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听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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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间内换裤子,我妈接过带血的衣服。
    “妈,弟的事怎么样了”。
    我将刚穿上的裤子脱了。
    表姐给我的旧衣服码太大,我只能穿抽绳的裤子,才不会掉下来。
    我妈眼神闪烁,躲避我的关心。
    “那家人说可以分期把钱给了,我跟你爸已经签好字了,下午刚送过去两万。”
    “那男孩脱离危险了吧。”我想到表姐的说法,故意追问。“咱们县医院条件不好,做不了大手术,要不还是去市医院。”
    “去什么大医院,你别管了,明天我把你给的钱再给人送去。”
    我就算是再傻,也觉察出来了不对劲。
    我妈看我脸色很差,端着杯红糖水让我喝下。
    “静静,你别怪妈,我跟你爸年龄越来越大了。”她似乎是在逼我认清事实。“咱们家以后慢慢就是你弟当家,等他过两年结婚有孩子了,我们就管不了你了。”
    “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劝她放心,等我毕业了,就能上班挣钱。
    我妈叹口气,又给我倒了杯热水,让我抱着暖手。
    “你总觉得爸妈偏心,但你弟是男孩,是咱家的根。”我妈从柜子里替我找了几件新衣服,细致迭好。“将来你嫁人了,在外面受委屈,你弟弟也好给你出气。”
    “你对他好点,将来他不会忘,妈还是心疼你的。”
    我妈将衣服塞进我书包,让我明天带走。
    “你早点休息,别睡太晚,明天还要去学校。”
    她替我按灭房间的灯,帮我掖了下被角,关门出去了。
    窗帘不遮光,院子里的灯还亮着。
    我没有困意,给表姐打了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似乎因为表姑和我爸妈告状的事而不好意思,她客气的说家里有些海南特产,让我明天顺路带点去学校。
    我说表姐,谢谢你的好意,你能告诉我,我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表姐说,你弟真是倒霉,跟人家拌了几句嘴,怒气攻心给了那孩子几捶。
    那孩子挨完打,脸色灰白的倒在地上,捂住肚子。
    不过好在没啥大事,是急性阑尾炎。
    那对父母也是在讹钱,阑尾炎能被打出来么?
    你爸妈连带手术费和营养费,一共赔了人家小两万。
    我表姐似乎在替我家打抱不平。
    张静,你爸妈就是太老实,说怕你弟留案底,死活不敢报警。
    要是真报警,连一万块钱都用给。
    我挂了电话,有些庆幸自己当时选择去找于京。
    我和他发了个消息,说钱我先不用了,我爸妈给过了。
    于京回了个哦,隔了几分钟,又发消息问我肚子还疼么。
    我说谢谢关心,能回你信息,暂时还没被疼死。
    不过我再吃一次避孕药,可能就不好说了。
    他自知做得不对,便说等回N市,带我去商场买东西。
    我没在搭理他,他这样一说,跟我变着法问他要钱一样。
    我妈让我喝了两大杯水,导致我睡觉前跑了两次厕所。
    我第二趟在衣服里多垫了几张纸,刚从厕所出来,准备把院子里的灯关了。
    灯的开关在爸妈房间的窗户下边,我走过去,听到屋里在叫我的名字。
    “你之前自作主张,给张静打电话逼她拿钱,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下。”是我爸再说话,话里带着不满。
    “我不是听说邻居说城里男孩都挺大方,想着静肯定是在学校谈的有男朋友。”我妈心虚地说。
    “静跟你说她有男朋友了?”
    “那没有男朋友,你一学期给她那一千块钱,哪里够花。”
    我蹲在墙角,继续听着。
    “你懂个屁,闺女以后都是给人家养的,我给她那钱,饿不死。”
    “老张,你是不知道,城里花钱的地方多。”
    “我亏待她了?咱们供养她读书吃喝,还要供她享乐?”
    “她从来没跟咱们多要过什么,她要是不在学校谈个男朋友,要不然我总是担心她吃不好穿不好。”
    我爸没说话,他们屋里的门响了声。
    我猫着腰快步跑回厕所里。
    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黑漆漆的一片,等了一会,才从厕所出来。
    我轻声走到窗户上,想继续听他们在讨论什么。
    屋内静悄悄,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起身准备走,却听到我妈开口了。
    “老张,咱们这次赔人家两万块钱,让我心疼得很。”
    “你这娘们真是小家子气,那等你儿子结婚娶媳妇,往外掏一二十万,你不得气死。”我爸说。
    “这哪是一回事啊,不过静拿回来这钱,能填个小窟窿。”
    她说完拍了下我爸:“你怪我问她要钱,我不要八万,怎么会逼出来七千。”
    我爸没接她话。
    我妈话里又自顾自的说。
    “你们老张家看不起我第一胎生了个女儿,快要把我给磋磨死。可你再看看,张静一长大,就知道往家里拿钱。”
    “我要是真生了两个儿子,不定在哪打秋风。”
    或许是老天有眼,看我前十九年过得不太顺遂,所以才让我听到了他们的这番话。
    有句话怎么说的,我只记得大概意思,出卖身体的不一定是穷人,但却一定是穷人的女儿。
    我爸我妈,把穷字刻进了自己的灵魂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背着包走到镇上,找于京。
    昨晚书包里装的那两件衣服,被我拿出来放在床头。
    我这次从家里,什么都没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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