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毒枭身边的正义女警察之王召和卿卿
你跟随导师来到新加坡参加国际军事展览会。
在展览会的前一天,导师让你在新加坡玩一天。于是你独自行走在小巷路上,闻着草木花香,感受着午后阳光倾洒在道路上。
你记得新加坡接近赤道,为热带雨林气候,阳光充足。但当你仰头呼吸着新鲜空气,冷不丁地接收到几滴豆大的雨砸在脸上。
大雨倾盆而至,等你意识到后全身淋成了落汤鸡。你只记得热带雨林气候阳光充足,倒是忘了雨量也是相当丰沛,这大雨来得突然,你也没带伞,只能狼狈地跑到一侧的咖啡店屋檐下躲雨。
本地人早已撑着伞泰然自若地行走,你不好意思顶着个湿漉漉的身体进入咖啡店,只能站在屋檐下等待雨停。
看着如珠子似的连贯从屋檐尾巴掉下来的雨水,你看着叶儿被打湿垂着身体,又看着大雨将道路浸湿,竟发起了呆。
和你一起等雨的陌生人都迎来了送伞来的人,你看着他们撑着伞消失在路的尽头,又看着街上的男男女女你侬我侬地贴在一只伞下亲密行走中,心里有些落寞。
在大学期间,不乏男性追求,其中一个叫连云松的学长对你的追求时间最长。但你礼貌拒绝,一心学习。
当室友听到后,说你要求太高,连校草都拒绝。但你知道,你一直在等待着那个能将平静的内心掀起波澜的人出现。
如今异国他乡,面临着突如其来的大雨,看着所有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归宿,你看着密密麻麻的雨水生出一股莫名的落寞之意。
你想要放空自己,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滴的轨迹,不止站了多久。
等到身边传来一阵脚步,一个人从雨中跑来,携带着一股凉意,随后又散发着人体热气,叫你终于注意到来者。
你侧头看去,看着被雨水打湿而紧贴着身体的T恤将八块腹肌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又看着那男人纤长手指携着雨珠,正把弄着被水打湿而暂时没有信号的手机。
光是看着侧身男人地上半身,你的目光就像是被黏住似的不愿移开,顺着稍加饱满的胸膛往上走,你看到那人黑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额前,黝黑深沉的眼眸正专注盯着手上的动作。
那挺立的鼻子如同滑梯将雨水淌下来,又顺着嘴唇滑到下巴,最后划过喉结掉进他的衣服。你看得脸红心跳,脑子里竟想着要是被这人压在身下会是何种模样。
压制住荒唐的想法,你的心跳声剧烈,听着大雨的声音,你一动不动地继续看着他。
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子格外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是来躲雨的猎豹,优美有力量的曲线和迷人的脸蛋散发着无法忽视的野性帅,像是一把小锤子一直捶着你的心。
“砰砰,砰砰。”
你听着自己的心跳声,面红耳赤,失去了理智一般死死地看着他。
那男人似乎无法忍受你不礼貌的注视,转动眼眸瞥了你一眼,见到你的模样又匆忙移开视线,还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
你从他发出的声音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痴呆的行为,连忙转回头将视线胡乱地投放在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上。
但你知道那个只需站着就能将你的心里掀起波澜的人终于出现,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没有任何的勇气驱使你打开嘴唇。
眼看着雨势变小了许多,你心里着急,想要说什么,但最后竟胡乱地推开咖啡店的门,也不管自己湿漉漉的样子也许会给咖啡店带来不便的后果,催促着店员的动作。
等接过店员做好的热可可,你迅速回头,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往外跑。见那人准备离开,一只脚都走下了一个台阶,你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推开门便叫住了他。
“你好!”你气喘吁吁,声音颤抖:“可以认识一下吗?”
男人顿住动作,身后的雨景像是自带滤镜衬得他的侧颜有些柔和。
当男人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之时,你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火热的温度从身下传到了头顶,你觉得自己一定很紧张。
“我叫李卿卿,华夏国人,是来参加军事展览会的。”你胡乱地介绍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王召。”王召轻轻地回应了你一声,声音清澈低沉,并接过了你送的热可可,竟有些笑意:“展览会?”
“是的。”只是和王召对视一会儿,你就无法忍受他莫名专注认真的目光,看着他的嘴唇。
“会再见的,谢谢你的热可可。”王召接过你的饮品,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迈着大步走入了人群之中,渐渐消失在你的面前。
你不知道怎么的没有追上前,等到意识过来之后,早已不见王召踪影。
“会再见的。”你重复着王召的话,只当是他委婉的拒绝了你,心里顿生挫折感。
看着阳光重新露出云朵,你的心里反倒是乌云密布,也明白了连云松被你拒绝的感受。
想必是老天爷的惩罚,你的情绪很是低落,连在第二天的展览会上也无精打采。
导师看着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询问原因,在和其他人聊天之时,蓦然将你往前推了一下。
“这是我的学生,李卿卿。”导师很骄傲地介绍着你,“卿卿,这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指挥官拉杰斯。”
看着眼前的白人老头,你才反应过来,连忙毕恭毕敬地俯身问好:“您好,拉杰斯先生!”
“漂亮的东方美女!”拉杰斯摩挲着自己的小胡子,和善地笑起来:“有男朋友吗?”
你愣了一下,正想回答,却被导师拍了拍肩膀,接过了话:“实不相瞒,卿卿专注学习,还没谈过恋爱,要不你给介绍一个?”
拉杰斯听完来了兴致,也不再继续讨论国际军事的话题,夸张地朝你们摆手:“太好了,我下属也没女朋友,要不我带他来一下?”
“最好不要老男人。”导师视如己出,连忙搭话:“卿卿可优秀了,你可别瞎推荐。”
“没问题,你们等着!”拉杰斯挤进了人群,一下子就消失了。
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导师调笑,故作生气无奈地说道:“我还不想谈恋爱呢!”
