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不伤心星球小说(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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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树还以为他口是心非,吻了吻他的下巴,继续道:没关系,我都懂
    后来喻岭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并不累。
    累得起不来床的人是梁树。
    梁树揉着酸痛的腰懊悔不已,累不累这种问题在床上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讨论了,很容易引起一些误解。
    搬进新房子后,梁树兴冲冲地又买了很多东西来布置新家,一些生机勃勃的绿植,一些奇形怪状的丑陋玩偶,一些好看但无用的摆件装饰。
    他感觉喻岭的心情自此明显好了起来,但还是没有彻底弄明白他这段时间不高兴的点到底在哪,问了他也闭口不言,只说自己没生气。
    搬入新家的第二周,梁树轮休在家,昏昏沉沉地补了一天觉,傍晚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喻岭下班回来后,朝他扬了扬手里的两张观影券:公司团建,组织看电影。
    可以带家属。他又补充道。
    他们上次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竟然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梁树眼睛亮了亮,有些心动。
    但又不可避免地担心,如果被喻岭的同事问起要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公司不比远在天边的项目部,尤其是像喻岭这种国企单位,人多口杂,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很容易生是非。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喻岭淡淡说。
    梁树提心吊胆地跟着喻岭去了电影院,到了影厅才发现他完全想多了,他根本没和喻岭的同事们打照面。
    喻岭的公司组织观看的是一部爱国电影,而喻岭却带他来了另一个影厅。
    与隔壁影厅的座无虚席相比,这个影厅格外空旷。
    他们看的是同期上映的一部爱情电影,大烂片,网上的评论惨不忍睹,梁树上网冲浪时偶然刷到过。
    你是不是没有搜影评?梁树看着大荧幕上逐渐浮现的电影名字,表情一言难尽。
    没有,喻岭问他,评价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相当差。
    梁树没忍心打消喻岭看电影的积极性,委婉道:只能说比较一般。
    哦。喻岭顿时明白了。
    电影还没播到一半,就有几个观众陆续离席。
    看这种电影纯粹是浪费生命,对身心都是极大的摧残。
    摸到梁树裸露在外的小臂上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估计是冻的,影厅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太低。
    喻岭手指轻轻摩挲着梁树的手臂,说:要不我们也走吧?
    来都来了,还是看完吧。梁树觉得有点痒,挣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我们都好久没来过电影院了。
    重要的并不是电影本身,而是两人一起看电影的气氛。
    那以后常来。喻岭说道。
    电影播放到高潮情节,男主冒着大雨跑到女主家楼下声嘶力竭地大吼,女主可能是嫌雨下得不够大,又往楼下泼了盆水。
    影厅里仅剩的几个人纷纷笑出了声。
    梁树也跟着笑得无法自拔,笑够了才望向喻岭,眼尾的弧度还没消失,眼睛清澈又明亮。
    换成我是女主,你要是也像这么吼,我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他煞有介事地说。
    喻岭冷嗤一声,评价道:脑子有病才会这么做,女主泼水还是太心软了,应该泼硫酸。
    于是梁树笑得更起劲了。
    看完电影走出影厅,梁树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我早就说了提前走。喻岭抱着手臂冷嘲。
    我当时没觉得冷啊,梁树无所谓地笑道:而且我竟然觉得这电影挺好看的!
    两人走去停车场,喻岭开车,梁树坐在副驾驶。
    抽屉里有抽纸。喻岭抬了抬下巴。
    梁树拉开了副驾驶前面的抽屉。
    里面有一包开了封的抽纸,和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手提纸袋。
    梁树抽出几张抽纸,擦完鼻涕,看着那个袋子有点发愣:这是什么?
    他把袋子拿了出来。
    喻岭侧头看了眼,也是一愣:不知道,不是我的东西。
    可能是同事落我车里的。
    那我打开看看?梁树好奇道。
    先看一下是什么,到时候好跟你同事确认。
    看吧,喻岭随意道,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粗心落在车里。
    喻岭大概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梁树打开了袋子,里面装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像是用来放首饰的。
    他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入眼是一对精巧的袖扣。
    上面镶嵌着星星点点的几颗碎钻,在车顶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看上去价值不菲。
    袋子和盒子上都没有logo,应该是专门定制的那种,肯定要花不少钱。
    梁树沉默片刻,轻声问:你确定是落你车里的,而不是送给你的?
