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重生攻略手札(42)
所以你就安排了五个摄像头来监控我?兰泽扫了一眼成排的酒柜,不由得笑了,藏得太差了,连眼睛都瞒不过去,就算是别人也会发现的。
莫尔斯用的估计是订制型的微型摄像头,在酒柜里藏了三四个,镜头反射的光一眼就能看出来。
兰泽以前也用过这种型号的产品,只不过那时只是用来检修,到了莫尔斯这里就完全变成埋伏了。
哈哈哈,这不是您要上、上门吗,我就多准备一些莫尔斯强颜欢笑。
哦?那我不就更应该给你带点礼物了。兰泽从怀里掏出了枪,还是上次那一把,啪地一声放在吧台上,这个礼物你感觉怎么样?
他带着半副面具,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笑意,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寒暄似的,黑洞洞的枪口就这么对准莫尔斯。
莫尔斯简直要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狂抓脑壳: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就是胆小不行吗!又不是什么速射激光,就是多装了个自爆功能而已!这不是为了自保吗?
兰泽对他的这个自保观点不置可否,端起「银河」抿了一口,直接进入正题:之前叮嘱过你的那些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嗯莫尔斯应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答应得有点太快了,也不能完全那么说吧,至少不算两眼一抹黑。但是「微星」的情报还是没有门路,它出现得太突然了,简直就像忽然从天下掉下来似的。
之前那个能让雌虫二次进化的情报也是,完全就是个烟雾弹,背后的人放了个屁就跑了,害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莫尔斯在这件事上纠缠得太久了,说起来就忍不住滔滔不绝。
不过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其他发现。我最近联系上了克罗地亚拍卖行的人,就是被您截胡之前「微星」的守卫之一,他打算洗手不干了,又被那边的人缠住了不好脱身,就找上了我这条路子。
莫尔斯露出有点神秘的表情,您猜他对我说了什么?克罗地亚的那场拍卖居然不只有您一个人动了手,还有另外一波人,当时他们把后台全部控制住了,就是为了让三十九号买家得手。
如果不是「微星」的本体藏得很深,您的动作也够快,那天的所有人就都给那股势力当了跳板。他们的扫尾简直做得天衣无缝,难怪我怎么也查不出来。
兰泽皱了皱眉,听见莫尔斯压低了音量的下一句话:据说那天被您截胡了的三十九号,和第一军团的人有关。
第69章 口味
不到五分钟的谈话,莫尔斯自觉已经爆出好几个惊天大料,兰泽却只是在听到第一军团时抿了一口「银河」,剩下的时间里连眼神都没有变过。
据说第一军团的军团长是个很不得了的家伙,曾经把主星周围的星盗全部清扫光了莫尔斯努力搜索着自己知道的情报,他还只是个亚雌而已,还不是雌虫呢,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个大佬
兰泽:你很崇拜他?
呃可能也算有一些吧,毕竟我也是亚雌莫尔斯挠了挠头,然后才反应过来霍奇可能是面前这位的对手,我绝对没有背叛您的意思!第一军团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啊!
他有点慌张地摆了摆手,兰泽站起身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叛徒一般都会这么说。
哎,我又不是傻子,哪有枪指着自己的时候当叛徒的莫尔斯小声地逼逼叨,下一秒就见兰泽提起枪来,喂喂喂,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啊!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
枪口逼到眼前,好不容易练出来的敬称又没有了,莫尔斯余光瞥到兰泽的手,看着他扣下扳机砰的一声,纸团就砸到脑袋上了。
莫尔斯:?
胆子太小了,就这样还敢出来混情报这行?兰泽笑了一声,把枪放在吧台上,转身就出去了。
莫尔斯对着空空的酒杯呆了一会,忽然猛地抓起掉在地上的纸团,迅速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是支票,还是一百万的面额,皱巴巴的也掩不住闪瞎狗眼的金光。
莫尔斯:这就是被人用钱砸的快乐吗??
从这一天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都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既没有法院的传唤,也没有保护协会来找麻烦。
除了下班时众人诧异的目光,池简直觉得现在的生活和进入地下城之前没什么区别。
或者说只有上班时间没什么区别,下班时间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池回到公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堆满了一桌的餐桌,还有坐在旁边翻着书的兰泽。
我回来晚了。池刚想说抱歉,又想起兰泽已经禁止他再说这个词,又把话吞回去了,您还没有吃过吗?
让雄主等他吃饭,实属是罪大恶极了。池已经努力地找机会早下班,但职位所限,回家的时间总是没有兰泽早。
虽然兰泽没有介意的意思,但这不是他推脱的理由,池上前几步,正准备单膝跪下去,身体忽然就被凭空托住了,好像泡进了浮力超级加倍的游泳池里。
兰泽一把合上手里的书:你现在还不饿吗?
