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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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绿染已经四年没有踏上祖国的热土,要不是柳施卿去世,她的归期或许会在很久很久以后。
    柳施卿,她的继母,她的葬礼要是自己不参加的话,那可太对不起她生前“呕心沥血”的栽培了。
    似乎知道她会出席,在她到场的时候众人都没有太多惊讶,管家还叮嘱她晚上回家休息,她的房间一直保持原样,也时常清扫。
    苏绿染脸色淡淡,因着视线范围内捕捉不到熟悉的身影,她懒得发难。灵堂设了第三天,人渐渐少了。苏烈一直在应付客人,苏绿染叫了一声“爸”,苏烈眼神复杂地看她,半晌才哑着声音说:“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旁人以有急事为由拉走。
    苏绿染倒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走到柳施卿遗像前,看着向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女人变成一张显不出十分之一真实气势的黑白照相,苏绿染眼里带了讽刺,半是敷衍地给她鞠躬,而后站起身上前摸着相框边缘,状似依恋不舍,她小声喃喃:“感觉到我碰你了吗?恶不恶心?真可怜呐,还没看到赵岸殊结婚生子彻底和我断了呢,你说你死得瞑目吗?”
    旁人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看她的动作表情还以为她在悲伤。
    苏绿染也不久待,不一会儿就提着行李回了自己房间。诚如管家所言,这房间和她四年前离开时没有差别,也不曾起灰,仿佛她只是出门小住了几天,现在又提着行李回家了。
    可那横亘的四年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对这房间生不出任何的亲切。
    舟车劳顿,苏绿染囫囵冲了个澡就开始倒时差。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手机里有多条宁延发来的信息,无非是问她到了吗在干嘛之类。苏绿染兴致缺缺地打发回去。
    宁延:我明天的飞机,晚上一起吃饭
    苏绿染下意识啧了一声,随后一顿,缓过神来:好
    苏绿染起身换了一件红色低胸吊带睡裙,一对高挺饱满的乳房有大半露在外面,布料只堪堪遮住两颗小樱桃。
    晚十一点,苏绿染房间敲门声响起,苏绿染眼皮微微跳动。
    她赤脚走到门边把门打开,眼神和门外的人对上。
    不是赵岸殊。
    她该猜到的,赵岸殊大概恨不得此生不再和她相见,又怎么会主动找上门。
    “小姐,您这边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我。”
    “赵岸殊呢?”
    女管家在苏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此刻头更低了些:“少爷明日五点钟要起床,所以宿在一楼客房。”
    赵岸殊平日里是不在苏宅住的,他向来不愿承认自己是苏烈的儿子。
    很快,苏绿染出现在赵岸殊的房门前。房门是锁着的,她没有敲门,客房是钥匙锁,她径直拿了钥匙开门。
    赵岸殊近日来忙得天昏地暗,昏昏沉沉泡在浴缸里,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耳畔说话,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苏绿染半蹲在浴缸前,一对柔嫩饱满的乳房跑出大半,刺眼的白。
    赵岸殊拢腿坐起,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你怎么进来的?”
    听这语气,是早知道了她回国的消息。
    苏绿染耸耸肩,两只大白兔也跟着跳了跳,表情无所谓:“我敲门了你没理我。”
    “你先出去。”
    苏绿染漫不经心地笑,眼神却是冷的:“哥哥,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现在防着我是给谁守身呢?”
    赵岸殊眼神对上她的,声音冷硬:“你还记得我是你哥哥?”
    不知道是在提醒谁。
    苏绿染无法从他的眼神中探知任何,妥协:“well.我在外面等你。”
    赵岸殊快速冲洗身上泡沫,穿上浴袍,随意用吹风机吹了吹湿漉的头发。
    他出来看到苏绿染躺在他的床上,薄被随意地盖在她小腹。
    赵岸殊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每次他洗澡的时间她也不回自己房间,就在床上乖乖地等着。
    暗暗叹了口气,赵岸殊坐在床边,努力让自己有个哥哥的样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绿染置若罔闻。
    赵岸殊的目光回到她的脸上,她没有看他,兀自把玩手机,面容冷漠。四年前她就已经出落得美丽大方,现在更是全然褪去了稚气,冷艳出尘。
    看着比从前更冷更难靠近。
    赵岸殊出神一会儿,收回视线,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缺什么跟管家说。”
    苏绿染忽然开口:“房里缺几盒避孕套,过两天我男朋友可能要来家里。”
    赵岸殊沉默。
    “你总不希望到时候我怀孕了,别人推算出来我是在柳施卿刚走的时候怀的吧?那显得我这个从小仰仗着她的‘女儿’多不孝。”她的话带着淡淡的嘲弄。
    赵岸殊太阳穴一阵阵地跳,动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苏绿染没多逗留,在伸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再次开口:“哥哥,我们四年没见,你就没话要跟我说?”
    赵岸殊没有看她:“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嗯。”
    苏绿染:“你不问问我?”
    “还回美国吗?”
    苏绿染声音轻飘飘,仿佛来自天外:“当然。我男朋友在美国,他对我很好,很爱我,以后我的家也会在美国。”
    赵岸殊手指动了动,曾几何时,她仰着头跟他对峙,死活要叫他全名,一遍又一遍,嫌弃又亲近。而现在,她嘴里叫他哥哥,本该是亲密温暖的关系,却让人觉得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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