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107)
他高兴,安四自然高兴,抱着他举了起来:羽哥儿,你真厉害。
安五打击他道:四哥,你可要小心了,若是敢做出对不起嫂夫郎的事,小心嫂夫郎拿尚方宝剑
安四脸一沉:你皮痒了是不?
又放下季羽,揪着安五的耳朵:走,跟我出海操练去。
待他们兄弟走了,童景元搬出个大箱子笑眯眯地道:嫂夫郎,这都是你的。
季羽打开看了一眼,满满的银子,还有无数银票。
这么多?哪来的?
童景元笑道:嫂夫郎忘记了?我说过,那卖海盐的利润是要与你对分的。
季羽一愣:这怎么行?
若他是普通百姓还行,可他如今是钦差大臣,与盐商平分利润,这等事若是查出来,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童景元合上箱子:嫂夫郎放心,皇上知道这事。皇上说了,你定会将此笔银子充为军费。你已经付出这么多了,就算留下一成,皇上也当不知道。
季羽轻叹一口气:是啊!军费
再不来银子,军费和造船厂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见他愁眉苦脸,童景元又道:嫂夫郎放心,这盐才是真正挣钱之物。就我们盐田的规模,一年交税打点后至少还能挣几百万两。
季羽心下一惊:真的?
童景元点头道:真的。你等着看年底的账本吧!
季羽这才放了心。有了这些利润,再加上各地店铺的收入,军费和造船厂费用差不多就够了。
庄姑娘捧着尚方宝剑好奇地看了片刻,又问童景元:皇上如今对你如何?
童景元一张俊脸顿时笑开了花:托嫂夫郎的福,皇上对我不错,还说了,等打下海匪老巢,回了京城,便给我和小五成婚。
季羽庄姑娘:
愣怔过后,两人又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
原以为皇上顶多默认小五景元兄的关系,不逼小五娶妻。未曾想,竟会答应给景元兄正名
童景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真的。
又起身看着窗外,笑道:我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有时候又觉得是一场梦,每日里总要问小五几回是真是假
季羽庄姑娘对视一眼。
景元兄莫不是魔怔了吧?
不过,就算是魔怔了他们也高兴,景元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晚上饭菜刚摆上桌,安五回来了,是被抬回来的。
脸色煞白,眼下发青,那模样吓得童景元大惊失色:小五,你这是怎么啦?
安五抓着他的手:景元哥呕没事呕
安四让人给他拿了个痰盂,哼了一声:还吹牛说自己必定不怕出海。结果才在船上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吐得天翻地覆叫嚷着要上岸。
原来是因为这事。童景元放了心,着人抬安五回自家的小院,打气道:小五我相信你。你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汉子,多多练习就习惯了。
他这话倒没错,同安四一样,安五也是条真汉子,再难也咬着牙关坚持。练了几个月,也渐渐习惯了海船上的大风大浪。
日子转眼便到了除夕。
安四季羽夫夫来秀州大半年,不仅建成了盐田,制出了高品质的海盐,安家兄弟的海军也渐渐地操练得有模有样了。
而三胞胎,如今不仅能走会跑,还会说话了。
三张小嘴嘚啵嘚啵父亲阿母叫个不停,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要多聒噪就有多聒噪。
好在安四虽然寡言少语,但对自己的夫郎孩子完全不一样,那是爱到心肝里,极有耐心。
是一手搂一个,脖子上还骑一个。
他们父子四人在院子里玩,门口围一堆人在看。
安五童景元看着脖子上的老二,急得心肝痛:四哥/子砚小心!
可别掉下来了。
老二可是要给他们夫夫养老送终的,摔坏了可不行。
庄姑娘看着欢声笑语玉雪可爱的三个孩子,是既羡慕又忐忑。
她和勇哥成婚都一年多了,可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像高僧所说,命中无子?
见她脸色不好,季羽拉她进屋喝茶说话:怎么啦?瞧你你心情不好。
庄姑娘端着热乎乎的杯子,摇头叹息道:羽哥儿,我是心里着急啊!我和勇哥成亲都一年半了,可肚子
季羽这才想起这茬,连忙安慰道:无须着急,你看我不就是成婚许久才有的孩子吗?
庄姑娘仍是叹息不已,一脸的愁眉苦脸。
季羽又问道:怎么?蒋勇说你了?还是你婆母说不好听的话了?
庄姑娘摇头道:勇哥没说什么,还劝我莫要着急。婆母虽然说过,但她不是那等刻薄之人,倒是没什么。就是
她又叹了口气:就是前一阵子我们上庙里拜送子观音时求了一签。说我此生只怕无子女缘。
竟有这事?季羽无奈地道:这种事你也信?
