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31)
谢生刚要为两小只的绝美友情落泪,就听沈极昼小声道。
要是他发现我偷吃,又要小拳拳捶我胸口了。
第64章 驯服一只大型犬
谢生:
嗯,的确是他弟能干出来的事。
别惯着他。谢生发出亲哥的声音,谢听要是欺负你,你就揍他。
沈极昼露出期待的神情:真的吗?
谢生:也别揍太狠。
沈极昼笑了。
大概是平时总板着脸,谢生才发现,原来沈极昼也有两颗小虎牙。
说不定以后也是一只小老虎呢。
从放假开始,苏铮就一直在群里吵吵着没意思,好不容易熬过正月十五,不用再跟着老爹老妈到处应酬,苏铮立刻张罗着出去玩,还点名让他们一个也不许缺席。
在吃喝玩乐方面,你永远可以相信苏铮。
沈鲸落翻了翻他整理的寒假嗨皮计划书,还真有几个不错的点子。
去吗?沈鲸落躺在床上,问一旁正在画画的谢生。
谢生停下笔,想了想,可以,要去几天?
七八天吧,我看有个新开的农家乐挺好的,在扬安山山脚,你去过那么?
谢生摇摇头,除了隔几年回老家一趟,他平时连市区都不出,完全是两点一线。
那边风景不错,可以去转转。
沈鲸落长腿一伸,开始畅想,早晨登山看日出,中午粉条炖小猪,傍晚来顿小烧烤,夜晚观星无人扰。
身边人久久没有动静,沈鲸落抻头一看,谢生捏着画笔,正在发呆,想什么呢?
谢生回神,砸了下嘴,在想粉条炖小猪。
沈鲸落大手一挥,安排,今天就炖,没有一只小猪可以囫囵个走出他家。
咱们出去玩,谢听和昼崽怎么办?
沈鲸落一脸理所当然,他们去补习班啊。
谢生:你真的是亲哥哥。
沈鲸落以为他担心谢听,宽慰道:家里有阿姨,出门有司机,放心,而且有沈极昼在呢,他可是我家最成熟的男人。
此时,另一个房间的昼崽打了个喷嚏,哈啾!
沈极昼面无表情地揉揉鼻子,啧,预感不妙。
在群里和苏铮敲定了时间地点,沈鲸落心情大好,翻身坐起,你画什么呢。
许久不动笔,这几天陪彗星画画,谢生的画瘾被勾起来了,偷了沈鲸落练毛笔字的笔墨纸砚,随便泼墨一幅。
墨竹图啊。沈鲸落背着手,凝神细赏。
谢生的水墨画师从外公,与其克制内敛的性格不同,画风格外疏朗豪放,可见其狂野的内心。
爱妃的画功日益精进,此墨宝定要让朕好生珍藏。
谢生拿胳膊撞了他一下,笑道:我字不好,落款你来写。
沈鲸落的书法倒是和谢生的画风不谋而合,写完后,还在留白处提了一句孙岘的诗。
万物中萧洒,修篁独逸群。
放下笔,沈鲸落感慨,感觉好像看到了咱俩的老年生活。
再来几盆花养几条鱼,那就更像了。
谢生端详着那句诗,眉眼弯弯,如果是这样,那也很好啊。
安稳一生,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福气。
沈鲸落一向自由惯了,直到出门前一天,行李都打包好了,才想起跟老爹报备。
没想到,沈春识居然没有双手双脚鼓掌欢送他。
农家乐有什么好玩的,在家陪爸爸多好。沈总窝在沙发里,强行撒娇,爸爸给你包小老虎形状饺子吃。
沈鲸落表示刚过完年别提饺子,不然当场吐给你看。
眼看拗不过儿子,沈春识只好叹气,去吧去吧,哎,儿大不中留,记得多带点tt,我还不想这么早当爷爷。
沈鲸落无语,管好你自己吧,我上次和你说的你听进去没有?
