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19)
班主任笑眯眯道:孩子都是好孩子,有矛盾调解一下就好了,额头上的伤也不重,请校医老师涂过药,应该没有大碍,但是出于保险起见,还是请家长带着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沈鲸落一把抓过还在装大尾巴狼的弟弟,好的老师,谢谢老师,我们这就去。
谢生拍拍小鸵鸟的屁股,小鸵鸟没有反应。
谢生无奈,乖,哥哥看看。
谢听吸了吸鼻子,不情愿地撒开手。
瞧这红扑扑的小脸儿,泪汪汪的眸子,乱糟糟的小脑袋,谢生叹了口气,真是个可爱的小冤种。
还疼么?谢生轻轻拆开纱布看了看,有点肿了。
谢听摇摇头,又反悔似的赶紧点点头,疼哇,可疼可疼啦,哥哥吹吹。
沈鲸落在一边看着,又心疼又想笑,这兄弟俩连撒娇的样子都是如出一辙。
谢生给他吹了吹,又拿出手帕擦擦他的小花脸。
不管怎样,你先动手推人都是不对的,知道吗?
谢听点点脑袋,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沈极昼,对不起。
说着,谢听还小小地鞠了一躬。
我不该推你的,也谢谢你救我。
沈极昼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别扭地点点头,没事,我也,我也有错。
错在不该底盘那么稳,还把你弹飞了。
我道歉了,哥。
谢听紧紧抓着谢生的衣袖,声音小小的,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不打架了,我乖乖的,哥哥别不要我
谢生愣了一下。
说什么傻话。谢生捏捏弟弟的脸蛋,哥哥最喜欢听崽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真的吗?
谢听歪歪头,哥哥以后有了男朋友,也最爱听崽吗?
旁边的某只虎虎悄悄竖起耳朵。
然后就听谢生没有丝毫犹豫道:当然了,男朋友算什么,大不了扔掉,下一个更乖。
沈鲸落:?
虎虎没惹你们任何人。
那亲亲。谢听把一边脸蛋凑过去。
谢生笑了,你确定吗,谢先生,这里可是学校。
谢听叉着小腰,就差把我是兄控我自豪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边谢家兄弟亲亲抱抱,这边,沈家兄弟对视一眼。
沈鲸落:要不
沈极昼:呕。
沈鲸落:你等着,今晚我必偷亲到你做噩梦。
孩子的事,就算再小,也马虎不得。
谢生和沈鲸落带两个崽去医院做了检查,谢听没什么事,一点外伤,生龙活虎的,可沈极昼居然被查出轻微脑震荡。
虽然症状很轻微,医生说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就能恢复,但还是把两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谢生,他早知道谢听头铁,但没想到这么铁。
谢听也吓坏了,像个小陀螺一样围着沈极昼转圈,问他晕不晕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沈极昼一把按住那颗不停晃动的小脑袋。
本来不晕,快被你转晕了。
虽然沈极昼一直宣称自己没事,但医嘱不可违,一起吃完披萨,沈鲸落就给管家打了电话。
你也回去吧。谢生道。
明天就是周末,谢生准备今天回家住,正好多陪陪谢听。
我先送你们。
大概是白天精力消耗太大,回家路上,谢听就趴在谢生怀里睡着了。
即使是睡着,一只小手也紧紧攥着谢生的衣角。
像是怕他消失一样。
他很依赖你。沈鲸落轻声道。
谢生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今天是我错了,谢生看着崽的睡颜,我不该对他那么凶。
不论是经常坐在门口等他回家,变得黏人又爱撒娇,还是怕谢生生气所以主动道歉,这些本质上都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谢听在害怕。
他怕谢生会像胡丽珠一样,把他遗弃在家门口,就像遗弃一只小狗。
都是我的错。
谢生亲亲弟弟的额头,愧疚又心疼。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沈鲸落伸出手,我抱会儿吧,你休息一下。
谢生抿了抿唇,迟迟不动。
沈鲸落:?
