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咸鱼她是满级大佬 第232节
——这种行为对阿洛来说,是僭越。
他只是默默走到桑洛身边,小小声地说:“我力气大,我来拎吧。”
是一种请求的口吻。
桑洛看了他一眼,手腕转动,递向他。
季从无接过大口袋,掌心穿过绳口,用力一拉。
季从无:“……”
系统:“……”
一人一统齐齐将视线落向那堆东西——在季从无用力一拉的情况下,这堆东西一动不动,仿佛在地上生根似的。
季从无下意识地再拉了一次。
……依旧不动。
“不是力气大吗,拉啊。”耳边响起桑洛的声音,他看了一眼,不无意外,在她脸上看到了看戏的小表情。
季从无确认此时的自己弱归弱,力气小归小,却也不至于连拉个东西都拉不动分毫。
除非这堆东西的重量,远远超过现在的他的能力范围……
系统已经默默扫描,得出答案:“重250kg。”
也就是五百斤。
“……”
在没有异能的加持下,即使是成年人,也不可能轻易拉得动五百斤的东西。
何况现在的他只是个缩水的废物。
一时之间,季从无难得地想吐个槽。
聊以安慰的是,大概这个场面愉悦到了桑洛。
好感值嗖一下+10
面对小丫头毫不掩饰的嘲笑,季从无露出不好意思的腼腆笑容。
然后摸了摸鼻尖,指着桑洛被勒得发红的掌心说:
“我想着沉,那绳子又细,要是破了皮,容易留疤,但没想到会这么沉。”
这话说的,不动声色地表明他想拿口袋的原意,是不想桑洛累着,解放她的手。
并不是抢着要在她面前表现,只是单纯地想减轻她的负担。
桑洛重新拽过口袋,在季从无手上纹丝不动的“破烂”,被她一拉,就动了起来。
她倒是没再嘲笑季从无,但也没有要和他再交谈的意思。
不过……
不知是不是想到季从无说的破了皮容易留疤,她换了只拽。
而且还把袖口撸下来,垫在绳口下面。
——她不怕疼,怕留疤。
有了疤就不好看了。
她喜欢漂漂亮亮的东西,包括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
她不说话,季从无主动挑起话题:“我叫……阿季,你呢。”
桑洛斜乜了他一下:“叫我五奶奶。”
季从无:“……”
他也不怕扣不扣好感值了,反正现在都是负的,由衷地说:“五奶奶真的不好听。”
桑洛正要横眉倒竖地教训,季从无下一句:“把你都叫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呢。”
“不如,我叫你……”他顿了下,试探地开口,“小五……”
在小姑娘陡然沉凝的脸色下,季从无略有些艰难地补充完:
“……姐?”
桑洛兀自在五奶奶和小五姐中咂摸了下。
片刻后,她仿佛降下恩赐似的对季从无说:
“行吧,鸡仔,小五姐允许你这么叫。”
季从无:“……???”
什么鸡什么仔?!
第100章 大反派的追爱之旅
大反派的追爱之旅途(三):
人生头一次, 季从无厌恶起了“季”这个姓。
空气微凉,吸入到肺部中,似乎更加凉了。
系统默默感受到了大反派那难以言喻的情绪, 有些同情, 忍不住安慰一句:
“其实还好啦, 鸡仔什么的也算是昵称, 你应该庆幸,她没叫你小鸡。”
有什么区别吗。
季从无面无表情地想。
桑洛没有在意他的沉默,拖着与她身体不符的五百斤破烂轻松走着。
单薄瘦小的身体在日晕的映衬下,更显稚气。
季从无跟在她身后, 这才有机会打量周遭环境。
四周空旷,而在他身后,是一个一眼看不到头的……垃圾山。
天幕的云层得很低, 颜色呈现出一种雾霾灰, 阳光时隐时现。
系统说:“我检测过了, 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垃圾山,两公里外有不少人在翻垃圾。”
所以, 桑洛那一袋子东西确实是捡来的垃圾。
季从无思绪没控制住, 忽然发散。
桑洛被遗弃之后, 她是怎么生活的, 就靠捡垃圾维生, 一直到长大?
她又是怎么自愈, 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能说会笑会生气,有了人类的七情六欲。
但她显然也是不普通的。
普通的十来岁小女孩, 如果独自一人流浪, 只怕早就魂飞命殒。
她那身诡异的力气, 以及救刘珂一家人时那场惊彩绝艳的反杀,应该和她大脑的改造有关。
他开始好奇她的过去。
而现在,他有幸能够参与。
哪怕她的过去已经发生,无法再改变。
*
桑洛的速度不快不慢,而地面也开始变得崎岖不堪,时不时需要爬个坡,翻个垃圾堆什么的。
她嘴里哼着小曲儿,似乎很开心,偶尔在一些夹缝中看到冒头长出来的青草,
她会停下来,蹲下用手指小心地拨弄拨弄。
仿佛“摸摸头”。
她气息平稳,面色红润,那一袋五百斤的破烂于她来说,似乎只有几斤。
反观季从无。
在末日世界中身为大反派的强悍体质不再,更别提异能了——他完全感觉不到一丁点异能。
要知道在末日世界中,其他异能者的异能都消失了,但他的没有。
否则他哪里能找到桑洛。
又哪里敢去找桑洛。
事实上季从无也有过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异能没有消失。
他特意观察过其他异能者,确认大家的异能都没了。
之后去岛上找桑洛,她对他还有异能没有表示任何意外。
他也不是会在这种问题上多想的人。
然而,习惯了异能带来的强大力量,如今重回普通人,还是弱鸡一样的年幼状态……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年幼时,确实体弱。
再加上他一来就被痛揍一顿,全身上下各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行走时牵动伤处,神经一跳一跳。
这一段起起伏伏的路程,对季从无的负荷不可谓不大。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全身的力气在疯狂流失;
双腿更像是缀了沉重的沙袋,每一步都迈得很郑重艰难。
他必须忍着,并且不能放缓脚步,否则就会跟不上。
他不觉得小丫头会等自己。
好在桑洛终于停下来了。
茫茫矿野之上,有一汪算不上清澈的小水池,两米长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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