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59)
傅裴南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去给你买鸽子蛋。
作者有话说:
先浅更两千字,明天多更哦
第74章
是啊, 两人都已经领证了,婚戒总该有一枚。
即便之前什么项链、戒指、耳环等珠宝傅裴南也送了无数,但毕竟含义不同。
工作日的商场倒没有拥挤得像菜市场, 两人来到CHAUMET门店,唐珞在柜台上看中一枚Bee my love系列的玫瑰金钻戒。
傅裴南拿在手上掂量:就这个?
钻戒很轻, 虽然唐珞觉得它优雅好看,傅裴南却还是觉得单薄了些。
唐珞却说:就这个。
两人爱情长跑八年, 分手三年,如今终于修得正果,她只愿返璞归真、一切从简。
她抬起手在光线下望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门店明亮的光线下, 戒指在她葱白的手指上亮着一圈细腻而毛绒绒的光。
在远古时代,奴隶主会在奴隶脖子上戴上锁链表示着某种占有。久而久之, 锁链演化为漂亮的项链、脚链和戒指,也逐渐失去了野蛮的含义, 而象征着某种情人之间的牵绊。
在古埃及, 一环一环的形状意味着某种永恒。
她甘愿归属于他, 而他也归她所有,她愿两人互相羁绊, 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脱。
她说:就这个吧, 这个戴着也轻便。
傅裴南却不以为意:是挺轻便,你把它戴无名指上,别人看到了都不会觉得这是婚戒,就当是戴着玩儿呢。而且轻不轻便的, 你又不会经常戴对吧?
他语气间颇有几分怨气,像一个得了名分却被藏在身后不得公开的明星小怨夫。
唐珞斜睨他一眼, 走上前去两手搭在他肩上又郑重地拍了拍:老公!做我的男人要懂得以大局为重好吧?
逻辑自洽的渣女语录。
是是是, 你证都跟我领了, 我还要啥自行车啊,是吧?说着,目光从壁龛上划过,见上面一顶皇冠不错,便顺势换了个话题对Sales道:这皇冠不错,拿下来看看。
唐珞在一旁应和:是好看哎!眼光不错!说着,微微蹲下身,Sales便小心翼翼将皇冠试戴在她头上。
唐珞用浅色丝巾在后面编了条松松的麻花辫,戴上了这顶皇冠莫名适宜,看上去像慵懒快乐的公主,又像高贵不容半点觊觎的女王。
一起包起来。傅裴南松弛的声音道。
戒指内侧刻上了TF 10.23的字样,傅裴南的黑金卡丝滑地划过POS机,Sales将包好的饰品递给傅裴南,祝二人幸福美满。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唐珞又逛街买了好些衣服鞋子包包。
傅裴南将拎了满满两手的袋子放入后备箱,问一旁两手空空、潇潇洒洒戴着墨镜喝奶茶的唐珞:逛够了吗?没逛够接着逛。
有时逛街一件喜欢的东西都遇不到,今天逛街却是战利品满满。
唐珞自然满足,回了句:可以了可以了,我们回去吧,脚都磨出泡来了。
傅裴南看了眼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半。
马上便是饭点了,他便又问了句:要不吃个饭再回去?
唐珞又吸了满满一大口奶茶,而后嗝地打了个饱嗝:喝奶茶都喝饱了。你饿不饿呀?饿的话一起去吃饭。
傅裴南不是很饿,他自己一个人时也常常忘了要吃晚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回家吧。
到了家时天已暗下来了不少,两人提着东西上了楼。唐珞逛了一天早已累蒙,在车上便有些打不起精神,到了家换了身睡衣便倒在床上昏昏睡了过去。
傅裴南也累,只不过没有睡。
两张结婚证和一个装了两人钻戒的戒指盒被她塞进了斜挎包内,小小一个斜挎包被她塞得鼓鼓的,像一个藏了好多小松果的小松鼠。
傅裴南打开她包包把结婚证拿出来,翻到扉页看了一眼。
唐珞对着镜头笑得傻气,傅裴南看着她那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天逐渐地暗了下来,床边传来唐珞呼呼入睡的鼻息。为了不影响她休息,傅裴南并没有开灯。
他走到床边望着她沉沉的睡颜。
白天咋咋呼呼,一入了睡便这么安静可爱。
他就这样把他心心念念的仙女娶回了家。
他三十岁的生日,他只觉得老天待他不薄。
傅裴南走到沙发上躺了下来,拿起叠在一旁的毛毯盖在了身上,浅浅闭上眼休息。
而没休息多久,手机在茶几上嗡嗡震了起来。
傅裴南吓了一跳,怕吵到唐珞休息便很快接了起来,而一接听便听陈文宇吭哧瘪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歪!哥!你现在人在北京是吧?
傅裴南清了一下有些暗沉的嗓音:嗯,在北京。
我珞姐是不是也在北京啊?
嗯,她跟你说的?
