一个时间,这个袖扣的标志在制作的时候,在标志库里筛选过是否有雷同的。
他一笑:他们基金会的标志本来就没有可能雷同的,就看风格,都查了一个遍才定稿的。
基金会有人确认过才开始制作的。
也就是说,从这个袖扣往前,不会有相似的,并且现在它已经成为那个基金会的徽章了,是唯一的,从后,也不应该有雷同。
这件事只有慎南行和基金会知晓,估计艾维密思特不会花时间再去了解那个基金会,满脑子都是想让他和他的公司声败名裂。
陆笙阔把衣服塞进边弈的手里:你听说过有实力的老演员去争网红私下凑一块出演的网剧吗?用正常演艺路思维。
边弈愣了一下,摇头。
事情很简单,我们不会去抄袭次品,陆笙阔靠着沙发,但这件次品却有一个劣质的仿制袖扣。
他指了指:这个袖扣,全球都本应该只有一个。
边弈脑袋上的灯泡亮了,但又暗下来:但观看舆论的可不管这么多,这一点都不能说服他们。
慎南行的目光有点沉,从书房里拿出几叠资料,抽出了有燕尾服照片的一叠。
这是我登记的版权,关于衣服设计稿也申请了,他吸了一下鼻子,这不能让人信服我没抄袭,但我能告远峰。
只要它开始动手,我就有时间,也有钱告他们抄袭我。
边弈看着他桌上的东西,慎南行的头发还有点润,洗过的皮肤很白,透着冷澈,愤怒变成了淡淡的冷,坐下来点了点桌面。
已经这么热闹了,除了污蔑抄袭的,语言侮辱,理应向我道歉,并且赔偿我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
如果远峰没反应,那那些咬着不放的营销号,也一个都跑不了。
边弈说到这个也义愤填膺,外面那些言语有多乱多难听,他已经忍不了了,拍了一下桌子:对,咱们得告!
慎南行沉眸,眼瞳里的威慑力惊人:所以,给你这个衣服的人,真的可信吗?
*
刀刀通知他们的时候,远峰发了个说明,称关注到网上的事情,对所设计的侵权情况会进一步查明,并联系相关部门追责。
这根本不是查明,已经在确认慎南行侵他们公司的权了。
并且网上开始夹杂出现一些想不明白一个戏子的热搜能挂一天,以及服装设计圈什么变成这样了?一堆人乌烟瘴气,跟粉圈一个样。
慎老板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发动态,只对抓耳挠腮的边弈弯了眼睛:我等着他们来。
他做了不少的事,联系赛委会说明情况,给出有力证据证明自己,再和律师沟通需要的材料。
这件事发酵到现在,赛委会再相信他也需要一个时间限制了,已经通知若是三天内控制不了,为避免舆论波及设计赛事和委员会本身,需要取消慎南行的奖项。
陆笙阔自然是有不赞同的,但被慎南行给拉住了。
还有时间,还不到没希望的时候。
他能理解赛委会的决定,并且会想办法证明自己。
三天,够了。
已经过了崩溃的时期了,并且他现在思维清晰,有足够多的东西证明自己。
但第二天,公司的事故还是让他猝不及防,靳祈本不打算联系他,毕竟比起来公司,还是在家里好些,但来店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又看了传闻来退货退款的,有过来阴阳怪气员工和公司的,甚至有捣乱者。
靳祈还是大致知道公司客户群体的,脾气和喜好,都不可能是堵在公司外面的模样。
这家公司刚开就出了事,周围看热闹的也不少,这里安静是安静,但也有不少商户,比起南交竹生那边还是热闹了好几倍。
这边的人一口一个抄袭,一口一个退钱的,靳祈听慎南行的,拿得出票据和无损坏礼服就给退。
但没有几个能拿出来,很快乱成一锅粥,推搡之下靳祈勾到了前台椅子,摔下去就起不来。
慎南行是和警察一起到的,看见靳祈动不了,心里的火就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网上开始传警车和救护车的图片,众说纷纭,但最后并没有看到慎老板被带走,倒是看见了他把一个人送上了救护车。
陆笙阔的粉丝们刚要愤起,就被他身后出现的陆大明星给按了回去。
能看见慎南行被拉了一把,闪过一个怼上前的肩膀,陆笙阔的脸色不好,帮他理了衣服。
进门的时候慎南行被扯了好几下,站在前台让所有能拿衣服和票据的来退,那神情又冷又危险。
警察让他们好好说,但太吵闹了,慎南行一说空手来的不给退就喊无良奸商,法不责众吧,说他欺诈的声音也高。
曲麟和丘之榆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出来说了两句,聚在一起的人更加躁动,最后警察把人悉数带走。
有些混乱的图片拍到了人潮散去,慎南行的一个踉跄。
刀刀忍无可忍,用小号在营销号下面发了一句断章取义有个限度好吗!。
结果一边听着手机震动一边敲击键盘。
*
经过警察的询问,这群人是有人花钱雇来的。
为首的那个看这场面也蔫了,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就说那个公司欠账不还咯,给了我们每个人五十块。
警察:什么样的人叫你们来的?