沈春识摆摆手,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每次提到这个,沈春识就是这副样子,要么就干脆装死。
沈鲸落冷冷威胁,你要是再欺负袁叔,我就篡权夺位,改你遗嘱,抢你公司。
沈春识刷拉一下把茶几上的文件推过去,求你快抢。
沈鲸落:
成功把大儿子气走后,沈大总裁往沙发上一倒,良久,一声叹息。
笑死,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闭眼眯了一会儿,沈春识摸出手机,按下3号键。
袁秘书,到我书房来。
挂了电话,沈春识开始计时。
半小时后,男人准时敲响书房的门。
沈春识不悦地撇撇嘴,进来。
袁韧本来在工地处理一些事,一路赶过来,还有些喘,沈总,您找我。
沈春识发挥终极特长睁眼说瞎话。
你晚了三分钟。
袁韧也不反驳,低眉顺眼道:抱歉沈总,路上耽搁了。
沈春识抬抬下巴,男人心领神会,上前几步。
沈春识鼻尖微耸,嗅了嗅,有汗味。
刚从工地过来,没来得及清理,十分抱歉。
光用嘴说?沈春识扯起唇角,你知道怎么做。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确定自己刚才锁好门后,面朝沈春识,单膝跪地。
然后臣服一般俯下身,露出自己的后颈。
齿印斑斑,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是新鲜的。
沈春识伸出手指,在alpha凸起的腺体上轻轻摩挲,然后用力一按。
男人的肩膀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似忍痛又似享受的吸气声。
沈春识笑了,我怎么觉得这不是惩罚,而是奖励呢?
男人低头不语,只是默默将后颈往前送了送。
指尖微微黏腻,男人的汗液混合着浓烈的alpha信息素气味,仿佛无声的邀请。
沈春识舔了舔指尖,然后将湿润的手指插进男人的发丝里,迫使他抬起头。
今天放过你,去洗澡吧。
袁韧眼里划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
他悄悄拽住沈春识的裤腿,像只大型犬一样,盯着沈春识一动不动。
沈春识被他盯得心焦,捂住那双狗狗眼,在男人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滚。
男人欢快地离开了。
沈春识仿佛能看到男人身后摇出残影的狗尾巴。
浴室响起水声,沈春识抹了把脸,叹息。
他也想温柔啊,可有人他不好这一口啊。
袁韧洗完澡出来,茶几上多了一杯牛奶,温热的,加了两匙蜂蜜,很甜。
快四十岁的大男人还爱喝甜牛奶,也只有沈春识知道他这个小癖好。
我儿子说我欺负你。沈春识捏捏鼻梁,心累。
袁韧捧着牛奶,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
沈春识:
啊,头疼加心累。
袁韧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怎么了?
沈春识闭着眼睛,低声道:柚宝他们要出去玩,单独在外面住一周。
袁韧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那个时间快到了?
沈春识没说话,指尖点了点桌上的电脑。
屏幕上,是一个巨大的倒计时,上面显示,距离四月十五日,还有两个月。
还有两个月,应该没事。
袁韧放下玻璃杯,小落要去哪玩,我让人盯着。
沈春识摇摇头,算了,他那么敏锐,瞒不住他的。
两个月。
沈春识睁开眼睛,看着屏幕上跳跃的秒针,眸光阴郁。
十二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但有些事,确实要尽早准备着。
扬安山位于市郊,因地处扬城与安城交界处而得名。
三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是足以让屁股坐麻但又不够补觉的尴尬时长。
下了车,大家多少有些困倦,除了苏铮。
啊!蓝天
啊!大山
啊!秃了吧唧的树杈子
王鼎鼎拎着行李箱,看着男生撒丫子在雪地里奔跑的背影,扶了扶帽子。
别理他,他在家憋坏了,还被他爸按头相了八次亲,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另一边,傅潇从车上下来,深吸一口气,郊外就是好啊,空气都这么清新。
石攻玉跟上来,试图帮忙拎行李。
傅潇:不用,这么轻,我一手拎俩!
石攻玉再次试图帮忙系围巾。
傅潇:没事儿,坐了一路车正热呢!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谢生:
还有的磨合呢。
年节刚过,傅潇找的这家农家乐又不靠近景点,客人不多,清净自在。
老板娘十分热情,让他们自己选房间,还送了很多饮料和水果。
一行六人,正好两人一间房,苏铮听老板娘说有大通炕,兴冲冲地提议体验一把,被沈鲸落和石攻玉合力镇压。
东北风的农家乐,让谢生感觉很亲切,后院里不仅有自家养的鸡鸭,旁边还有一块小菜地,只是冬天被雪覆盖,没有夏日郁郁葱葱的景象。
谢生摸了摸屋檐下挂着的红辣椒串,居然是真的,揪两根可以进屋炒菜的那种。
这时,旁边的房门吱呀一声,一个人打着哈欠走出来。
老板娘,卫生间的花洒坏了,有没有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两人俱是一惊。
穿着家居服的薛上愣在原地,谢生?
