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董端嫔 第260节
康熙对太子大失所望,太子与胤禛,同样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儿子听闻五弟找到了疟疾的药物,就速速让五弟前去了准噶尔给皇阿玛送药,万幸皇阿玛此次如此快就康复,率军大胜准噶尔。”
的确,胤禛作为康熙点名留在京中辅佐太子的皇子,若要离京前往准噶尔,是要向太子获得批准。
康熙拍了拍太子肩膀嘉奖道:“你这次监国做得很好,有你在,皇阿玛出外征战的时候,便也安心了。”
太子见康熙还是一如既往对待自己,原本担忧心情一下子就转晴了。
父子俩似乎又恢复了父慈子孝的氛围。
皇宫内。
戈雅得知今儿是康熙班师回京的日子,早早就带领着嫔妃们在乾清宫前台上等待着康熙回宫。
当她看到康熙与孩子们的那一刻,险些没落下泪来,康熙和孩子们都瘦了不少,但其中最瘦的就是康熙,要不是他领头,戈雅都险些认不出他来。
康熙抱着头盔到走戈雅面前,高兴道:“朕回来了。”
而且是打了一个大胜战回来。
当着那么多人面,戈雅也做不出扑进康熙怀里的举动,她望着康熙消瘦的脸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皇上,您瘦了。”
康熙却是朗声笑道:“在外头打仗这是在所难免的。”然后伸出手道:“走吧,朕的胡须也有半年又未刮了,咱们先带孩子们去给太后请安,再回乾清宫帮朕剃须。”
这些年康熙还是未有留着胡须的习惯,只是为了站在戈雅身边,两人还是同龄人。
谁叫戈雅现在模样还跟个刚嫁不久的小妇人一样,就连向来抗老的康熙,也不得不用一些小手段显得自己年轻些。
戈雅点头笑着将手搭了上去。
两人从慈宁宫回到乾清宫后,戈雅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剃须刀,熟练地帮康熙剃须,当康熙脸上的胡须没有后,看起来更瘦了。
戈雅虽然知道康熙此次定会没事,但看到康熙从一个正常男子的体格变成今儿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心不由地一酸,泪水也顿时蓄满了眼眶。
康熙见状将戈雅揽着怀中,安慰道:“好了,好了,朕这不是已平安归来了吗?一切都过去了,你就莫要担心了。”
戈雅躺在他怀里都觉得他的骨头都膈得疼,伸手捏了捏他的臂膀道:“您瘦成这样厉害,这叫臣妾怎么不忧心?”
康熙用了戈雅带去的养身丸,这一路打下来精神抖擞,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辛苦。
今儿戈雅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似乎瘦的有些厉害,但他想到自己这半年来武艺进展飞快,便挑眉调侃道:“朕这是精瘦,但力气却是大了不少,你等会试试便知道。”
戈雅闻言眼泪顿时收了回去,康熙在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开车?便横了他一眼道:“不正经,早知道臣妾都不担心您了。”
真的浪费表情。
康熙附在戈雅耳边,柔声挑逗道:“朕说的是真的,你一试便知。”说着就为捧着戈雅的脸吻了下去。
戈雅还没反应过来,鼻腔就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味与剃须香皂的草木香。
意乱情迷间,戈雅含糊提醒道:“别,玄烨,晚上还有庆功宴呢。”
康熙素了整整半年,刚出尝到一点甜头,怎可罢休?他放开戈雅的唇:“那好,你来替朕沐浴更衣。”
说着,就起身拉着戈雅浴室走去
戈雅想想康熙一路行来舟车劳顿的,服侍他洗一次澡也无妨,也就顺从地随康熙走了。
谁知她随着康熙进了浴室后,她的衣物,她的声音,她的身子,乃至整个人都不能自己做主了。她也终于明白,康熙之前所言非虚。
毕竟戈雅已好久没有感觉自己身体就像被车撵过一般的酸痛感了。
康熙压着戈雅胡作非为足足两个多时辰,等晚宴快要开始的时候,康熙这才有些意犹未尽放过戈雅。
刚才戈雅有多心疼康熙这个臭男人,现在她就有多讨厌他,庆功宴前弄得喉咙都哑了,这叫她怎么参加宴会应付宾客?