“没事!我帮你把关,相信我!”导师对着你挤眉弄眼,很有自信地拍着胸脯。
你根本不期待来者的出现,心里仍然想着昨日如虚幻的梦一般短暂又美好得不像话的邂逅,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心思和别的异性交往。
只是看着拉杰斯拉着来者出现时,你不由得紧紧攥住了导师的手臂。
“喏!我的属下,王召!”拉杰斯很骄傲地昂起头:“也是华夏国的,不错吧?”
许是突然被拉过来,王召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身标准的黑色作战特服,黑色马甲上装着军事用品,皮带将他的窄腰勾勒出来,特殊材料制作的裤子看起来很是丝滑,一双长腿随着动作肌肉时不时被描绘出形状,戴着的手套更填一丝严密。
明明是最正常不过的战斗服,但王召给你一种禁欲的性感。
你也不是没见过男性穿作战服,但和面前的王召相比,所有华丽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模样,所有的男性都不及他的一丝侵略感十足的帅气。
你仿佛还错生想法,想着如果自己是敌人,死在王召的手下也足矣的荒唐想法。
似乎也没想到现在能看到你,王召略微挑眉,将目光投在你身上。
导师见你怔住了,没说什么的,带着拉杰斯走到别处探讨。你和王召面面相觑,整个人热得快要爆炸。
“好巧。”你看着王召,结结巴巴地说出第一句话。
“嗯。”王召轻轻回答你,站得笔直。
“你早知道我们会在今天见面?”你竭尽脑汁,才想到这个话题。
“对。”王召点头,“因为我会在最后致辞,你一定会看到我。”
你和王召在一起一年了,你才越发觉得他很内向,只会默默做事,有时候让你也烦恼。
内向的性格来源于王召的过去。当你每每想要探索他的过去,王召却用嘴唇封锁你接下来的话语,将事情一笔带过。
你老是觉得王召隐藏着什么,认为开诚布公才是情侣必要的东西,这也与不愿敞开胸怀的王召背道而驰。
在某一天你的撒娇请求再度被王召拒绝后,你气得提出分手,并收拾了行李从他的家里搬了出去。
分手后你过得很不舒服,时时反问自己是不是过于较真儿。只是想到王召时刻板着一张脸、沉默寡言的样子,你只是想要开导他,让他更好,于是最后的结论就是——你并没有错。
分离的叁个月如同叁十年一样漫长,你每天沉溺在过去的感情里,想起初见时一见钟情的场景,又想起王召虽不苟言笑但总是会默默帮你做事的性格,心里很是痛苦。
你也以为你和王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大,但导师知道后给拉杰斯打了电话。
直到一日你从学校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坐在树下的王召垂头丧气。
许是来得匆忙,王召穿着单薄单衣就坐在雪地上。你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即使在战场上他从不流露一丝情绪,神气高傲的模样才收到广泛的尊重。
只是现在的王召如同被抛弃的家宠,颓然地垂头呆在原地。
你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王召。”
听到你的声音,王召迅速抬头,他的鼻子红红的,见到你的到来慌乱起身,迅速抱住你。
“我好想你。”王召的声音哑哑的,似乎是经历了一场痛哭。
在一起的日子里,你从没有听到王召表露情绪的话语。但耳边传入他可怜且简单的一句话,心软得一塌糊涂。
“给我个机会。”王召身体颤抖。
你推开他的身体,含着泪水看着你:“如果你不改变,所有的错误都会重蹈覆辙。”
“我会改变。”王召着急地回应你,似乎受够了分离的日子,迅速接过话。
看着生怕被你抛弃的王召,你还是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家。
将煮好的热茶递给王召,你看着他眼睛紧紧地盯着你,仿佛生怕你逃跑似的,不由笑起来:“别担心,我不会跑。”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过去吗?”你看着王召接过茶,呷了一口,轻声询问。
王召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但许久没说出来。他皱紧了眉头,仿佛回忆到不好的声音,在你的鼓励下,才缓缓开口将自己的过去徐徐道来。
作为维和部队副指挥官,王召的使命就是维护世界和平。但这么一个代表正义的人,父亲确是老挝最大黑恶集团的掌权人,母亲作为情妇被残忍抛弃,生下他后不管不顾,开始吸毒,甚至还强迫王召吸毒。
至此之后,王召封锁自己的内心,不愿显示自己的情绪,生怕得不到回应。
等到年龄大些,王召迅速逃离母亲,成为了一名士兵。一路的披荆斩棘让他成为维和部队的特种兵。许是能力很强,王召得到了指挥官拉杰斯的赏识,成为维和部队的副指挥官。但悲惨的过去让王召早已封锁内心,永远是一副表情、沉默寡言的模样。
自从和你在一起后,王召始终不愿接受你的开导。你出生警官世家,来自于光明之中,王召自黑暗淤泥而生,他不愿意将自己并不光彩的过去揭露给你,害怕你的抛弃。
因此,王召便一直维持这个性格。等到失去你后他再次陷入自卑的漩涡里,直到上司拉杰斯的一通乱骂他才明白失去了可以再争取,并不是自怨自艾。
你听着王召的声音越来越小,才发觉平日里高大身形的他今天看起来格外可怜。
你凑近一些,抱住王召颤抖的身体,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轻轻地说道。
“没关系,我会永远陪着你。”你抚摸王召的头颅,第一次听到他撕开伤口,将过去留下的血肉全部展露给你,一阵心疼:“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说的很慢,似乎要将承诺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听到你的声音,王召将脸蛋埋在你的肩膀,不禁发出小兽受伤般的呜咽。
那一天,王召说:“如果没有你,他也许会堕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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