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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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苏恒当然知道,长期幽闭会带来什么后果,也知道张先生的昏睡非正常昏睡。终究他还是伤害了张先生,把他逼到了只能躲到梦境中不愿醒来的地步。

    苏恒将张先生四肢上的锁链解开,他抖着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要奋力维持理智,不让心底那些罪恶的叫嚣占上上风,也许一个松动,他就会把张先生锁回去,看着他形销骨立,化作枯骨,对于苏恒来说,可能那样的张先生才永远不会逃跑,才永远属于他。或许,他更适合爱上一个布偶,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活生生人。

    他将房门打开,呼唤老吴,声音嘶哑,歇斯底里。老吴接过张先生的那一刻,他心底甚至涌出的,竟然是弄死老吴的念头。可是他目光转到死气沉沉的张先生身上时,他咬破舌尖稳住了自己的暴虐,他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沙嘎着嗓子吩咐,声音里竟是从未有过的消沉与颓丧,“送他去医院,然后按计划做吧。”

    老吴低头看了眼抱着的年轻人,又看了眼房门,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并没有听从苏恒的吩咐去医院,而是将车开到了苏恒的别墅。到了地儿,将张先生安置在卧房,等了四个小时,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拧开一瓶矿泉水,倒出一点儿拍在张先生脸上。

    “辛苦了。”老吴第一次由衷地感谢这个年轻人。

    “客气了。”张先生从长期昏睡中转醒,大脑还并不灵光,只能凭本能回了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的那个一成不变的空间里了,“成功了?”

    “是的,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吧。我替整个苏家感谢您。”老吴说着对着虚弱的张先生鞠了一躬,“您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如果感到不适,请一定要通知医生。我给您安排了一个保姆,暂且就由她负责照顾您。”

    张先生揉了揉彷如千斤的脑袋,最终还是把最后的疑问咽了回去,“我知道了,您费心了。我想先睡会儿。”

    “那我就不打扰了。”苏总这时候应该已经随老夫人出国了,老吴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

    算了,不如就这样吧,张先生昏沉间脑子里唯剩一句叹息。

    张先生刚被苏恒锁起来的时候,他以为只要安抚住苏恒,让苏恒相信他不会离开,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后续的关于暗示的事自然可以徐徐图之。只是这么做了却收效甚微,苏恒非常抗拒与张先生交流。直到某天苏恒出差,老吴借着送饭的功夫,才让张先生明了因由。

    苏恒原本已经控制住自己,在心理上达成了一个奇怪的平衡,也许再过个十年,那些曾经年轻时遭受的心理创伤,慢慢就会满藏在潜意识里,不能根除,只要不再受特别的刺激,却也不会再影响什么,但赵医生摧毁了这个难得而来的平衡。

    他借助对助理王的治疗,将苏恒暗示解除的指令分多次通过助理王的日常对话传递给苏恒,也许一个非专业人士在未催眠目标的情况下,很难真的解除曾经的暗示,但长年累月的灌输,渐渐地,苏恒的暗示松动了。加上赵医生的突然出现,在苏恒心理上形成了一丝裂痕,所以自此之后,加速了苏恒的心理崩溃,也许李先生的事情曝光,以及与张先生的会面,也是赵医生谋划好的,只为了给苏恒最后一击。

    所以苏恒的情况,其实已经岌岌可危。

    老吴将这些告知张先生的目的,在于他希望张先生可以帮苏恒一把。毕竟不破不立,既然沉疴已解,趁着这个时候,推到之前赵医生建立的假象,唤醒苏恒沉睡的真正的自我意识,无疑是最佳时机。苏恒已是强弩之末,为何一直咬牙坚持在崩溃的边缘,而迟迟不采取行动,是对张先生的执念,他怕最后,他摆脱了赵医生和杨越的暗示,却忘了张先生。

    所以张先生得出了一个等式,治疗=忘记自己,不治疗=苏恒总有一天会彻底崩溃。

    “需要我怎么做?”沉吟良久么,张先生哑着嗓子问。

    “在您和苏总刚刚在一起不久,我接到过苏总的电话。他告诉我,以后执行他的命令,一切以您的安全为首要条件。我想,唯一能解开苏总对您的执念的,只有您的安全。”

    于是就有了张先生装死这一出。

    张先生第一次体会到二选一,原来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 =这次真的要完结了。估计五章内。

    其实吧,我本来想写的是一个做着做着就爱了的故事,可是现在这个世道,那什么描写实在生存不易,所以我只能删掉了很多情节,也改了大纲,这也是后半部分有点干巴的原因。

    因为不给什么什么描写,我真的弃了至少两篇文了。有时候,那什么描写真的是剧情需要啊摔!我得想想有木有什么办法,毕竟我又不是写小黄文,稍稍一点那什么描写不很正常么!

    ☆、无题

    几天之后,张先生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被苏恒关起来的时候,堪堪入冬,如今已是人间四月,草长莺飞的时节。别墅区绿化做得自然十分奢华,依湖傍山,景色宜人,对长期处在幽闭环境的张先生来说,没有比这更治愈的了,张先生经常呆在湖边一坐一个下午,似乎一呼一吸间,能将胸中郁气尽数渐渐吐出,再不济,至少惶惑忧惧会随着湖面的波纹微微荡开一些。张先生不得不承认,再坚强的人,也扛不住长期的封闭与幽禁,再多个半年,说不定他真的会耗尽生机,长睡不醒。

    他真的,远没有自以为的坚强。

    大脑清明之后,他一直刻意回避有关苏恒的任何事,但住在满是苏恒痕迹的房子里,脑子里随便的一刻思绪,都能抽丝剥茧出苏恒的影子,张先生觉得不堪重负。

    李先生走的时候,给了张先生一个明白。

    张先生不确定,自己是期待还是害怕苏恒的明白。

    断,或不断。

    呵呵,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中,张先生不由嗤笑一声,何必庸人自扰,痴人说梦。

    苏家的态度很明显。一个多月后,苏老夫人亲自约谈了张先生。郑重致谢之余,给了张先生一笔颇为丰厚的抚慰金,同居的那栋别墅划到张先生名下,还为张先生安排了一份十分不错的工作。

    只是言辞间,却表示了遗憾,按照m国几个重量级的心理学家商讨后的说法,拨乱反正后,苏恒可以彻底摆脱之前的催眠暗示,但同时会忘了与暗示相关的一切,也即,忘了张先生。

    一切,不过是一个错误。

    被判刑的那一刹那,张先生突然如释重负。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一件事你知道它注定会失败,但结果没出来之前,总会存着百分之零点一的侥幸,并且为之辗转反侧忧心不已。所以不如早死早托生,即使是失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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