是以,戈雅在庆功宴上,一句话都不与康熙说,但那些王爷的福晋们相与戈雅敬酒的时候,康熙也非常体贴地帮戈雅挡了。
戈雅这才愿意多给康熙几个眼神。
这次康熙御驾亲征打了一个大胜战,除了与众臣庆祝自己的丰功伟绩以外,也不忘夸奖孩子们这次的表现。
康熙先是夸奖太子这回监国有方,不仅将京城内管理地井井有条,还能保证了前线的军粮按时达到准噶尔,这才没有延续了军机,后又夸奖胤禛为他寻得治疗疟疾的神药,这才没有耽误行军的步程。
至于胤祉康熙就随口夸奖几句,毕竟胤祉爱好文书,行军打仗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接下来康熙不知怎么地就开始大夸特夸胤褆在这次战役中的勇猛表现,不仅赏赐了胤褆许多金银珠宝所为勉励,还夸奖惠妃蕙质兰心,教子有方,也赏下了不少赏赐。
惠妃母子俩在这次庆功宴上,可谓是风光不已,就连皇贵妃母子的风头都被盖过了。
但戈雅与胤禛在宴会上都表现得十分镇定,仿佛这庆功宴种种风起云涌都与她们无关。
惠妃激动不已,心想皇上果然是极其看重她的儿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取保清这个意义重大的名字,她也算是熬出头了。
席间最关注康熙动向的太子,心里最是难受。
他本就觉得胤褆最可能对他有威胁,现下一看,果然是先见之明。
宴会结束以后,康熙携戈雅回到了永寿宫。
今晚康熙很是高兴,所以就喝了不少酒,戈雅将康熙扶到床边躺下,就为康熙忙前忙后的。
又是服侍他喝下解酒汤,又是帮他擦身洗脸。
这么一套行程下来,戈雅又出了一身的汗,她只能去再洗一次澡了。
洗澡回来时,康熙似乎已经酒醒了,听到戈雅脚步声就扭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戈雅,然后傻笑地招手道:
“雅儿,你快过来。”
这副平日近人的模样,丝毫没有适才在众人的威严。
戈雅刚坐下床便被康熙拉着躺下来。
康熙紧紧搂着她,感受着怀中之人的存在,又将脸窝在戈雅的脖子,贪婪地嗅着这令自己魂牵梦绕了半年的香味。
天知道他在塞外打仗的时候是怎么度过这半年的,每回夜深人静想她的时候,他只能嗅着她给他绣的香囊缓解一下对戈雅的思念之情。
想到这里,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道:“雅儿,这半年来朕很想你。”
戈雅绯红的脸颊更红了,两人都中年了,康熙还对她说如此肉麻的话。
不过她相信康熙此话也不是什么花言巧语,要不然也不会一个月写好几封书信送进宫里给她。
康熙见戈雅没有任何动静,便追问道:“你呢?这半年有没有想朕?”
戈雅点头笑道:“想,不想你,又怎么会眼巴巴地让胤禛给你送药?送信?”
康熙闻言更稀罕戈雅了,抬头在戈雅唇上连印上几个吻,然后将戈雅紧紧揽入怀中。
在得了疟疾的那段时间,他仿佛进入了冰火两重天,身子又是一阵冷一阵热的,高烧严重的时候,他眼前甚至走起了马灯,那时候他真的以为就要折在这次御驾亲征下了。
可他不想死啊,还有不少抱负未曾完成,他除了放不下这大清的江山,还有放不下戈雅。
人在快死的时候,才明白什么事物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他与戈雅正常相守才十多年,他与戈雅这辈子还未过够呢,这次大难不死,他定要与戈雅白头到老过完彼此的一辈子,不,下辈子两人也要做夫妻。
他十分认真看着戈雅:“雅儿,下辈子,咱们下辈子还在一块做夫妻好不好?”
戈雅神情一滞。
下辈子?她愿意吗?
