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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道,“许老师以前也是很注意形象的一个人,学生都很欢迎我的。”
“不吓人。”霍长治说。
许初的睫毛根根分明,和他头发一样,是深棕色的,睫毛下是他琉璃一样的眸子,迷惘地平视着前方:“霍哥哥,这种时候还是讲点真心话吧。”
他的嘴唇因为体温还高着,泛着病态的红,因为说话而微张着,隐约露出甜软的舌头。
霍长治想要一亲芳泽,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许初觉得自己嘴唇上贴上了东西,下意识想挥开,手却被轻柔地按在了墙上,隔了几秒,他才知道压着他的是霍长治的嘴唇。
霍长治撬开他的牙关,跟他唇齿交缠,认真地接吻。霍长治的舌头不似他人一样威严,软热地搅动许初的口腔,距离上一次两人接吻,都过去七年了。
许初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他使劲推开了霍长治,用力过猛差点摔倒,霍长治扶了他一把。
“你干什么?!”许初再次甩开霍长治的手,颤抖着质问,“你是谁?!”
“许初,”霍长治的心跳地厉害,他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跳舞吗?”
许初先开始没有明白过来,皱着眉刚想开口,脑海里一道光闪过,理解了霍长治这句话的含义。
他突兀地噤声,后退一步,脸色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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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初喃喃道,神色变了好几转,才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是我,”霍长治解释,“就在你说了20……”
“停!”许初脸白耳根红,整个人从上至下写满了“你再说下去我就自杀”,“真的是你?你有什么证据?”
其实“跳舞”这个词本身就是证据。许初今生也只跟两个人提过他在海上一夜情的事情,都只讲了大体,这种细节问题许初自己也要想一想,霍长治张口就来,说不是他许初都不信。
许初一秒钟一个想法,下一句又不要霍长治出示证据了:“算了,别说了,就当是你吧。”
许初的模样很烦躁,霍长治觉得许初还有话要说,便不打搅他。
过了一会儿,许初说:“我怀疑霍久安没死。”
“不可能。”霍长治不假思索地否定许初。
“你知道……”许初嘴张开又闭上,张开又闭上,反复了多次,才调整好心态,“除了你……我只和霍久安说过这件事情。”
许初停下来,尴尬的不知怎么是好,想到自己还在霍长治面前炫耀初夜尺寸很大,就十分想把这个尺寸很大的正主杀了埋尸。
他又深呼吸了几下,继续道:“我跟你……是在我大三结束的暑假,后来回了学校,有一次说起……唉,反正我就告诉他了,他告诉我,他有家人在那个集团做高管,要帮我去查是谁,我当然拒绝了。”
霍长治看许初如此窘迫,不知怎么,有些想笑。
“你是不是笑了?”许初很生气地问。
霍长治平静地骗他:“没有,我为什么要笑?”
“哦……”许初还有些怀疑,不过还是说正事,“过了小半年,就是我电脑失窃以后,他拿奖以前,霍久安突然告诉我,他还是帮我找到了我的一夜情对象。”
“你跟他也说了我的尺寸?”霍长治没有忍住。
许初闭了闭他看不见的眼睛,咬牙道:“我没有。霍久安告诉我,他查监控找到了我,就找到了跟我一起离场的人,又调了别的监控找到了他的房间号知道了他的身份,最后他说,那个人不久前得急病死了,叫我节哀。他描述了你当时戴的面具和我确认,那个黑色的面具很特别,所以我确定他说得是对的,我当时还很唏嘘。”
霍长治听完,道:“我住的房间没有房间号,也不在宾客名单上。”
“你不好好工作还要出来跟人打炮,没上司管你吗?”许初恨恨道。
“那艘船是我的,”霍长治说,“我本来只是去视察安保,是你拉着我要——”
许初对霍长治绝望了,他打断他:“霍久安知道我的一夜情对象是你,他让你来找我,这是什么用意?”
“他只能找到我,”霍长治说,“他在香岛没别的亲人,最后在医院的只有我,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只能在这里等死。”
“他给你图纸,”许初平复下来,仔细梳理逻辑,“没交待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他只说让我来海昌大楼b座1603找你,带上图纸,一定要快。”霍长治复述,“你是不是把霍久安想的太复杂了,他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看起来是觉得我能够立刻把你带出来的。”
许初晃晃脑袋:“霍久安做事情,我都不懂,但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安好心。”
他想到了刚才摸着的手铐的设计图纸,疑问愈发深厚:“霍哥哥,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手铐和脚铐的设计图纸?芯片那一部分,我觉得有问题。”
霍长治说好,让许初回床上躺着,他去书房把图纸拿过来。
许初爬回了床上,霍长治还拿了两个枕头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背,许初“噗”地笑了,说霍长治像个月嫂。
霍长治拿了图纸回到房里,许初却歪头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定定地看了许初片刻,小心地想把许初抱平,他手脚很轻,但许初睡得浅,身体被一摆动,还是微睁开了眼睛。
他右手下意识地想按着床撑起来,霍长治赶忙捞住他的手不让他按,许初失了着力点,背部落回床里,头磕在床头,磕清醒了。
“拿来了?”许初睁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左手拉着霍长治坐起来,“从手铐顺时针方向的第一块芯片开始说,它是不是和第三块架构很像?”
霍长治对比了两块集成电路的线路,又看了另两块,道:“第一块和第三块很像,第二第四块都不一样。”
“脚铐呢?”许初急问。
他听到纸翻动的声音,不多时,又听到霍长治说:“和手铐很像,但是又有些许不同。”
许初伸手让霍长治带着他用指腹感受设计图纸的线路,把两张都摸了个遍,许初觉得奇怪:“你说的不同在哪里,为什么我摸出来,手铐和脚铐是一样的?”
霍长治说:“有几条线的颜色不同,还有一小块线路,像是用图章敲上去的。”
“颜色倒是——”许初刚想说颜色不一定有影响,手脚上一阵刺痛间,他脑中浮现出霍长治所说的“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只能在这里等死”,顿时有如醍醐灌顶,他背上惊起了一阵冷汗。
他知道霍久安的用意了。
许初和霍长治,最多也只有一个人能生还。
“好了,图看完了,霍哥哥快给我做饭去,”许初反应很快,他决定先把霍长治赶走,“我在这里想一想。”
霍长治盯着许初的脸,没有错过许初大惊失色的那一刻,但依旧是顺着许初的意思,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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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许初的体温又反复了,升到三十九度多,霍长治帮他把手上的纱布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