不是池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那股力量推到了餐桌面前,椅子自动拉开,连筷子和勺子都直接飞到了他手上。
兰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对微操却很有一套,池就眼看着筷子夹了一块柠檬,就要送到他面前
池咬紧牙关,已经做好牙都被酸掉的准备,柠檬却在距离还有他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不是要我喂你吗?
兰泽一手支着头,放下手里的书,慢条斯理地说:饿了还不过来吃饭,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喂你呢。
池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感觉脸上都要冒烟了:我没有麻烦您的意思
兰泽好像不喜欢他表现得太过恭敬,虽然所有前辈都说雄虫喜欢柔顺的雌虫,最好对他百依百顺,不要有任何不满。
池悄悄看了雄虫一眼,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不悦的神色,只是皱了皱鼻子,像是吃到了不喜欢的东西。
这桌菜也是池出门之前预约的,因为不太了解他的口味,所以菜式都是按大众的选择来。
池决定再试探他一下:您喜欢这个口味吗?
因为市面上卖的雄虫零食大多都是甜口,所以他点的菜也都是偏甜的。
嗯?兰泽正好夹了一根花菜放进嘴里,蜜汁做法的花菜他还是第一次尝,勾过芡的酱汁甜甜的,却不会很腻,显然是特意调整过的。
还不错,比营养液好一些毕竟营养液的味道都不怎么样,就算是最高级的那种也做不出正经食物的感觉,吃起来有点像以前雌父做过的味道。
您的雌父也有做过这道菜吗?池有点惊讶。
这个菜式还是菜谱上的新潮推荐,其余的都是些干锅花菜和清炒花菜什么的,池没有吃过不敢断定,干脆就点了最保险的甜口。
是因为您家里的烹饪仪有类似的推荐池刚想问出口,就被兰泽打断了,不是,是我雌父自己做的。
兰泽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雌父,平时说起童年的事情,被提到的永远都是那位堪称教育鬼才的兰家雄父。
池虽然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对这些事情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应该模仿一下家的味道,就更加认真地竖起耳朵听他说:雌父大部分时间都很忙,顾不上帮我做饭,就经常自己做一道菜,剩下的菜都交给烹饪仪来解决。
那时的烹饪仪还没有现在那么多花样,雌父上班之前就会预约好,到了饭点菜就能端出来。
兰泽又夹了一块花菜放进嘴里,有时候他也会把这份工作交给雄父。但是不论谁来预约,端出来的东西永远都是一个味道。所以我就每天指望着雌父做的菜来改善口味。
池:所以您雌父用的也是蜜汁的做法?
毕竟蜜汁的做法相当简单,只需要提前把酱汁调好,到了时间倒下去就可以了。
兰泽的雌父应该是个很能干的人,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紧,才会选择给他做这道菜
正当池这么想的时候,兰泽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雌父会做这么复杂的菜式?
池当场呆住,兰泽又抿了一下沾在嘴角上的蜜汁,才继续道:我雌父是因为分不清盐和糖才会做成甜口的,难道你也会这样做吗?
所以您说的改善口味就是随机加盐和糖进去?池大受震惊,连恭敬的表情都有点裂开,兰泽就趁机又夹了一块花菜塞到他嘴里。
甜甜的蜜汁有点冷了,变得更加黏稠,但还是那么美味,有种柔和又清爽的感觉。
兰泽收回筷子,舌尖舔了舔他碰过的地方,卷掉剩下的蜜汁,看得池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所以您从小就是吃这种蜜汁做法不,是咸甜做法的菜吗?池都有点不能直视蜜汁两个字了。
你应该说是甜,或者咸。哪有咸口的菜也叫蜜汁做法的?兰泽终于忍不住要笑出来,所以你是觉得我家雌父厨艺很好吗?你想太多了,他能不放错盐和糖我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小时候兰季野经常带他出去加餐,省得自己弟弟哪一天就被饿晕,或者被雌父的菜齁倒了。
兰泽会养成喝营养液的习惯也是受这件事的影响,兰家的人实在没什么厨艺天赋。甚至连兰季野用烹饪仪做出来的东西也都是一个味道。
所以你只要能认清盐和糖就行了,我不会要求太高的兰泽想起兰季野第一次吃闻延做的菜时的表情,笑得连花菜都有点夹不住了,也不知道我哥吃多少年的'蜜汁'菜式了?
