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控制欲极强(27)
支起耳朵听着的柏渝偷瞄了自个爷爷一眼,犹犹豫豫的问:你想看我得冠军吗?
柏英锐说:但也不一定要冠军。我只是啊,头一回看你学什么东西,这么高兴,想着啊,能不能有机会瞧瞧你认真去比赛,能不能得奖,都不打紧。
即使柏渝嘴上犟得厉害,但实际心底还是晓得他爷爷时日无多的。
他想如爷爷的愿,让其瞧瞧他比赛的样子,可是,比赛要去B市,那么远柏渝不太愿意在这种时候跑跑到B市去。
正当犹豫之际,柏英锐加了把火,又故作感慨的说:唉,真的好想瞧瞧我们家阿渝参加比赛啊!
柏渝不再犹豫,说:下个星期,恒教练说有比赛,我会去参加的。
柏英锐病重,并不能离开医院,更没办法去B市,只能看直播。这个情况,柏英锐也不觉得可惜,还笑呵呵的跟柏渝说:好好好,参加比赛好,阿渝,你好好比赛,爷爷我在电视机前看着你
柏渝信誓旦旦的说:我拿个金牌回来,给你。
柏英锐头一次瞧见他家阿渝信心满满,但并未应和柏渝所言,而是说:我不挑,什么牌子都行,没牌都可以,爷爷啊,只想看你上电视,看你比赛。
讲完,又说:行了,也别守着我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阿渝,你赶紧取练习吧。就让小陆留下来,跟我说两句话,行不行?
一直默不作声守着柏渝的陆子期,眸色微闪,但并未出言拒绝,而是问柏渝:你一个人在冰场练习,行不行?
柏渝顿了几秒后,说:我行!
不就是在冰场练习吗?这有什么问题?
柏渝跟爷爷和陆子期道了别,准备打车回去。没想刚出医院,就碰上了傅一鸣。
傅一鸣昨晚值夜班,再加上给柏英锐做了手术,他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很好。他交接好病人的情况后,就准备回去休息了的,却意外听见柏渝要单独回冰场,便有意等在了医院门口。
等到柏渝的傅一鸣捏了捏眉心,说:我也回家,顺道送你去冰场吧。
柏渝哦哦两声,然后准备招出租车。
傅一鸣压了他的手,说:我们坐地铁,这个上班的时间点,路上堵车。地铁往咱们家那边去的人,很少。
向来出门都跟着陆子期的柏渝,不清楚这种事。听说地铁会快一点后,他就毫不犹豫的跟着傅一鸣走了。
地铁上,柏渝坐在傅一鸣身边,难得沉默着。
傅一鸣见不得平常热情,有活力的小孩这副丧样,于是强打着精神,问:你那冰场,我能跟你一起进去吗?
柏渝一愣,问:小傅哥,你不回去睡觉吗?
傅一鸣抬臂,揉搓柏渝的脑袋,问:怎么?我不能边看你滑花滑,边休息?
柏渝当然不觉得有问题,他表示:当然可以呀,就是小傅哥,你不会无聊吗?我练习的时候,就没空跟你讲话啦。
傅一鸣不是陆子期,柏渝不可能跟傅一鸣撒娇。再加上现在爷爷病重,他去冰场练习,就是冲着冠军去的,也没空跟傅一鸣闲聊。
傅一鸣哼笑一声,拍了一下柏渝的后脑勺,说:小子,我用得着你陪我讲话吗?我可是比你大了七八岁,三岁一个沟,咱两隔了差不多三个沟,没有共同话题,你晓不晓得啊?
跟你去冰场,是我又困又睡不着,想看你的花滑,瞧瞧能不能催眠我。
这话是谎话。
傅一鸣是听见了陆子期对柏渝的忧心言论,所以强打精神,来陪柏渝。
柏渝并不晓得傅一鸣的心思,他小声哔哔说:我滑冰可厉害,可精彩了,才不会催眠人!
傅一鸣笑,说:真的假的?那等会儿我细致看看,你可别把我催眠了。
因为是邻居,柏渝清楚小傅哥对除医学以外的事儿都不太感兴趣,所以他有点心虚,说:小傅哥,你要是睡着了,肯定不是我不厉害,是你自己困了!
傅一鸣故意逗他玩儿,跟他拌嘴,才是让丧气远离了柏渝。
地铁果然快,半个来小时,他们就到站了。
柏渝领着傅一鸣进冰场时,已经九点多了,恒教练急得上火,瞧见柏渝,当即迎了上来,催着他做热身运动,且絮絮叨叨的问:昨天不是跟你讲了,要早点来练习吗?瞧瞧,这都要十点了
柏渝也没解释说他爷爷病了,老老实实的热身,认认真真的听恒教练絮叨,和平常隔那么一会儿就要跟陆子期撒娇,哼哼的样子,完全不同。
恒教练不由称奇,问:爱徒啊,今天你咋个这么老实?我罗里吧嗦的,你竟然没去跟小陆撒娇?
热身运动做得差不读了的柏渝说:陆子期没来。
恒教练:???
不是啊,那刚才跟你一块儿过来的是哪个啊?