没有啊!我看珞姐刚发了条朋友圈好像是在SKP啊。你们来北京了也不告儿我一声,真行。你们现在跟哪儿呢?
在家。
行,那我过来找你们,我昨儿也回北京了,这不过两天中秋了嘛。说完,他也不等一声傅裴南让不让他来,便脸大地挂了电话。
傅裴南:
他们结婚的事他还没有同任何人提起,他也不知第一个知道他们婚讯的有缘人将会是谁,而看样子就是这小子了。
孽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孽缘。
唐珞听到了响动睡意朦胧地呢喃了句:怎么啦?
没事,你接着睡。
过来陪我睡,快点!她有些闹觉似的说了句。
傅裴南便爬上床从背后搂住了唐珞:好好好,陪你睡,你接着睡。说着,又单手给陈文宇发了条微信,一会儿到了发微信,别敲门。
之前物业系统里已经录入了陈文宇的脸,是唐珞和他分手离开后录的。小区安保严密,恨不能设上千道门禁,不过于陈文宇而言却如入无人之境。
而没半小时,门口便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紧跟着陈文宇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哥,我来了哥,给我开门啊哥。在吗哥?
傅裴南骂了一句操便下了床去开门,看到他一脸喜气地站在门口,手上还不忘提了水果。
傅裴南说了声:进来。小点声儿,她睡觉呢。说着,才放下了把着门的胳膊让他进来。
陈文宇这才把动静放小了些,换了双一次性拖鞋进了门。
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玄关灯应声亮起,不过终归是来了客人,傅裴南还是按亮了厨房灯,打算和他在中岛台坐会儿便送他打道回府。
陈文宇却脸大地走到了客厅沙发上大喇喇坐下,还顺手扭亮了一旁的落地灯。
傅裴南没办法,只能拉上了卧室与客厅之间的隔挡。
光线被阻隔在外,傅裴南这才按亮了客厅灯。
一见傅裴南这不欢迎自己的架势,陈文宇立刻挂脸:干嘛呀哥,有了女朋友忘了弟的,又不是家里有小宝宝了至于嘛!
前两年他爸妈刚给他填了个半大点的弟弟,当时一回家,他但凡弄出点光亮、声响,他妈就是这副恨不能吃了他的样子。
傅裴南脱口而出:她就是小宝宝啊。
听了这话,陈文宇犹如受到一万点暴击!当即翻了个白眼,抱起了一旁的单身狗元帅,试图引发共鸣:真是受不了他们这恋爱的酸臭味,讨厌恶心呸!是不是啊元帅?
元帅却冲他汪汪地叫了两声跳到了对面沙发上窝下,跟谁踩了它尾巴似的。
傅裴南十分顺手地补了他一刀:你这就叫猫嫌狗憎,你说说你多讨厌吧。
陈文宇不以为意,见地毯上摆了一地奢侈品纸袋便随手翻了翻问了句:逛街去啦?
嗯。
陈文宇又手贱要去翻。
如果是自己的东西,他想翻傅裴南也就任他翻了,不过这一地都是唐珞的,其中还有几套是她内衣,傅裴南便啪地打掉他的手说了句:别翻!
陈文宇要收回手,胳膊肘却碰到了沙发上的小斜挎包。
小包包本就塞得满满当当,金属磁铁扣都是勉强扣上去的,自然是一掉地就炸了,里面东西洒了一地毯。
陈文宇眼尖地看到那两个红本,拿在手上翻了一翻,又合上本子左看看、右看看:啥呀这是?
傅裴南不回,淡定地坐在一旁任他翻着。
陈文宇倒是不惊讶,这种小玩具淘宝上一搜一大堆,不知道自己哥哥嫂子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玩起这小把戏了,戏谑地问了句:不是真的吧?
傅裴南指了指上面的钢戳:你看这戳像有假吗?
陈文宇拿到落地灯下左看右看,又翻开扉页摸了摸,感受着钢戳厚厚的印记,而后一脸狐疑地斜视他,还是不信地道:骗小学生呢吧?
结婚了能一点动静没有?
别说领不领证了,但凡他哥把珞姐领回家,他们傅家都要翻了天了。他还想着到时候怎么做他舅舅舅妈的工作呢。
傅裴南却只回了一句:爱信不信!说着,把他手上的两本结婚证不轻不重夺了回来,洗手了吗你?再给我摸脏了。
傅裴南不费劲证明,陈文宇反倒觉得这事儿有七八分真了,立刻追问了句:不是吧哥,你们不会!说着,放低了声音,你们不会真扯证了吧?闪婚啊?
傅裴南斜他一眼:七八年了,算什么闪婚?
我舅妈知道吗?
傅裴南轻摇头。
陈文宇听了更是大受震惊:哥!你不怕舅妈知道了从窗户上跳下去啊?
傅裴南只回了句:全天下属她最惜命,这窗户她跳不了,你放心。
陈文宇仍然无法从两人已经扯了证的震惊中走出来,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过了半晌才连连摇头憋出一句:不过哥,你这事儿办的真是!
