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37)
陪酒少爷感觉到了严既锋的排斥,连忙识趣地蹲下去倒酒,可刚抓到酒瓶,瓶口就被一只好看的手按住。
他抬头看去,姜钺就把酒瓶从他手中拿了出去,用着他完全不敢的眼神望向了严既锋,然后说:严总,我给你倒。
作者有话说:
稍微修了下bug,不在意逻辑不影响
第43章
包房里的灯光明明暗暗地闪动, 气氛也和这灯光一样捉摸不定,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相互揣测。
严既锋的视线又回到了姜钺脸上,姜钺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就像是和他不熟一般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嘴角那一丝笑又沉了下来。
他轻靠着椅背往旁边挪了挪, 视线指向身旁挪出的空位, 姜钺用本地话问他,他也用本地话说:坐过来。
昂莱忽地一步上前把姜钺拽回去, 又搂住了姜钺的腰才看向他说:不好意思,他现在归我。
严既锋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戾,盯向昂莱一眼不眨, 想到姜钺这几天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怕他稍微动一下眼就会克制不住杀了昂莱。
三哥, 我们好久没见了吧?
今晚扮演中间人的申叔连忙站起身迎向阿曾哥, 打破了包房里凝结的气氛。
他走过去自然地拍了拍阿曾哥的后背说: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别管他们, 我们俩来喝两杯。
阿曾哥斜眼看向了严既锋和姜钺,若无其事地笑起来, 申叔,我可还年轻, 别把我说老了。
他说着坐到严既锋在的另一边, 对刚才被严既锋叫去倒酒的陪酒少爷招了招手, 你过来。
陪酒少爷在这里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舍地看了眼严既锋,小步挪到阿曾哥面前, 阿曾哥就一把将他拽到沙发上, 验货一样在身上摸了一遍, 失望地朝严既锋看去说:阿钺确实和这些货色不一样,难怪严总这么念念不忘。
严既锋眼睛一眨,视线刺向了阿曾哥,回答地却是,我从来不和小弟谈生意。
申叔看了看阿曾哥打圆场道:这可不是小弟,是他们的三当家、三哥。今天也不着急,大家玩尽兴,先做个朋友嘛。
昂莱接着申叔的话故意对姜钺问:阿钺,你认识严总吧?不给我介绍一下?
严既锋不爽昂莱对姜钺的态度,不爽昂莱还搂着姜钺,他克制着不断冲撞理智的野兽,视线不自觉追着姜钺,想听姜钺要怎么介绍他。
只是在国内时跟过他一段时间,没有别的了解。
姜钺语气冷淡地回答了,就仿佛他说的话一样,严既锋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跟过他」在这一屋子人眼里连情人都算不上,不过只是发泄用的工具,所以没有别的了解。
严既锋知道在这里让人知道他和姜钺的纠葛,对他们都很危险,知道姜钺一定是为了不暴露才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姜钺说从来没有爱过他,他控制不住去认同姜钺的话,在姜钺心里就是这样定义他们的关系的,姜钺只不过图他长得像严越钦的脸才跟着他的。
呵
严既锋冷不防地笑出了声,勾起了嘴角漫不经心地对着姜钺脱口而出,是吗?看起来你对我很不满意。不过我倒是很舍不得你,毕竟没有比你更像他的人了。要不然你在「跟我」一段时间。
姜钺对严既锋的话莫名其妙,他觉得严既锋是故意这么说来气他的,可他还是被「比你更像他」几个字刺中了神经,眼神在严既锋眼中闪了闪。
严既锋忽然坐直朝他倾了倾身,对阿曾哥问:三哥、是吧?把他给我,我可以让你一成利。
铤而走险赚钱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阿曾哥登时绷直了视线,审视地看着严既锋和姜钺,上次严既锋为了姜钺和他的人打起来,这次又为了姜钺让利。
他忽地一笑,老熟人一般说:严总,没想到你还挺多情。
严既锋眼睛一眨,眼角染起了一丝笑意看着姜钺,不过是他长得像我最放不下的那个人而已。
角落里的赵颖杰差点笑出声,他跟严既锋出门时就想对方不至于把姜钺带来,没想真的如他所料。见到姜钺的一刻他就知道严既锋又要发疯了,结果又如他所料,严既锋果然又开始砸钱。
只是他没想到严既锋砸完钱,还要装模作样编个「最放不下的人」。
严大老板这么多年唯一放不下的人不就是姜钺?非要说姜钺自己像自己,是为了挽回点自信?
赵颖杰暗暗偷笑,瞄着阿曾哥,对方一定在想严既锋最放不下的人是什么人。
严既锋终于正眼看向了阿曾哥,摆足了「金主」的气势说: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
这话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他是在用这一成的利益买姜钺,这成利益他可以直接给阿曾哥。
阿曾哥犹豫了,他确实见钱眼开。但是现在还确定姜钺复写下来的实验数据是不是正确的,要验证出结果需要一段时间,现在不能放姜钺走。
而且严既锋肯出这么多钱来换姜钺,显然就是被姜钺迷住了,把人留在手里也是对严既锋的一个牵制。
阿曾哥故意为难地说:严总,阿钺现在是昂莱的男朋友了,直接把人给你有些难办,让他先陪你一晚怎么样?