边问,恒教练边往冰场边的休息区瞄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坐那儿闭目养神的,压根就不是陆子期!
恒教练:爱徒,你这是换老婆了?这是个alpha吧?虽然看起来比小陆斯文,但是吧,爱徒,我瞧着还是小陆比较适合你,最主要的是啊,小陆更在意你,围着你转。这个,一进来就自顾自的闭目睡觉,瞧着不怎么在乎你。
恒教练,你说什么呢?!这种原则性问题,让柏渝热身运动也不做了,十分严肃道,这是我小傅哥!还有,我是绝不可能换老婆的!我只喜欢陆子期!
休息区闭目养神的傅一鸣,将这师徒两的话,听了个齐全。他眼睛都没睁开,说:阿渝,我知道你只喜欢陆子期,但你没必要这么大声吧?陆子期没在这儿,你喊多大声,他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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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这热身运动,都搞了半小时了吧?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啊?不是说让我瞧瞧吗?
柏渝边做最后一组热身运动,边说:再等两分钟。
同时,这大狗勾还瞪着圆润的狗勾眼,跟恒教练说:恒教练,你别乱说话了,今天幸亏陆子期不在,要是他听见了,误会了,难过了怎么搞?
恒教练心道,话题怎么歪到这儿来了?他想问的,应该是柏渝今天为什么这么老实巴交,完全没有哼哼唧唧,没有跟陆子期撒娇了才对吧?
算了,不哼唧,不撒娇,不耽误时间是好事儿。
恒教练将问题甩到一边,开始督促柏渝练习。
花滑运动,这一项在冰上十分优美,且具有艺术性的运动,训练时,却是枯燥的。
傅一鸣起先还瞧着挺有意思的,想着柏渝这小子啊,终于找到自己以后的方向了。
但后头就没劲儿了。
同一个动作,反反复复的练,看得本就困极了的傅一鸣瞌睡连天。
这一练习,就练到了下午一点多,傅一鸣饿醒了,瞧见念书时总耐不住性子的柏渝,竟然还在练习。
满头大汗,都没喊累。
傅一鸣颇为欣慰,正想着这小子长大了的时候,余光瞥见个西装革履的陆子期来了?!
瞧看和平常完全不同的陆子期左看右瞄,傅一鸣微微蹙眉,问:陆子期?不,你不是陆子期,小子,你到底是哪个?来这干什么?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按照约定过来送饭,同时还想着给亲弟弟甩点活儿干的姜承运乐了,问:你是谁?竟然一眼就认出我不是陆子期?嘿嘿嘿,你这眼力不错啊!
傅一鸣半眯着眼睛,刚准备说话,刚还再老实练习的柏渝,踩着冰刀,唰得一下滑过来了。
且隔着老远,就喊:陆子期!你来啦?
姜承运认出了柏渝,这是他弟弟心尖上的人。
他当即对傅一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眨了眨眼,低声说:我是陆子期的亲哥,兄弟,别拆穿我,我逗逗他。
说完,大摇大摆的往柏渝方向去,且扬了扬手上的饭盒,说:柏渝,我给你送饭来了。老食肆的菜,你最喜欢吃的。
傅一鸣瞧看姜承运,心道:即使相貌,声调一模一样,但举手投足的气质,跟陆子期完全不同。和陆子期同进同出的柏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果不其然,刚碰面,柏渝脸上的欢喜就消失了。
柏渝警惕的问: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为什么要附身在我的陆子期身上!你、你快走!不然我就要揍你了!
姜承运:
不是吧?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而且,妖魔鬼怪上身是什么鬼?一般都会说是不是孪生兄弟吧?
姜承运无语的要解释,却被柏渝当做冥顽不灵,就不离开。
忧心陆子期的柏渝,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头砸过去,还把人拖进冰场,压在冰面上打。
边锤人,边说:快点!快点从我的陆子期身体里离开!
社畜姜承运:不是,柏渝,柏渝,祖宗!别打了,我他妈是陆子期的
话还没讲完,从医院回来的,穿着女装的陆子期来了。
他瞧见被柏渝摁着地上锤的姜承运,愣了一下,问:二哥?你怎么来了?
左右格挡柏渝拳头的姜承运欲哭无泪,说:老子应你所求,给你来送饭的,你忘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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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锤错人了的柏渝, 挠了挠脸,想给姜承运道歉,也想让姜承运打回来。
但道歉的话还没讲出口呢, 姜承运就哈哈嘲笑起陆子期穿女装了。
离了集团的姜承运,完全没有精英样儿, 他捧腹大笑,还在冰上打滚, 说:子期,你怕不是想要把我笑死吧?你一大老爷们儿, 长得还这么凶,竟然穿女装,还是这种长裙, 也太搞笑了吧?!
柏渝当场垮了个批脸, 也不去扶姜承运, 他三步做两步,护在陆子期跟前, 说:陆子期长得一点也不凶!他长得相当好看!这个裙子, 陆子期穿得也非常合适!又高又冷, 我就喜欢这样的!
姜承运的笑声被狗粮噎到,他从冰上爬起来,拎起他带来的大饭盒, 异常悲愤道:我他妈就不该来!
