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受与叔攻的适配度 鹿拾(55)
什么叫突然有劲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我再虚弱,抱起你也绰绰有余。沈放背着他往停车的方向走,自己几斤几两,你还没点数吗?
一直走到车边,他才把人放下来:天气太冷了,快点上车。
司机很早就在这里等他们了,车里提前开了暖风,非常暖和,沈清池把围巾拉下一点,露出下巴,对沈放说:以后你多穿点,看你穿那么少,手都是凉的。
沈放把刚揣进兜里的手又掏了出来,递到对方跟前:那你还不帮我捂捂?
沈清池:?
叔叔现在这是理直气壮顺理成章跟他要奖励了?
他看着某人递来的手,不情不愿地将它握住,觉得自己的手倒也不比他热,不知道究竟是谁捂谁。
过了没一会儿,沈放将五指合拢,把他的手裹在了掌心。
沈清池疑惑看他,就感觉对方突然加力,他猝不及防被直接拉了过去,沈放的气息覆盖上来。
沈放单手扣住他的后颈,在他薄薄的唇瓣上轻轻亲吻。
空气也仿佛在这种无声的交缠中染上甜蜜的味道,司机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开车。
啊,今天也是狗粮管饱的一天。
第76章
沈清池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毫无防备,车内空间就这么大,他躲也躲不到哪里去,索性顺应了他。
车内的空气似乎也因这亲吻而浸润上暧昧的味道,两人难舍难分地纠缠了好一会儿,沈放才依依不舍般抽离,把下巴抵在他肩头,将他整个人抱住。
叔叔每次都停在这一步,就不能做点别的?沈清池不满地抱怨道。
做点别的?沈放的嗓音很是低沉,相较平常,更多出几分情意,我们那天难道没做?
你该不会觉得仅仅是互帮互助就算完了吧?沈清池的声音有点奇怪,要不是看在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的份上,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不行了。
我不行?沈放尾音上扬,低低地笑了起来,上次你不是试过了,凭手感来看,到底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这两个不行显然不是同一个意思,沈清池支吾一声,底气变得不太足:那也要试试才知道。
我怕弄伤你,沈放把他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在他耳边低语,我一直觉得你年纪太小了,我会不忍心对你下手。
沈清池闻言哼了一声:你不忍心下手,那我就换个忍心下手的。
沈放被他威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眼尾都勾了起来: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沈放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不怎么,就是知道。
沈清池不想理他了,把头扭向一边。
沈放还黏在他身上,那场面活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硬要和不耐烦的小猫咪亲热,司机忍不住又从后视镜里看他们,露出惊魂未定的眼神。
他刚才都听见了什么啊。
*
青州市的冬天越来越深,很快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虽然冬天是一年中紫外线最弱的季节,但沈清池还是不敢懈怠,好在天气冷,他捂得也严实,从围巾到手套到耳包一应俱全,只要不是长时间待在太阳底下,他倒是不用天天打伞了。
期末最后一门考试的头一天,刚好下了一场大雪,他去学校考试时,路面的积雪还没完全除完,他跟陈祺语小心翼翼地走进教学楼,生怕滑倒。
这个学期的课程已经完全结束,考完试他们就可以收拾东西放假回家,不过陈祺语说他还得再留几天,身为班长,要帮辅导员整理一些东西,加上他本身也是青州市本地人,回家很方便,也不在乎少放几天假。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他差点被周望延侵犯的事情发生后,苏亭便出钱给他们母子换了一套房子,选址在离学校很近的一个小区内,安保非常优秀,不会再有不明人士混进小区的事发生。
沈清池拎着行李箱,在校门口和陈祺语分别寒假期间他不再去苏亭的酒吧打工,不能再和班长天天见面了。
行李箱有点沉,路上又都是积雪,他不敢拉着走,只能拎着,从宿舍拎到校门口已经换了好几次手,实在有点拎不动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放下来休息一会儿,就见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看身形很是眼熟。
是沈放。
沈放径直朝他走来,十分自然地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问道:考完试了?