谢生:手麻了。
沈鲸落:
这就是爱的重量啊。
从谢生怀里接过谢听,沈鲸落轻轻掂了掂,是挺肉乎,就是个头不高。
两个崽是同龄,沈极昼已经开始抽条了,今天看他俩站在一起,谢听足足矮了半个多头。
他是早产,从小身体就不好,医生说发育也晚。
谢生给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我今天听昼崽好像已经变声了,我家这个还是一把小奶音。
他那是装的,沈鲸落无情拆穿弟弟,天天压着个嗓子说话,三岁长胡子,装个小老样儿。
谢生笑了:昼崽成熟懂事,是叔叔阿姨教导有方。
沈鲸落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害了一声。
我妈十年前就去世了,我爸那人你也见过,老不正经一个,有顾家的心没顾家的命,公司的事儿还不够他忙的。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沈鲸落回过头,果然看见谢生呆呆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是这反应。沈鲸落戳戳谢生的脸颊,把嘴闭上啊,不然我要亲你了。
谢生回过神,抱歉,我我不知道。
沈鲸落是这样的性格,沈叔叔又是那样的性格,彗星和昼崽看起来也被照顾得很好。
任谁看,这都是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
我平时也不怎么提起,不过咱俩这关系,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是我九岁那年吧,我妈刚生完我弟,就被查出胰腺癌晚期,不到一年人就走了。
沈鲸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我还好,和我妈留下的回忆足够我怀念一辈子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就是有时候,挺心疼我弟的。
葬礼上,爸爸哭到几度昏厥,沈鲸落独自抱着弟弟站在墓碑前,怀里的小家伙睡得那么熟,完全不知道悲伤为何物,也不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永远失去了那个最爱他的人。
谢生想说,他懂这种感觉,他真的懂,犹豫片刻,只是默默握住了沈鲸落的手。
忽然,谢生想到了什么。
那彗星,她不是
嗯。沈鲸落笑了笑。
她是个迷路的小天使,恰好落到了我们家。
第46章 撒娇野兽的独占欲
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沈鲸落摩挲着谢生的手指,他的无名指上生着一颗小痣,位置微妙,像婚戒上的钻石。
长媳难当啊,这么个复杂的大家庭,还敢嫁进来么?
涩涩又变态的老攻,冷漠毒舌的小叔子,阿斯伯格综合征的小姑子,还有个骚气跳脱又无厘头的单身老爹
把每一个单拎出来,好像都很难搞,但是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幸福完满的家。
谢生歪头,我也可以娶你。
再瞅瞅他家,把牢底坐穿的老爹,抛家弃子的后妈,臭屁黏人的弟弟,还有身患怪病声名狼藉空有美貌的他自己。
怎么看,都是沈鲸落比较吃亏。
到底谁嫁谁娶,两人到底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因为谢生到家了。
还没等谢生说拜拜,沈鲸落特别自觉地抱着谢听就往楼上走,我上去坐坐。
90年代的老楼房,年久失修,墙壁上满是层层叠叠的小广告,楼道里昏暗潮湿,有一层的感应灯还坏了,这个环境比沈鲸落想的还要差。
但一踏进谢生的家,这种想法瞬间就消失了。
你家好有年代感啊。
年代感不代表破旧,相反的,更像是一种用时间堆叠起来的厚重,来自历史的厚重。
整个客厅以木质家具为主,从地板到长柜,就连茶几一角的雕花都十分精致复古,墙上挂着一幅用色巧妙的山水图,旁边则是一个小巧的八音钟,还在卖力地滴答作响。
最让人惊讶的就是客厅一角的置物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老物件,从古典雅致的青花瓷盘到绘着断臂维纳斯的珍珠首饰盒,沈鲸落甚至还看到一卷古籍残卷,竹简墨书的那种。
都是我外公外婆留下的。
谢生把谢听抱进卧室,一周没打扫了,有些脏乱,你随便坐。
哪里脏乱,沈鲸落只看到温馨,以及谢生对这个老房子的用心。
现在很少有人喜欢这些老物件了,尤其是年轻人,可置物架上的每一件藏品都纤尘不染,摆放整齐,可见谢生对它们的爱护。
迷迷糊糊的谢听比平时更黏人,谢生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着。
轻手轻脚从卧室出来,只见沈鲸落正站在那幅山水画前,背着双手的样子仿佛老僧入定。
伟哉,妙哉。
沈鲸落仰着头,仿佛置身画中山水,微闭眼,似有拂面清风习习。
不禁从心底逸出一声喟叹。
不知是哪位大师真迹?
谢生缓缓点头,肃声道:盈川先生。
沈鲸落大脑一时短路,谁?
