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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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既锋开着窗, 靠着椅背盯着车窗外的后视镜不动。
    赵颖杰把车开过去正对严既锋在的车窗停下,微弱的光线只描了严既锋模糊的轮廓, 他看不清严既锋的表情, 却能感觉严既锋比起刚才在会所更可怕了,想问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都没敢问出口。
    他在海边。
    严既锋像游戏里的NPC一样, 没有语调地说了这四个字就没声了,赵颖杰把好奇的问题全压回去,什么也不敢多说, 车再往前开了一截,终于在车灯的范围里发现了姜钺。
    这一片的海岸没有沙滩, 姜钺站在一片礁石中间, 抱着一件湿透的大衣僵硬地一动不动,望着海的方向不知在看什么。
    赵颖杰不知道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去猜。拧起带给姜钺的衣服下车,走去了姜钺面前。
    姜钺像是没发现他一般没朝他看一眼, 连身体也没动分毫,如同他面前的只是一尊过于仿真的人偶。
    姜钺?
    赵颖杰轻叫了一声, 姜钺还是没有反应。他借车光照来的光仔细看这去, 姜钺连嘴唇都冻得发白了, 又试探地问:你没事吧?我带了衣服,这儿挺冷的,跟我上车先换了, 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姜钺还是没有动一下, 赵颖杰以为严老板交待的任务要失败了, 姜钺却缓缓朝他看来,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在这里,接着看了眼他拧的袋子,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没有起伏的声音像是设定好的程度,赵颖杰意外地看着他把袋子接过去,正松了口气准备叫他上车,他却直接开始脱衣服。
    你脱衣服干什么?
    赵颖杰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姜钺停住动作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换衣服,你不想看就转过去。
    这是他想不想看的问题吗?虽然都是男人脱光了也没什么,但他敢保证他要看了不该看的,严既锋能挖了他眼睛。
    为了保住眼睛赵颖杰后退了3米背对着姜钺,没过片刻就听姜钺说:好了。走吧。
    赵颖杰以为姜钺会因为他是代表严既锋来的,叫他有多远滚多远,没想到姜钺这么配合。他转身看去,随便找的衣服没那么合身,姜钺却把普通的休闲装穿得像男模走秀一样,严既锋放不下真不奇怪。
    姜钺其他的衣服都扔在了礁石上,捡起了湿透的大衣,抱在胸前弄得刚换的衣服又湿了。
    这大衣都成这样了,肯定不能穿了,不要了吧。
    羊毛的大衣根本泡不得水,赵颖杰觉得带回去也不可能再穿了。
    姜钺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抱着大衣就朝车走去,主动打开副驾的门坐进去,把湿透的大衣抱在腿上。
    赵颖杰觉得姜钺和严既锋一样都不正常了,他不能理解就干脆闭嘴,回到车上把严既锋交待的药箱拿出来,看到姜钺手腕半露出的绷带被海水一泡,晕得全脏了。
    你的手没事吧?先处理一下,别感染了。
    我自己来。
    姜钺接了药箱,自己处理起伤口。被血粘住的绷带他直接扯下来,药水对着伤口往上倒,最后再重新绑上绷带。
    赵颖杰在一旁看着都疼,姜钺这处理伤的方式和严既锋一样,粗暴得不把自己当人。看姜钺处理完他都感觉手腕幻痛了,连忙转回去开车往回走。
    车开到严既锋刚才停车的地方,停在路边的车已经开走了,赵颖杰问姜钺,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姜钺愣着好半天,赵颖杰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开回酒店,姜钺却忽然说了一个地址。
    他导航开过去,是一片非常破败的城区,几乎可以用得上贫民窟来形容。他疑惑姜钺难道住在这种地方,姜钺突然叫他。
