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浦原队长可以把自己送给我吗
虽然没有吃饱但已经很满足的花时隔日便把乱菊和银接到了润林安,至于住处,蓝染早在花时来瀞灵廷之前就给她找好了地方。
“又是他吗?”市丸银低喃。
他见过这个男人在流魂街杀害其他死神和魂魄的样子,温和的笑容下除了冷漠别无他物。
花时说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乐趣。
乐趣吗?
但是那个男人到底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如果想要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又要怎么做呢?现在的他甚至只能算是乱菊的附属品。
命运在冥冥之中交汇到一起。
花时回头看了眼就连沉默都像是在笑的市丸银,又看向已经走远的蓝染惣右介,思索片刻并没有过多言语。
“银。”她把手放在市丸银的头顶感慨,“你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
一直都泛着粉色外加沉默的绒球这会突然就炸了。
它像是沸腾了一样,彻底变红不说,绒毛全都向外竖起:“你这个坏女人!变态!随随便便和那个蓝染惣右介这样那样就算了!你居然还想对小孩子下手!你你你变态!”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花时直接禁言了绒球,不过还是把它捞进手里撸猫一样地顺起毛。
至于市丸银,脸上倒是一丝惊讶都没有,反而拽了拽花时的袖子示意她蹲下来。等花时好奇地蹲下来,他径直贴了过去:“对我下手也是可以的哦。”
“小不点。”
花时伸手给他弹了个脑瓜崩。
“妖怪也是有道德底线的。”
“银!”气呼呼冲过来的乱菊挤开两人,瞪了市丸银一眼,“你是不是又想霸占花时,刚才还骗我说花时在另一边。”
“可能是我说错了吧。”
“哼!”
松本乱菊看起来已经和初次见面那会完全不同了,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早已没了那副虚弱又迷茫的摸样。
其实调整一下评估的方向,她已经拥有在这里独自生活的能力了。
但果然还是再等一等吧。
花时捏着绒球,目光扫到了从自家门口路过,看起来懒懒散散左顾右盼完全都没有队长样的浦原喜助。
“浦原队长。”她叫了一声。
也不知道浦原喜助会从蓝染给她选择的院落门口路过,是意外还是必然。
浦原喜助闻声抬头,试图探求出答案的目光隐藏在笑容里:“啊,是花时队长啊,你怎么在这里?”
“刚搬过来,家里的孩子住在这里我也放心。”说着她顺手揉了揉钻进自己怀里的乱菊脑袋,“乱菊,这是浦原队长。”
“浦原队长,你好。”乱菊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至于市丸银,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你好你好。”浦原喜助乐呵呵地上前,从他的袖子里掏出一块糖果递给乱菊,“前面那家店卖的这款糖果味道挺不错的。”
礼貌寒暄了两句。
就在浦原喜助打算告别的时候,花时叫住了他:“浦原队长要回瀞灵廷吗?”
本打算去吃顿饭的浦原被她叫住,敏锐察觉到对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和自己说的男人点点头,直接放弃了吃饭的打算:“要一起吗?”
虽然还很古老,但润林安俨然一副商业街的景象。
零零碎碎卖各种杂物和吃食的店面,孩童围在路边玩游戏,也有不少出来闲逛和吃饭的死神。花时兴致勃勃地买了一包点心,往嘴里塞进去一个,又递给浦原喜助一个。
还在闹情绪的绒球她干脆留给了乱菊,再留够生活用的钱,其他也不用担心太多。
“好吃。”
又甜又酥的口感让花时眼前一亮。
比起美酒,她果然还是更喜欢美食一些。
被花时津津有味的吃相感染,浦原喜助突然觉得这个已经吃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点心好像变好吃不少,很快吃干净一个,他倒也不客气地从盒子里又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花时桑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吃着点心,他含含糊糊地问。
对她的称呼倒是亲近了不少。
花时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舔干净嘴角的点心渣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十二番队的队长休息室。
普普通通的一间和风休息室硬是被浦原喜助完全改造成了实验室,森然的钢铁机器,互相交错的管道线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泡着东西的溶液。
随意地从角落里拉出两个椅子,浦原喜助再次开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这个。”
蓝色的幽光在花时手掌中出现,那光芒里包裹着的东西让浦原喜助收起他那轻飘飘的笑容,眉头紧锁,难得的有了队长样。
“到底是什么呢?”她问。
技术开发局,从属于十二番队,局长为现任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
也就是眼前这个一头浅金色短发,看起来轻飘飘,其实和蓝染一样都喜欢把自己真实情绪隐藏起来的男人,而且他身上那浓厚的求知欲都赶得上蓝染的野心了。
手里的这玩意是她从乱菊魂魄里拿出来的。
这个不属于乱菊的奇怪碎片,在经过她的同意后,花时就拿了出来。
似乎是和世界本源有所关联的碎片,花时当然是好奇得不得了,于是好奇心驱使着她决定找个有可能认识的人来问问。首先排除蓝染,其次排除看起来很死板的山本老头,最终就剩下这个求知欲相当浓厚的技术开发局局长了。
从花时手里接过碎片,浦原喜助的表情冷静了很多:“这个啊,这个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呢。”
“不可以告诉我吗?”
见花时凑到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浦原喜助扭过头打起哈哈:“花时桑能不能把这个送给我啊,你看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意料之中的答案。
花时也没想过会这么简单就得到答案。
“也不是不可以。”她身体前倾,距离浦原喜助越来越近,近得几乎要亲到一起,“浦原队长要是愿意用自己当做代价,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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