严既锋眼神倏地沉下来,阿曾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他不爽。
昂莱搂着姜钺的手也登时捏紧,朝严既锋瞪去,两人都像是随时会打起来。
我同意。
姜钺接了阿曾哥的话,他推开昂莱的手把之前没倒的酒倒满一杯,端起来走到严既锋旁边坐下,将酒喂到了严既锋嘴边。
严既锋不明白姜钺在想什么,视线粘着姜钺。他接过姜钺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酒,不管有多少双眼睛,扣住姜钺的头就对唇吻过去,酒沿着他们的下巴到脖子滚出一条条水痕,他要将姜钺下酒吞掉一般深深纠缠,直到姜钺用力推开他,举着眼尾发红的双眼瞪他。
跟我走。
严既锋一刻也等不下去,不管房间里的人,拉起姜钺往包房门口走去。
昂莱上前去拦被阿曾哥叫住,姜钺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理解了姜钺的意思,压下了心里的怒火,眼睁睁看着严既锋带姜钺出去。
会所本来就是充满声色的地方,什么样的房间都有,会所的工作人员也很懂客人的意思,看到严既锋就引路,打开另一边的房间门。
严既锋拉着姜钺进去,用力把门狠狠关回去就反身将姜钺压在门上。
屋里灯光昏暗暧昧,姜钺的脸被映得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雾。
严既锋紧紧地贴在姜钺身上,动作抵着姜钺,抓着姜钺的双手压在门板上,再低头贴在姜钺唇边声音压抑到极致地问:这几天你怎么样?他有没有碰你?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姜钺双眼一沉,用力把严既锋推出了两步远怒瞪过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严既锋!你在做什么?这种生意你也敢碰!你是不是疯了?
严既锋望着他,忽地笑了,你在担心我?
我在说正经的事。
姜钺生气严既锋这态度,扑过去把严既锋推到后面的大圆床上,他怒拎起严既锋的衣领,狠喘了半晌的气才说: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毒P而死,有多少警察因毒P牺牲?我爸、严越钦、还有无数的人你要是敢,我就送你去死刑。
那你要我怎么办?
严既锋也不知道姜钺话里的哪个词刺痛了他,猛地翻身把姜钺反压住。他制住姜钺的四肢,眼神发狠地瞪着姜钺,声音都仿佛燃着火一般从牙缝间挤出来。
你要我看着你去死吗?你说你清楚你在做什么,那你说你在做什么?用腻了我去找别的男人艹你?
姜钺第一次因为严既锋这么说他生气,他被严既锋抓的手忽然反扭,再次反身将严既锋压到了下方,他坐在严既锋腰上压制住严既锋的动作,低下头说:我没有心情和你说这些,我想找谁艹我也和你没关系,你执意要再继续下去,我现在就
姜钺说到这里哑了声,他知道严既锋不听他的,他根本不能对严既锋怎么样。
严既锋对着他蓦然放松,躺平地任他压着故意说:就什么?杀了我吗?
姜钺没有回答,严既锋捉着他的手拉过来掐到自己脖子上,说情话一般对他说:动手。不然我是不会放弃的。
姜钺的手贴着严既锋的脖子缓缓捏紧,可过去半天还是没办法真正用力,反而把牙齿咬出了血。
严既锋又笑了,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下去,仰着下巴堵上了他的唇。他一瞬间像是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严既锋抱住他又换了上下位置,手确认一样落在他身上移动,上面吻到他耳垂的红痣上,压着声音问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有没有人碰过你?
有。
姜钺回答得毫不犹豫,严既锋脑子里瞬间有什么炸了,他撑起身瞪着姜钺,想起昂莱把血抹在姜钺唇上的画面,不受控制地臆想出了接下去的事。
他抓起姜钺的手压在姜钺头顶,声音只剩下了气息滚出来烫在姜钺耳边。
他碰了你哪里,我要剁了他。
姜钺一动不动地不说话,他仿佛看到了真实的过程,动作粗鲁地扯开姜钺的衣服。
严既锋,住手。
姜钺抓住了严既锋的手拒绝,我不是来和你做
那你想和谁做!
严既锋僵着动作没控制住声音吼出来,姜钺忽地愣住,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
他连忙把人抱过来,放轻了声音说: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次!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想帮你。
严既锋说着抱住姜钺的手用力收紧,脸埋进了姜钺颈间,声音变得又低又哑。
你能不能为了我不要放弃。我愿意陪你到老。之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回一回头,看一看我
姜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像是被他搂在怀里的温暖人偶。
他不由地又贴着姜钺的耳朵吻过去,到了姜钺唇边声音低到听不见了说:如果你出事我一定会去陪你。
姜钺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严既锋给他抓了一只青蛙,他没关好笼子,被镇上的野狗咬死了,他哭着问严既锋,如果我也死了怎么办?