池: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
连盐和糖都分不清,这样居然也能带大两个雄虫虫崽,真是让人不由得怀疑自己都学了些什么
学校里那些课程说不定都白教了,反正不学他也能做得出蜜汁菜谱。
话虽然这么说,但池还是回忆了一下自己会做的其他菜式:下次您想换换口味吗?
听你的,我吃什么都可以。兰泽已经放下筷子。
又不是只能做放盐和糖的菜,您点些别的也可以池还是不忍心看他平常只喝营养液度日,椒盐口味的怎么样?清淡一些的话红烧的也可以
红烧又怎么变成清淡的菜了?兰泽看了一眼桌上的红烧排骨,又看了一眼池:无论雌主安排什么,我都会吃的。
他微微笑起来的样子带了点狡黠,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一双眼睛流露出明亮亮的促狭。
池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努力用毕生所学反驳自家雄主:要是被保护协会听到您这么叫我,我会被抓进去的。您也不想转天就收到要去警局把我捞出来的消息吧?
要是不小心被抓到把柄,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尤其现在还是特殊时期,偏偏兰泽就完全不把它放在心上:又不是我被抓进去,你都不嫌丢脸,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池一下被米饭呛住,猛地咳嗽起来。兰泽见他半天都没有缓过来,干脆坐到雌虫旁边,轻轻地帮他拍背。
你不是学过好几百条规矩吗?用那些应付他们就可以了。兰泽对雌虫的课程还是有所了解的。
咳咳咳您说得轻巧
有什么难的?兰泽又笑了,只要说都是被我胁迫的就可以了。飞鸟不也说这是情趣吗?
第70章 食材
黄昏时分,兰泽走出训练舱,关掉弹出来的达标提示,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任务。
从地下城回来到现在,他已经把该修的学分都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就都放在了身体的锻炼上。
高强度训练的结果就是他和池几乎碰不到面。因为之前在地下城停留了很久,积压下来的工作都够池忙个昏天黑地了,两人就只能在早上起床的时候遇到。
兰泽打开浴室门,蒸腾的雾气瞬间涌出来,客厅的灯亮着,池今天居然提前回来了。
您也是刚刚结束训练吗池的外套才脱到一半,转头就被吻了上来,雄虫湿润的发梢扫过他脸侧,颈间滴了一滴小小的水珠。
池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还是被水滴的,兰泽抓住他的胳膊,顺势把外套脱了下来,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继续加深这个吻。
直到池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兰泽才堪堪松开他,把掉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我已经吃过了,你准备一下自己吃的东西就好。
这些天都是烹饪仪在岗做饭,池本来想找一天亲自下厨,却因为工作的事情完全抽不出时间来,平时都是喝营养液混过去的。
既然兰泽今天都吃过了,那他也没有再下厨的必要,池转身就想去冰箱拿营养液,却被兰泽抓住了腰:你要吃什么?
既然您都吃过了,我喝点营养液就可以!
池又是一个激灵,兰泽知道他腰上哪个位置最敏感,随手一碰就能让他乖乖就范:我说过你可以喝营养液了吗?连雄主的话你都敢不放在眼里?
他放在雌虫腰间的手又是轻轻一捏,池就直不起腰来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被他揽住了抱起来:我忽然又觉得饿了,你还是去帮我做一份吧,只做一个人的就够了。
反正今天的时间还很早,他们还有很多余裕来做其他事。兰泽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这样碰过他了,抱着人的时候湿漉漉的头发贴到他颈间,沾湿了池的衬衫,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水。
明明这种时候应该是去床上的气氛,他们却在往厨房走,池看着一滴水珠沿着雄虫漂亮的颈线滑进领口,消失在锁骨之间,脑海里就忍不住想起不该想的画面。
兰泽要比他白好几个色号,平时可能还注意不到,脱了衣服的时候就尤其明显。
瓷白色的肌肤和淡蜜色的肌肤碰到一起,上面还有隐约的水渍,接触的时候会发出黏腻的响声。
不应该在浴室里装镜子的,池都有点不敢直视他了,立刻打断了自己邪恶的想法:还是让我先帮您吹干头发吧,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要是兰泽真的因为他生病了,那他这个雌君也可以尽早下岗,切腹谢罪了。
池顺手抓过挂在墙边的毛巾,把它盖到兰泽头上,擦干了落下来的水。
客厅到厨房的路并不长,直到兰泽把他放在灶台旁边的台子上,顺口又亲了一下,池才有点不自然地继续往他头上擦。
和他偏硬的发质不同,兰泽的头发软软的,手感格外地好,池就忍不住趁擦头发的机会多摸了几下:您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你看着来就可以了。
这种时候兰泽又变得安静下来,头上放着一块毛巾,任他怎么擦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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