    也有这种可能。喻岭波澜不惊道。
    梁树知道,喻岭经常被送礼,有些会原封不动地退回去,有些碍于情面没办法退的,也会私下处理掉。这种情况他经历了太多,所以才会见怪不怪。
    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梁树猜到了这是谁送的,勉强地笑了笑,离你生日也还早啊,这是送的哪门子礼。
    以那个人的细心程度,这不可能是粗心落在车里的,更不可能落在抽屉里。
    前面的十字路口是一个时间很长的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喻岭侧过头,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梁树看:嗯,不合适,我明天还给他。
    好。梁树应道。
    他叫程成,就是之前在机场见过的那个公关,你还有印象吗?
    那位同事名叫程成,第二个字大家都习惯读轻声,听起来自带亲切感,为了避免梁树误会,喻岭说起他名字的时候,刻意两个字都读第二声。
    但他忘了之前喝多了酒跟梁树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
    也并不知道其实梁树见过程成很多次。
    哦,梁树想了想,说:好像有点印象。
    梁树早就觉得这个人大有问题,每次见到他心里都会莫名地涌现出危机感,但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死钻牛角尖。
    毕竟是喻岭的同事,他们往来密切只是因为工作,梁树这样安慰自己。
    我不会在意这种事,你别紧张。他又这样安慰喻岭。
    你为什么不在意?喻岭忽然倾身靠近。
    刚才在电影院,他给梁树买了桶奶油爆米花,但纯粹是买个气氛,两人都没怎么吃。喻岭一直把爆米花桶拿在手里,走出影厅才扔掉。
    现在身上似乎还沾着点焦糖味。
    闻起来很香甜。
    但梁树却被他这种几近质问的语气搞得有些烦躁,转开脸向窗外望去。
    为什么要在意?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后面的车辆开始滴滴滴鸣笛。
    绿灯了。梁树提醒道。
    喻岭冷着脸踩下油门。
    梁树又低头去看那个袖扣,目光掠过袋子,随意瞄了眼,突然发现袋子里还有别的东西。
    咦?
    晚点还有一章
    第55章
    那是一张薄薄的小卡片,颜色与袋子和礼盒的一样。
    上面有几行镀金的印刷体,是梁树看不懂的字母。
    首先排除英语。
    怎么着?表个白还得加密?
    梁树气得有点想笑:我猜这是你同事给你写的表白信,你觉得呢?
    你家表白信是印刷的?而且就这几行,太没诚意,喻岭手握方向盘,收敛起了疏懒的神色:应该是商家的宣传名片之类的。
    哼,骗鬼呢。
    梁树才不信这话,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这些字母的意思。
    只搜索了前几个字母,浏览器便自动跳出了搜索结果。
    排在第一个的标题是令人惊艳的法语情诗。
    哦,原来是,梁树没点开看内容,一字一句地念着标题:令人惊艳的法语情诗。我惊艳了,你呢?
    梁树记得两人一起看某部法语电影时,喻岭提到过他大学时期曾在法国做过交换生。
    程成又是怎么知道喻岭会法语呢?难不成也和他一起看过发过电影?
    再拐一个弯就到小区门口,喻岭降缓了车速。
    法语你熟啊,来翻译翻译!梁树两只手指夹着卡片晃了晃。
    喻岭右手夺过卡片,看都没看一眼,打开车窗,直接丢出了窗外:我翻译不出来。
    忽然袭来的风瞬间把那张薄薄的纸吹远。
    你这人怎么乱扔垃圾!好没素质!梁树控诉道。
    又接着问:你不是去法国留过学吗?为什么连几句话翻译不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喜欢你?你是不是心虚了?
    嗯,我没素质我反省。
    喻岭没纠正他留学生与交换生的区别,我法语水平没那么好,这是诗,不太好翻。
    你也知道是诗啊,还是情诗呢,你们平时都用这种方式交流吗?梁树盯着卡片上面的字母,语气凉凉道:还整挺文艺。
    喻岭却倏然从鼻腔溢出一声笑。
    被表白了挺开心?梁树纳闷他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但仍是忍住了好奇没有抬起头去看他。
    余光里只瞥见他喉结滚了滚,下颌微微扬起,形成一道锐利的线条。
    梁树垂眼看着手机屏幕。
    这首诗歌的名字叫《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梁树是一个毫无感情的读诗机器,捧着手机读道。
    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
    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梁树没有再念下去。
    尽管这首诗不长,但他读着读着就觉得两眼发黑,并没有完整读完它的心情。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你呢?你有别的愿望吗?