嗯。
走吧,上车回家。
沈清池看了看他,今天天气这么冷,某人居然没咳嗽。
这段时间沈放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他已经很少听到他咳嗽了,除非是冷热交替的时候,修复神经的药也有在坚持吃,右手除了还不能写字,其他基本都已经恢复正常。
甚至可以下厨做饭了。
沈清池吃了很长时间外卖和自己做的饭,终于又能吃上叔叔的手艺,一时间幸福得灵魂都要得到升华,每天能多干两碗饭。
寒假一放,很快就迎来了农历新年,沈清池在孤儿院过了十八年的春节,这次终于也能跟其他孩子一样,和家人一起过。
佛系开店的苏老板当然早早给陈祺语放了假,班长那边过年只有母子,沈清池这边是和沈放一起,都是两个人。
两个人能把年过成什么样,可能是闲的,两个少年居然暗暗较起了劲,陈祺语跟他分享了很多他们老家的风俗,沈清池打小在孤儿院过年,自然没什么风俗可言,又不肯认输,便缠着沈放要他帮忙,让他讲豪门的春节风俗。
沈家的风俗就是没有风俗,沈放敌不过他,只好给他讲,我跟沈敬不过是面子兄弟,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跟他一起过年吧?春节那几天,我大概会去跟他们吃顿饭,然后和朋友聚聚,或者自己在家里打游戏。
这也太无聊了吧?沈清池非常惊讶,这还不如他在孤儿院过年时内容丰富,那不就相当于没过吗?
不然你以为呢?沈放轻挑眉梢,沈敬可能会宴请一些客人吧,不过这与我无关,我基本不参与。
沈清池大失所望,沈放看他这失落的样子,忍俊不禁:怎么,有我陪你还不够?
倒也不是主要是,那样的话就要输给陈祺语了。
哦?
沈放有些好奇地向他打听了他们之间的较量,不禁轻笑出声:你们还真是怪无聊的,寒假没作业?
寒假当然没作业了。
我想想沈放用指节蹭了蹭下巴,要不这样吧,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那我们就过普通的新年,从置办年货开始,你觉得怎么样?
沈清池别无选择,只好答应。
于是两人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做准备,民以食为天,首先当然少不了买吃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敢买太多,以免吃不了浪费。
其次就是家家户户都会用的东西,比如福字、窗花、春联之类的,沈放的别墅可能是这么多年以来,被装点的最喜庆的一次。
买对联的时候,沈清池在红底金字和红底黑字之间犹豫不决,沈放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干脆别买了,我给你写一副。
沈清池诧异抬头:你会写毛笔字?
沈放挑眉,不置可否。
最终两人买了空白对联,回家以后,沈放翻出了一套珍藏多年的笔墨,从研墨开始做起。
沈清池看着那一套整整齐齐的墨块,随便挑了一块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这玩意应该是收藏品吧?
这一套墨块不知道价值多少钱,居然就这么随便拿来写对联。
有钱真好。
研好了墨,沈放用毛笔蘸墨在红纸上书写,一气呵成地写完了一副对联。
还是左手书。
他十分满意地把对联交给沈清池:拍照发给陈祺语看,这可算独一无二的东西了吧?
沈清池:
这种东西真的有任何胜算吗!
他不抱希望地把照片发给陈祺语,居然真的得到了对方的赞叹和羡慕,这让他十分费解。
贴好了对联,沈清池未来三天内都不想再出门了,天气实在太冷,待个五分钟就能被冻红耳朵。
除夕夜的当晚,他跟沈放两个人吃完了年夜饭,把电视调成静音,准备包点饺子,顺便守岁。
朴实无华,却又温馨幸福。
或许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什么豪门纷争家产争夺,都不适合他们。
沈放坐在沙发上,沈清池坐在他腿上,两人各自拿着一张饺子皮,正在往里包馅。
沈清池看着他揣了一勺又一勺,忍不住道:叔叔,我们吃饺子,不吃锅贴,你包这么多会煮破的。
谁说的,那是你不会煮,沈放将饺子皮捏合,等下我给你煮,保证不会煮破。
沈清池一撇嘴,把一个包好的饺子放进托盘:就算不会破,那也不用揣那么多馅吧。
你难道不喜欢皮薄馅大?沈放两只胳膊在他身体两侧,刚好将他圈在怀中,知道你肯定吃不了几个,所以让它内涵丰富一些。
他正说到这里,沈清池就打了个嗝:那还不是因为年夜饭吃太多了,你做那么多好吃的,我怎么可能不多吃嘛。
这是对我厨艺的肯定吗?
就算是吧。
沈放在他耳边蹭了蹭,似乎对这句夸奖十分受用。
不过,沈清池话风一转,希望叔叔能不要只让我肯定你的厨艺,最好能让我肯定你的技术。
这技术二字意有所指,沈放听懂了,他轻轻咬了咬对方的耳垂:你又蠢蠢欲动了?