好不容易有那么几个小时,不用做社畜了, 结果转眼间他做了狗!
这狗粮, 他不吃!他宁愿回集团做社畜!
二哥, 陆子期冷不丁叫住了姜承运, 在其转身, 冷锐的三白眼里显露几分期待时,指着大饭盒说,老食肆的饭菜留下,你就可以随意了。
姜承运气得骂脏话,旁边的傅一鸣嗤笑了一声,心骂:傻逼。
傅医生嘴毒腹黑,但面上还是端庄君子,斯文禁欲那一挂。
在察觉有人笑他,而不爽转头时,傅一鸣跟陆子期,以及柏渝打了声招呼,说:我先走了。
讲完就走,完全没多看姜承运一眼。这让姜承运不由怀疑,刚才听岔了?
不论姜承运怎么想,傅一鸣都不感兴趣。现如今,柏渝的饲养员回来了,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回家躺着睡觉。
倒是超记仇的姜承运,盯着傅一鸣的背影,跟陆子期说:子期,这个人是谁?什么来头?有电话吗?没电话,给微信也行?我怀疑他嗤我!
正准备和柏渝一起吃午饭的陆子期,没搭理姜承运,专心致志的摆饭。
倒是柏渝,本就因姜承运嘲笑陆子期而不喜欢他,现在瞧着姜承运一副要找小傅哥算账的样子,他立马说:小傅哥绝不可能嗤你,他对你这样喜欢嘲笑别人,说别人坏话的人,丁点兴趣都没有。对没有兴趣的人,小傅哥看都懒得看一眼。
姜承运一锤掌心,说:我懂了,他对我感兴趣,所以嗤我,意图吸引我的兴趣!哼,男人,真有手段!
讲完,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打电话,要助理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去给他调查柏渝嘴里的小傅哥。
柏渝瞪大眼睛,他明明说的是,小傅哥对姜承运没有兴趣,所以根本不会嗤姜承运!
他意图追上去,据理力争。
但被陆子期逮住了。
陆子期摁着他吃饭,并说:别搭理姜承运,他小时候做错了选择,打小就开始做社畜,人都给整变态了,臆想症很严重。
原本还对姜承运非常不喜的柏渝,顿生同情心,说:小傅哥好像还修过心理学,他去找小傅哥,说不定还能治治臆想症。
讲完,便不再费心思在姜承运和傅一鸣身上了,转头边吃边问陆子期:爷爷跟你讲了什么呀,陆子期?
陆子期顿了顿,答非所问:柏渝,下周去B市参加比赛,你可以,自己跟着恒教练去吗?
柏渝顿住了,刚加起来的五花肉也掉回了饭碗里。
他圆润的狗勾眼里,闪烁泪光。
陆子期,你、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柏渝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了,可怜巴巴的问,为什么啊?
陆子期一见他哭,当即丢了碗筷,边给他擦眼泪,边说:我胡扯的,我当然是跟你一起去。
话音刚落,陆子期就被柏渝紧紧抱住了。
大狗勾埋头于陆子期的肩颈,有点生气的咬了陆子期的肩颈。咬得有点重,陆子期都不由闷哼出声。
以前咬了陆子期后颈腺体,都会心疼的舔一舔,这一次,柏渝却没有做这种事,而是难得凶巴巴的说:陆子期,你以后再胡扯,我就咬你,像这次一样狠!
陆子期低头,蹭了蹭柏渝的侧脸,低语:这哪里狠了?柏渝,狠点咬,最起码得见血,你只是留下一个牙印而已,还不如标记我时凶狠呢!
柏渝抬手捂住了陆子期的嘴,凶巴巴的说:我说这咬得狠,就是狠!你不准讲话!
陆子期亲了亲柏渝的掌心,目光温柔又灼热。他很清楚,柏渝是舍不得咬见血。
陆子期,就算你这样亲我,讨好我,你再胡扯的话,我还是会生气,然后狠狠咬你哦!柏渝边说,边做了个猛虎咆哮的样儿,发出嗷呜的声音。
警告完,柏渝也没继续干饭,而是盯看着陆子期,问:陆子期,你刚才为什么要胡扯啊?你、你是不是有一点,就那么一点点,不想陪我啊?是因为有什么其他事吗?
陆子期一怔,有些愕然的看着柏渝。他的柏渝,以前天真热忱,想得很少,压根不会患得患失。
现在察觉到柏渝对他的患得患失,陆子期不觉有半分自得,反而对让柏渝患得患失的自己,颇为不满。
陆子期斟酌数秒,决定将自己所考虑的事讲给柏渝听。
他不需要柏渝帮忙思考出什么好路子,他只是想告诉柏渝,不再让柏渝有半分不安了。
柏渝,你爷爷身体不太好了,你是知道的吧?陆子期将这个残酷的事儿,拽上明面,说,我原想,你去参加比赛,我替你陪着柏爷爷,若有什么万一时,跟你开个视屏,让你看看柏爷爷。
今天,陆子期被柏英锐留在医院,听了柏爷爷很多嘱咐。
柏爷爷知晓自己时日无多的,将和柏渝相关的事儿,都交托给了陆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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