我外公。
谢生唇角轻扬,指尖点点一角的落款朱印,我外公姓姜,字盈川,这是他早年外出游历时画的。
沈鲸落惊叹,原来咱外公是画家。
只是他从小跟着爷爷遍观古物,赏玩字画,从没听说过盈川的大名。
兴趣而已,我外公最爱的还是教书,他和我外婆一样,当了一辈子大学老师。
沈鲸落摸着下巴,盲猜外公是历史学教授。
谢生点头。
向来是研究历史或考古的人最有人文情怀,别的不说,就说客厅那一柜子物件,随便拿一个,那年纪都能当他俩爷爷。
沈鲸落望着面前的山水图,无论是画功还是意境,都是不可多得的上乘,姜老先生未入画坛,实在遗憾。
可人生如此,能选择自己热爱的事业并为之奉献一生,焉知不是一种圆满。
你会画画吗?
一点点,画得不好。谢生笑了笑,过来吃水果吧。
谢生转身去厨房洗水果,没注意到背后,沈鲸落的眼睛亮晶晶的。
谢家也算是法学世家,他一直以为谢生与众不同的气质风度是承袭于此,没想到是来自外公。
腐书网,怪不得。
沈鲸落不由得按了按胸口。
求问,老婆的光环太多自己眼里都快盛不下了怎么办。
家里只有苹果和梨了,你吃哪个?
谢生翻出削皮刀,我记得你不爱吃苹
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肩头一沉,属于男生的气息将他包围。
卷毛来回蹭着脖颈,谢生笑着别开头,好痒。
我吃梨。
沈鲸落亲了亲那白皙的小耳垂,自从发现耳朵是谢生的敏感带,他就格外钟爱这里。
又香又甜,水还多。
谢生脸颊微红,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
耳畔传来湿润的触感,一只大手钻进他的衣摆,摩挲着腰部细嫩的皮肤。
谢生抿唇,好吧,他没想多。
谢听还在
谢生轻轻挣扎了一下,普通人看来是拒绝,落在老流氓眼里,这就变成了情趣,成了欲迎还拒。
孩子都睡了。
寝室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好不容易独处一回,再不尝尝味道,沈鲸落非要憋疯不可。
痕迹淡了。沈鲸落摸了摸谢生后颈的齿印,还坏心思地按了一下。
谢生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发情期刚过,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熟悉的刺痛感袭来,谢生闭上眼睛,顺从地接受着来自沈鲸落的标记和占有。
疼么?
沈鲸落舔舔虎牙,明知故问。
谢生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手起刀落,水晶梨一切两半。
下次换我咬你试试。
沈鲸落倒是爽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好啊,咬哪里?
谢生:
别等下次了,现在就来吧。
沈鲸落把水果刀扔到一边,直接将谢生拦腰抱起。
沈鲸落!
谢生睁大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人要来真的。
在他面前,沈鲸落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但谢生忘了一点,除了强势和坦率,这人还有一大绝招。
只针对他的,百试百灵。
男朋友而已?
沈鲸落可怜巴巴地眨了下眼睛,头顶biu地冒出一对兽耳,还引诱似的抖了抖。
大不了扔掉,下一个更乖?
谢生:
。
那是哄谢听的。谢生别开视线,你不要撒娇,太犯规了。
话虽如此,但谢生的表情明显松动了。
我这是卖惨,不,我是真惨。沈鲸落乘胜追击,每天看得到吃不到,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谢生哼道:扮猪吃虎。
沈鲸落笑了,我是虎吃小猪,不知道小猪,让不让吃?
谢生咬了咬下唇,垂着头,连耳根都红了。
半晌,低声道:就一点点,昼崽还在家等你。
沈鲸落亲亲他的脸颊,温柔哄道:遵命,宝贝。
卧室门缓缓关上,沈鲸落勾起嘴角,眸中,野兽般的光一闪而逝。
撒娇算什么,卖惨又算什么。
只要达成目的,他就是老婆最忠诚的狗狗。
谢生今天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沈鲸落。
他觉得自己仿佛沉浸在知识的海洋,脑海里不断反复播放着虎字相关成语,且大部分都和养虎自啮有关。
大骗子。
送沈鲸落出门时,谢生还在小声抱怨。
沈鲸落一脸餮足,捧着他的脸啾了一口,我老婆真可爱,想把你揣进兜里打包带走。
谢生一掌拍开他,哼,虎言乱语。
真不想走。
换个鞋的工夫,沈鲸落也能把头埋在谢生怀里撒个娇,想抱着你一觉到天亮。
温温软软,一定连梦境都是香甜的。
谢生捏捏他耳朵,昼崽不舒服,叔叔又不在,你得回去陪他。
沈鲸落明白,他就是变着法和老婆撒个娇,临走时,又抱着谢生使劲儿亲了几口。
真想把你永久标记。沈鲸落声音微哑,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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