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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染唇角动了一下,不情不愿道:“听。”
“那便先处理了继位之事。”
夏初染皱了下眉,师尊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可为什么赶着要他一统五界?他忽然想起之前师尊化身墨灵时,确实说过要他一统五界,成为大开天门的飞升者,当时他只当是师尊为了让他燃起生存意志才说的鼓励的话。
但如今看来,似乎不止于此。
他的疑问越来越重,但当着众人又不好发问,便道:“都听师尊的。”
“只不过此事不急在这一两日,师尊能让弟子留在明堂多陪您两天吗?”他说时,传音秋晚暄,用讨饶的语气道:“师尊..”
秋晚暄的心理防线至此一溃千里,犹豫片刻后,保持面色低沉地嗯了一声。
殷胄眯了下眼,正想说点什么,便听儒尊唤道:“殷胄,我有事要问你。”说完就来拉他,“来来来,随我去经堂。”
殷胄被拽着走,没好气道:“有什么不能在这问?”
“哎,一时半会儿问不完。”儒尊摆摆手,又冲律尊眨眨眼。
律尊先是愣了一下,回头看一眼秋晚暄与夏初染,立即会意,便拽起医尊,又撤了传音显形阵,附和道:“对了,我也有事要请教,一起一起。”
话落,殷胄便被二人推推搡搡地撵了出去,他一面被推着走一面回头,冲秋晚暄道:“阿宣,等我回来。”
剩下堂内二人,夏初染往前蹭了蹭,“师尊..我错了。”
秋晚暄皱眉往后缩了一下,心道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于是冷眼:“你错哪了?”
“我不该..”夏初染说时,伸手去牵秋晚暄的腕子。
秋晚暄试图甩了一下,没甩开,却措不及防被拽进夏初染怀里。
低沉的声音带着灼热的吐气,夏初染沙哑道:“不该逗弄师尊。可是师尊太可爱了,弟子忍不住。”
带着一点金线的漆黑瞳仁深深看着自己,一双有力的手掌撑着后腰,秋晚暄莫名腿根一软,喉结滚动了一下,“你..避重就轻。”
夏初染的呼吸重了些,凑在他耳边道:“我真的知错了,听见师尊喊我尊上,我心都凉了,不信,你摸摸。”说时,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腕子放在胸膛上。
秋晚暄只感到有力的心脏在砰砰跳,撞击着他的掌心,紧实的肌肉传来柔韧而厚重的触感,他耳根一红,清理清嗓子,“分明热得很。”
他说完狠心用力一推,试图将对方推开,可对方搂得他死紧。
“碰到师尊便热了。”
这臭小子,哪学来的花言巧语?想就这样糊弄过去?秋晚暄来了气,便掌心用劲,添了一道气劲轰去。
原本凭夏初染的修为,接这一掌毫不费力,可对方却不躲不闪,甚至都没有运功,全凭肉身生生接下这一掌。
夏初染被震得后退数步跌坐墙根处,捂胸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你傻了?”秋晚暄看他垂首喘气,一幅痛苦的模样,急急上前,“躲都不会躲吗?”
他说时便掰开对方捂胸的手查看伤势。
若非夏初染底子厚,这一掌肯定能打他个半残。
看秋晚暄一幅急切的模样,夏初染眼角弯了弯,“师尊,消气了吗?”
秋晚暄听见这句更来气了,正想驳斥,可看见夏初染唇角竟然溢出一丝血迹,忽然就慌了神,连忙渡过一缕灵流给对方疗伤,又气又急,“你为何不运功?”
“若是接一掌师尊就能消气,那师尊就算打死我,我也毫无怨言。”
秋晚暄闭了闭眼,一面专注疗伤,一面沉声:“巧言佞色。”
“是真心话。”
秋晚暄听夏初染的声音有气无力,看他唇色亦发白,本就消了大半的火气这下彻底消了个干净,却还嘴硬道:“我不吃你的苦肉计。”
嘴上这么说着,疗伤的动作却不停。
夏初染看着他,眸色晦暗些许,终于一把将对方拽入怀里搂紧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哑声道:“师尊,我爱你。”
秋晚暄闻言,脸都红了,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又听见对方呼吸沉重地低声道:“阿暄..别气了吧。”
秋晚暄呼吸急促,动作也停了,“你..”
话音未落,一个吻便重重地落了下来。
他的唇舌被绞吸着,几乎喘不上气,但却是越发腰软腿软,最后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整个人软成一滩水,任由对方予取予求,分明夏初染是伤患,他想要挣脱轻而易举。
二人呼吸交缠,未久,秋晚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知不觉就被压倒在地。
他被亲得晕晕乎乎,只感到有双手在扯他的衣襟,便含糊道:“你的..伤..”
“不疼了。”夏初染眼神熠熠,动作不停,哪有伤患的样子?分明精神得很,某处更是昂扬。
秋晚暄被戳了一下,顿时清醒几分,看一眼自己所处的环境,吃了一惊,连连推拒,“别在这。”
这可是客堂,万一走过个扫洒弟子不就全看见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门外传来扫洒弟子的呼唤声,“客人们都走了,客堂还没收拾呢,快来。”随后便是弟子们的走动声。
秋晚暄浑身都绷紧了,心跳快蹦出来。
夏初染眼神一动,别在这?那便是换个地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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