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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张嘴,先把药吃了。”楚观南轻轻拍拍他的脸蛋,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火热。
安饶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臂无力抱住他,声音嘶哑:“冷……”
楚观南抱紧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帮他驱寒:“把药吃了一会儿就好了。”
安饶用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接过药片,刚送进嘴里,马上吐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已经超出了人类接受范围了。
不光苦,还有种很奇怪的气味。
“苦也得吃啊。”楚观南温柔哄着,他又掰了一颗药出来,“吃完了吃点蜜饯就不苦了。”
安饶叹了口气,拿过药片,强忍着想吐的欲望勉强咽了下去,嘴巴里立马多了一颗甜甜的蜜饯果脯。
“还苦么。”
“嗯……好点了。”
楚观南抱紧他,捂好被子:“睡觉吧,明早起来就好了。”
“真的么……”
安饶虽然瘦,但很少生病,从小到大感冒次数屈指可数,但这些日子一直到处跑,大概是实在体力不支了,再加上吹了一路湿漉漉的大风,所以挨不住发烧了吧。
楚观南抬腿压住他的腿,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亲了亲他滚烫的额头:“嗯,我保证,明天就好了。”
安饶勉强勾起嘴角:“你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忍一忍吧,回去我会减肥的。”
“不要减……”安饶脑袋一片混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我喜欢你这样,有安全感……”
房间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楚观南轻笑一声。
他说喜欢自己这样。
真可爱。
楚观南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明显感觉捂出了汗,衣服后面濡湿一片。
无意识中,安饶似乎也觉得热,摸索着伸出手,又马上被拉回去藏回被窝。
不满地哼唧两声,接着耳边传来熟悉的轻哄声:“不能掀被子哦。”
手被人握在掌心,汗津津的。
这一夜楚观南几乎整夜没合眼,时不时就要帮他量量体温,检查他有没有掀被子,换退烧贴,给他喂水吃药。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试了试安饶的额头。
好像不烫了。
再量量体温,三十六度五,不烧了。
终于,楚观南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稳稳落地。
敌不过睡意,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他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便是一张还微微泛着红的小脸,正瞪着大眼盯着他仔细打量。
楚观南下意识遮了遮脸,起身,第一件事是伸手去试探他的额头。
嗯,完全退烧了。
安饶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老公辛苦了,再睡一会儿吧。”
虽然楚观南一夜未眠,到现在也只睡了三个小时,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但现在必须要起床帮安饶买早点。
安饶吃不惯西方食物,每次都要花很大工夫找中餐馆。
不管自己睡没睡醒,不能让他饿肚子。
“我去给你买早餐。”楚观南坐起身,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熬夜,没睡醒,现在有点反胃想吐。
“不要。”安饶干脆用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迫使他躺下,“我知道你照顾我一晚没睡,你好好休息,你要是也因此病了,我怎么办。”
“好吧。”楚观南拉过他的手亲了亲手指,“你也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安饶趴在他身上,脸颊埋进他怀中,“以前一直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我来照顾你,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你想听什么故事。”
楚观南想了想:“你喜欢讲哪个我就听哪个。”
“好!”
楚观南本以为,以他家这位小甜豆的性格讲的怎么也得是灰姑娘白雪公主这种甜甜的爱情故事。
但他没想到。
他头一次听着咒怨入睡。
梦里都是四肢扭曲着从楼梯上爬下来的伽椰子。
青少年国际足球交流赛的总决赛在八月十三日那天正式拉开帷幕。
安饶起了个大早,认真打理好每一根发丝,确定自己一定能成为观众席上最靓的仔后,去门口换鞋。
他今天只穿一件宽松白衬衫,扎进服帖修身的长裤中,显得腰身极细。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见楚观南倚在门上等着他,手里的皮尺转了一圈。
安饶:“这还要量么,明显看不到腰吧。”
楚观南却有自己的说辞:“如果你家小朋友赢了球,你振臂欢呼,衣摆扯出来怎么办,抬手。”
安饶:温布利球场外面人山人海,两辆大巴停在球场门口,两种肤色的小学生从车上跳下来。
马上有热情球迷挥舞着小国旗为他们呐喊加油。
经过长达几个月的层层选拔,来自三十个国家的参赛队伍最后走到总决赛的只有中英两国。
虽然去年国足依然没能出线,但青少年足球训练营可是实打实为国家争回了脸面。
安饶拿到了李明明的教练赠送的头等席门票,坐在最靠近领奖台的第一排位置。
在车上时,安饶提前调好了网络设置,时隔一年,再次打开了直播间。
他想让国内观众近距离感受孩子们的雄姿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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