金色头发,挺高的,看着像外国人又不完全像。那人回忆。
慎南行看向陆笙阔:是艾维密思特。
这群人就是凑场子的,整天无所事事,给钱就不分青红皂白,现在又十分地头蛇地圆滑道歉写检讨,也是惯犯了,只能警告一下。
边弈听了那位艾维密思特的事后整个人都是震惊的,直愣愣的:所以你们私下解决了也没告诉我?
员工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新员工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经历过夏天那件事的老员工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但边弈嚎叫的声音太大,又突然,让外面的人都抖了一下。
施洛洛:哎哟我纸破了!
曲麟:我去针差点扎手上。
涂柯:这有啥?我差点一剪子剌虎口窝。
程心和新员工们:0.0
我还是你的经纪人吗!边弈捂脸,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慎南行给他倒了杯水:你别激动。
陆笙阔抓了一下头发:那天发生得很快,也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就不告诉我了?那个艾维密思特不是人?现在搞这些有的没的,多烦人!
慎南行呼了口气:我的错,我以为警方处理了就完了。
矛盾时有发生,并且这种感情色彩的,闹到警察局了处理了,他以为就翻篇了。
陆笙阔按住他的手背:不关你的事,是我气不过。
那天的愤怒填心,也是真认为这么个人不应该再道貌岸然地弹钢琴挣钱。
边弈一口水干掉大半杯:得了,就这还要秀一下。
他表示很生气,愤怒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刀刀和白薇。
刀刀:
我就知道是有个什么人在搞鬼!但这个人这么厉害吗?那些营销号因为一个弹钢琴的就这么咬死不删?
白薇:
我给老板说说,必要的话,找到这个艾维密思特。
慎南行也想把人找到,但他就是躲着,搞些见不得人的。
在刀刀说找到人准得揍一顿的时候,慎南行出来说了几句:
我已经准备材料了,就等着谁急那一下。
不会有第二个历宏远了,所有人都等在屏幕前。
艾维密思特和远峰商量起来,在慎南行看来,他俩一个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疯子,一个是毫无底线的流水厂子。
只想着慎南行这样十几个人的公司,还有明星热度,能让远峰受关注一把,也能解决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他们不会畏惧这么一个小公司的。
但他们不清楚,慎南行花费几年,把自己的事业打造得多有唯一性。
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他们等到晚上八点,没有等到远峰任何一位负责人来电,但等到了一份确认慎先生设计的礼服侵权远峰设计师名下礼服的声明。
并且希望慎南行出面道歉,给予赔偿。
白纸黑字,律师函还有公章。
慎南行评论下的言语变得越来越不能看,无回应的状态已经让很多人的耐心耗干,声讨声很高。
北鸥岛是全员先松了口气,刀刀发了好几个表情包:
这样可以告吗!
远峰为什么要这样啊?他们这么自信?
慎南行:
不是自信。
他放下手机,靠着椅子揉了一下眼睛,接到了慎老先生的一份打包资料。
远峰的主公司其实不负责服装,他们主要的经营在珠宝,服装是近几年才开的,给一些量产活动做批发,不过营业额堪忧。
这一年换了个经理,有点急功近利,用一些劣币驱逐良币的手段打压过其他公司得了好处,现在有点膨胀了。
批发也讲究个创意,但显然远峰没这个理念,也自然觉得别人不会有。
眼里只有利益的人,看别人也是追逐利益的模样。
更何况这位经理好像也不是设计专业人员。
这个声明下来得很快,慎南行的动作更快,律师函和立案一起。
远峰不可能想不到,之所以没有吱会一声,还是因为看不起他这个小作坊。
远峰的主公司经营规模不小,曾经和年轻时候的慎凌壑有过一两次交情,但后来业务实在不相贴,也就在行业上井水不犯河水。
但时光会改变任何平衡,慎南行算是撞上了。
侵权与否大家心里都明白,但就是要来这么一遭。
他知道商业难免会有对冲,远峰也有评估,把他闹死了,有利益;真收不了盘,顶多出来解释误会一场,这么大个公司,有故时商业交情,业务有相似,难保以后不会有交际,泯恩仇戏码很多。
远峰在赌,赌一个初生的牛犊不会抹老辈子的面子。
慎南行就要抹,还抹得很有攻击性。
他把立案的图贴上,又@远峰:
有关侵权事宜,以及造谣诽谤,侵损我名誉的事宜,直接法庭见吧。
一瞬间又是一顿哗然,他没有心思去看了,和陆笙阔去练了会仰卧起做。
远峰那边的电话一小时后拨过来,陌生的声音里带着谄媚,连道了好几声歉。
慎南行被陆笙阔抱着腿躺着,很直接的打断:说正事。
经理的道歉夹杂在每一句话里:慎先生,实在是抱歉给您带来困扰,希望您冷静下来,都是我们不对,请您接受我们的道歉吧。
慎南行坐起来,挑着嘴角看着陆笙阔。
经理还在继续说:我们愿意赔付您的损失,希望您不要起诉了,真的很抱歉给您带来困扰,我们只是对不起!