康熙自从答应她,今后只有她一人,这十年以来他也的确做到了,她想她是愿意的吧?如果可以她也想与康熙以一种健康相处方式在一块试试,便点头应道:“好,愿下辈子咱们还能再相遇,至于答不答应与您做夫妻嘛?看您表现咯。”
说到末尾戈雅朝康熙俏皮一笑。
如果还是跟现在一样有多那么多任女人,她才不答应呢。
康熙哑然失笑:“看朕表现?那好现在朕就先表现给你看。”
说着翻身将戈雅压在身下。
一夜旖旎。
……
康熙回京过了一个年以后,就再次整装出发驾亲征,但这次康熙却只是单单带上胤褆前往准噶尔。
康熙如此器重胤褆,这让他在众臣心中的地位提高一个台阶,就连太子怀疑康熙是不是对他这个太子不满?
但见康熙这次还是让他留在京中监国,能将自己的后方交给太子,可见康熙还是十分信任他这个太子的。
而胤禛与胤祉两人,则是留在京中辅佐太子,就这样。
康熙在外征战,戈雅与胤禛就留在京中等待着康熙彻底击败准噶尔的喜报。
但在此期间,胤禛开始断断续续做起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一个与他长得六七分相似也叫胤禛的皇子。
这梦就是以他的视角展开的,梦里的“他”是乌雅氏德妃的儿子,但一出生就被孝懿皇贵妃收养,梦里这位佟娘娘临死前居然成为了皇阿玛第三位皇后,干娘孝昭仁皇后早早就死去了,而额娘却一直只是端嫔,大姐也早早就夭折了,之后额娘更是没有再生过任何一位阿哥,所以根本就没有他,也没有胤祜存在。
而这位与他同名的胤禛,因为是抱养的缘故,从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唯一一点温情居然是从孝懿仁皇后那里获得,但是等八格格出世以后,“他”才明白,母爱不是招他来询问几下功课,而是将自己的孩子捧在手心处,时时刻刻挂心着?
因为“胤禛”年纪尚小,他一直以为他就是孝懿仁皇后的孩子。
“他”也不明白,同样都是孝懿仁皇后的孩子,为何会如此区别对待他与八妹,小孩子想不通就开始调皮捣蛋,想要博取孝懿仁皇后与皇阿玛关注。
但最后的结婚,他们只会严厉批评几句,就将他交给尚书房的师傅教养。
没有获得任何人的关注与喜爱,迎接他的只有老师的尺子。
渐渐地“胤禛”明白自己这样也只会遭受皇阿玛与孝懿仁皇后的厌恶罢了,他开始也学着变乖。
直到孝懿仁皇后去世之后,“胤禛”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孝懿仁的亲儿子,他的亲额娘是隔壁永和宫的德妃。
之后虽然他住在孝懿仁皇后的景仁宫,但他每日还是得去永和宫向德妃请安。
梦里的德妃与孝懿仁皇后也是一样不对付,但没到今世互相仇视的地步。
不,应该是孝懿仁皇后鄙夷不屑的德妃,而德妃在暗地恨着孝懿仁皇后瞧不起她。
尽管他知道德妃是他的亲额娘,他还是适应眼前之人是他的亲额娘,一开始就还是称呼她为德娘娘,德妃却因他称呼孝懿仁皇后为额娘,就不太待见他。
每回他去请安的时候,德妃都在忙着照顾一岁的十四弟,也不怎么搭理他。
这一幕,“胤禛”之前就在孝懿仁皇后照顾八格格的时候见过。
德妃对他比孝懿仁皇后还要吝啬自己的母爱,每回他来请安,让他起来就让他走了。
可能是德妃看到“胤禛”,就让身处高位的她就想起,当年她在孝懿仁皇后底下乞怜摇尾这段不堪的回忆了。
之后“胤禛”就在这种没多少长辈关爱的日子下长大,他也因此越来越沉默寡言,以至于长大以后还被皇阿玛评价他性子喜怒不定。
其实“胤禛”也不是喜怒不定,而是一些非常喜欢或者非常厌恶的东西的时候,才会露出表情来。其他厌恶的喜欢的,被人忽视已久的他。已经习惯不会表达自己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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