    停车。
    赵颖杰忙把车停下,发现前面是一栋新修不久的小楼,本来平平无奇,但和周围破败的建筑比起来小楼就如同宫殿一般。
    谢谢。姜钺向赵颖杰道了谢就开门下车,把门回来时突然停住动作对他说:替我转告严既锋,这里不是他该呆的地方,回去吧。
    姜钺说完转身走了,手里还抱着水快沥干的大衣,往前面宫殿般的小楼走去。
    赵颖杰以为姜钺住在小楼,为了替严老板确认地址他没走,但姜钺半路拐向了一条小路。小路边有一块绿化地,算不上公园,只有几棵树和一个花台,花台前面有一把破旧的休息椅。
    姜钺径直走去坐到椅子上,把大衣放在旁边,像有个人陪他坐一起般。
    后面那栋新修的楼就是严越钦和他住过的房子新建的,那时他常陪严越钦坐在这里抽烟。
    他摸了摸口袋,没有烟,只能把手拿出来轻拈着指尖,靠着椅背抬头望上了漆黑的天空。
    旧城区的路灯很远才有一个,昏暗的光什么也照不清,朦朦胧胧映在姜钺身上,像在他身周起了一层雾,好像一不注意就会消失在这雾里。
    赵颖杰看着姜钺,他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这一刻却领会到了姜钺的孤独,不敢就这么走了,怕他走了姜钺真的会消失。
    他把车停在路边给严既锋打电话,刚说完姜钺在哪儿严既锋就挂了。他懒得置喙严既锋这欠揍的习惯,坐在车里等着严既锋来,不知怎么等睡着了,等他猛然惊醒过来已经过了快2小时,连忙看出去。
    严既锋开的车停前面的路边,人站在车头正对着姜钺坐的地方一动不动。姜钺也还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连姿势都没变,就像两尊相互守望的雕像。
    这两人多少都有点毛病!
    赵颖杰偷偷腹诽,又闭起眼睛继续睡觉,反正严既锋来了看着姜钺的任务就用不着他了。
    严既锋已经站了大半个小时,他其实一直跟在赵颖杰的车后面,看着姜钺就那么愣坐了半天,不知道是在怀念什么,他实在忍不下去才把车开过来。
    可他站了这么久姜钺都没朝他看过来一眼,终于还是走过去站到姜钺面前,拿出烟盒,抽了一根烟递向姜钺。
    姜钺先是盯着烟,接着抬起头看他,眼中往外溢着惊讶。
    他没等到姜钺接烟,干脆把烟收回来叼在嘴里,点起来后又抽出另外一根烟,不问姜钺要不要,硬塞到了姜钺唇上。
    然后,他低下头去扶着姜钺的后脑勺,用他嘴上的烟把烟点燃,再挤坐到姜钺旁边,抽着烟什么也不说。
    姜钺好一会儿才把烟摘下来,仔细地打量了半晌,是他喜欢的烟。他抽了一口,望着前面的无尽黑夜忽然开口。
    这烟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抽的,后来遇到阿、阿严哥,发现他也喜欢这种烟其实我不喜欢抽,我只是、想念烟吐出来的味道。
    严既锋第一次正式从姜钺嘴里听到他这么叫严越钦,眼中的狠戾就如同黑夜里的黑铺天漫出来。
    他猛地转头扳过姜钺的脸,一口烟全吐在姜钺脸上,看着姜钺的脸模糊在烟雾里,就如那天姜钺一眼望向他时,他的心狠狠地悸动。
    严既锋对着姜钺蓦地又吸了口烟,勾过姜钺的肘子,低头就朝姜钺的唇吻过去,将口中的烟直接吐进了姜钺嘴里,狠狠纠缠过后才松开。
    现在起你只能闻我吐出来的烟。
    姜钺抬着眼睑望他,他还夹着烟的手把姜钺的腰扣住,用力拉近,再一次贴着姜钺的唇吻过去。
    严既锋。
    姜钺蓦地抬手隔住他,往远离他的方向退坐回去,又转向远处的黑夜看去,语气平静到没有感情地问: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严既锋没亲到人,刚听姜钺叫别人「阿严哥」的酸瞬间又涌遍了全身神经,他瞪着姜钺不说话。
    姜钺感觉不到他的怒气般接着说:你是不是查到姜东鸣就是严肃鸣了?当初查案子的时候我就怀疑,那对母子不是能做出那么严谨计划的人,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人,当时没线索。
    但知道姜东鸣就是严肃鸣后我就想到了,背后帮助他们给严定平下毒的人,肯定和姜东鸣脱不了关系。
    严既锋的酸意还是被姜钺的话拽了回来,看过姜钺家里的信息墙,他就发现了上面有严肃鸣的痕迹。姜钺他爸的事,可能和严家的恩怨有什么关联,但是他想不通严肃鸣,现在应该叫姜东鸣的动机。
    严家的一切是姜东鸣自己放弃的,连「严」这个姓都不要了,姜东鸣没有动机再回严家争什么。
    那姜东鸣因为什么要帮那对母子,给严定平下毒?