    汽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熄了火。
    梁树见喻岭不说话,装模装样地叹了口气:哎,我早就知道,感情淡了就趁早分
    吧嗒一声,喻岭解了安全带。
    梁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喻岭摁住脖子抵在了座椅上。
    摁住自己的那只手冰凉,唇却是湿热的。
    喻岭吻得很凶,手臂牢牢圈着梁树的脖子,收得很紧,手指插在他发间,好像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梁树挣扎着唔唔两声,手胡乱在座椅边摸索了阵,艰难地摁开了绑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身体便泄了力,彻底放松,把手软软地搭在喻岭腰上。
    他被迫在狭窄的车厢里和喻岭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结束时,梁树唇瓣被磨得通红,还被咬了好几下,眼眶也是红红的。
    就不能等我把安全带松开再亲?你是不是想勒死我好早点换下一个?
    虽然语气很凶,但整个人看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更想让人欺负了。
    喻岭又按着梁树的头把他按进自己怀里一阵蹂躏。
    就你一个,不会有下一个。
    梁树唔了声,没再挣扎。
    明天我会把东西还给他,以后也都和他保持距离,绝对不会做任何引起他误解的事。
    梁树嘴角抽了抽,还没酝酿好的脾气瞬间没了踪影。
    被人表白这种事喻岭应该也经历过很多次,所以处理起来分外熟练。
    熟练到让梁树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如果换做是他,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总不能直接把人开除了吧。
    说起来,追你的人应该挺多的吧。梁树声音闷闷的。
    嗯喻岭顿了顿,意有所指地开口:怎么算多呢?给我发信息让我换个男朋友的那种倒是没有欸。
    梁树:怎么还翻起旧账来了???
    还有,你这种茶里茶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看来喻岭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还有心情调侃他,梁树冷哼一声,脑袋故意往喻岭胸口顶了顶,不说话了。
    他们拥抱的时间长过亲吻。
    过了很久,喻岭才把他松开。
    梁树,看到你生气我其实挺开心的。
    谁说我生气了?梁树不假思索道:我没生气啊。
    他决定给自己找个新定位霸道总裁背后的小娇妻,作为一个大度的小娇妻,外面的莺莺燕燕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除了程成,以后也许还会有李成,王成
    生气是没有用的,还可能会被喻岭认为小题大做,以后的争吵只会更多。
    喻岭沉默了下,眸色逐渐变得深沉:没生气就好。
    汽车行驶在回程途中的某个瞬间,梁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印象里他们两人几乎没爆发过剧烈的争吵,只有一人肆无忌惮地发火,一人毫无底线地包容忍让。
    梁树小时候没少撺掇母亲离婚。
    却总换来段慧娟的小孩子懂什么,别管大人的事和过日子不就是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树渐渐明白,段慧娟是不可能离开梁来金的。
    梁树对梁来金恨之入骨,也曾一度对段慧娟产生怨怼,怨她没自尊、太软弱。
    他拼命逃离出那段亲情关系,就是因为日后不想成为梁来金那样的人,也不想做段慧娟那样的人。
    但他却还是继承了梁来金的坏脾气,也继承了段慧娟的执拗与软弱。
    他想,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想离开喻岭了。
    因为喻岭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最能让他安心,最值得他信任的人。
    临近过年,喻岭收到邀请,要前往另一个城市给举行婚礼的前同事当伴郎。
    听喻岭说,那位同事和他关系不错,两人同在海外待过一段时间,他如今在总部已经升为管理层,发展得很好。
    你为什么不去总部呢?梁树疑惑。
    按理说,总部的发展空间肯定比他所在的分公司要大上很多。
    不想去。喻岭回答。
    别人不去总部或许是因为去不了,而喻岭则是真的不想去。
    至于具体原因他却不愿意细说,只语焉不详道:总部有跟我不对付的人,去了只会心烦。
    这或许涉及到什么集团秘辛,梁树就没再问了。
    春节如期而至,喻岭依然很忙碌,和工会负责人一道去基层慰问留守在工地上的职工。
    梁树也一直在机场轮值,很碰巧,又一次见到了想见的人。
    但这次只有喻岭一个人。
    梁树够着头四处张望了下,也没见到那个年轻挺拔的影子。
    喻总,这回小秘书没跟着你啊?回家过年了?梁树小声打趣道。
    都说了他不是我秘书。喻岭重申道。
    他不会跟着我了,我把他调到项目上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梁树大吃一惊。
    两个月前。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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