严既锋捏了捏他的耳朵,告诉他,有我保护你,怎么会让你死。
那要是你也打不过的呢?
那我们就一起,死了也会在一起。
姜钺忽然伸手抱住严既锋,阿严哥哥。
严既锋一时没有反应出这一声到底叫的是谁,姜钺就主动吻过去,他来不及细想就掉进了姜钺的热情里。
阿严哥哥
严既锋许久没有见过这么主动又涩情的姜钺,他一时间什么都忘了,紧紧地抱着姜钺在床中央,看着姜钺在他眼前一下一下地晃动,他热到发哑的喉咙里终于沉沉地问出一句,你在叫谁?
阿严哥哥。
姜钺望着严既锋笑了,笑得严既锋冷不防狠狠往前一撞。
严既锋脑中某处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姜钺和他在一起的3年,除了叫他阿严哥和阿严外,还会不时撒娇一样地喊他阿严哥哥。
他不由地弯下腰去吻姜钺,欣喜地问:那是叫的我,对吗?
姜钺没有回答他,勾住他的脖子又吻过去。
房间里的空调很冷,床上的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姜钺抱住枕头趴在床上,严既锋在他身后吻着他的后颈忽然又动起来。
不要。
姜钺翻身把严既锋推开,拒绝地说:已经够了。
不够,你不知道我能几次?严既锋把人捞回来,姜钺就拿枕头挡住他,蹙着眉不悦地看他。
我说了不是来和你做这的。
就再一次。严既锋上瘾一样,舍不得放开好不容易变回以前的姜钺,就如这段时间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怀里的还是那个一心一意只爱他的姜钺。
最终,严既锋没守信用,一直到了半夜姜钺打起哈欠他才终于肯结束。
洗澡时严既锋把姜钺抱在身前一起躺在浴缸里,你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好好睡觉?
嗯。姜钺点头,仿佛积攒的睡意在一刻全涌出来,他甚至觉得身体和意识都分割成了两半,一边在愉悦一边在犯困。
严既锋低头看去,姜钺背贴着他胸口已经闭起眼睛睡着了,他轻轻把人往上捞了捞,怕姜钺着凉就整个人罩在姜钺身后,直到以水开始变凉他才把人捞起来,抱出去擦干了放在床上。
姜钺躺上床突然睁开眼,他拉起被子说: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姜钺看着严既锋不知不沉闭起了眼睛,他是真的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困过了,可刚刚睡着他又猛然惊醒,一下坐起来。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严既锋刚刚坐到了姜钺旁边,看着姜钺一脸困到不行的样子,又把人按回去,现在就是睡觉的时候。
姜钺推开他的手又坐起来,不理他说了什么,对他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
严既锋不知道姜钺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想快点哄他睡觉,于是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找到了手机。
姜钺拿到手机,先是下床在房间里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监控才重新回到床上,严肃地面向严既锋。
你是不是联系了国内的有关部门?
严既锋没有回答,姜钺已经猜到了,冷静下来他还是相信严既锋不可能接触这种生意。从赚钱的角度来说,这种生意太危险,还没他正经生意赚得多,完全没必要冒险。
加上在阿曾哥家里悄悄给他信息的卧底,几乎可以确定他的消息就是严既锋递出去的。
姜钺直接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捣了他们的制作工厂。
严既锋随口回答,想早点说完姜钺睡觉,姜钺却像没了睡意认真地和他分析起来。
我的计划是用假用的实验数据骗阿曾哥去制造新型商品,昂莱趁机揭发。到时组织一定会对付阿曾哥,无论他反不反,内部都会混乱
所以、你还是要回去!
严既锋仿佛一瞬间又回到刚才看见姜钺时,他们几个小时的缠绵都是幻觉,姜钺的主动热情都是他的臆想。
我必须回去。
姜钺笃定得没有一丝回旋的可能,严既锋看着姜钺,像是眼前刚刚亮起的灯又灭了,他抓起了姜钺的手说:姜钺!我说了我会帮你,我会让他们都从这世界上消失,为什么非要回去!
因为这是我活下来的意义!是我欠严越钦的一条命!
最后一句就像刺中严既锋心脏的刀,他明白他永远也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不是姜钺不相信他,是姜钺不肯为了他回头。
严既锋木然地看着姜钺僵在原地,仿佛已经走到了绝路,无论他做什么都拉不回姜钺。
他想起那一张张属于姜钺和严越钦的照片,想起姜钺面对严越钦时的笑脸,想起姜钺望着他一遍遍地叫「阿严哥」,想起3年里姜钺让他陷进去就出不来最后却不属于他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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