    姜钺接着说:如果你要查,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我要怎么做,你无权干涉。
    严既锋听到这话就想到了那个男人碰了姜钺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你想怎么做?去勾引别的男人,不行。
    姜钺朝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还颇为得意地说:我现在才发现我原来还能用美人计,你不觉得?
    严既锋里面的衬衣没有换过,外套从赵颖杰车上拿来直接套在了外面,闷得衬衣半干不湿地贴在肉上。
    姜钺说着故意地凑近他,一根手指勾在了他腹间衣服上,瞬间仿佛姜钺的手摸遍了他的腰间。他顿觉又酥又麻,一把抓住了姜钺的手往下按,然后贴近了说:我觉得?你勾引我一下试试。
    姜钺猛然把手抽回来,表情瞬间恢复成了刚刚毫无波澜的样子,抱起一旁的大衣起身走了。
    严既锋一瞬的心猿意马散了,看到姜钺还不放那件破衣服,倏地起身追过去,你一直抱这件破衣服干什么?扔了。
    姜钺停下来回头看他,看了半晌当真听话地把大衣扔在了路边的草地上,转身就往前走。
    他反倒疑惑地朝衣服盯去一眼,姜钺又冷不防倒回来,把大衣捡了回去。
    姜钺,你是不是就喜欢别人的衣服?这是哪个野男人的?给我扔了!
    严既锋咬紧牙,姜钺完全不理他,走回了赵颖杰车旁,打开副驾的门坐进去,叫醒赵颖杰。
    开车。
    纯粹的工具人没睡醒,莫名其妙地看着姜钺,干什么?
    回酒店。
    赵颖杰抹了把脸终于清醒了点,理解了一下姜钺的意思就启动车子,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严既锋恶鬼一样站在外面对他说:下车。
    啊?
    不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严既锋已经把他拽下车,自己坐进驾驶座,什么也没跟他说就把车开走了。
    纯粹的工具人赵颖杰愣在路边看着车开远,彻底清醒过来,对着车大骂了一句脏话,转去开了严既锋开的车。
    第38章
    深夜的酒店大堂只有值班的工作人员, 严既锋将车停在酒店门外,下车转到副驾外开了车门,直接贴近解了姜钺的安全带。
    姜钺往车外看了一眼, 是上次来住过的酒店,严既锋什么也没说, 将他从车上捞下来往酒店里推进去。
    他抱紧不再滴水的大衣, 什么也没说,任严既锋带他进去, 乘电梯上楼,最后到了他上次住过的房间门口。
    严既锋开了锁,用力把门往里一推, 门砸出了一声闷响,转眼撞上姜钺的视线。
    姜钺觉得严既锋看他的眼神, 像是绑了唐僧回洞的妖怪, 他只要敢跨进去,严既锋就会吃了他。
    姜钺莫名对严既锋一笑, 走进了房间,望向里面的床, 脑子里又浮现出了上一次和严既锋在床上做的事。
    砰!
    门被关得一声重响,严既锋忽然从后面抓住他的后颈, 将他往旁边的墙上一掼, 他背撞在墙上, 严既锋贴过来抓着他抱着的大衣,仿佛大衣是他的仇人一样瞪着他。
    现在能把这衣服扔下了吗?