新年新气象,都新的一年了,你还不做点什么,我真的会变心的,叔叔。
嗯沈放似乎陷入了思考,半晌他道,要不这样吧,一会儿你吃几个饺子,就代表我们可以发生几次决定权在你,这样可公平?
沈清池闻言,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认真的?
当然。
你可不准反悔,沈清池生怕他食言似的,手里的动作加快起来,快包快包,多包点。
沈放笑而不语。
两人包完了饺子,时间也已经接近午夜,沈清池说实话有点困了,但为了让叔叔兑现诺言,他愿意多等一会儿。
煮好的饺子热气腾腾,香味扑鼻,也不知道沈放是怎么煮的,居然真的一个都没破。
由于饺子馅大,沈清池拼命吃,最终也只吃了五个,撑得实在咽不下去了。
他忍不住向沈放发出控诉:你是预谋好的吧?故意揣那么多馅,就为了让我少吃几个,能让你少辛苦一点?
沈放对此并不做出回应,这一锅饺子总没煮多少,他准备把沈清池吃剩的自己吃了,又夹了一个放在碗里,递到对方面前:真的不再吃了?
沈清池确实很想再吃,饺子很香,他吃了几个根本意犹未尽,但他又实在是撑得不行,半口也吃不下去了。
他摇摇头,推手作拒绝状。
沈放把剩下的饺子吃完,又洗干净碗筷,随后上了二楼,进浴室洗澡。
沈清池一路尾随,沈放将人拦在浴室门口:你还真是一点不怕啊,这次我可是已经准备好东西了,你确定要来?
沈清池心说准备好东西了?什么时候?叔叔该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他吧。
他内心不屑,毫不为沈放的吓唬所惧,坚决要挤进浴室,跟他一起洗澡。
沈放无奈叹气,让开了身位:那好吧,你进来吧。
此时的沈清池还没意识到,两个小时以后的自己会无比后悔,恨不得穿越回来打醒现在的自己。
这天晚上,他深刻体会到了利刃的另一层含义。
原来叔叔让他少吃几个饺子,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着想。
第77章
沈清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隐约记得沈放跟他说新年快乐,他很想回他一句你现在就滚出去我比较快乐,奈何身体实在是没力气,居然真的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散了架。
不光腰酸背痛腿软,那里还难受,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是被强行打开以后,关上就有点困难。
他忍着难受爬起身,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沈放不在房间里,沈清池艰难下床洗漱,走路姿势都很别扭,对着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颈侧锁骨全是红印,再拉开衣领,发现肩膀和胸口都有。
叔叔是属狗的吧,怎么乱咬人呢。
洗完脸,沈放还没出现,他只好下楼去找他,结果一走楼梯,更加难受,他只好扶着扶手,以奇怪的姿势到了一楼。
一下楼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他循着香气来到厨房,看到沈放正在煮饺子,后者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睡醒了?我今天也起晚了,没来得及做饭,就吃饺子吧。
饺子是昨晚包的,他们昨天没煮多少,剩下的都放冰箱冻上了。沈清池看了看刚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饺子,表情复杂。
他昨天确实没吃够,今天再吃也没问题,但是
沈放瞧见他古怪的神色,像是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般,笑了:放心,这次不计数,你尽情吃。
沈清池:。
他别开眼,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是在想这个,一撇嘴,在餐桌边坐下了。
坐下的同时身体一僵,皱了皱眉。
真的有那么难受吗?沈放看着他笑,明明昨晚我都放过你了,没让你兑现那剩下的三次,怎么还能变成这个样子?
废话,沈清池怒视他,你自己什么硬件条件你不清楚吗,还故意放了一宿,我能不难受?
别冤枉我,沈放举双手以示清白,我可没放一宿,最多半宿胳膊都被你压麻了,不得不翻个身。
沈清池咬牙切齿,耳根有点泛红:压麻了也是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沈放把最后一盘饺子也盛出来,快吃饭了,昨晚体力消耗不小,多吃点。
沈清池轻哼一声,拿起筷子。
由于第一次办事就被办出了心理阴影,沈清池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和沈放亲密,这三次的债只好一欠再欠。
当然,沈放其实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念想,他只是为了惩罚小猫咪,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并不急于让沈清池很快兑现诺言,遵循可持续发展才是最优解。
要说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发生的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沈清池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叔叔比以前更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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