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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男子?”
霎时,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般——
“哼,成日在夫子面前装的清纯,私底下也偷偷跟男子相会,让我抓到了吧?!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你!让你跟我阿娘告状,让你上课记我睡觉.....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薛从心偷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对面的茶楼——
“果然是私会,居然不在大堂,还去雅间,我非抓你个现行不可!”
蹑手蹑脚的走到雅间门口,拳头都扬起来,里面的声音却不大对?
“表哥,你不是说表妹找我吗?”
“你站那么远作甚?来,离近些,让表哥好好看看你。”
“你别过来!”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
“我?”薛从心不知在身后藏了什么,不等那男子看清就被糊了一脸“我是你老子!”
“快走!”
一把拉过庄三姑娘,就跑出了茶楼。
直到下条街,瞧着人多了,才敢停下。
“怎么是你?”庄三姑娘被吓着了,说话声音都带着颤。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跟我道谢吗?”薛从心摊开自己的手,红彤彤的一片,问也不问就往人家的浅色的衣裙上擦“这辣椒也太辣了。”
“哎,我的裙子——”
“喂,你搞搞清楚,方才要不是我,你就遭殃了。”
庄三姑娘难得没有跟她瞪眼,垂下头去——
“那、那你擦吧。”
薛从心可不跟她客气,专往那儿绣着花的地方擦,好好的一条裙子,全毁了。
“刚那个是你什么人啊?”
“我表哥。”
“不是好人吧?你跟他出来作甚?”
“他说表妹在茶楼等我,我才去的。”
薛从心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哈——这话你都信?平日怼起我来房顶都能掀翻的庄三姑娘哪里去了?你该不是装的伶俐,其实是个傻子吧?”
庄三姑娘自小就是拔尖,无论家里还是书院,都是头筹,从来还没被这人数落了,原本就晶莹的眸子,霎时氤氲起了水雾。
“哎,你怎么哭了?”
薛从心没心没肺,空有一副女儿身,却没一颗女儿心,对自己数落人家的话,完全没领会,反倒是瞪圆了眼睛,凑过去——
“你表哥碰你了?”
庄三姑娘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时下并不懂薛从心这话的意思。
“就是、就是——他摸你手了?”
“没。”
“那他亲你脸了?”
庄三姑娘雪白的面容,瞬间沁满了血色——
“没!”
“什么都没,那你哭甚?!”
“你方才骂我了。”
这大概是薛从心长这么大最无语的一次——
“我什么时候——哎!算了算了!庄子悦我跟你说不到一块,你赶快回家吧,往后离你那表哥远些,我也不是每回都能这么及时出现。”
“你要去哪?我裙子这样,你不送我回去吗?”庄三姑娘委屈巴巴的看着她“而且,我怕表哥半道儿上截我。”
薛从心真觉得自己是好人,天底下就没这么善心的了,救了死对头不说,还亲自送死对头回家,该给自己颁个好人奖才是。
“明儿书院我要是睡觉,你可别记我了,夫子若再去我家,我又得挨骂了。”
“那你就不能不睡觉?”
“你答不答应吧?”
“好,我答应。”
薛从心走了,庄子悦却还在原地看着,抿了抿嘴思忖片刻后,方才进府。
薛府——
蒋幼清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你姐姐今日出去没?”
“没,没出去。”
从安刚说完,从心就走了出来,手上还拿书本——
“阿娘回来了,方才看出看的入迷,一时没听见,从心给阿娘请安。”
蒋幼清难得见薛从心这般听话,不由得点点头——
“天儿晚了,莫把眼睛看坏。”
“知道了。”
待门关上后,薛从安朝自家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
脸不红心不跳,也只能是薛从心了。
翌日
去到书院,薛从心甫一落座,青色的衣袖就伸了过来。
抬头一看,庄子悦?
“你有事?”
“药膏。”
“干嘛?”
“你的手不是被辣红了吗?”
薛从心愣了下,药膏就塞进了自己怀里——
“上课还是别睡觉。”
说完,庄子悦就跑回了座位上。
“姐——”
薛从安都看呆了,两人不是死对头吗?这怎么还送上药膏了,而且她姐的手怎么了?
“庄子悦她中邪了?”
“可能吧?”
薛从心眨了眨眼——刚才要是没看错,她还脸红了?
肯定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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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红榜下来了,薛从安中了头甲。
瞧着一身官服的女儿,薛晏荣百感交集,但同时也不忘叮嘱——
“进了宫,切记少说话,别仗着你姑母跟你表姐,就自以为高人一等,万事谦逊为主。”
“宫里的膳食肯定是没得挑,但你从小对豆类过敏,用饭的时候一定注意,药给你塞在包裹里了,若是不小心误食,记得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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