    严既锋已经恨了这大衣一路,他觉得自己竟比不上一件破衣服, 到现在没抢过来踩两脚再扔了已经是他克制的极限。
    姜钺推开他去拿了一个衣架, 把衣服挂起来, 泡过海水的羊毛大衣已经不成样子,根本不能再穿。
    你可以走了。
    姜钺挂好衣服就赶人,严既锋平息了一晚上又听到姜钺对他说这一句,猛地转过去躺在了上次他们一起睡的床上,挑眼看着姜钺说:酒店没有别的房间了,你可以睡另一张床。
    姜钺对着他一言不发,就站在床前和他四目相对,好半天突然转身,我去别的酒店。
    姜钺!
    严既锋一下起身拉住姜钺,动作太急,脚下没站稳,抓到姜钺就一起摔回了床上,他结实地垫在姜钺下面被撞得一疼,双手却把姜钺圈紧。
    放手。
    别走。
    他们同时开口,严既锋不放手,猛地翻身将姜钺背压在下面,双手沿着姜钺手臂滑过去,十指相扣地握紧姜钺的手摁在头顶,身体像锁一样困着姜钺,低头咬在了姜钺脖子上。
    上面他留下的疤痕被他吸出的红痕还没消,他又一口咬上去,然后吻贴着脖子向上移到了姜钺耳边,他低声地轻诉。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我很、想你。
    严既锋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幻听一样。姜钺微微一怔,埋在床上的脸往旁侧过来,严既锋立即蹭上来堵住了他的唇,蛮横地抵进了他嘴里,肆意纠缠。
    直到弄得姜钺唇色鲜艳,闪着亮晶晶的光严既锋才放开,然后望着姜钺一本正经地保证,我就在旁边。我不碰你。
    我不想和你一个房间。你走,或者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姜钺语气淡得仿佛随口一说,严既锋狠咬紧了牙什么也没说,半晌后终于松了姜钺起身,站在床前最后看了姜钺一眼,还是转身出了房间。
    姜钺听到关门声慢慢卷缩起了身体,把刚刚被严既锋抓紧的手凑在鼻间用力嗅了嗅,什么也没嗅到,他立即下床去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去浴室。
    严既锋携着蹿遍全身的火,出了房间却再也走不动了,脚掌在地板上钉住了一样。他靠着墙深深地吸气,过了许久才掏出手机给赵颖杰打电话。
    赵颖杰车开到半路发现了一条夜市,全是卖吃的,正好严既锋派去调查姜东鸣的人联系他,就和人约在了夜市吃宵夜。
    刚吃得起劲的时候严老板的电话就打来了,大半夜严既锋找他肯定又不是什么正事,盯着严既锋的号码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消息?
    听到严既锋的问题赵颖杰突然有了兴趣,正了正嗓音还是掩不住八卦的语气说:真有,你知道你叔和姜钺他爸有过一段吗?
    严既锋果然没有出声,他继续说:你不是叫查姜钺他爸当初出国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赵颖杰非常认真地理了一遍思路,姜钺他爸和姜东鸣大学时在一起了,后来可能是姜钺的爷爷奶奶不能接受儿子同性恋,要拆散他们。
    然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姜钺奶奶突然去世,姜钺他爸就和姜东鸣断的联系,快速结婚来了N国。
    姜东鸣来N国的原因,我猜多半就是因为姜钺他爸,所以姜钺他爸出事后,他才会收养姜钺。
    严既锋对赵颖杰说的并不意外,知道严肃鸣就是姜东鸣时,他就猜过姜东鸣和姜钺他爸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姜东鸣是不是同性恋他不在意,他只想知道姜东鸣收养姜钺的几年里,对姜钺做了什么。姜东鸣在他才几岁就故意恐吓他说他爸妈想弄死他,那刚刚失去的父亲的姜钺,姜东鸣那种变态会对姜钺做什么?这种话绝对不可能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能想到的,绝对不是像正常的长辈一样对待姜钺。
    严既锋猛地挥起拳头往墙上砸去,但在要砸中时又停住,因为墙里面就是姜钺。
    他硬把拳头收回来,隔了一会儿语气恢复平静地说:姜钺晚上肯定没吃饭,带点清淡的粥回来,1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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