真是什么?
陈文宇举起一个大大的大拇指:爷们儿!
*
陈文宇又过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感叹了句:不过哥,你这事儿倒是给了我一灵感,以后我万一要是
傅裴南连忙打住他:行,后面的话你就别说了,好的不学你学这个?
陈文宇自信地道:放心吧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们还能怎么着啊,逼我离婚?离了婚再结那可就是二婚了,我们家那长辈,一个个眼睛都长头顶上了,哪个他们看得上的千金大小姐肯屈尊找个二婚的啊?一次没背过的包倒了一手还要掉半价,一样的道理。说着,他看向傅裴南,眼角露着狡黠的光芒,而且我妈也惜命,不可能从窗户上跳下来。
正暗自得意,只听傅裴南在旁边轻笑了声来了句:但我姑能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说着,抿了一口茶几上的茶,等小号练好了,大号销号不就顺手的事儿吗?
陈文宇:
对对对!就你!就你是独一无二的宝贝独生子!
又坐了一会儿,陈文宇又好奇这、好奇那地问了句:你们啥时候领的证啊?婚礼还没办呢吧?
放心,婚礼上肯定叫你。顿了顿,今天领的。
陈文宇又惊得从沙发上弹起来:不是吧?那我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没打扰你们什么活动吧?
没什么活动。
所以你们领了个证,逛了逛街就算完了?就这么把商场墙体上挂着的大影后娶回家了?不是吧里!辣么容易?
是啊,这一点他需要反思。
领证领的匆忙,后续配套却没有跟上。
傅裴南在唐珞多年的悉心□□与商家的尽心辅佐下,大部分需要仪式感的场合,他都没有掉过链子。
不过再如何,他仍然是一个摸不透女孩子究竟喜欢什么的大直男。
他问了陈文宇一句:你有什么主意吗?
*
昨晚唐珞做了一夜的梦,加之酒精作用下睡得并不好,今天又在外跑了一天,回家这一觉便睡得格外深,也格外久。
醒来时只听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讲话声,唐珞头脑昏沉地叫了一声:傅裴南。
哎。傅裴南立刻应着,走入了卧室。
唐珞小声问了句:来客人了吗?
她此刻还穿着睡衣呢。
one room的户型两个人住着倒爽,只是不方便待客。
傅裴南在她床边搭坐下来,轻轻捋了一下她被薄汗濡湿的碎发:没有,就陈文宇。
唐珞哦了一声这才放松下来。
一开始还感到大脑启动困难,不过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到底是补足了能量,唐珞怔怔望着此刻眼前的这一张脸,一想到此时此刻他已成了她丈夫,她便感到格外奇妙。
唐珞长长伸了个懒腰,傅裴南拽着她两条胳膊,把橡皮泥一样绵软无骨的唐珞从床上拽了起来:该起来了。
唐珞顺势爬到他背上:我没力气了,你背我起来。
原本只是撒撒娇的玩笑话,傅裴南却背着她从床上起身。
唐珞小幅度地踢蹬着腿:歪,别乱搞。
陈文宇还在外面呢!
傅裴南不听,直背着唐珞走出了帘子。
砰的一声,漫天的彩带接连飘落,陈文宇在一旁道:祝天底下最帅最美的哥哥嫂子新婚快乐~
那一刻的惊喜让唐珞真的很快乐。
她踢蹬着腿从傅裴南背上下来,走过去,见客厅摆了一面巨大的玫瑰花墙。
红玫瑰打底,中间用白玫瑰写着Happy Wedding!
陈文宇婚礼司仪一般在一旁道: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预示着爱情长长久久,每个字一百朵的白玫瑰,意味着百年好合!
唐珞在一旁捂着脸忍不住咯咯咯地笑。
傅裴南道:你弟弟。不,以后就是小叔子了。陈文宇送你的,你喜欢吗?
唐珞回了一句:简直是土得可爱!
陈文宇立刻道:听到了吧哥,我就说了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玫瑰,珞姐亲口说的可爱,你承不承认?
傅裴南不应声。
唐珞把手机递给陈文宇道:快,我要合影。
得嘞!说着,陈文宇接过手机,又搡了搡傻站在一旁的傅裴南,哥,你也去啊。
于是唐珞穿着一件法斗狗波点的真丝睡衣,脑袋上还带着个胡萝卜发箍站在花墙旁。
傅裴南一副不是很愿意和这丑东西合影的模样,不过也还是站到了花墙另一边。
陈文宇十分敬业地趴在了地板上帮两人拍照,把两人的腿拍成两米长。
咔嚓咔嚓拍了十几张,陈文宇这才比了个OK,傅裴南便走到唐珞身后抱住她的腰:饿不饿?出去吃饭吧。
被陈文宇小老弟这么一搞,唐珞也瞬时兴致十足:那你们要等我!我要去换衣服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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