慎南行啧了一声,问得很冷漠:你们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非常抱歉!
要是这个经理在眼前,慎南行估计他都快鞠躬得把身子折起来了吧,但他眼神一冷,不愿意再听了:我现在,不愿意听这样的道歉了。
经理:那您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商量的。
慎南行抬水捏了捏陆笙阔湿润的发梢,没忍住嗤笑出来,道:再等一下吧,我都写在民事诉讼状上了。
第83章 戾气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慎南行和陆笙阔回了趟家,进门就看见了宋素和慎北越眼周的黑眼圈。
慎凌壑不在家,他把买的多宝鱼放厨房,宋素一边洗手一边眼神关切。
葱姜蒜都拿出来,慎南行拿刀:宋姨,没事的。
宋素自从来到这个家,从没有评价过慎南行的任何行为和决定,他知道慎凌壑心底里有多看重这个大儿子,也不是要做恶毒后妈的人,偶尔还会在慎凌壑说重话的时候帮一嘴。
但这次的事情太大了,比夏天的时候还吓人,她不懂,只觉牵扯商业的事都不小。
事情在朝着另外的东西飞快滑动。
她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口,但最后又无从说起,只剩一句这件事是不是很不好办。
慎南行行云流水地切姜:好办,已经差不多办好了。
宋素愣了一下。
慎南行把锅盛上水,把水果拿出来洗:今晚一过,一切都会清净很多。
短暂的,厨房里只有水流动和冲刷水果表面的声音,宋素把鱼放好,抿了抿唇:南南,我一直有些话,没说出来。
他俩肩并肩,对她来说,慎南行太高了,只能仰头:这么多年,谢谢你不怨恨我和慎北越,也不介意家里多这两口人,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无论发生什么,阿姨能帮忙的,也可以告诉我。
慎南行微微躬了身,从进门到现在,微笑没有消下去:也是你对我爸好更多的是对我妈好吧,没和死人计较。
宋素有点慌:南南我不是
宋姨没事的,慎南行说,从你来到这个家,就没有限制过我爸去看我妈,甚至还自己订过花,我都知道。
那时候宋素还没怀上慎北越,听闻他母亲祭日的时候有点无措,悄悄订了白菊,看见红玫瑰花的时候不比陆笙阔惊讶得得少。
慎南行不可能一直跟在慎凌壑身边,他甚至不想接手公司,人吃五谷杂粮,健康有时,病痛亦有时,忙碌奔波,少不了闲下来孤寂。
慎老同志需要有人能陪着他,人也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逝者已去,活人需要生活。
他看到了宋素在安安宁宁地一起生活。
拧了一下眉头:我至今没体会到他们说的,来自后妈的针对,甚至在很多时候,您给了我母亲一样的关心。
就算是慎北越出生之后,宋素都在努力平衡自己的孩子和慎南行的关系。
宋素低头看着锅,玻璃盖子被水汽笼罩,她眨了眨眼睛,不觉间眼眶被热气熏烫了。
她说:南南,你的优秀一定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的。
*
陆笙阔被慎北越拉着,他对这几天的事可担心了,两个嘴皮倒腾得快,听到说没事了才慢下来。
继而叹气:虽然我知道哥不可能抄袭别人,但看网上那些人恨不得把我哥人找出来吃了,我怕他多想。
慎北越知道自己哥心思大,对一些言语都不会在意,但这次不一样,这对未来的影响太大了。
他不知道是谁在捣鬼,牙齿都恨紧了:那个人太坏了。
陆笙阔刚要说话,慎南行就拿着果盘出来,啧了一声:把这股劲用在你的作文上该多好。
这次作文收获全班倒数第一分次的慎北越哽了一下。
没有慎凌壑在,饭桌上的氛围会欢快点,财经新闻的饭桌找娱乐话题总觉得不太好,现在好了,聊了些邻里小事件,也说了点宋素现在看的电视剧。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