庄姑娘仍是摇头:他们都说那庙里的签可准了。我不信也得信。
可季羽不信:你若是真担心,便去看郎中,旁的莫要信。这样吧!我派人回京城,请宫里的御医来给你瞧瞧。
庄姑娘不禁一愣:这怎么行?
季羽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不行?那些看妇科产科的御医,以前还能给妃子把把脉保保胎,可如今宫里又没几位嫔妃,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来这里我也不会亏待了他们,何乐而不为?
庄姑娘到底不是普通的姑娘,并没有那般迷信迂腐,听他这么一说,欢喜地道:这样自然最好。
又看向院子里嬉戏的三个孩子,憧憬道:我不敢奢求有你这般好的福分,给我一个孩子就行,姑娘汉子都可以
季羽安慰她道:放心,姑娘汉子都会有的。
他这些安慰之言瞬间驱散走了庄姑娘心中的阴霾,人又重新变得开朗起来。
她心情好,干起活来自然有劲,将这个年安排得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可开心归开心,这个年过得也不轻松。
平日里安家兄弟从来不应酬,可过年,那些等着拜见的官员乡绅在府外排起了长队,他们兄弟总要见一见的。
但见可以,安四发话了:送礼的不见,那等为自家哥儿姑娘打了主意的,也不见。
他们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有人顶风违抗,皆安安分分拜见王爷王妃二皇子。
正月初八,魏知州请安四季羽几人去府里做客。
魏知州如今是安家兄弟季羽童景元在秀州最大的支持者,又是庄姑娘的姨丈,于公于私,自然要去赴宴。
可未曾想,他们在知州府里吃饭聊天,那隔壁的通判竟也来了,还带来男男女女一大群人,说是来给王爷王妃二皇子拜年的。
通判、知州向来不和。见通判不请自来,魏知州顿时没了好脸色,可通判脸皮厚得很,赖着就是不走,还指着跟来的那一群姑娘哥儿妇人介绍道:王爷、二皇子,这是微臣的家眷。
这些家眷,安家兄弟自然是不会搭理的,只板着脸说正事。
见通判大人家的姑娘哥儿长得皆不怎么样,季羽也没多想,继续和魏夫人说话喝茶。
可没想,通判家的女眷人长得虽不怎么样,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见了王妃,叽叽喳喳,没一点礼数不说,还有一妇人蹭到庄姑娘身边,拉起了家常:
庄尚宫成婚时间不短了吧?为何还未有身孕?莫不是身子有何不妥?
莫要焦心,我认识一位神医,专为妇人看诊
若是之前,庄姑娘只怕要动心了,可如今季羽已派人去京城为她请御医。
她自然不信民间的郎中能有御医好。
见她脸色虽不好,可还未翻脸,那妇人越发得劲了:庄尚宫,你肚子还未有动静,莫不是你家夫君甚少和你同床?
妾身跟您说啊!你家夫君日日跟着王妃
我在外头遇上过不知多少回了,你家夫君对王妃那可是体贴入微,好得不得了
王妃又那般俊俏,该不会是
你可得注意啊!
若是旁人,只怕就信了这些撺掇之言,可庄姑娘跟季羽是什么感情?
脸顿时一沉,呵斥道:竟敢污蔑王妃,来人啊!掌嘴!
从宫里来的嬷嬷立马上前,啪啪啪将那妇人的脸打得肿成了猪头。
打得那些跟着妇人来的姑娘哥儿个个目瞪口呆。
打完人还不够,庄姑娘让嬷嬷扯着妇人的头发拖去了厅堂,对目瞪口呆看着他们进来的众人道:这妇人是哪家的?竟敢当面诽谤污蔑王妃,该当何罪?
一听这话,安四第一个不干了,将茶杯猛地一砸:敢诽谤污蔑本王的王妃?
妇人是始料不及、后悔莫及。
她哪里会想到庄姑娘竟然跟旁的妇人不一样,不但不中计,反而对她暴跳如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居心叵测
那妇人也挺有意思,王爷发怒,她竟然不害怕,还狡辩道:回王爷,妾身并未说什么啊!妾身只是说王妃与我等蠢妇不同,竟有如此通天本领,不仅能制盐造船,还能和汉子们打成一片
她话音还未落,庄姑娘上前一步,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你这还不是诽谤污蔑?
季羽本来还不知道那妇人说了什么呢!听了这话才知,原来这又是个居心叵测的。
这是明着抬高他,实则离间他和四哥啊!
魏知州指着通判怒斥道:这是你的家眷?这般诽谤王妃,居心何在?
通判偷偷看了眼安四,见他握着王妃的手,并未有生出嫌隙之意,这才怕了,连忙跪下:王爷,都是微臣管教不严,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安四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心中怒火冲天,恨不得一剑杀了那妇人。
竟敢诋毁羽哥儿?