屋里的几人闻声出来,看到薛上,n脸懵逼。
你他妈居然跟到这来了?!
傅潇率先回过神来,掰下一个玉米棒子就冲了上去。
老子削死你!!
第65章 对不起,谢生
薛上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来郊外度个假,也逃不过被苞米棒子砸头的命运。
这玉米是老板娘挑选出来留做种子的,已经在外面晾了一冬天,颗颗分明,粒粒坚硬,用力往头上那么一拍,青一片在脑门,疼一片在心里。
哎呦,这是干嘛呐!
老板娘穿着围裙跑出来,从傅潇身下救出奄奄一息的薛上。
石攻玉一边拦着傅潇,一边悄悄把苞米棒子丢进柴火垛里,毁灭罪证。
不过他算是发现了,傅潇打架的时候,特别喜欢骑在别人身上。
啧,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薛上扶着墙站起身,家居服上沾满了雪和泥巴,头发里还有苞米粒儿,整个人无比狼狈。
老板娘给他拍拍衣服,咋的,薛啊,你们是朋友啊?
薛上:
请问您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谁跟他朋友啊!傅潇挥舞着爪子,他就是一跟踪狂!
薛上捂着头,一言不发。
老板娘都懵了,啊?不能吧,小薛都在我这住了一个多月了。
傅潇也懵了。
但很快又开始不讲道理:好啊,原来你那么早就过来踩点了!
薛上不想跟他说话,看了谢生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谢生也明白,应该是他们误会了。
上次的事之后,薛上在学校论坛发了帖子,澄清事实公开道歉,然后正式办理了休学,谢生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这次他们出来玩也是临时起意,薛上无从知晓,应该真的是偶遇。
要不换一家?沈鲸落低声问谢生。
他们已经办完入住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农家乐,谢生不想破坏大家出来玩的兴致。
更何况有些事,有些人,躲是躲不掉的。
午饭是铁锅炖,老板娘亲自下厨,炖得软烂的玉米豆角排骨,锅边还贴了一圈玉米面饼,一半金黄酥脆,一半浸泡着浓郁的汤汁,锅盖一揭开,香味儿直冲肺腑。
饭厅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去拿饮料时,谢生听见老板娘叹气。
小薛又不出来吃饭,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孩子身体都造坏了。
谢生拿果汁的手动作一顿。
他经常这样吗?
是啊,这孩子年前就过来了,成天就自己关屋里,之前我儿子叫他出来吃年夜饭,他也不来。不知道是不是跟爸妈吵架了跑出来的,天天没点精神头,就有时候早上出去溜达溜达。
老板娘摇摇头,她儿子跟薛上年纪一般大,看着总觉得心里不好受。
这人啊,不管什么年纪,什么处境,都得提着精神,精神头儿要是没了,人就垮了。
谢生抿了抿唇。
他猜也能猜到。
薛上这一休学,就算和家里正式翻了脸,他那个爸是个真正的变态,离开家,薛上才有活路。
姨,铁锅炖的菜还有吗?
有,还可多呢。老板娘站起身,咋的,没吃饱啊?
这孩子,长得秀秀气气的,饭量还不小。
谢生摇摇头,您帮我盛点,我给他送过去。
好嘞。老板娘挺高兴,我就说么,你们是朋友吧?好好劝劝他,这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老板娘一高兴,菜就盛多了。
谢生端着满满一大碗炖菜和五六个玉米面饼,敲响薛上的房门。
一开门,薛上愣了一下,谢生,你怎么来了?
谢生看着穿戴整齐的男生,又看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以及门口的行李箱,你要走?
嗯。
因为我?
薛上连忙道:不是!
这话说了他自己都不信,薛上低下头,好不容易出来玩,不想给你添堵。
你走了我就不堵了?
谢生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先把饭吃了。
薛上正感动,就听谢生继续道:吃饱了好上路。
薛上: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薛上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尽可能多吃了一些。
谢生看他吞咽得艰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还记得,初中时他们三个去吃烧烤,薛上和傅潇比赛谁吃得多,两人造了二百多串,最后是互相搀扶着出的烧烤店。
现在,他们仍在同一屋檐下,傅潇在那边喝闷酒,而他和薛上在这边,相对无言。
我们过几天就走了。
谢生站起身,低声道:你留下吧,别折腾了。
薛上握着筷子,沉默不言。
直到谢生快要离开,才忽然出声,对不起。
谢生回过头。
跟踪,偷拍,抑制剂,还有那些那些侮辱的话。
薛上咬着牙,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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