可这么多年血雨腥风过来,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躁的小伙子了。
冷着脸道:死罪倒不至于。不过,你这家眷当着我们的面都敢无事生非诽谤王妃,还不知私下里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妇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四。
王爷竟然不在意王妃和汉子们打成一片的事?
又见自家夫君吓得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她这才怕了,哭着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妾身只是实事求是,并未诽谤啊
季羽冷眼看着这妇人。
只是蠢呢?还是坏?
安四紧了紧季羽的手,无声地安慰道:羽哥儿莫气,夫君替你收拾她。
然后冷笑一声:你的命本王说了不算。魏知州,诽谤王妃该如何处置?
魏知州连忙拱手道:若是诽谤庶民,一般是杖责二十。可若是诽谤朝廷命官,轻则徒一年重则五年。
安四点了点头:本王的王妃不仅是王妃,更是朝廷命官,是钦差大臣。皇上还特赐尚方宝剑,上可斩皇亲国戚下可除奸佞小人
尚方宝剑?一屋子的人诧异不已。
尤其是通判的那些家眷,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季羽。
就算是亲王妃,可不就是个哥儿吗?皇上竟然给一个哥儿尚方宝剑?
通判吓得瑟瑟发抖,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王妃饶命
安四看向季羽,可季羽才懒得拿尚方宝剑对付一个无知妇人:这事交给魏知州处理吧!
安四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魏知州,先将她关押起来,再将此事上报给皇上,看皇上如何处置。
羽哥儿这般为大康为朝廷为皇上鞠躬尽瘁,他倒要看看,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事?
皇上?妇人吓得魂飞魄散。
她不就是说了几句闲话吗?竟然要关押?还要上报给皇上?
这这这怎么办啊?
她连忙看向通判,就要开口求助,可通判抢先撇清关系道:王爷,她只是微臣的一个小妾,既然她做出这般以下犯上之事,那微臣自然不会护短,此刻便休了她,该如何处置任凭王爷发落。
季羽冷笑一声,拉着庄姑娘走了。
倒是撇得清楚。
安四一甩袖子,也走了。
吃顿饭都不消停。
魏知州差点没气晕,本来请王爷王妃来小坐聚聚,结果被这家子蠢货全毁了。
他心中有气,自然不会心软:你是通判,本官一个知州不好处置你家家眷,此事还是上报京城,请皇上定夺。
通判顿时软了身子。
完了完了,这下只怕要丢官了。
季羽几人才回府不久,魏知州便送来那妇人的供词:禀王爷禀王妃,那妇人最喜搬弄是非,平日里在通判面前便是这般行事的,弄得通判府是鸡犬不宁。今日这般诽谤王妃,更是居心叵测。她有一妹妹,年方二八,长得颇为美艳。她便动了将妹妹嫁给王爷的心思。她以为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王爷便会像通判一样暴跳如雷中计
季羽无奈地看向安四。
确实会有些男人经不住挑拨中计,可四哥怎么会?
安四握着他的手叹了一口气,又看向魏知州,冷声道:这事莫要再来烦羽哥儿,上报给京城即可。
羽哥儿为了战舰之事是殚精竭虑,可再不能被这些无聊之事无聊之人叨扰了。
待魏知州走后,安五摇头叹气道:这便是妻妾成群的后果,是非多。
童景元则冷笑道:那通判之所以那般大胆,敢闯到宴席上,只怕是那妇人跟他憧憬了一番,若是她妹妹嫁给子砚,将会带来何等荣耀,便猪油蒙了心。也不想想,她什么出身就想嫁给子砚?皇上会同意?
季羽若不是才华横溢,若不是有那通天的本领,皇上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还有他,都不知给国库交了多少个几百万两银子,才得了皇上的默认
他们这个皇上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对大康对朝廷无用的人,想都不要想。
庄姑娘叹息一声:羽哥儿,尚方宝剑之事你当初就不该瞒着,若是外头的人知道你有尚方宝剑,只怕也不敢如此大胆。
季羽也叹了口气:我哪知道她们这般大胆?这般堂而皇之?这般坚持不懈?
庄姑娘摇头道:今日这妇人还只是个头脑简单的,若是遇上那等心机深重的,只怕不好打发。
安四冷笑道:我心中除了羽哥儿便只有孩子们,旁的人,纵使心机再深也无济于事。
这话,季羽自然是信的,但还是心烦。
人便是这样,莫说四哥如今是王爷,又英俊无双。就是以前还是个白身时,不也是有诸多人打主意吗?
要想杜绝这种事,不容易啊!
他心烦,柳夫郎也心烦,尤其听了知州府发生的事后,更是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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